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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敏凑近一看魏清的画,只见剔透的玉版纸上画了个硕大的胖乌龟,大圆壳子,长脖子,绿豆小眼睛,十分生动传神,也就五六岁幼儿的水平吧。
“皇上画得栩栩如生,憨态可掬,于天然中别有一份童稚意趣。”傅斯敏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这一通马屁把魏清拍得浑身舒服,怪不得有的昏君会被佞臣冲昏了头脑,糖衣炮弹确实又香又甜,不过她可是时刻警惕着敌人的阶级腐蚀,魏清坏笑道:“你喜欢就好,本来就是画给你的。”哈哈,画得就是你,大乌龟臭反贼!
傅斯敏惊喜道:“多谢皇上御赐墨宝。”他一定要好好裱起来放在祠堂里,皇上特意为他画的画,画的还是神兽玄武,可见皇上对他的看重,这可是天大的荣光啊。
君臣相视一笑,场面十分温馨。
前来禀告的内侍打破了这一诡异的和谐氛围。
“启禀皇上,工部尚书赵庆民求见,说有要事启奏。”内侍禀道。
赵庆民,那个疑似女主的爹,如果那个神医赵姑娘真是女主角,通常这个爹就会是个渣爹了,得被斗成筛子。
“宣。”魏清把笔一放,内侍立刻端来清水,傅斯敏上前替魏清净手。
你别说,傅斯敏是真会伺候人,把她弄得舒舒服服的,真是难以理解奴性这么强的人,在原世界是怎么登上皇位的,看来只有一个解释了,他就是在装!卧薪尝胆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真可怕!反贼!奸臣!朕要时刻警惕他!
赵庆民长得面白须长,相貌堂堂,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正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朝廷高层官员,魏清一看他就觉得亲切,瞧他长得一脸炮灰相,同志啊,咱们是一个战壕的啊!
“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听,舒服,朕就爱听这句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魏清挥挥衣袖,“赵大人有什么要事啊?”
赵庆民是个本分的官,既不太激进也不太圆滑,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留三分,在皇上面前,那就得留五分了,“启禀皇上,最近郊外难民愈增愈多,临时搭的篷子已经不够用了。”
“那工部就加派人手,抓紧多建些。”
赵庆民作了一个为难的脸色,是个人都看出来他有难隐之言了,魏清也看出来了,但她不乐意主动去问,有失身份哪。
使了个眼色给傅斯敏,傅斯敏立即领会了意思,开口道:“赵大人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皇上英明神武,从谏如流,定会体恤你的。”
魏清给了他一个敷衍的“干得好”的眼神,傅斯敏马上还了一个“皇上喜欢就好”的火热眼神。
当然在魏清眼里,只有奸臣才有这种腻味的眼神。
赵庆民在司空大人傅斯敏的鼓励下,终于大胆地实话实话了一把,当然实话也还是留了三分余地的。
原来是先帝驾崩之前,已下令让工部修建与先皇后两人的小皇陵,现在工程已进行到收尾阶段,工部正全力以赴地完成最后的工作。
魏清问什么工作?
赵庆民答先皇与先皇后的九十九座雕像,刻画了两人生前的恩爱片段,雕像的制作十分复杂,非几个雕刻师傅能独立完成的,需工部上下全力以赴,故而腾不出手来为京郊的难民搭建临时居所了。
……父皇,你真是死了都要秀恩爱啊!
“既然工部没有人手,那就调禁卫去帮忙。”无论如何,魏清也不能阻止工部建小皇陵啊,要不然晚上父皇不得托梦骂她。
赵庆民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花花绿绿,这这这……叫禁卫前去替灾民建篷子,实在有些大材小用啊,而且禁卫个个都是世家出身,除了会武,工部这些活计恐怕是一窍不通,而且极有可能自持身份、不听使唤,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他用微妙的眼神看向傅斯敏,希望这个天子宠臣能够向皇上谏言,他就不必说了吧。
然而他低估了傅斯敏对魏清的拥护程度,“皇上英明。”
傅司空!你这样是佞臣所为啊!
事情就这么定了,赵庆民一贯的处事风格是标准的和稀泥,能不得罪人绝不得罪人,更何况是皇上下的令,只能苦哈哈地谢恩,领着圣旨去了。
从他佝偻的背影当中,魏清看出了些许门道,要不是体内混沌意识替她强化了心机部分,从出生就开始做太子的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看人眼色。
毕竟宗朝是非常安定祥和的国家,她所做的就是安稳做她的便宜皇帝就行了。
“燕归,是否朕刚才说的话有所不妥?”魏清问向一旁替她收拾笔墨的傅斯敏。
傅斯敏停下手中的收拾,看向困惑的魏清,她圆圆的眼中写满了疑惑,天真的可人,傅斯敏心中暗笑,陛下有时看起来真是可爱。
“皇上,不知您是否想出宫与臣一同去看看那些灾民?”傅斯敏建议道。
能出宫,魏清当然是双手同意。
两人略微装扮一番,安排了几名暗卫暗中保护,傅斯敏难得穿上长袍,显得更加俊逸潇洒了,在塞外晒黑的面皮这几日在宫中养尊处优也渐渐白皙了回来,端得是一个清贵公子。
魏清左看右看,她站在傅斯敏身旁,活脱脱一个不谙世事的幼弟,明明傅斯敏也就大了她两岁,怎么就身负一种谜之气场。
看着他身后耀武扬威的金龙,魏清瞬间懂了,这叫真龙天子之气。
气死人个哦。
瞪一眼傅斯敏,傅斯敏却灿烂地笑了起来,“皇上,出宫之后,臣要怎么称呼您呢?”
魏清想了想,“我叫你燕归,你也称呼我的字好了。”魏清已经自觉用“你我”来称呼了。
“嘉彦,”傅斯敏回味着这两个字,想起两人亲密无间的年少时光,“我会在外头好好保护你的。”
此生,余为臣,君为皇,臣惟愿护君万里江山,为君逐鹿天下。
魏清看着傅斯敏神采奕奕的样子,内心一阵唾弃,让你直呼朕的字,哼,便宜你了。
第53章 天子4
君臣二人打马向京郊行去。
魏清上下两辈子都没离开过皇宫; 新奇地看着街市上的风景。
殊不知,她在看风景时,亦成了街市上最亮眼的风景。
街上的摊贩行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两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翩翩贵公子。
高的那位龙章凤姿; 器宇轩昂; 有一股肃杀之气,矮的那位,简直是美若谪仙,他慵懒地骑着马,柔韧的腰肢随意摆动; 皆是风情; 目下无尘傲气逼人; 被他那轻飘飘的一眼扫过,不觉得屈辱,只生怕污了他美丽的眼睛。
傅斯敏注意到行人的眼神,他看了魏清一眼,作为男人来说; 魏清实在是生得过分美丽; 先皇是如此; 他也是如此; 甚至生得比先皇更添柔美。
若是女子,还能戴顶兜帽遮挡目光,可是男子戴兜帽,未免显得过于矫情,只能任由那些百姓多看几眼了。
皇上天人之姿; 凡夫俗子,难免要神魂颠倒一番。
被整条街的人盯着看,魏清适应得倒很好,一是混沌意识曾当过明星,被粉丝在机场围堵可比这个场面大多了,二是这里的老百姓只是眼睛黏着她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古代人民可比粉丝含蓄多了,哎,她长得这么帅,真是罪过啊。
“燕归,”魏清懒懒地唤道,“你说说这京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难民?”
傅斯敏差点一个“臣在”露陷,斟酌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回道:“并州水患,大雨连绵七日,许多难民房屋被冲毁,流离失所,所以逃往附近的京都。”
天灾啊,那怎么并州的官员不赈灾吗?要这些百姓跑到京都来避难?魏清皱眉,在她的记忆中,宗朝上下安稳,国泰民安,所以她这个皇帝做得也比较清闲,看来,还是太清闲了。
出城时,遇到了点小麻烦,京都的守卫比她想得要严格,一直盘问个不停。
魏清不想暴露身份,也让傅斯敏不要亮身份,这个反贼对她一脸奴才相,要是他暴露了司空的身份,谁都猜得到她是皇帝了。
“敢问两位是哪一家的公子?”守卫问道。
魏清与傅斯敏对视一眼,奇道:“为何这样问?难道我出不出城与我是哪家的公子有关联?”
守卫不卑不亢道:“城外乃是难民临时居所,闲杂人等禁止闯入,若是公子不愿告知身份,恕在下不能放行。”
魏清被气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出城一定是去难民营?我跟我的好友去郊外游玩,不成吗?”
傅斯敏听到“好友”二字,又默默雀跃了一下。
“既然不过是去游玩,公子为何不愿告知身份?”
“你……”魏清正想骂人,身后传来一阵马车行进的响动,有人在后面大声叫道:“前头挡在城门口的是何人?王太医正要出城为难民们医治,耽误了此事,你们谁担得起?”
魏清打马回头,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那喊话的正是王宁昆的家仆,一见魏清回头,立马失魂落魄地说不出话来了,连魏清骑马靠近自家大人的马车,都没阻止。
抬手敲了敲马车上的小窗,魏清懒懒地说道:“王太医,你好威风啊。”
王宁昆一打开小窗,那一扇小小的窗户透出光亮,外加当今圣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娘哦,怎么是皇上!王宁昆掐住大腿,“皇……”
“嘘,”魏清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魏某几日不见王太医,不知王太医的官威竟大得很,不知能否带魏某与好友出城呢?”
后头跟来的“好友”傅斯敏微微偏头,透过小窗给了王宁昆一个慈祥的笑容。
娘哦,怎么还有司空大人!王宁昆两只手都拧上了大腿,“两位公子要出城?”
有了王宁昆这个御医的担保,他们两人终于顺利出了城。
魏清和傅斯敏一左一右打马跟在王宁昆的马车两边,“王太医,我与傅兄保护你。”
王宁昆坐在马车里欲哭无泪,娘哦,快来救救儿子吧,悔不该不听娘的话,黄历上都说今日不宜出行了,他偏要倔!
跟在王宁昆后面,果然好处很多,难民营的守卫也很严,若是他们俩单独来,不亮身份的话,想安安稳稳地进去,恐怕够呛。
一进了难民营,魏清与傅斯敏便下马,将两匹良驹拴在入口,魏清对后面下马车的王宁昆扔下一句,“王太医,看好我俩的马。”就与傅斯敏进里头去瞧了。
刚下到最后一个台阶的王宁昆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他今天到底为什么非要出门?
难民营中的景象与魏清想的不同,她原以为会看到一群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可怜难民,没想到个个红光满面舒适得很啊。
一个疑问的眼神给傅斯敏,傅斯敏表情很无辜,他第一次有点看不懂皇上的眼神,所以他回了个更疑问的眼神。
魏清想一脚把他踹飞,她招招傅斯敏,示意他低头附耳,这个傅斯敏看懂了,乖乖地弯下腰听她说话,“为什么这里的难民个个都膘肥体壮的,哪里像难民?”
傅斯敏仍旧低着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朝廷赈灾及时,他们在京都衣食不缺,当然养得不错了。”
忍着等他说完,魏清“嗷”地一声跳出一丈远,这傅斯敏在她耳边说话,吹得她痒死了,忍不住挠挠耳朵,再使劲搓搓耳尖,咦,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傅斯敏状若无辜地站在那儿,看着魏清上蹿下跳,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