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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虞带上了装着龙灵之气的息壤,但这到底不是个长久之计,而且也不知道那龙灵之气能维持多久。
这就仿佛是一把悬在钟彩心尖的尖刀,随时随地准备挥刀落下,让她心生不安。
只是二人还未行动,钟彩的院落倒是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竟是佛修南灯和羽丹派的太子爷羽旦。
南灯一来就是直抒胸臆。
原来他们佛修一脉在南修真域藏有一处“圣宝”,里面佛家珍藏无数。
开启之法,南灯亦是知道。
只是,开启之人,必须身具大功德。
而且功德越高,“圣宝”其里会展现的越完整。
说到这,饶是南灯皮厚,也不禁红上一红。
不用南灯说,众人也知道他为什么找上钟彩了。
本该身负功德的南灯是一身杀戮之光,而不是佛修的钟彩却身负大功德。
南灯担心钟彩不愿,又是游说道——
“其里不只有佛修可用之物,亦有你道修可用之物,届时,你我二一对半即可,而且……”
南灯看了一眼旁边的阿虞——
“传闻圣宝之中,有解世间万毒的“石茶”,或许可以帮到这位道友。”
“石茶”名字一出,阿雪和阿虞皆是一滞。
正如南灯所言,“石茶”确有解世间万毒之效,它是一种上古天然之奇石在盛了千年的积满信徒之心的功德油茶里精磨成粉而制。
乃是佛家的一门解毒至宝。
而且传闻,也确实解除过魔毒。
如此大的诱惑,对于钟彩和阿虞皆是难以抵抗。
阿雪将此事告知钟彩,她便是沉吟片刻,就同意了。
南灯此人虽性情乖张,手段残忍,到底不曾害她,还救了她好几回,她还记得在海家大能欲杀她时,南灯亦是出手用佛珠阻拦,公然站在了散仙的对立面。
这事,即使没有这个诱惑,她也理应帮南灯一次。
只是钟彩刚点完头,羽旦咋咋呼呼就从闯了进来,嚷嚷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阿彩姐姐,带我一起嘛。”
说完就是要去拉阿彩的衣袖,却被一旁的阿虞隔了开,羽旦不满地瞪了阿虞一眼,却换来了阿虞笑盈盈的星目。
“羽道友,男女授受不亲。”
笑得羽旦有些毛毛然,且让羽旦不服,那你还离阿彩姐姐那么近,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偷偷想牵阿彩姐姐的手好几回了!
但这一连串的吐槽,却憋在了阿虞的笑眼里。
天不怕地不怕的羽旦,竟然莫名有些怕阿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了怪了。
其实不只是羽旦,南灯亦有所感。
虽然阿虞体弱,修为也不太高,但他那双星目似乎总有一股凌驾于众人的气势,让他没来由地有丝胆颤。
所以,即使是有“魔刹佛”凶名的南灯亦是对待阿虞客客气气。
这除了钟彩,还是头一人。
钟彩虽被羽旦拉扯,但羽旦的话她却是听到了,她眼里有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
羽旦还是小孩子心性。
不过这事她可做不了主,遂是回道——
“羽道友,且问问南灯道友的意见。”
羽旦听完,嘴角先是一泯,皱了皱眉道——
“阿彩姐姐,你怎么还叫我羽道友,都说了叫我小旦,旦旦都行。”
钟彩唇角一僵。
小蛋,蛋蛋?
呵呵,已经被科普些许成人知识的钟彩真心叫不住口。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装作未闻,羽旦却也没注意,转而趾高气扬地同南灯道。
“喂,胖和尚,我也要去。”
口气之差,钟彩都为羽旦捏了把冷汗,南灯可不是好招惹的主儿,羽旦居然还这么不给他面子。
但南灯也是出人意料,竟是没有生气。
反而笑盈盈地应承了下来。
“好啊。”
而后来,钟彩才知道南灯为什么要带上羽旦。
鉴于这回是帮南灯的忙,钟彩也没多往外告知,只同师尊和元正长老说了自己同阿虞要去南修真域游历。
等到第二日,辗转反侧终于想明白了“不能放弃钟彩,即使只要待在钟彩身边也好的”段和景赶到之时,钟彩的大部队早已人去楼空。
幸好这回大家是在中枢岛,能各自从岛上乘船回到各个修真域,也不用再去东修真域兜一圈。
六人便选择了去往南修真域的码头。
为什么是六人呢?
南灯看向羽旦身后的两位护卫笑意渐深——
“听闻去往南修真域的船只分为上中下三等,下等船只又慢又漏风,还是大通铺得同旁人挤上一挤,那环境嗤嗤嗤,中等只强上一些,不过,上等确实不错,有单独房间不说,听闻还有歌舞表演,曼妙舞姿,也是着实难得。”
羽旦一听,金丝镶边的袖口抬手就往前一指,同身后两位护卫道——
“去,给我买四张上等船票,不对,六张,把你们两人的也买了。”
一旁的南灯手拂佛珠,脸上笑意越发加深。
看来此行,甚是舒坦。
第216章 出师不利
当然; 钟彩一行六人; 最后坐上了上等船。
上等船自是舒适,六人均是分别得了一间房,还是视野开阔的顶层船舱房。
钟彩推开自己所在房间的窗户; 看向波涛的海面; 深深吸了一口气。
彼时扬帆; 正式启航。
而她旁边的窗户亦是推了开来。
是阿虞。
他先是将眼神落在了正在闭目享受海风的钟彩身上; 又瞄向了中枢岛。
他; 终是能离开此地了。
另一厢——
瑶歌面露正色地站在瑶闻身后; 两人正望着去往南修真域的那艘船只。
“父亲; 您真就这么放虞弟走了?”
瑶闻威严的面容有丝发苦; 最后归为一声叹息。
“你且放心。”
***
南修真域要中枢岛的距离要比东修真域到中枢岛的距离远一些; 约莫是一天一夜。
来时大家踌躇满志,而归途时众人的心情又各不相同。
好些败者是有些垂头丧气; 本想在此修真域大比上一战成名,却未曾想是成了别人的名。
但也有些意犹未尽的,这一回的修真域大比,不同往常,简直精彩纷呈; 堪称历年最佳。
而对于钟彩而言。
“低调”是首要的两个字。
她可不想出门就被人挑战; 虽然不惧; 但前仆后继亦是麻烦; 毕竟她现在身上背着一个巨大的光环; 是个扬名的利器。
所以; 当夜,羽旦邀她去看歌舞都是没去。
钟彩不去,阿虞本也不打算去的,只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所以,钟彩在房内专心修炼,阿虞跟着羽旦还有南灯一起去欣赏歌舞去了。
等到他们回来时,差不多已经是半夜。
没出钟彩所料,南灯作为十位上君之一,在南修真域风光无两,他本该收到一堆战帖的,但南灯在南修真域是有些名头的,大家碍于他的残忍手段,也不敢太过冒进。
只有几个对自身极为自信的,同南灯下了战书。
船舱内禁止打斗,南灯都是笑盈盈应承了下来,只等上岸开打。
于此,钟彩的愁容渐盛。
阿虞是个通透人儿,联想到南灯的遭遇,眼里划过一丝了然——
“阿彩,可是担心路途挑战过多,耽误进程?”
挑战的人多了,这一路就不得安宁了。
钟彩叹了口气,点点头。
所以说,人太出名也不好。
“这有什么的,伪装一下就好了。”羽旦大咧咧道。
钟彩浅笑,戳了戳羽旦的额头——
“说得轻巧,当这是凡间域,只要改变打扮装束,旁人就认不得你了?”
本来她还有个黑玉戒掩饰,但现在“云仲”和“钟彩”的两副面孔都暴露了,黑玉戒有等同于无。
羽旦有些不服气——
“可真的就是这样啊!”
说完,还怕钟彩不信,从储物袋里快速取出一件女装和一副面纱,递给钟彩。
“喏,这样不就解决了吗?”
***
等到钟彩换上那一身浅紫衣裙,在配上同色系面纱时,由外人而看,只觉眼前少女,虽似美貌,但却十分朦胧,转眼而过,便是遗忘。
钟彩自己看不得明白,但南灯和羽旦均有所感。
甚至于,南灯还跟羽旦聊上了——
“羽道友,这个伪装法宝可有男款?”
“当然有!”羽旦一脸得意。
他之前溜下山偷玩的时候,没少借助这些法宝。
“羽道友,也赠我一个吧,你看我方才被围攻的,要这么一路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圣宝’所在之地。”
南灯脸上也堆起了几丝愁容,但看向羽旦的眼神里又带着一丝谄媚。
而这丝谄媚,羽旦最为受用了,当下豪爽大方道——
“别怕,有我呢。”
刷刷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浅紫色的玉佩递给南灯。
南灯笑着接了过去,眼里藏着一丝精光。
他要是没看错,光这块玉佩就值好几百个上品灵石,更别说上面还有伪装阵法禁制。
南灯开了口,羽旦想着不如大家一起,也顺手给了阿虞一个,那架势跟散财的土财主一样。
这下,钟彩的愁容才是解了。
等到三人出去时,阿虞又是慢了两步。
转过身,脸上有些凝重道——
“阿彩,今日我看见雨画生了。”
雨画生,正是阿虞决心去看歌舞的原因。
钟彩不知,阿虞一开始就没骗她。
他的眼睛,可看穿世间万物,说是能看透人心也不为过。
虽然他也不懂这是为什么,但自出生以来便是如此。
而且他观他的父母,亦没有这项神通。
所以,早慧的他,并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只怕被当成妖异。
钟彩的女性身份,他当年早已知晓,所以在名字上才会起了疑心。
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男性化的名字?
所以,他才能为钟彩制作“对手分析册”。
只是,他却踢到了铁板。
在雨画生身上。
他并没有看出“雨七”就是“雨画生”。
一开始,他只当是修为原因,只当看不穿元婴期修士的伪装。
可今日,船舱歌舞之时,他却有不一样的观感。
雨画生同行的元婴期长老,他皆是能看出一二。
偏偏就是雨画生。
他什么都看不到,像一团迷雾一般。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雨画生身上。
这些,阿虞对钟彩并未隐瞒。
钟彩心下一咯噔,她明白阿虞的顾虑,一个看不穿的修士,还是对她很感兴趣的修士,亦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修士。
再者,南修真域是散人盟的地盘,而雨画生则是散人盟的左护法,同盟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难免会让二人有些担心。
阿虞又是接着道。
“总之,到了南修真域后,尽量小心,尽量远离雨画生。”
阿虞说完就准备回房间。
但此时,钟彩似乎想到了什么——
“阿虞,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了?”
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阿虞脸上表情一滞。
两人似乎陷入了当年同寝的一夜。
翌日。
除了南灯和羽旦的两个护卫,其他人都是做了伪装。
毕竟一个道子,一个魔修和散仙之子。
羽旦纯属是凑热闹玩的,大家都伪装了,我也要玩伪装游戏。
南灯则是因为还有应承下来的战书,等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