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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受伤,会生病,他也是人,和她一样有血有肉的人。
秦锦见过他受伤的样子。
前世他压着西北军不肯平乱的时候,她连夜从京城赶去西北,骑了好几天的马,两条腿都不会走道了。那时候他的借口就是他受伤了。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受伤了。身上缠着绷带,脸比绷带还白。
前世的时候。她去探望他的伤势其实是不相信他受伤,认为他就是在找理由,和她讲条件,所以一直拖着不发兵。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真的挺狭隘的。
秦锦还深深的记得他见到她骤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份眼底迸发出来的欣喜。
她连日赶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在见到他的瞬间就晕倒了,不过在晕倒之前她还是见到了他的惊慌失措。
那时候他就已经在乎了她吗?
秦锦不知道,不确定,现在也无处去问。
她低叹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思绪。
萧衍一直在??的陪着她,今日他的话很少,他陪着秦锦用膳,帮着她卸妆,就连沐浴这种事情,萧衍也将侍女们全数赶了出去,自己一手包办了。
温热的水被他的大掌鞠起洒落在她的肩头,他的动作轻缓无比,带着无尽的温柔,让秦锦有点想哭的感觉。
她生生的忍着。生怕自己一落泪会不吉利。
她并不算是一个特别迷信的人,但是这一刻她在心底特别虔诚的为萧衍祈求过满天神佛的护佑。
她虽然知道他不会出事,但是亲身经历着,她不免依然紧张,依然害怕。
他将沐浴过后的她抱起,放在床上,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裙,他待她如同珍宝一样。
“等到天亮,我就要出发了。”萧衍拿着布巾一点点的替她擦干头发,柔声说到。
“恩。”秦锦拥着被子,坐在萧衍的身前,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她顿了顿,才艰难的问道,“你手里的兵马不多,其实……这一仗你也没什么把握对不对?”萧衍现在有多少兵,她是最清楚的了。
拉米大将带着二十万大军,区区两万两山关守备军,简直不够人家一个手指碾碎的。
况且萧衍也不能将所有的人都带走。
秦锦的心底有点稍稍的发寒。
她没打过仗,所有对战争的印象都是放在她桌案上一份份关于战争的奏折。
秦锦不由缩了缩自己的肩膀,靠入了萧衍的胸膛。
他的怀抱宽厚温暖。靠山,这两个字忽然就蹦在了秦锦的脑海之中。
“恩。不好打。”萧衍知道秦锦是瞒不住的,所以干脆老实的承认,“是一场恶战,但是如果赢了的话……”他的眸光在发亮,浑身飞扬其一股豪迈的气势,可惜秦锦背对着他,看不到。
“如果输了呢?”秦锦问出来就后悔,她忽然抬手按住了萧衍的手,然后飞快的转过身来。半跪在他的面前,原本被她拥在怀里的被子滑落,露出了窈窕婀娜的身体。
她的手紧紧的扣住了他的肩膀,“你不会输!”她马上更改了自己的问话,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随后她的手臂一收,柔软的身体就滑入了他的怀抱之中,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将他顺势按在了床铺之上,“你是我泰和郡主的男人!”说完她就霸气的压下自己的身体。吻在了萧衍的唇齿之间。
她的主动让他惊喜交加,萧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小妻子带来的甜蜜。
他的气息越来越乱,她那毫无章法的乱啃乱咬带着异常的刺激,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的感觉,他的手不由抚上了她的腰。
原本他是想今夜放过她,只要抱着她好好睡上一觉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现在,他心底最狂野的情绪已经被她勾了起来,这种狂潮一旦形成,便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发而不可收拾。
秦锦啃的自己也是气喘吁吁,她放开了萧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的双颊带着诱人的绯红,双眼迷离而透亮,带荡漾着无尽的水色。
“今夜如何,随我!”她的话语霸道而温柔,说的萧衍的心激荡了起来。
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落地,他就是一把烈火,而秦锦则是引火的柴。一旦相遇,星火燎原……
萧衍只觉得她变成了飞花,落在了他的心头,一旦落下,就直接将他灼穿,在他的心上留下了她不可磨灭的印记……痛且甜蜜着。
这一夜,她如同山中精魅,而他倾尽所有……
抵死的缠绵,销魂蚀骨……
翌日,萧衍离开的时候,她正深深的沉睡着。
他穿好铠甲,俯身在她的额前留了深深的一吻,毅然离去。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他弹衣而去。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秦锦的双眸骤然睁开。
她翻身坐起,浑身的酸软,她拥着被子怔怔的看着那两扇已经紧紧闭上的房门,眼泪忍不住从眼角缓缓的滑落。
其实她一夜都没睡。
以前是他看着她,昨夜换成了她来守着他。
第101 萧衍之计
秦锦不顾自己身体的酸软,披衣而起,她用了两辈子都没有过的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自己的衣衫,抱上了琴冲出了房间。
天地苍茫,大雪飘凌。
天光尚未全亮,灰蒙蒙的一片。
秦锦抱着琴,跑上了两山关的城楼,还好,她没有迟到。
从城楼看出去,大梁的士兵才刚刚从关内出发。
脚步声与马蹄声踏碎了这凌晨时分的宁静,军队如同一道铁流从城门流出,朝着广袤无边的天地之中进发。
秦锦凝眸,风雪交加,打的她的眼睛有点睁不太开,不过她还是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他!
萧衍!
他身后飞扬着鲜红的斗篷,那抹亮色,接天连地,涌动出一种鲜活。
秦锦将琴直接横在了城垛之上,素手一扬,琴音随手而动。
前世他总是找借口要听她弹琴,而她总是别扭着不肯,即便是被逼无奈拿出琴来,也是象征性的敷衍一下。
而这一刻,她的心变的虔诚起来,她弹的是一首百战归,琴声激越,带着洞穿天地的力量。
飞雪肆虐之中。她就是盛开在雪中的花,孤傲的屹立在城头,用她特有的方式去送别她喜欢的人。
萧衍稍稍拢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缰绳,回眸,青?色的城楼上,她的墨发飘扬,一张素白的面容虽然未作任何妆容,却比萧衍所见她任何时候都要美的让他感觉到惊心动魄。
她的琴声他懂!
萧衍缓缓的朝城楼上的人微微的一笑,再度回身。他大喝了一声“驾!”纵马前行。
直到所有人都走出了秦锦的视线,她才将自己的琴声停住。
手指已经因为风雪而变的僵硬,在弹琴的时候她竟然浑然不觉。
“殿下。”折风上来将准备好的狐裘盖在了她的肩膀上,秦锦这才恍然回眸,她的侍女还有花影竟然都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每个人的面容上都带着动容与肃穆,秦锦的目光扫过了大家的脸庞,眼眶带着些许的微润。
“都回去吧。”秦锦轻叹了一声,??的走下了城楼。
屈从海就等候在城楼之下。
他被指派着守城。就连他这个不懂什么音律的莽汉子都听懂了秦锦的琴声。
“殿下,将军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自信满满的朝秦锦一抱拳。
“借你吉言。”秦锦展颜一笑。
萧衍走了,带着她的祝福和全部的思念。
所以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着自己的身体,好好的等他。
等待这种事情是她上一辈子常做的,她等过萧呈言,等过萧衍,等过大伯父的灵柩,等过大哥和二哥的凯旋。但是没有哪一次的等待会如同这一回这样让她心思百转千折。
萧呈言已经接到加急的军情奏报,奏报是萧衍第一次时间传回去的。为了防止夏家做什么手脚。所以奏报是经由靖国公直接传递上去。
萧呈言本就一直在找忠义侯的痛脚,看到这份奏报,他顿时心花怒放。
他马上将蓝逸宣入宫里,将奏报交给蓝逸。
身为将军,弃城而逃,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忠义侯显然没想到自己远在亳州的一个支系子弟会在这种节骨眼上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出来。萧呈言借助着蓝逸的力量已经在朝堂上咄咄逼人了。
而他那个当太后的女儿似乎也有点意味不明的样子。
这些都叫忠义侯恼怒透顶。
而他又遇到了一次刺杀,同样刺客虽然没能将他刺死,但是却让他再度受了一次重伤。说起来他的运气似乎特别的好,这一次他是遇到了回府路上的靖国公,承蒙靖国公出手相救,他才能留下一条命来。
原本他对靖国公就是一肚子的怨气,现在人家又救了他一次,他那叫一个憋屈,蓝逸又在一边苦苦的打压,几方面的事情都推了过来,这一回让忠义侯终于感觉到了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了,所以就将夏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当着大家的面,指定了夏旸为忠义侯世子。他这边一宣布由夏旸承继忠义侯之位,夏家表面平静,暗地里却已经是炸了锅了。
忠义侯知道在这种时候,要是真的将夏旸推出去,夏家自己会内乱一阵子,但是没办法。
夏家这一辈子之中也只有夏旸能入他的眼里,况且忠义侯府这么大,庞支那么多,都仰仗着忠义侯府的给养,而夏家最大的进项就是被夏旸牢牢的握在手中,如果不将忠义侯之位传给夏旸,就是传到别人的手里,夏旸第一个也是不服的。
与其让夏旸将忠义侯府弄一个天翻地覆,倒不如先将位置传给夏旸,忠义侯相信以夏旸的能力,其他人闹也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被夏旸镇压下去。而他所有的意图,夏旸都懂,他这有生之年是看不到夏家走上那个宝座的了,但是夏旸还有机会!
忠义侯遇刺的时机简直算的太精准了,就在夏远弃城而逃的战报到达京城的第二天,这让忠义侯府的精力都分散到了忠义侯的事情上去,却将夏远的事情给暂时搁置了下来。
但是蓝逸他们却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攻击夏家的机会。
萧呈言下旨,将夏远革职查办,押运回京受审,而太后在这件事情上则选择了沉?。
她心里明白的很,虽然她是夏家人。但是她还是大梁的太后,夏远丢的不光是夏家人的脸面,更丢的是大梁人的尊严,丢的是大梁的国土!
靖国公趁机上奏,说萧衍已经发兵去解救被俘虏的大梁将士,一旦萧衍成功,这些人将马上可以继续投入战斗之中,他还请萧呈言将这些人收编入萧衍的?下。
萧呈言虽然厌恶萧衍,但是一想到秦锦尚在边城,如果两山关,坤州都被攻破,秦锦的性命堪忧,所以两相权衡之下,他就全当给靖国公一个面子了。
萧衍可以日后慢慢的整治,现在是朝廷用人的时候,如果萧衍真的能将那些人都救出来,倒也是大功一件。
所以萧呈言下旨,封萧衍为亳州将军,代替夏远接管亳州城防,他还留了一个心眼,在圣旨之中命令萧衍将亳州从柔然人手里夺回来,如果不能,严令查办。
萧呈言是不会让萧衍平白轻易的得了亳州的军队的,既然想要从他这边要东西,也必须付出点代价才对。
靖国公看到这张圣旨也是有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