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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累了。”花翎缓缓阖眼,懒散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
“是,那我们就不打扰干爹休息了。”安远识趣地带着安图离开了。
出去之后,安图颤颤巍巍地跟在安远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干爹,儿子是不是说错话了?”
回答他的,是安远鄙夷的目光。
安图很纳闷:“干爷爷和长公主的事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儿子打听到了不少,有人说当年干爷爷入皇陵还是长公主从中出力的。儿子以为干爷爷讨厌长公主嘛,所以刚刚才那么说的。。。。。”
安远恨铁不成钢:“你懂什么!咱家说你的脑子也挺聪明的,怎么就不放在点子上呢?”
“干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安图好奇地凑了过来。
“早些回去睡吧,不然等会儿热闹起来,就睡不着了。”安远望着某处,喃喃道。
安图摸不着头脑,捉摸了半天,忽然发现干爹目光所望之处,是长公主的寝宫。
。
。
而此时,寝宫内的君妩开始了轰轰烈烈教导驸马的历程。她站在床前,摇着团扇指挥着宫女:“绑紧些,对了,特别是脚那里。嗯,不错不错。”
“夫人。。。。。。”床上的驸马惊恐地睁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求饶着。
她百无聊赖地掏掏耳朵,瞧瞧,呆子就是呆子,难道不知道他这样软绵绵的声音,更能引起她这种成熟女人的那点子想法吗?
她想过了,对付花翎这种人,以权压人是不行的,必须得另辟蹊径——和驸马恩爱就是最好的挡箭牌了。
即便不是长久之策,到底也能拖延些时间。不过这演戏就得演得真,就在她刚想和驸马深情演绎夫妻行房时,这呆子瞬间吓得哆嗦,面红耳赤地说着一堆又一堆的道理。她没那么多耐心,直接让宫女把他绑在了床上。
“回长公主,已经绑好了。”
“嗯。你们都下去吧。”君妩丢开了扇子,挺起她最引以为傲的大胸,慢慢走去。
“夫人。。。。。。。”驸马惊得如被宰的羔羊。
“怕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君妩脱了鞋,直接坐在驸马的身上。
驸马脸色骤红,结结巴巴道:“夫。。。。夫人,这样。。。。不好。。。。。。”
君妩轻轻拍拍驸马滚烫的小脸蛋,笑得妩媚:“别紧张,第一次都是这样的,过了头一回就好了。来,让姐姐我教你啊,什么叫做夫妻之事。”
说起来驸马比她年长几岁,只是驸马对除了诗书以外的东西一窍不通。眼下君妩就喜欢这一点。
她放下了床帐,三五下就扒了驸马的上衣。这是君妩第一次见到驸马的身材,虽不似第二任驸马那般有雄浑的男性魅力,倒也纤细修长,挺有看头的。
“夫人!”驸马急得都要哭了,“圣人有云,夫妻乃阴阳相会,是世间最神圣之事,夫人把为夫脱光了绑在床上实在有违圣人之言,不如,不如我们。。。。。。”
她无视驸马的求救,几乎用平静而残忍的语气说:“好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真是的,没见过哪个男人上个床还哭哭啼啼的。再说她又没有要真的夺走他的贞操。
她是风流不错,但也有职业操守的,这类小童男心思单纯,脑子一根筋,又把她当娘似的,要是她真的夺走了他的童贞,那往后还能甩得掉他吗?
君妩假装了几下。
小童男就是好,火一点就着,尽管这呆子神情惊慌失措的,但身体还是老实的。
“嗯嗯啊啊——”
这古怪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地从口中溢出,驸马惊慌又迷茫:“为夫。。。。。。为夫怎么了?”
君妩笑得很邪恶:“驸马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虽说他如遭雷劈的样子很可怜,但为了计划还是不得不如此。她百般怜爱地捏捏他受惊的小脸蛋:“乖,这说明啊我们刚才行了夫妻之事。”
哎,等到哪一天他们和离了,她会亲口告诉他,他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童男,依旧纯洁如雪。在这之前,就让他误会吧。
“来人。”
一个宫女提灯而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长公主,方才陛下遣人过来了,说长公主这儿动静太大。。。。。。。”
君妩满意地笑道:“哦,想不到消息传得这样快啊。”她望床榻处瞥了眼,道,“驸马那里,暂时不要松开。”
“是。”
“阿兰,跟本宫去个地方。”
“长公主要去哪儿?”提灯的阿兰问。
君妩心情大好,开玩笑道:“那你猜猜?”
阿兰想了想,刚想说什么,只觉眼前袭来了一道风,宫灯的烛火一下就灭了。周围顿时黑了下来。
“啊!”
“叫什么?不过是灯灭了而已。再点燃就是了。”
“不是!长公主快看,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嘀嘀达~大家出来冒个泡吧~
☆、太后问话
在不给驸马松绑这件事上,君妩是这么想的,驸马太羞涩,万一受不住刺激慌慌张张跑了出去,岂不就坏事了?
事与愿违,一场莫名起来而来的大火扭曲了她的初衷。
宫里走水了,宫人们不能不顾主子的安危,急急忙忙冲进去时,就撞见了如初生婴儿一样什么都不穿并且以四脚张开的姿势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驸马。据现场第一目击者的描述,当时驸马还处于亢奋状态。
一传十十传百,于是乎,长公主好色的名声再一次响彻宫闱。
君妩没心思去管这些舆论,而是趁机遣散了一部分宫人。
这事传到太后耳朵里,太后的脸色不是很好:“长公主,你宫里走水的事哀家也听说了,天干物燥的,那些奴才难免有疏漏的地方。要打要杀的,惩罚那几个不懂事的就好,怎么还要把不相干的人都遣出去?你这样做事,有失偏颇啊。”
站在太后边上的花翎轻轻打趣:“太后息怒。想来是宫中嘴碎的人多,惹长公主不高兴了吧?”他笑眯眯地望向她,意有所指。
对于能在太后宫中见到花翎,君妩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从前这死太监就和太后保持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他能再次上岗,一跃成为太后宫中的太监总管,实属正常。
他一说完,太后就神情古怪地看着她。
君妩明白太后这是把宫中的流言飞语和她遣散宫人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块了,而太后接下去的话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长公主,若你平日里行为检点些,又何至于此?你这次拿宫人撒气,那明日呢?你虽贵为长公主,但也该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
“母后言重了,名声对儿臣来说不值一提,儿臣之所以遣送宫人是另有他因。宫里走水之后儿臣就派人去查,发现事有蹊跷。要说这时节,天干物燥地走水倒不是没有可能,可儿臣就纳闷了,内殿毗邻浴室,最为潮湿,即便走水,也不会从内殿开始。儿臣怀疑,这分明是有人蓄意纵火。”说着,她淡淡地瞥了眼他。
他眯眼笑着,仍旧风轻云淡地站在那里。
君妩又道:“儿臣已和陛下商议过了,陛下的意思是宫中奴才的确过多了,对国库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放出去一批也好。”
何况其中有一部分人,还是花翎从前的心腹,撵出去了才好。
太后淡淡阖眼道:“既然陛下有了旨意,那就这么办吧。”
“到了母后午休的时候了,那儿臣就不打扰,告退了。”
“小花,替哀家送送。”
花翎嘴角微扬,恭恭敬敬道:“是。”他慢慢地伸手,做出了要挽住她的动作,“长公主,请吧。”
这死太监是太后的人,虽说太后不是君妩的生母,但她们明面上还是维持着深厚的母女关系,若是直接拒绝,那就是拂了太后的脸面。君妩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她淡淡一笑,把团扇搭在他手上,算是妥协。
开始时,他规规矩矩,一踏出了宫门后他就原形毕露了,那只手如蛇一样缠了上来。并且他还振振有词:“路滑,要是摔坏了长公主,奴家会心疼的。”
君妩不冷不淡地说:“花公公真会伺候人。想来母后近日红光满面的,也有花公公的一分功劳吧?”
父皇驾崩的早,太后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在君妩的印象中,太后都是愁眉不展的,今日见她神采飞扬,衣物头饰也一改死气沉沉的白色。根据过来人的经验,太后一定是被好好滋润了一把。
而这个令太后死灰复燃的人,就是花翎。
不过她很好奇,这死太监又不是男人,怎么伺候人?她的目光慢慢下移,忽然见到他那双保养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纤细的手时,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也不知道他的手到底碰过什么脏东西了,她嫌恶地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他毫不气馁地重新攀上来,眼眸倏亮,笑得心花怒放:“长公主是吃醋了吗?呵呵,奴家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长公主一人,长公主若是不信,今晚奴家来长公主的寝宫就可以证明了。。。。。。”
“那可不成。”君妩摇着团扇笑道,“花公公若是来了,那本宫要把驸马置于何地?哎,驸马乖巧惹人疼爱,本宫实在不惹心负了他啊。花公公的美意,本宫心领了。”
说完,毫不意外地见到了花翎沉下了脸色。
他慢慢地眯起了危险的眼睛,冷冷笑道:“宫中有关长公主和驸马的流言原先奴家是不信的,现在倒真信了几分。呵呵,说起来,驸马还真命大,这样的大火都没能烧死他。”
“驸马心善,自然是好人有好报了,花公公难道不知道吗?”她笑言讥讽。
他不以为然地冷笑道:“是吗?奴家是不信这些的,做个好人又怎样?好人未必会有好结局,坏人也未必都会惨死。何况人们连黑白是非都分不清,又怎么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这就是典型的坏人逻辑了。君妩觉得此人三观极其不正,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花公公止步吧。”
说着就带着阿兰走了。
阿兰从前是最会唧唧歪歪的,今天走了一路了,也不见她吭声,君妩好奇地问:“怎么了?”
阿兰拧着眉心说:“奴婢刚才见花公公。。。。。。”那眼神太令她印象深刻了,从来都是不可一世的花公公在长公主甩开了他后,那表情,看起来不知为何,就觉得很可怜。
但是阿兰觉得这话说出去长公主也不会信,就立马改口:“长公主,你不是怀疑这次走水是花公公做的吗,为什么不当着太后的面拆穿呢?奴婢知道太后和花公公。。。。。。但要是真的是花公公做的,太后也不能包庇啊。”
君妩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你难道以为太后和花公公只是表面上的那样?他们之间还有更为深厚的利益关系。从前陛下未立和时,后宫诸事都是太后一手处理,这无可厚非,可现在陛下有了皇后,皇后是六宫之主,照理太后要还政于皇后,可是太后推脱皇后经验不足,不愿将权力交出来。现在来了个花公公,和太后连成一气,更是助长了太后的势力。。。。。。所以啊,太后即便知道了那事是花公公的手笔,也不会管的。”
阿兰似懂非懂,听着晕晕乎乎,倒是对有一句话倒是出奇得敏锐:“太后和花公公连成一气的话,那不说太后会帮着花公公娶到长公主?”
“你倒不算笨。”君妩用团扇轻轻敲了她的脑袋。
“那要怎么办啊?”阿兰慌了,越发觉得这事不妙。
君妩笑意吟吟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