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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放养一些鱼苗……再种上一片竹子,就可以吃到自家的竹笋了。”
两人商量了大半天,最后决定把王府花园隔出去一半,种菜、养鸡、喂羊。反正那么大的一个花园,剩下的一半也足够她逛的了。
一时之间,胶东王府就发生了天翻履地的大变化。
留福就悄悄与胶东王嘀咕,“我怎么觉得我们府不再像王府,反而像是一个寻常富户,还是那种守财奴类型的。”王府本就应该享有朝廷供奉,哪有自己想办法省钱种田养鸡的呢。
胶东王其实也很吃惊,他从小在宫里也没见过这些,但只是一笑道:“我倒觉得挺好,王妃不按常理做事,你觉得皇后娘娘会觉得怎么样?”
留福想了想,“皇后娘娘一定会很奇怪,不明白胶东王府怎么了。”过去按步就班的,王府受宗正寺影响太大,而宗正寺就是皇后娘娘的狗。现在王府把大门一关,皇后娘娘想下毒怎么下?想派人来陷害王爷怎么派?“哈哈,王妃毫无章法,反倒打乱了皇后娘娘和宗正寺!”
宗正寺的官员的确被打懵了。他们收到胶东王府赶出来的人就打算重新送回去,可是被拦到了王府的门外,据说王妃不许宗正寺的人进门。
不许宗正寺的人进门?那就停了王府的供应!诸位皇子中,大家最不怕得罪的就是胶东王了,当年还是在宫里的时候,宗正寺就敢公开克扣胶东王的份例!看谁能熬过谁?
但是几天之后,看着胶东王府果然真不要宗正寺所送的任何供奉了,有人却害怕了。
特别是前几天案子最终还牵连到一位宗正寺的官员,那位官员曾与万仓曹关系甚密,被御史大夫顺藤摸瓜发现他收了万仓曹送的绸缎,正是从王府里偷出来的,上奏皇上被夺去官职,判了流刑。
不论胶东王地位怎么尴尬,胶东王妃怎么上不了台面,但他们毕竟是皇子皇子妃,天皇贵胄;而宗正寺的官员正是为皇家做事的,供奉不到位,所有的错都是宗正寺的。
他们的确克扣过胶东王,也从胶东王府得了不少的好处,但是,却从来没有不送供奉的时候啊!
万一皇上听到了一点风声,甚至哪位大臣听到什么上奏,他们可怎么办?虽然皇后娘娘一向乐于看到胶东王府受到种种的为难,但是那都是一种默契,皇后娘娘在表面上可是最维护胶东王的。真到了关键的时候,没有人会为他们说一句话,脑袋难保的也是他们。
第62章 御史大夫
素波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在她看来王府的生活蒸蒸日上。
王府里人手虽然少了许多,但是她把许多根本用不上的院子全关掉了; 把人都集中在端宁殿和淑宁殿附近; 所以看起来服侍的人只多不少。更主要的是经历了这次大浪淘沙; 府里留下的人手比过去老实听话能干许多。
花园里种了许多蔬菜; 一直在城市长大的素波第一次知道原来青菜能长得这么快; 才几天工夫就可以摘些小青菜吃了; 张长史还说青菜要一直长大,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摘去一些给剩下的留出土地,这叫间苗,间下来的苗就够大家吃了。
至于小湖里的鲤鱼鲫鱼,虽然不如锦鲤好看; 但毕竟也是鱼,也可以欣赏的,再想到过些日子就可以拿着鱼网去捞鱼了,素波更觉得比锦鲤实惠多了。
还有小鸡; 嫩黄黄,毛茸茸的一团; 叽叽喳喳,东啄啄,西啄啄的可真有趣。
而山羊果然是有一把胡子的,与那位叫严正的御史大夫的山羊胡子一模一样,不,应该说严正的胡子与山羊的胡子一样。反正素波再一见到严正就立即想到了山羊的胡子; 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严正是来回禀胶东王和王妃万仓曹案子最终结果的。
“那天得了王妃遣人提点,下官立即就去查看,发现田仓曹果然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然后再伪装成吊死的。”严正就道:“追查凶手时,田仓曹的二哥服毒死了,死前承认了他勒死弟弟。”
素波不明白,“可他为什么要勒死亲弟弟呢?是为了那些绸缎吗?”
“他没有说完就死了,”严正道:“我来还是为了将那些绸缎送还给王府,原来万仓曹将它们都藏到了外宅,而他的外宅正是卖香料的。”
素波看着严御史大夫一说话那胡子就一翘一翘的,用力地绷住脸,一个劲儿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还有宗正寺的一个官员收了万仓曹十匹绸缎,下官也收缴回来一并送回王府了。”
“多谢御史大夫了!”素波刚要起身,可眼角一瞟,就见胶东王坐得端端正正的,一动也不动,想了想也重新坐了回去。她已经想通了,像胶东王那样什么也不说,只庄严地坐着其实最合她的身份,也能让大家更尊重她。
就是这样御史大夫也站起来拱手再三道:“皇上委派下官,幸不辱命,不敢受王爷王妃夸奖。”
素波就笑道:“但是严大人果然很厉害呀!”她真心觉得御史大夫不比狄人杰、包青天逊色,唯一可惜的就是留了一把山羊胡子,比起电视剧里的伙人杰和包青天颜值都差了许多。
严正一向人如其名,是极严肃极方正的性子,但是看着年少可爱的胶东王妃笑语晏晏地说着赞扬的话,也不知不觉便轻松起来,“王妃也很厉害呀!”
“我不过是道听途说了几句话而已。”
“哦,王妃是在哪里听到的。”
素波就把应付留福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御史大夫就再三叹道:“可惜下官竟不知世上有此奇人,未能拜访求教!”然后郑重地给王妃行了一礼,“多谢王妃指教了。”
素波吓了一跳,“我可不敢当!”
“王妃足可当之!”严正就道:“下官谢王妃不只是为了王妃教我,而且还因为佩服王妃那日的话——只有让下官知道了实情,才能判断出真相。唯有心底一片坦荡的人,才能有如此的言论。王妃才华不凡,更加气度高卓,下官不胜仰慕!”
素波觉得自己没有这么了不起,不觉得脸都红了,“我其实什么也不懂的。”
严正便要告辞,胶东王垂下眼睛看看王妃手足无措的模样,便轻轻点头道:“御史大夫可常来王府与小王、王妃闲话。”
素波吃惊地看着胶东王,赶紧也道:“不错,严大人,你有空儿时就过来,我们府里欢迎你。”待回到淑宁殿,她急忙抓住留福问:“王爷怎么会开口了?而且话说的又很好。”似乎比自己还要得体。
留福就理所当然地说:“我教的呀!”
“嗯,不错,”素波点头,“我先前还担心王爷什么也不说,御史大夫一定觉得被冷落了呢,现在我看他走时很高兴。”山羊胡子都笑着抖了抖呢。说着又去夸胶东王,“王爷真聪明,下次我也教你说些场面话。”然后就捏了捏他的脸。
对于王爷的忍辱负重留福早见惯不怪了,就说:“宗正寺官员是因为贪了王府的绸缎,万仓曹一家是因为辱及王妃,都被判了流刑。小的想着都与我们府里有关,王妃是不是上书皇后娘娘为他们求情以示自己的宽仁呢?”
流刑就是流放到特别偏僻荒凉的地方做苦工,是判得很重的刑,但是素波就说:“如果他们没被抓出来,我们现在会怎么样?尤其是我,被万家人说成与张长史来往甚密,说不定被送到庵里了呢!到了那里可是要吃一辈子的素,不是比他们流放了还要惨!”
如果皇后娘娘的计谋成功了,王妃的结果比送到庵里还糟呢。但是留福知道一定不会那样的,因为有王爷和自己会救王妃,因此他就解释道:“小的意思并不是真为他们求情,而是为了王妃的名声更好听一些。”
“名声有什么用?他们就是罪有应得,我才不为他们求情呢!”素波说着就转过去问胶东王,“你不是背书背得好吗?我问你,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小美男果然就答:“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素波就得意地向留福说:“你看,王爷都知道,圣人就是这样说的!”
留福就闭上了嘴,心里却是不服,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不求情就不求好了,偏要一同反驳我,显示你们是一家人呀!
再一想,他们果真是一家人,都已经成亲了一个多月了!
留福就是有什么不满的也说不出了。
御史大夫到访的第二天,宗正寺的官员也前来拜访。
素波立即就严肃地回绝道:“不见!”然后她又有些心虚,便瞧瞧留福。
留福才不理王妃,让胶东王帮你出主意好了,反正你们是一家人!自己专心吃桃花饼要紧。王妃用桃花瓣和了糖、油酥做的小点心,特别的好吃,而且这饼只有真桃花大小,他捧着匣子,一口一个吃得香香的。
素波果然又看一眼胶东王,他也在吃桃花饼,比留福还专心,听人来报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更不必指望他能说出一句顶用的圣人之言了。
看来府里的事还要自己做操心啊!
不过御史大夫都夸自己聪明有才华了,素波当时虽然觉得过誉了,但还是平添了许多自信,她认真地想了一想,结果还是一样,“不见!”
没有宗正寺,王府的日子过得很好,为什么要见他们呢?
过一会儿张长史来求见,“王妃,宗正寺给我们府里送了好多东西。”
“不收!”
“是!”张长史响亮地答应着走了。
过了一会儿,人又回来了,“他们把东西放在王府门外就走了。”
素波思索了一会儿,“那就放着!”总之就是不妥协!
宗正寺还是悄悄将东西拿了回去,比起素波,他们更怕这样的事情传出去。
接着,张长史收到了宗正寺的贿赂,他得意地笑着告诉王妃,“我把东西扔了,把人骂走了!”
“好!”素波也觉得扬眉吐气,又笑问:“他们送你什么了?我补偿你吧。”
“不用!我们一大家人都搬到了王府里住,已经占王府许多便宜了。”
“他们也帮王府做了许多事啊,”张长史一大家子都到了京城,素波差不多把王府划出一半给他们安家,因为他们除了要一个院子里住下之外还要帮着种菜养鸡,看府门,赶马车等等,正好府里到处都缺人呢,她最得意的是把王府仪仗全换成了张家习武的小伙子们,留福为些称赞她好多次呢,此时就笑道:“你的那些兄弟子侄们可真是威风凛凛,比先前那些没精打采的病猫强多了!”
张长史就再三强调,“他们都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不只是看着好看,还能保护王爷和王妃。”
但在京城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呢?特别他们身份很高贵,没有人敢欺负上来,根本不用人保护的,素波就笑笑,“我知道了。”
长沙王成亲的日子,素波便与胶东王带着新仪仗出了门。
成为胶东王妃后,素波每旬都要到宫里叩见皇后娘娘,每一次她都穿大红,这是最不容易出错的颜色,差不多所有的皇妃、公主们都穿红色。
可是最近她的心情分外好,就没有再选红色,而是挑了一件蓝色的襦裙,大海一般的蓝色,她最喜欢的。而且这件襦裙不只颜色好看,花纹也合她的心意,不是宫里最常见的富贵牡丹、百蝠流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