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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一听,眉头一皱,手下加快,屈从海的身上就多了几道血痕。
屈从海牢牢的将折风护住,笑骂道,“你砍啊!你现在砍老子几下,一会咱们将军率兵来了,老子就加倍还你!”
折风的脸都白了,时不时有血滴飞溅到她的脸上,她一直都是在宫里陪着秦锦长大的,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她拼命的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不能再给屈从海添麻烦。
她即便不会武功也看得出来,屈从海是打不过这个老者的,但是他就是一个勇猛!完全就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倒也弄得那老者暂时没了办法。
老者越来越心急,久攻不下,再看屈从海虽然被他砍中好几下,身负重伤。却是谈笑风生,一点惧怕之意都没有。他又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心底就慌了。别是萧衍真的带着人会来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时候他们想跑都难了。不如现在先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不落在萧衍的手里,就还有机会的。
“撤!”他高声呼喊了一下,其余的人纷纷相应,跟着他朝树林里飞奔撤离。
“别跑!”屈从海喘着粗气,以剑拄地。一边笑,一边骂道,“孙子,你跑什么跑!你老子我还没打够呢!”他就是嘴上凶,其实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去追人。
他肩膀和后备还有大腿上中了好几刀,血糊糊。
“穷寇莫追!保护殿下要紧。”王璇也对自己的手下说道。落雪打开了马车的车门朝里面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将门又关上了。
屈从海见那些人跑远了,他这才哎呦了一声,丢下了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妈呀,累死老子了!”伤口的血汩汩的冒着,折风站在他的身边,手足无措的,她想要抬手去替他捂住伤口,可是他身上的伤口有好几道,折风也不知道该捂哪一个。
“小姑娘,你叫什么?你不会就是我们将军的夫人吧?”屈从海这才有空看了看折风,很好。脸上虽然飞溅了不少血,但是她一点伤口都没有,屈从海这才松了一口气。
“奴婢名叫折风。”折风抖着唇说道,“这位军爷,你不要说话了,你受伤了。”
“这点伤算不得什么的。”屈从海嘿嘿的笑着。
“殿下,您没事吧。”王璇马上揭开了车门,看着里面被剪雨护在怀里的秦锦。“让您受惊了。”
“没事。”秦锦倒是十分的镇定。毕竟是活过那么多年月的人了。比这个大的风浪,她也见过,脸上并没见有多慌张的神色出现。“我们可有损伤?”
“还好,只有几个兄弟受伤了,性命无忧。”王璇说道。“折风姑娘也没事,倒是有一位出言示警的军中之人,受伤比较严重。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是那位军爷出言将人吓唬走的,所以咱们不能逗留下去,要马上赶往军营才是。“
”恩。启程。“秦锦点了点头。
”是。“王璇放下了车门,命令大家上马,随后看向了大路。果然有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驶了过来,马车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后生,车上拉了一车的柴火。看样子应该是刚刚砍了柴准备回去的。
“这不是屈大哥吗?”那后生来到茶寮附近,好奇的看着这一群剑拔弩张的人,秦锦的侍卫们不知道他的身份,全数都警惕的看着他。
那后生一眼看到了坐在地上直哼哼的屈从海,惊声叫道。
“小林!”屈从海一看,哈哈一笑,“你来的正好,我现在骑不了马了。刚才这里来了奸细,麻烦你用马车将我送回两山县,还有我们将军的马牵着。”
“好!”小林停下了马车,从车上跳了下来,绕过了秦锦的侍卫们,跑过来,将屈从海从地上扶了起来,“屈大哥,你伤口好多啊!”
“不碍事,死不了!”屈从海笑了笑。
侍卫们见屈从海认得他,便收回了刀剑。小林扶着屈从海坐在了自己装柴火的马车上。掉转了车头,大喝了一声,让马车朝着军营的方向而去。
王璇打了一手势,让折风回到车上,他们也一起跟着小林进发。
屈从海上了小林的马车之后,马上躺倒在柴火堆上,他娘的,快速要疼死他了。刚才有那个叫折风的姑娘在,他死命咬牙扛着,现在一松懈。屈从海就觉得自己完全坐不动了。
那老王八犊子,手下的功夫真强!
这一路,大家神色凝重,谁也没再都闲聊半句,而是一门心思的赶路。
等到了军营,守门的士兵一看屈从海浑身是血,马上打开城门,将屈从海给抬了进去。
“将军,门口有一队人马,说是您的家眷。”当小兵将秦锦来了这个消息报给了正在军营之中巡查的萧衍的时候。萧衍吓了一跳。
秦锦来了?她来也不说一声!
萧衍压制住可心底的激动,还是冷然的点了点头,“恩。让他们去我的住所等候着。”他这边巡营才巡了一半,不能半途而废。
“屈将军,哦。不,屈从海和他们一起来的。屈从海受伤了,说是路上他们被柔然人伏击了。”小兵继续禀告道。
“伏击!”萧衍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可还有人受伤?”
“除了屈从海外,还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受伤了,营里的大夫已经过去看了。”士兵回道。
“方都尉。下面的巡查交给你了。本将去看看。”萧衍这下可是不淡定了,马上对方景州说道。
“是。”方景州抱拳。
萧衍夺过了旁边人的马,飞身而上,朝着大门的方向驶去。
萧衍回到中军大营的时候,秦锦已经被人带去了他的营帐了。
“长宁!”门一下子被萧衍给踢开,他如同一股风一样旋了进来,一把将屋子里坐着的秦锦给拉入了怀里。“让我看看,没事吧?没有受伤,也没被吓着吧?”他紧蹙着长眉,一脸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焦灼之色。
秦锦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我还好。”她抬手握住了萧衍的手臂,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了……秦锦现在见到了萧衍,才恍然觉得好像已经和他分开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一样。
“没事就好。”萧衍看了又看,见秦锦神色如常,也没任何伤口,这才放下心来。“你先在这里小坐片刻,我去找王璇问问是怎么回事。”
“恩。”秦锦点了点头,萧衍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转身出门。
屈从海伤的还蛮重的,到了军营之后人就晕了过去。
萧衍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询问了一遍,便去看了屈从海。
他还晕着,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流血过多造成的,大夫检查了一下,那些伤口都不在要害上,只是伤了皮肉,屈从海命还是蛮大的,只要清理了伤口,再好好的休息休息,人就没事了。
屈从海也没晕多大一会,就幽幽的转醒了。
他看萧衍居然在他的营帐里,马上一呲牙,“将军。这次我老屈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啊。书就不用背了吧。“
“一码归一码。”萧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救我妻子的恩情,日后我另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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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 推断2200钻石加更
人能醒过来,就没有什么大碍,屈从海的身体底子好,壮实的很。
他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被大夫给包的和粽子一样,就又是一呲牙,“那老王八犊子下手真狠。要不是老子是从战场上滚大了的,都避开了要害,老子现在估计就要躺在土里和将军说话了。”
“你是谁老子?”萧衍缓声问道。
“呵呵。”屈从海挠头,“我就这嘴不好。改还不成吗?”
“你别贫了。既然醒来,便说一下那时候是怎么回事吧。”萧衍说道。
“哦。”屈从海点了点头。他没敢说自己私自离营是因为背书背的五心烦躁,只说是想遛遛马。
遛马能遛那么远。萧衍虽然心底明白,但是也不揭穿他。
屈从海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我就说那老王八犊子有点问题。”屈从海说道,“我老屈从十六岁从军,就被人带来这个地方。一蹲就是十年的时间。别的我不敢说,这附近有多少村子,多少人家,家里有几户人口我老屈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连两山县县城里面的人家也没有我老屈不认识的。将军你说。那老王八犊子如果不是住在附近的,又怎么会跑那么远来在那个树林边设一个茶寮。况且马上就是秋天,这里哪里还有什么客商往来?该走的都走了,想来也进不来。那些柔然人都是哪里蹦出来的?我就觉得纳闷。所以留了个心眼。那些柔然人坐在一起就没什么交流。也没人喝茶。那你要是不坐下闲聊,不喝茶,在茶寮里面做啥呢?”
“恩。”萧衍点了点头。“你也会动脑子。”
“嘿嘿,这话就当是将军表扬我了。”屈从海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接着说。”萧衍不给他得瑟的机会,马上问道。
“哦。”屈从海点了点头,“等王璇他们进来,我就看到那些柔然人一个个的都盯着他们看。那眼神就不对。若是陌生人,上下打量了就算了。但是他们那眼神,就跟咱们在战场上相见之后,乌眼鸡一样的。多大仇啊?再说了,柔然人都不喝的水,那老王八犊子都没等王璇他们要茶水,就殷勤的倒了水给他们,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所以就捡了一个石子,打破了王璇的碗。”
“恩。好了,你先休息休息。”萧衍听屈从海说完,起身。他出了屈从海的营帐,去将南怀竹给叫上了,两个人骑快马赶赴那屈从海所说的那个茶寮。
等他们人到时候,茶寮的棚子还在。满目的狼藉,一看就是经过激烈打斗的。
“这是咱们的水囊吧。”南怀竹举着火把走进去,将地上散落的一个水囊给拿了起来,就这火把的亮光看了一下,随后问道。
“恩。是。”萧衍看了一眼就十分肯定这是府里的东西。
“里面有水。”南怀竹晃了晃,随后将塞子打开,水还是热的。“估计是这里灌的水没跑了。一会将这水囊拿回去让大夫看看。”
“好。”萧衍点头。
南怀竹说的不错,如果是从坤州城带出来的水囊,里面的水稻现在已经冷了。
水是温热的,就证明是才灌的。
萧衍将这边仔细的查找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别的东西,他沿着脚印朝树林里又搜索了一番,依然没什么别的发现。
“走吧。”他对南怀竹说。“咱们先回去。加强一下戒备。如果真的是柔然人做的,为何单单攻击长宁?打家劫舍不是做起来更容易一点?”
南怀竹的神色一凛,“难道是京里来的?”他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问道。
“有可能。”萧衍点头道。“回去再说吧。”
“恩。”南怀竹和萧衍一起上了马,又回到了营地。
秦锦坐在萧衍的房间里面发呆。
萧衍刚刚匆匆忙忙的跑来,又匆匆忙忙的跑出去,这一去就是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现在都已经过了午夜了。他居然还不回来!
秦锦十分的不满。
就在秦锦准备倒头睡觉的时候,门被人推开,萧衍带着一身的风霜从外面悄然而进。
他一进门就看到秦锦坐在他常坐的椅子上,两眼乌溜溜的看着他,萧衍微微的一怔,“怎么还没睡?”他柔声问道。
他好想她!如今见到真人了,萧衍的心底反而有了一种不踏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