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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故意逗戈承,想让戈承姬廉二人为其争风吃醋。
不过,熙妍姑娘这般愚笨的伎俩,拿到这里只是自讨没趣罢了,何况她招惹的人不是姬廉,而是戈承。
不等戈承出口让人难堪,姬廉便伸手往茶桌上一拍。
几乎是立刻,戈承便伸手将茶桌上的玉扇捞起,随后那茶桌便轰然断裂,那在上面坐着的熙妍姑娘自然而然的摔了个大跟头,众人也纷纷低声嘲笑了起来,叫这小蹄子发*,可算是碰着个钉子了吧,也不想想人家姬侍郎是个什么角色,多少美人没瞧过,哪能瞧上她,那戈修撰更是个冷情的主,与姬侍郎的关系好着呢,能是她个小蹄子就能挑唆的。
“熙妍姑娘可曾摔着,这些宫奴也不会做事,这等次品怎么能拿来宴席使用,在下这便唤人取来新的茶桌,供熙妍姑娘继续这般坐着。”戈承说的是常话,语调也并无奇怪,只是几个尾字略高些的音调让人听着极其不舒坦。
那熙妍姑娘摔成那副丢脸的模样,又听他这样说,顿时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可是冲姬廉来的,没想到的是自己在上面那么卖力,姬廉却只顾着跟身边的男人谈论着什么,她担心眉妃娘娘说太子生辰后便送她出宫的事儿是真的,这样就再也见不得自己天人般的人,所以才壮着胆子来到二人之间,却不想是这般的结果。
“牡丹,快回来。”眉妃娘娘出声将熙妍姑娘喊到了自己身边去,然后歉意的看了戈承一眼,戈承回意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让她勿要放在心上。
再说那熙妍姑娘,被喊回来后,柳胜华立刻将为眉妃娘娘备着的斗篷抖开为其覆体,但是那眼中难掩的鄙视,让熙妍姑娘气的一把将人推开。
“牡丹。”眉妃娘娘低声喝了句,这才让熙妍姑娘安静一些,;柳胜华忍着厌恶,将斗篷给她披上,然后便退回了方才站着的位置。
眉妃娘娘压低了嗓子对熙妍姑娘低道:“此时多少双眼睛正瞅着这边呢,你还想胡闹到什么时候,没瞧见上面的那几位都往这边瞧了吗?”
“哦。”熙妍姑娘本想反驳,但被眉妃娘娘一瞪眼,便将余下的话给咽了回去,裹紧了身上的斗篷,一双眼睛四处瞧着,她也冷啊,谁没事喜欢这样折腾自己,她这不过是想出彩,想有个好前途,能嫁个好人罢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跟她作对。
目光终于定格,她看到了太子爷元恒,元恒正在不远处站着,似乎是在跟言妃娘娘说着什么。
熙妍姑娘心说,这言妃娘娘很漂亮,盛帝也不难看,虽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也不能否认,盛帝很有成熟男人的韵味,面容也英俊,这样的两个人再怎么也生不出丑八怪来,所以更是坚定了她心中所想,这太子爷元恒其实是个非常好看的人,为了阻挡那些肤浅的女人,这才戴着面具。
这般想着,她便走过去,拍了拍太子爷元恒的肩膀,待元恒转身时,便伸手去掀人家的面具,那元恒显然没料想到她会这般,连忙伸手按住自己的面具。
“别躲了,无论你什么样子,我熙妍都会喜欢你的。”
“滚开!”元恒躲闪着,手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那熙妍姑娘却依然抓住他面具不放,让他几乎想要动粗,可是一想到此时那么多人瞧着,且今天日子又不同往日,所以一时又有些犹豫。
“我真的不嫌弃你……啊——”熙妍姑娘只作他是自卑害羞,便一直出口安慰着,忽然发出一声惨叫,便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小舟瞪大了眼睛,她所在的位置很远,所以并未注意到上面的事情,一直到熙妍姑娘惨叫,她才察觉上面发生了事儿。
那熙妍姑娘似乎是被个茶盏打翻在地,茶盏碎裂打破了她的额头,已经出血了,也便难怪她会那般惨叫了。
而那茶盏的主人,竟然是……高高在上的盛帝。
“这等人,怎么还留在宫中。”盛帝的声音带着盛怒,众人都吓的不敢喘大气,台上的歌舞也停了,一个个跪在地上直发抖。
☆、第一百七十七章 蜕变
眉妃娘娘神色苦楚,磕头谢恩,然后便连忙让人将还在挣扎着,不愿意就此离开的熙妍姑娘捂住了嘴巴带了下去,这等不识趣知礼的女子,怕被撵出宫后,也无人会收留。
此事一发生,整个盛宴都有些动荡,有人欢喜有人忧愁,那些平日便瞧眉妃娘娘不顺眼的娘娘们也都撇嘴儿偷笑,笑他们闻家出了这等女子,不知道太子爷是禁忌吗?连盛帝都盛怒了,看这眉妃娘娘,看闻家还怎么逆转乾坤。
而与闻家交好的娘娘大臣们也都纷纷侧目,心挂担忧,犹豫着是否为其求情,求情又有几分把握求下恩典,且不将自己拖下水儿。
帝君恩宠,不过镜花水月,看着闻老将军的神色,失宠的是她眉妃,还是闻家,眉妃娘娘已经不想去计较了,多年来的沉浮,她早就将当初那份子憧憬舍弃了,所以她现在并不为失宠担忧,担忧的是闻家。
许从一开始,她听信这熙妍姑娘的花言巧语,认为她才识了得,便不听族人劝阻,将其带入宫中便是个错误。
大将军曾经说,你会后悔的。
她如今,当真的后悔了,只是这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自己这次算是被熙妍姑娘给毁了去,哪怕她清楚,这根本就是盛帝趁机为止,却也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小舟看着眉妃娘娘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便是二人之间有着不能忽视的彼此利用,但是并不表示二人间还有些微妙的情感在其中。
旁边的环儿她们一见这情形,一个个都急红了眼眶,这还未开始献舞,眉妃娘娘走了可如何是好,莫非这么久的排练,什么都白搭了。
小舟见状,便连忙收拾起情绪,出口安慰她们,道:“诸位姐姐莫要惊慌,咱们这舞还得照样献,不能乱了自个的阵脚,当真让那些瞧咱们笑话的人瞧了笑话。”
因为中邪天花事件,盛帝趁机解除了对眉妃娘娘的恩宠,此时更是因此彻底的打压了眉妃娘娘,也是打压了闻家。
这后面的话,她压在心底,没敢说出来。
众人纷纷点头,的确,她们此时越紧张,越是让那些人瞧了笑话,倒不如冷静下来,将舞跳好,此时若是连献舞都不敢,才当真是让眉妃娘娘落了面子。
“位置都站好,谁出错了,别怪我不客气。”环儿低声吆着将众人领上去。
献舞的人足足十数,索性台子很宽阔,倒也够众人甩开袖,起初没有小舟献舞的部分,小舟便只是负责在众人身后写字。
前面献奔腾乐的巨型大鼓本想收下去,小舟便阻止了,该为将纸张扑在鼓面上书写,因为不知道何为,那案桌一直未能送来,她思索着放在地上书写也不是回事儿,巧了这鼓在,也就拦住了,大鼓有些高,小舟略微抬手,倒也合适。
前方翩舞惊鸿,后面的小舟却安静的在习字,说是习字,其实便是在誊抄《万春诗经》,乐器嘶鸣,她只需要等前方人献舞完毕,然后由前方的几人展开长长的纸张,她再上前舞动几下,甩甩长袖,落下“盛世万春”四个大字就将整个舞蹈收尾了。
小舟所在的位置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字儿只要写的好,袖子抖抖舞动几下便可,但是也需个伶俐人,不然在献字的时候摔倒,礼数不到,仰面视君什么的,就麻烦大了,这也是为什么熙妍姑娘没有出现在这献舞的原因之一吧。
可惜,终究还是出事了。
只是这事儿实在是有些不对劲,今日这等盛宴之时,多国使者尚在,盛帝何以会这般举动,实在是有失国体,且那太子爷元恒,功夫想来也不差才是,怎么会被熙妍姑娘扯面具,还险些被扯了去?
似乎每个人都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每个人都与平日一般,到底……
“快些,该你了。”就在小舟想着方才的事儿时,前面的人轻声喊了声,小舟这才抬起头,将手中毛笔放下,广袖抖动开来。
她在眉妃娘娘给的雪衣之外罩着一件七彩凌罗衣,衣摆袖口很广,那绫罗衣在光照下显得很是绚丽,且轻薄柔软,宽大的水袖,有些飘然欲飞的感觉,因为眉妃娘娘教给她的便是谪仙舞,所以服饰上她便有刻意的选择。
当前方献舞完毕的人慢慢退至到两旁,小舟明白,她要将跟眉妃娘娘所学的用于此刻,连同自己所有要展现的全部倾注在其中,不能有半分马虎。
待小舟慢慢步足与前,其他人连忙退后,其中二人将长长的纸卷展开,其余人便在后面舞动长袖,以制造出仙境的氛围。
可是与小舟想要的效果不同,这次献舞,显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毕竟方才那盛帝盛怒,此时若是表现出欢愉,多是不适合的,若非此时不能离席,怕早就人走茶凉了,所以很多人索性的不去看,甚至悄声与身旁人谈论起了旁事。
但也非无人观赏,自有人为之惊艳,连眼儿都不舍得眨动。
只见小舟展开广袖之时,犹如展开了七彩的蝶翼,巨大的裙摆逶迤于地,转动时如仙衣飘浮,那腰侧系着一段丝带,在丝带的末端系着几个小巧精致的玉铃铛,所以在舞动时便随之作响,玉铃铛清脆悦耳。
随之玉铃铛作响的,还有那发上簪着珍珠串,珍珠是小珠,润白明华,流光盈动,艳丽光华,更加将其面貌衬托的清雅绝尘。
轻移间,珠串摇曳,舞动时珠串便飞旋而起,煞是好看。
忽然,那蝶舞翩翩的人儿忽然向上跃起,身上蝶衣迅速蜕变,一身白月色亮与人前,那衣裳瞬间流光溢彩,好似有万般颜色,但待人再仔细去瞧,却发现那衣裳朴实无华,只是纯净的月色。
这一举动,让那下面本是详装不经意,却在偷偷瞧着的人们惊艳到了,从未想过绚丽之后会以这般素雅收场,但是这似乎还未结束……
再说台上,小舟写着《万春诗经》,目光却往上座看去,结果发现那上座之人,却是连看都没看只见,心中也便有些急了。
她知道自己若是此时再不出彩,就要埋一辈子,便跳上了旁边的巨鼓上,冲那拿卷轴的二人使眼色,让二人也跟着站上来。
本是写四个字的事儿,小舟却偏偏继续下去,台上的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一个个都看向了环儿,环儿看向小舟,小舟便低声告诉她,自己觉得四个字不行,实在是没什么诚意,所以决定将整篇《万春诗经》都写下来。
众人犹豫了起来,毕竟献舞已经结束了,但是小舟态度强硬,全然不似个可以哄弄的孩子,那眼神也厉着呢,想起眉妃娘娘对这小孩儿的宠信,她们相互看了眼,也便不再挣扎,干脆的配合了起来。
见众人配合,小舟便将思绪放在了纸张上,这《万春诗经》虽然不多,但是也非一时能写完的,思索着双手同时写的话,也许可以加快速度。
小舟的意思是在鼓面上跳舞写字,这般能发出声音,引起注目。
她也确实做到了,鼓声是按照将军令踩的,这般激昂,自然也便引起注意和骚动,便是盛帝与定安王爷也看了过来。
这般还是不够,小舟心中念想着,忽然看到了那闻重,便踩着舞步往旁边拿着卷轴的一人靠近些,舞动袖子,看似翩然起舞,其实是耳语了几句,那人学着她一般,跟鼓下的人耳语了几句,依此类推,袖如波澜舞动,最终最后面的人跑到了下面,将闻重喊了上来。
闻重也是当真的乐意帮小舟,也因着他的本性洒脱,所以根本未曾念及这般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