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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不轻不重地戳一下,但没打算穷追猛打,*对于你的一些亲戚来说,你的存在,也许是种威胁。*
*呵呵*沈钦立刻抓住装逼的机会,*早就习惯了,在这种家庭里,这不是什么新闻。*
不过他对刘瑕的安全是十分关注的,*你们刚在车里说什么?是不是他要你监视我,被你坚贞地回绝,所以恼羞成怒,想要用暴力迫使你屈服?*
*……你不做编剧真可惜了……*刘瑕觉得自己吐槽的天分都要被开发出来了,*他是很生气,因为我告诉他,我只是你的咨询师,而且我们的关系相当疏远,咨询进展很不顺利——这样他以后就不会来烦我了。*
*好主意!好主意!我们刘刘真聪明!他相信了吗?*
*他本来相信的。*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他就看到了你……*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刘小姐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也要回家了晚安谢谢明天见*
刚断完句,引擎声就响了起来,刘瑕赶忙站直身体,哭笑不得地目送着卡宴往前鼠窜而去,以超高速度融入车流,迅速——或者说绝对是超速地消失在天际线那边……
*沈先生,*今晚的对话,理应到此结束,但刘瑕手指有些痒,*谢谢你的关心,还特意跑出来确认我的安全,不过,虽然如此,回家路上,还是要注意行驶安全。*
沈钦过了一段时间才回她——一段恰好够某人惊魂未定地蹿上出城高速的时间。
*我才不是因为关心你才出门的!!!!!!!!!!*
*!!!不是,听到了吗,读我的唇【马锦涛咆哮:不是。gif】*
*我是……我是因为别的事过来的!*
*?什么事?*
*连景云又要找你帮忙了,是人命案——你得答应我,这一次绝对不能帮他*
*——哎呀!【糟了。gif】*
*……那,请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也意识到了吧,沈先生,本来我也许是不会答应的,不过,现在被你这么一搅合……*
*(TДT)嗯……意识到了……*
*好吧……这一次算我输了,但这样的话……我也要参加……*
刘瑕有输入‘为什么’的冲动,但又强行忍住,*唉……随你吧。*
* o(*≧▽≦)ツ o(*≧▽≦)ツ o(*≧▽≦)ツ o(*≧▽≦)ツ!!!!*
*(^___________^)*
*(●''●)*
**
*(—3—)*
*……你是不是一边开车一边在发短信?*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刘小姐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也就专心开车了晚安谢谢明天见……*
…………刘瑕关掉Q。Q,打开手机百度,认真键入搜索关键词:无语表情包下载。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啊,说起来,忽然忘记感谢黑羽庄主的长评了~
谢谢大家的评论,不过我貌似又进入了每个月那三十多天不想写文的阶段,看到存稿蹭蹭地往下掉,那感觉真是酸爽啊……
☆、沈他
沈钦到底还是没到拦截连景云电话短信这一步,第二天一早,连景云给她打来电话,“又有生意请您照顾了,刘大师。”
“我今天下午有空。”刘大师胸有成竹地回答,不过,她也不知这到底算好还是算坏——沈钦做事还算是有底线,她应该感到高兴,不过,沈钦甚至能早于连景云一步通知她,这也令人细思恐极,“你到工作室,还是我们在外面碰头?”
“还是老规矩。”
按老规矩,下午两点,连景云准时出现在工作室门口,把刘瑕接上车,一边开车一边做案情简报。
“这个案子你应该听说过……你干嘛?”
刘瑕把他的手机从充电底座上取下来,自己的手机放上去——这是全车最好的收音位置,“充电,这新手机电池特别不经用——你继续。”
“好吧,”连景云狐疑地瞥了她几眼,没往下细问,“这个案子你肯定也是听说的——就是前两天的地铁踩踏案。”
刘瑕确实听说过这个案子,这几天全S市甚至全国媒体都在围绕此事大做文章,惊叹、质问、哀悼、追责,也算是全国瞩目的新闻热点了。“死者里有你们的投保人,还是两个都是?”
“有一个是。”连景云说,“你猜保额多少?”
“多少?”
“一千两百万,”连景云吐出一个骇人的数字,“其中八百万保额就是两个月前投保的。”
“明白了。”刘瑕说,“这个投保人气魄大啊,人家用了几年才累计两千万保额,他倒好,一跳就搞出个大新闻。难怪你要从车险案里出来——那个案子解决了?”
“还在侦破阶段,不过也就只剩几起旧案的证据还没提取齐全。”连景云一边打方向一边看了刘瑕一眼,“说到这事,我还没和你提——这个案子侦破这么顺利,也是因为□□被连根拔起……青浦交管那块现在是闹了大地震,从市局那位开始往下,枝枝蔓蔓都被撸干净了……听说,是有人把电子邮件直接发到了上级纪检部门,而且除了车险骗保这件事以外,还有更多贪腐案的决定性证据,最近这不是老虎苍蝇一起打么,他这只苍蝇还真就被一封邮件给灭了。”
“噢。”刘瑕不动声色,“那这个发邮件的人也真够不怕死,篓子都敢捅到部里去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要是没打死,他怎么处理后患?”
“哈哈哈,”连景云看看刘瑕,又看看手机,“不管怎么说,反正咱兄弟几个是得谢谢他,这个情,我记下了。”
*哼,他的情,我会稀罕?【小S冷漠脸】*
刘瑕的手机亮了起来,她在连景云能看清之前把某人的傲娇吐槽按掉,*少来烦你就是还我的情了。*
“那个案子就不说了,等绩效到手咱们再分田分地,”连景云也没介意刘瑕的小动作,“现在来介绍下案情吧——本周一,也就是昨天上午8点20分,在二号线某车站发生了拥挤踩踏事故,造成十余名乘客轻伤,两名乘客肖恩华、方立在列车进站时坠入站台,被撞后当场死亡,其中肖恩华是禄安保险的投保人,他分两次在公司购买了总保额一千两百万的保险,而除了他本人的一千两百万保额以外,地铁方面正在和受害人家属协商赔偿事宜,一个人总金额应该在两百万往上,甚至去到三百万也不是不可能。”
“对公司来说很不幸,对我本人来说也许很幸运的是,地铁公司也在咱们公司投了保,不论赔偿金额谈下来多少,公司都要偿付至少五百万,所以这个案子的总保额实际上是一千七百万左右,应该是S市寿险今年的第一大案了,同时在市局也是挂了号的,毕竟这起案件影响广泛,需要尽快定性,调查组在时间上承担了很大压力,当然,这也给我们苦逼调查员的工作带来了更多的压力——如果警方定性是意外事故,那我们也翻不了案,一千七百万只能照赔出去,如果是定性为肖恩华自杀牵连他人的话,公司就只需要赔付地铁站给方立的赔偿,金额也会大大减小,最多一百万到头,”连景云扯了扯西装领口,“所以你看我今天这不是又衣冠禽兽了?一大早就被叫去和总公司的人开会,还有市局那边也打了电话来,调查组组长是我警校班主任的老同学——这个案子他点名想邀请你参与……没办法,车险案你实在表现得太漂亮了,你现在可是名声在外啊,虾米。”
“你拉我出来赚钟点,这我不反对,”刘瑕不禁拧起眉,“但我不是说了,不能一味迷信心理学,只有在比较特殊的环境下,心理学才能发挥有限的作用——”
“你看了录像就知道了,”连景云露出苦笑,“这个案子,它就是最特殊的环境,还真只有心理学才能发挥作用。”
#
“上午8点20分,因为列车故障,在轨道中临时停车,某站点的二号线列车跳过两班没有到站,时值早高峰,某站点又是一二号线换乘的大站,虽然地铁工作人员立刻进行导流工作,但在站内换乘的人潮,还是在数分钟内进入了二号线站台,在站台上造成了严重拥堵。”
连景云一边解说,一边为监控录像按了快进,密密麻麻的人头就如同蚂蚁一样,飞快地爬满了站台,当他按下暂停按钮时,站台已经被往两个方向乘车的乘客们堵成了一片浓黑——全都是头发的颜色,虽然乘客们自发地排起队,但站台宽度毕竟有限,而楼梯上也不断有人上下,冲击着已经成形的队伍,让整个站台都笼罩在轻微的混乱气氛中。
“周一早上,8点20分的地铁班车,可以想见,大部分乘客都以上班族为主,在这样交通最恶劣的时候耽搁十几分钟,乘客们的情绪都比较急躁,虽然地铁人员在努力维护,但人手有限,8点26分,往浦东机场方向的列车进站时,在中部站台就发生了推挤骚乱。”连景云按下遥控器,把录像改为慢放,调到了角度最好的摄像头,“可以看到,骚乱是从后部往前蔓延的,在这个楼梯口,队伍的距离被缩减到了极限,但还不断有人从楼梯下来,往前推挤,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向前的波,不过,S市市民还是很遵守秩序的,地铁执勤人员过来吹哨了,人流在反向推挤,尽可能不往前去,推挤的动作在减缓,从监控上看,很难说最前方的乘客受到推挤,但是——”
在慢动作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混乱就像是水波一样,从楼梯口往四面八方扩散,但波纹在队伍最前方已经减弱为了涟漪,人群仅仅有最轻微的晃动,没什么是不可控的混乱,直到——
在慢放上来看,这就像是一出滑稽的默剧,没有什么生命正在丧失的实感,在人群最前方的一名乘客忽然往前踉跄了几步,看得出来,他的每一步都在尽力保持平衡,也因此,在他身边的另一名青年男性被他拽住了手臂借力,也往前扑去,在人群的骚动中,两人一头摔进了轨道里,而摔落时已经出现在隧道口的列车,在接下来几次慢放中越来越近,然后将轨道上的两人覆盖——
“从正常速度来看的话,一切都发生在三秒钟之内,”连景云又倒带重放一次,果然,这一次只能模糊地看到有人拽着另一个人摔了下去,然后列车呼啸而过,再之后则是人群的惊慌和后退,“之后引发的恐慌导致轻微的踩踏事故,十几人受了轻伤,但没有更严重的后果,所以我们抛开不谈。顺便说个题外话,二号线一直不装屏蔽门也不是为了省钱,主要是设计上把通风口放在了站台这一侧,如果装上屏蔽门的话,列车进展时的风压会把门顶飞,即使要装安全门也都颇费手脚——不过这件事以后,估计全线都要折腾上安全门了。”
“现在回到案件上,这件事引发警方注意的第一个因素,是肖恩华摔出来的姿势,从站台慢放的录像来看,肖恩华所处的这个位置,不可能受到这么大的冲击。”连景云对刘瑕重新介绍圆桌上首的一位中年人,“张局是本市最好的刑侦专家,也是专案组的组长,他的意见是,如果肖恩华这个位置都受到这么大的冲力了,那起码还要多掉下去二十多人。”
张组长对刘瑕点点头,他的嗓音有些嘶哑,“从他跌出来的身体形态分析,肖恩华肯定是被人推下去的。不是拥挤,不是一个人群的泛力,在这个方向上——”
他在监控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