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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锦想到这里,就有点幸灾乐祸的朝他掩盖在锦被之下的小腹那边看去。
萧衍被秦锦扫了一眼,总觉得她的表情有点古怪,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不过秦锦的紧张感倒是消除了,她怎么就忘记了萧衍是由隐疾的这一茬呢,所以以后他想睡在她身边就睡吧,横竖昨天都睡了,也没发生点什么,所以秦锦定心了。
萧衍被秦锦看的有点不自在。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秦锦既然醒了,就叫沐雪和追月就进来伺候他们起身,原本是想将萧衍也一并伺候了,但是被萧衍给拒绝了,他阔步走出了房间,去院子里的井水边打水自己洗。
沐雪检查了一下床铺,干干净净的,她就有点吃惊,她拽了拽追月过来看,追月壮着胆子问道,“郡主昨夜与萧将军似乎没有圆房啊。”
秦锦正在自己给自己梳理着长发,闻言微微的偏过头来,“没有啊。”她也丝毫不用隐瞒,“萧衍说三年之后再圆房,他怕我现在年纪小。”
秦锦这么一说,沐雪和追月就点了点头。“萧将军真是爱郡主都爱到骨子里去了。”沐雪笑道。
是吗?秦锦坐在凳子上将头转了回来,接着就是一撇嘴。
她们两个要是知道前世的萧衍是怎么对待她的,就知道萧衍是由多“爱”她了……
不过这一世,她已经是他的妻子,那就彻底的改变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横竖这一世他是不可能再拿萧呈言儿子的命来要挟她了。
只是不知道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
秦锦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自己梳头,一边略微的走神,其实从昨夜看来,她与萧衍相处似乎并不算是苦难。这一世的萧衍和上一世的很不一样。
上一世她这会的心思都已经彻底的放在了萧呈言的身上了,哪里还会去注意什么萧衍。等她再见萧衍的时候都已经是几年之后,肃宗已经暴毙,萧呈言当了皇帝,萧衍回京述职,得罪了萧呈言,将他和虞听风还有几个人都关在诏狱之中。
萧呈言的脾气不好,肝火旺盛。关几个人都是正常的,秦锦自也是没注意他关的都是谁,也没在意他是什么要将萧衍和虞听风给关起来的。
那时候她的心思是在大伯父身上,她知道大伯父传回加急战情书,恳请朝廷拨发粮草,御寒冬衣,以帮助漠北作战的将士们得到最基本的保障。
萧呈言将这事情交给忠义侯去办了。忠义侯是巴不得自己的大伯父死在外面的人,又怎么会真心实意的去帮大伯父作战。
总之当时她也是根本没心思去注意还有一个萧衍。
一直到流民作乱,一直乱进了燕京城,萧呈言带着她跑去了感业寺,萧衍和虞听风奇迹一样的夺回了京城的管控权,萧衍才再度走入她的视线之中。
萧呈言那次是被吓的不轻,自己的老窝都被人端了,等萧衍带人来感业寺迎回他们的时候,萧呈言就是装都没装出冷静的样子来。
他们回到京城,到处哀鸿,惨不忍睹。豪门大家之中尚未逃离京城的家眷们上吊的,投井的,不知道死了多少,也就是这一次的流民,彻底的动摇了忠义侯一族对朝堂的控制。
他派去西北的人,竟是连流民都控制不住,朝中大臣因为此事再也不愿意攀附在忠义侯的身侧,京城的老百姓提到忠义侯府四个字都恨的牙根直痒。
萧衍倒是成了京城百姓和豪门贵胄之中的英雄。
萧呈言回来之后立马就将萧衍封为镇西元帅,让忠义侯交出西北的军政大权,全数交给萧衍打理,另外还调拨了十万军队给他,让他去平定西北流民之乱。
忠义侯原本是不想放弃这么肥厚的一块天地的,但是迫于京城百姓的仇恨以及京中其他豪门世家的压力,不得不这么做了。
秦锦记得萧衍去感业寺接他们回京的时候,已经是一个不苟言笑,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的人了。
其实现在他平日里也是这样,但是从昨夜开始秦锦发现萧衍其实在背地里是一个很喜欢笑的人。
秦锦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世上浮浮沉沉的人,谁不是带着几个面具呢。
就如她一样,生平其实也没什么大的志愿,但是却被命运抛向了风口浪尖,即便她惶恐害怕的要死,但是也常常都要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出来,先欺骗自己,再欺骗世人。
还没等秦锦将头发梳通顺,在厨房忙活的剪雨跑进来禀告,各府前来送贺礼的马车已经将外间的弄堂都给塞满了,问秦锦怎么办。
都是一帮子捧高踩低的人,秦锦冷笑了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梳子,他们是见昨天皇帝舅舅对她的态度,所以今天才都上杆子来送她成亲的贺礼了。
“你去告诉各府,咱们收贺礼不收别的,只收银票,他们要送就将礼品折成银票送过来,否则就不要送了。”秦锦曼声说道,“就说萧将军这边地方小,也堆不下贺礼什么的。”
真的是,送就送点实际的嘛!这小院子哪里可能放的了那么多贺礼!
第46 望你长宁
各府前去送贺礼的小厮们回家如实禀告,说人家郡主说了,收礼只收真金白银,这顿时让燕京城里的所有豪门贵胄们都将这个当成了一个笑料。
这泰和郡主平日里在宫里见着和仙女一样的,这再怎么仙的仙女一嫁了人顿时也变得俗不可耐起来。他们选去送给泰和郡主可都是名人字画,白玉摆设,都是选出来的好东西,人家偏生就爱那金银,须知这些东西可是有金银也不一定能买来的好东西。
秦锦管他们怎么想,她一活了七八十年的老太婆还要什么虚名。
她在萧衍的小院子里稍稍的一溜达就看出来,自己这位夫君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要那些虚头瓜脑的东西是完全没用的,况且他这小院子,从东到西来回就那么几步路的距离,如今她带着自己四个侍女站在这里都会觉得这院子里面站满了人了,哪里还有什么地方堆的下其他什么东西。
上午的阳光洒在这小院子里,秦锦微微的扬起头,空中飞过了一群鸽子,带着鸽哨,却愣是显出了几分在皇宫里感觉不到的静谧出来。
萧衍已经换过了一席长衣走了出来,他穿的比较随意,墨发也就是顺手被他扎在了脑后,整个人显得比在外面看到他的时候多了一些温和之气。
“长宁在想什么。”萧衍走到秦锦的身边,看自己的小妻子正仰头看着天,忍不住问道。她看得很出神,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展览的一片,连片云也没有,怎么会让她看得如此的认真。
长宁?秦锦微微的侧目,他倒是一点都不见外。
前世听他叫自己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的都已经听习惯了,如今乍一听自己的小名从他的嘴里叫出来,倒是一件新鲜的事情。
“我在想一会入宫带着你去见见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秦锦微微的叹了口气,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背,低下了头,“我知道太皇太后她对你并不算好,但是,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老人家计较好吗?见了她,若是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别朝心里去。”
求他?
萧衍低叹了一声,他抬手握住了秦锦的手,她不安的搓着自己的手背。将自己手背上的一块皮都给搓红了,他就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我答应你。”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萧衍很想对秦锦说的是,他能娶到她已经是上天垂怜了,至于太皇太后,他是厌恶过,恨过,但是现在他现在对她也存折几分感激之意,因为若不是她养大了秦锦,若不是她那张懿旨,他与秦锦也不可能今世结为夫妻。
她是从他的祖父那边夺走了许多,但是自古成王败寇的道理,他懂。
他的祖父输了。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可是他不会输,他会将自己想要的一点一点都拿回来。
秦锦听到萧衍温润的声音,顿时就浑身一抽抽,她抬起自己的目光,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萧衍。老天,这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未来的皇帝陛下吗?
她记得萧衍可是也听睚眦必报的……欺负过他的人,他会十倍欺负回去的……
太皇太后打他,他这就忘记了?
秦锦觉得从昨夜开始,自己对萧衍的原本的认知在一次一次的被刷新。说好的狂拽酷炫呢?说好的冷冽孤高呢?怎么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位完全就是一副谦和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若不是这眼眉这面容是她已经闭着眼睛都能勾画出来的,秦锦真的有一种她嫁的不是萧衍的错觉。
“真的?”秦锦不确定的再度问了一句。
“真的。只要是你想。我都会去做。”萧衍点了点头。
秦锦……
她的心底现在已经有一个小人在暴走了,这是什么画风!这是什么状况!
见自己的小妻子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萧衍觉得很好笑。她的样子简直可爱至极,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她,呆呆纯纯的,红唇微张,黑水银丸一样的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如同受到了惊吓……她好像特别容易受到惊吓……至少在自己面前是这样的,萧衍开始反省,是他有什么不妥吗?怎么总是会吓到她呢。
“为何这样看着我?”萧衍笑问道。
他笑了……他又笑!!!!
秦锦更加的觉得自己是不是重生错了地方!艾玛!前世她活了那么多年,也没见萧衍笑过几回。
秦锦必须承认,萧衍笑起来的确好看,不怪当年有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哭着喊着挤到大街上去看他。更有甚者,被他扫一眼,嗷嗷叫着愣是晕倒了。
他的笑怎么来形容呢?十分的开怀。秦锦活了那么久,尤其是和萧衍这么“熟”了。自然能分辨的出他什么时候是在真笑,什么时候是在冷笑或者假笑。
他现在笑的就是很开怀的,有种能将人眼前点亮的魔力,配合着他几乎完美的五官,简直就是一块美玉一样。不过秦锦看得却是抓心挠肝的,艾玛,冷玉变成了暖玉,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天爷不带这么玩儿的,她都已经将身家性命押在萧衍的身上了,要是这一辈子,这萧衍变成了一个只会笑的二百五可怎么办?
好看是够好看的,可是光好看有个屁用啊。她要的是未来能一手遮天的摄政王!能反了她那便宜儿子的江山,自己当皇帝的乱臣贼子萧衍啊。
一定是什么地方错了,她需要冷静,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想到这里,秦锦猛然甩开了萧衍的手,转身就走回了房间里,“你不要跟来!”她还丢下一句。
萧衍的笑容顿时凝在了唇角,怔怔的看着秦锦离去,直到房门砰的一下关上,萧衍觉得阳光都好像暗淡了几分。
她怎么了?
是自己说错什么或者做错什么惹她不喜了吗?还是他真的吓着她了。
萧衍只觉得自己的心呼的沉了一下,从刚才的轻灵,变得沉重无比。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泰和郡主的心思更是叫他难以捉摸。
她是真的因为喜欢他而嫁给他,还是……
一股淡淡的阴霾蒙上了萧衍的心头,或许她只是在被萧呈言逼的紧了之后,随意的抓住了一个能拉扯她出那个泥潭的浮木,而自己恰好就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秦锦冲进屋子里面,关上门整个人的后背都抵在门板上。
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