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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要求她太女姐姐一样对她要求严格,所以清泱一向是懒得请早安。每逢春困秋乏以至寒冷的冬天都没有请过,所以元君见她错过了请安的时辰还巴巴地赶来,倒是感觉十分难得。
“父亲,老祖宗真的已经下过懿旨,要穆远嫁给我了?”清泱略显急切地问道,从语气里倒是也听不出她是欢喜还是难过来。
元君听她问起有些得意地道:“是啊,懿旨已下,此刻已经从凤台发了出去,说不定已经层层传递下去了,现在应该正在满城贴告示吧。”
后宫众君,但凡是有适龄女儿的,谁不想要穆远做自己的女婿。可最后还不是他的,就连兰君那个备受圣宠的狐媚子也争不过自己。想到这里元君的心情愈发愉悦起来,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那瑰阳长公子府可有什么动静?”清泱问着,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慌,她觉得以穆远的性子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顺从。
“呵”,元君闻言先嗤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长公子府能有什么动静,瑰阳自己是一百个愿意让穆远嫁给你的。”
清泱听元君总是说不到她关心的点儿上,不由急得直接破口问道:“那穆远呢?他怎样。”
元君听后瞥了清泱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他不愿意,已经在域阳宫跪了两个时辰了。可是这是由得他做主的事情吗?老祖宗出手谁敢不尽心,就算是他入宫的时候懿旨还没发,现在也发了。”
元君说着又有些不高兴起来,伸手掐掉了开得最茂盛的那朵牡丹,用力地掷到了地上。
“穆远也真是不识抬举,他能够嫁给我的女儿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他居然还敢推辞。”元君愤恨地说。
清泱闻言瞬间慌了,她赶忙道:“父君,儿臣先告辞了,明日再来给您请安。”说罢便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元君不满地责备道,可是清泱已经一溜烟儿跑的没影了。
清泱此刻满心都是‘穆远不愿意嫁给我’,‘穆远在域阳宫跪着跪了两个时辰’。于是大步如飞地朝域阳宫走去,宫人们看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七皇女这幅焦急的样子,都大感新奇。有些胆子小的甚至惊讶的连行礼都忘记了。所幸清泱也不在意这些琐事。
春日晴暖,温和的阳光驱散了冬日的阴霾,可是到底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走在青石板的地砖上,就算是穿了厚底的靴子,还是能够隐约感受到一丝凉意。
清泱到域阳宫前,只见穆远就跪在宫门口的汉白玉地砖上,旁边站了两列侍女,这样子倒像是受罚一样。
一阵冷风吹来,清泱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紧了紧自己的狐裘斗篷。目光又落到了衣着单薄的穆远身上,方才她出门时特意挑了加厚的衣服,可站在风口还是觉得冷飕飕的,穆远难道就不冷吗?
清泱用力地搓了搓手,也没有起到多少取暖的作用。紧接着她像是受不住寒冷一样,步履匆匆地走到了众人面前。
有侍女上前询问,清泱便答道是来给老祖宗请安的,那侍女闻言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清泱顺势往里走去,路过穆远的时候下意识地瞥了他一眼。只见穆远的嘴唇冻得发紫,却仍旧紧抿成一条线,跪的姿势也十分板正,丝毫没有因为跪了太久而受影响。
清泱没有再耽搁下去,狠下心不再去看穆远,大步走进了域阳宫。
祖君年迈受不得寒气,所以宫里的地龙烧的很旺,大厅里还摆着几个巨大的炭盆,里面的炭火红彤彤的。清泱在外面冻久了,刚进来还十分不适应屋子里的温暖。过了一会儿才感觉手脚的知觉慢慢回归到身体里。
“给老祖宗请安。”清泱依旧行礼道。
“起来吧”,祖君淡淡说道,接着便让身边的侍子搬了了座给清泱,“有什么话坐下说吧。”
清泱坐下后才发现自己一时冲动来了,却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对祖君像对元君一样。祖君虽然慈眉善目,但是却有一股子威严的气势在。在祖君灼灼的目光下,清泱感到很拘束,根本连话都不知道说什么。
“老七,你一向是最惫怠的,难得见你来给哀家请安。”祖君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捏了块桂花糕吃。
这时清泱感觉那股子无形的威压退去了,心里不由对祖君又敬又怕。不过在祖君的有意调动下还是开始和祖君闲聊了起来。
“祖父见笑了,孙女一向是最不成器的。”清泱看着祖君,心里也不清楚祖君到底有没有猜到她的来意。二人你来我往的,话起了家常,清泱越发没有机会为穆远说情。
另一边,兰君因为没有争过元君暗自恼火,一直留心着穆远的亲事。一大早便听说了穆远进宫请辞婚事的消息,心道正是大好时机,便赶紧抓紧时间将自己打扮好了,风风火火地朝着熙帝的乾宁殿赶去。
他到了之后一番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硬生生讲成了元君协同祖君逼迫穆远嫁给七皇女,穆远不从,在祖君宫门前长跪不起的故事。
熙帝也不知真假,只好跟着兰君亲自去一趟域阳宫。
“皇上驾到。”侍女高喊,正是熙帝已经来到了域阳宫。
清泱听到了自己母皇来了,更加坐立不安起来,想着自己身为被拒婚的苦主,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这个时候出现在域阳宫里。
祖君看出了清泱的紧张,善解人意地说:“老七,你从左边的小门去偏殿休息吧。”
“是”,清泱闻言像是得了赦令一般地逃了,到了偏殿她的心脏仍旧‘砰砰’的剧烈地跳动着。
她从现代而来,又是学的历史专业,历史上的阴谋诡计、明争暗斗不说是了如指掌,也算是多有所闻。可是知道并不能代表可以熟练地运用,真到了古代和古人斗智斗勇,还是让她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
熙帝是带着兰君一起来的,进殿后二人一同先恭敬地向祖君请了安。
祖君道:“不必多礼了,难得皇帝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说吧,是有什么事情?”
祖君开门见山地道破,叫熙帝感到有些尴尬。
熙帝掩饰地开口道:“父亲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朕今日来倒是真的有事情。”
“朕听闻母亲将穆远许配给了老七,今日一早就急匆匆地颁发了懿旨。还听说可是穆远却不愿意,一大早儿就来域阳宫跪着了。朕满心以为是小人造谣,没想到来域阳宫一看竟然是真的。”
兰君见熙帝步步紧逼,不由附和道:“是啊,穆公子是您的外孙子,他不愿意您也不该这样逼他才是。您若是真想时时见到他,叫他嫁给湄儿也可以。”
“呵”,祖君见兰君急切的样子便十分不喜,轻蔑地冷笑后接着道:“兰君,你也该看看老五,她可配得上远儿?”
兰君闻言十分气恼,虽然五皇女李清湄的却是烂泥扶不上墙,可到底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他的骨中骨、血中血,即便是五皇女只会吃喝嫖赌,在他这个父亲眼里也都是优点。
兰君正待发作,却被熙帝按住了胳膊。熙帝耐住性子道:“父亲教训的是。”
“横林,你去外面将远儿扶去偏殿休息吧。他跪了一上午了,如今已成定局,叫他不必再跪了。”祖君对着一旁侍奉他的大侍子道。
“是”,横林已经服侍了祖君多年,早就将察言观色的本领练得炉火纯青了。当下他领了命便出去办事。
穆远仍旧在外面跪着,姿势较清泱进去时没有多少变化。
“穆公子不必跪着了,祖君叫公子去偏殿休息。”横林开口道。
“祖君他可还有其他吩咐吗?”穆远对于突然的消息无法判断,只好接着追问下去。
“没有。”横林言简意赅,说罢还摇了摇头。
穆远没有动,他思索了片刻,觉得或许是因为皇上的到来,叫祖君另有安排,自己现在也没必要执着下去。
想通之后他试着起身,可是跪了那么久膝盖早就麻木的没有半点儿直觉了,微冷的天气更是雪上加霜。穆远刚有起身的动作,紧接着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许君一诺(修)
“还愣着干什么?不赶快将穆公子扶起来。”横林瞪着眼睛吆喝两旁的侍女。
那些侍女自穆远跪着起便跟着守着,此刻恨不得穆远赶紧起来,叫她们也不必跟着受罪。如今听了横林的命令,便七手八脚地将穆远搀进了偏殿。
穆远原本以为等待他的会是祖君,万万没有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清泱。
清泱方才隔着一扇门,将熙帝与祖君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下不由为穆远着急,毕竟穆远是在这个世界里,她难得能够找到的‘正常’男人。若是嫁给清湄,岂不是糟蹋了穆远。
正当清泱干着急地在屋子里踱步时,就看到了门帘一动,两个侍女将穆远扶了进来。一时间又是激动又是尴尬,而穆远在最初的片刻惊讶之后,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他对着清泱的方向微微点头致意,随即由着侍女将自己扶到了座位上。
两位侍女扶穆远坐下后便悄无声息地退去了,穆远在温暖的屋子里等待身体的知觉慢慢恢复。
随后他感到膝盖一阵刺痛,也不知是因为跪得太久还是因为冻得。
穆远轻轻地用手揉着膝盖,心里感叹宫里的规矩,只是跪上一会儿便叫他都吃不消了。
清泱很想将方才听到的话都告诉穆远,可是又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难道要直说‘你不要嫁给老五,她根本就是个人渣,平日里什么都不会,只晓得欺负良家男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吗?’
可是这样说难保不会叫穆远怀疑自己的用心,或许穆远会以为是自己贪图穆家的势力,才言语恶毒地诋毁人吧。
清泱心里为难,一时间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穆远。
“殿下宿醉可还好些了?现在已经不头痛了吗。”即使淡漠如穆远也扛不住清泱炙热的目光,开口打破了沉默。
在穆远心里,清泱赶来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将事情闹得大了,叫她面子上不好看了。穆远心中暗想:我也是无能为力,如今想到的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清泱的来意与穆远的猜测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原本是来劝阻穆远的。可话到嘴边却又考虑许多,而穆远却是一开口便关心她,叫她想着自己思前想后的行为简直是无地自容。
“穆远,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抗争了,你嫁给我吧。”清泱说着话脸烧得通红。
穆远闻言大为震惊,随即便是滔天的怒火在胸中翻腾。他不顾脸面地到域阳宫前跪着,请求祖君收回成命,都是为了做到之前答应清泱的承诺。可是如今清泱却在这个时候跑过来,一句轻飘飘的请求就想要否定自己的努力,这怎能叫他不生气呢?
不过穆远虽然已是怒极,却好在极有涵养,他压抑着怒火问道:殿下何出此言?穆远就是孤独终老也绝对不会打扰殿下。”
穆远的话掷地有声,直砸得清泱头晕眼花。她不明白明明昨夜二人还相谈甚欢,像是一见如故的好友一般。为什么今日穆远就是一副,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自己的样子。听着穆远的话,清泱心里也燃起了怒火。
“哼!何出此言?你这次会京城就是因为母皇要为你指婚,你现在不嫁给我就要嫁给李清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