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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呈言便只能将这个想法暂时克制住,不过心底却是对蓝逸越来越觉得厌恶。
不过他现在为了抗衡忠义侯府,还不能妄动蓝逸。
萧呈言在京城里急的抓耳挠腮的,恨不得马上飞去秦锦的身边。他也动过干脆下旨让秦锦回京来住着的念头,无奈何蓝逸在这里,他若是没有一个好的由头召唤秦锦回来的话,难免又要被蓝逸念叨,怎么说秦锦也算是蓝逸的女弟子。
蓝逸对秦锦尚有回护之情。
萧呈言也派了人前去亳州监视萧衍,只要他有什么错漏,萧呈言就马上让秦锦知道。只要秦锦发一点点的脾气,他就马上可以有借口下旨拆开秦锦和萧衍的这段姻缘。
其实依照他的性子来的话,即便秦锦和萧衍之间什么嫌隙都没有,只要他愿意这道圣旨也是可以下的,但是现在蓝逸在,也容不得他胡来。
所以当萧呈言的密探将萧衍在军营之外私会了逍遥侯府的小姐这件事情呈递到御书房里的时候,萧呈言乐坏了。
抓了这么久,总算是被他抓到了一个萧衍的把柄了。
私会逍遥侯的女儿,这是要作妖啊!
他派出去的人和程伊荷的贴身侍女打探过了。程伊荷对萧衍的确是存了心思的。
要不然干脆他撮合撮合?
萧呈言捧着密信瘫在自己的龙椅上思来想去,又觉得有点不太妥当。他讨厌萧衍,厌恶萧衍将他的小表妹从京城,从他的身边带走,凭什么还要再给他一个娇妻美眷,这哪里是罚,明明就是赏!
他是想用程伊荷去分崩离析萧衍和秦锦,但是又怕秦锦吃亏,他的小表妹傻乎乎的那么好骗。要是被程伊荷给下黑手了怎么办?
萧呈言在京城也是有点坐立不安的。明明抓住了萧衍的把柄在手里,却又不能用。
“陛下该吃药了。”新上任的总管太监福海轻手轻脚的走入了书房之中,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食盒,食盒里温着一壶药。
福海是肃宗贴身太监的弟子,之前萧呈言身边御书房的总管太监并不是他,只是那人出了意外,他才被擢升到了这个位置上。
这药是简太医秘密送来的,就连福海也不知道这药到底是治什么的。
福海是个拎的清的人,陛下身边的伺候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想来这些人就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若是他想长命百岁的话,还是紧紧的闭住自己的嘴巴,管住自己的眼睛,不该问,不该听的,一概不能问,不能听,就连看都要少看。
看看给陛下贴身伺候的那些小太监。每个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批,没有人再见过那些被换下的小太监露过面,对外说,都是说他们被换去了皇陵行宫了,但是福海却觉得,这些人只怕不是被换取了皇陵行宫了,还是被换去了皇陵的地宫,陪着先皇长眠去了。
萧呈言微微的一蹙眉,脸上显露出了万般的厌恶之色,不过还是坐直了自己的身体,从福海的手里将药给接了过来。
密报就放在了桌子上,福海敛下眼眉,还是看到了上面的字。
他将头垂的更低了。
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药,萧呈言觉得自己这几天比前些日子更好了一些。
夏烟最近比较消停,没来烦他,许是知道最近夏家的情况,又被太后打压的狠了,所以不敢出头出脑的。
“陛下。”福海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名册摆在了萧呈言的面前,“这是太后让奴才呈递给陛下的。”
“是什么?”萧呈言喝下苦涩难言的药,所后滑了那册子一眼,问道。
“陛下难道忘记了吗?陛下登基之后第一次选秀啊。”福海轻声说道,“这些都是储秀宫里比较出挑一点的秀女名单,太后亲自选的。陛下过目。”
萧呈言手稍稍的一顿,随后笑了起来,“朕倒是真的忘记这件事情了。”各地秀女前些日子就已经到了京城,全数安排在储秀宫里。这些日子他被蓝逸盯的贼紧,功课,政事一件都不能拖拉,倒是真的将这些莺莺燕燕的给忘到了脑后了。
“名单就不看了。”萧呈言想了想说到,“反正太后挑出来的都是对她胃口的,朕要自己挑。”
第118 斗琴
萧呈言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立太子,在肃宗的面前明里他规规矩矩的,但是私底下却也是被皇后宠坏了,再加上夏家的人刻意的纵容偏护,素来便是想什么便去做什么。
肃宗当年心底也明白这孩子这样将来怕是要坏,当时他对萧呈言还是心里带着不少的期望的,所以才三顾茅庐的将蓝大儒请出山来教导这个儿子,只盼望着能让这颗眼瞅着就长歪了的苗能稍稍的正上一正。
临到他最后实在看不过眼想要废掉这个儿子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自己先被夏家人下了手了。
不过好在肃宗没看错当年的蓝逸,是个刚正忠直的人,要么人家不答应,一旦答应,得了肃宗的知遇之恩,这些年来,不管风雨如何,蓝逸都在努力的支撑着自己弟子的场面,一心替萧呈言谋划。
蓝逸的心中也是有所丘壑,他既然已经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便是咬牙也要将这表率一当到底,即便他的心底明白萧呈言对他多半有敷衍之色,也只能默默的忍住,一是为了当年肃宗的情分,二也是为了维护自己忠义之名。
像他这样的人,做官最到最后,也不过就是为了博一个名垂青史罢了。
蓝逸心底如同明镜一样。
名之一字,自古到今,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他也是芸芸众生其中之一。躲不开,避不过。所以这次选秀,他也选了自己家族之中一名姑娘前来参加。太后知道此事,特地将这蓝姑娘的名字提到了前面来。
太后在宫里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心底多少有点心灰意冷,她在得知夏家对自己的儿子下的毒手之后,更是对夏家的人怀着一种异样的情绪。
她比谁都看得明白,靖国公,夏家。蓝逸,这三足?立的朝堂,夏家的野心路人皆知,蓝逸苦苦支撑,而靖国公府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她并不怨怼靖国公府不精忠报国,毕竟当年夏家对靖国公府多有排挤打压,而她现在又在太后的位置上,所以靖国公不管做什么都会顾忌一二,而她也会揣测一二。但是太后相信,靖国公这样的人,是不会坐视大梁有难的,靖国公府的底线便是这大梁是萧家的大梁,所以只要她儿子稳坐这皇帝的位置一天,就不怕靖国公府生出什么二心来。
但是她却不知如今的靖国公府已经和秦锦当皇后的那时候的靖国公府不太一样了。
靖国公听闻了秦锦的描述,对萧呈言也起了一些心灰意冷的意思出来。
现在太后想想还是有点遗憾的,当年若是她不那么排斥秦锦,一味的想要将夏烟竖起来,现在的靖国公府就一定会站在她的这边。说来说去。也是她将靖国公府亲手给推远了。
所以当萧呈言第一次选秀,太后就十分上心了。
她仔仔细细的看过名册,划出了几个人,里面有靖国公府旁系的姑娘,蓝大儒家族的姑娘,还有几个她认为能好好辅佐她儿子的家族之女。这些姑娘,她即便没见过人长的是什么模样,就一股脑将人全推荐到儿子的面前去。这么多人,总会选中一两个,若是选不中,她也会做主将这些姑娘留下。
“宗主,咱们的人被京里那位看中了。”几日之后,清泉将最新的情报报给萧衍听。
这些人自打在秦锦的面前露了面,来回去找萧衍倒也比之前方便了许多,之前还要遮遮掩掩的,现在想要找萧衍,随时随地,光明正大。
“如此甚好。”萧衍早就料到,所以并没太大的惊喜,“让她们几个小心。”
“是。”清泉退下。
萧衍坐在自己宽大的椅子里,稍稍的阖上眼睛,闭目养神。
师傅果然是在宫里蹲了一辈子的老人精,就连萧呈言那样起伏不定的性子,他虽然不出那个小院子,也能揣测到一二,这一次萧衍就是趁着大选秀女的机会,与师傅两人谋划着安插了几个人进去。
萧呈言觊觎秦锦的心不死,萧衍现在拿萧呈言也没什么过多制肘的法子,唯有先送几个人去他的身边,分一分他的心思。
这几个姑娘都是与夏家有仇的,为天隐宗秘密救下,重新造了身份。
要说只能说夏家当年作孽太多,又坏了朝中的风气,想要买通一下甄选秀女的官员简直易如反掌。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说做就能做的天衣无缝的。所以萧衍又再度佩服了一下自己的师傅。
当年他就有这种眼光,高瞻远瞩,筹谋这么久,做足了充足的准备,所以这事情才能进行的如此的顺利。
不怪当年自己的曾祖父如此的看重他。
萧衍觉得自己应该觉得庆幸,师傅他是一个阉人,又对自己的曾祖父忠心不二,不然以师傅那样的人才,不知道要将这大梁朝搅的是一个天翻地覆才是。
“将军在书房吗?”门外传来了秦锦的声音。
萧衍猛然睁开眼,起身快速的走到门口去拉开了房门。
他的小妻子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张琴。
看着小妻子笑的纯净的脸庞,萧衍收拢了其他的心思,也跟着笑了起来,“怎么?得到了新玩具了?”
“怎么是玩具呢。”秦锦还带着一丝的兴奋,抱着琴走进了萧衍的书房,她看了看书桌上摊开的一本兵书,想来自己的夫君刚刚还在努力读书。“别看书了。来看看这琴。”
她将书推到了一边,随后将琴放了下来。
琴有什么好看的,萧衍腹诽,他对这些东西完全就是门外汉,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看着秦锦有兴致,他也就装模作样的多看了两眼。
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来。
这琴造的古朴,连个装饰的花纹都没有,焦黄焦黄的琴身,实在是一点都不起眼。
“我今天去斗琴大会,无意之中看到这张琴。”秦锦却是爱不释手的轻轻抚摸了一下琴弦,“趁着别人还没注意到它,就花了大价钱买下来了。”
“你喜欢便好。”萧衍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只能顺着秦锦的话说。看琴,不如看他的媳妇来的好。萧衍抬手轻轻的揽住了自己媳妇的纤腰,心底一阵的满足。拥她入怀,怎么都一副万般满足的样子,垂眸看着她脸上洋溢着的小兴奋,就连萧衍都觉得自己的心情会随着媳妇儿的笑而变得敞亮起来。
他低头,轻轻的蹭了下自己媳妇的脸颊,弄的秦锦一抬手,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去,秦锦略带嫌弃的说道,“老实点。”
萧衍……
“这琴好在哪里?”被自家媳妇嫌弃了的将军只能找一个自家媳妇喜欢的话题来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秦锦兴奋的脸都有点发红,眸光也比平时亮了那么几分,“这琴是一个落魄琴师拿出来卖的。我让蝰蛇去查过他的底,没猫腻。他就是亳州人,战乱之后,流离失所,这琴就是因为不起眼所以才逃过一劫,那琴师想卖了琴然后离开亳州再讨个营生。我就花大钱买下来了。你别看这琴丝毫不起眼,但是的确是一把上佳的琴,即便是比不上奔雷,但是也不逊色多少,可惜没名气,不然即便是和十大名琴之中其他的琴比,也不遑多让。若是斗琴大会最后一天,能让这琴展露在世人面前,只怕十大名琴的排行是要改一改了。”
“你要亲自奏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