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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把逐月留在了外面,把在密室里看管拓拓的人也打发了出来,以免龟大仙出来不方便。
此时,拓拓正躺在榻上昏昏的睡着,脸色苍白如鬼,嘴唇也起了皮。
她的手受了重伤,昨日还被施了针刑,已经元气大伤,现在的她,没有半分以往的艳丽明媚,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似的,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若不是她的鼻翼间还有微微的气息,真会让人觉得她已经死了。
采薇摇摇头,真心为她的愚蠢感到可惜,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明明可以有大把的男人供她选择,可她却为了争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把自己生生的弄成这副鬼样子,真是太可惜了!
虽然可惜,她却并不同情拓拓,对于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她一向没有好感,要不是为了大晋和苗疆的和平着想,凭拓拓做出的事儿,她断不会出手救她的!
看了拓拓一会儿,采薇把龟大仙放了出来,让它给拓拓治病,不光是拓拓,就是李瑞珠都不能有事。
护国大将军李凯峰爱女如命,掌管着大晋三十万大军,万一因为李瑞珠的事儿起了异心,对南宫逸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麻烦。
其实,采薇并不怕他,她想杀他简直易如反掌,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他死掉,李凯峰在这次平定废太子之乱中有功,可以说是功在社稷,所以,只要他不起什么异心,采薇是不会轻易对他下手的,不过,若是他生出别的心思,采薇也绝不会手软!
因此,她打算医好了拓拓之后,再让拓拓去帮李瑞珠解了虱子盅的蛊毒。
李凯峰在这次平定废太子之乱中有功,可以说是功在社稷,所以,只要他不起什么异心,采薇是
龟大仙医术高明,拓拓的伤势在别人的眼中已经是无可救药,但是在它看来,不过是一支药膏,几颗仙丹的事!
很快,拓拓的那只断手腕上,被涂了一层浅绿色的药膏,那药膏黏黏稠稠的,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很是好闻。
“主人,已经好啦!只要每天按时涂药,吃丹药,十天之内就可复原了!”
龟大仙慢吞吞的将药膏和一只装着丹药的葫芦放在了拓拓的枕边,预示着自己已经大功告成。
采薇唤来看管拓拓的侍卫,将药膏和装丹药的葫芦给了他,并把药膏的上法和丹药的服食方式告诉了他,方才放心的离去。
……
九月的正午,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理国公府里,湘云坐在炕上,正拿着一支细狼毫埋头描一个花样子。
这个花样子是她昨儿在穆府赴宴时,在穆家两个小娃子鞋尖儿上看到的,是两只张着大嘴巴的猴脑袋,笑眯眯的,很可爱,湘云一见就非常喜欢。
据穆夫人说,这个花样是采薇画出来的,叫大嘴猴儿,她也很喜欢,就绣成了鞋面只,给两个小娃子穿,结果这个花样子一下就被很多人喜欢上了,如今她家里的布庄也开始卖带有大嘴猴儿团的布料,销路好得很!
湘云的奶嬷嬷谢嬷嬷见湘云大半天都不动弹,只管埋头描花样子,不禁叹了口气,道:“少夫人别怪嬷嬷多嘴,如今公子的心都不在少夫人这里,少夫人何不给他绣个荷包、扇袋儿或者鞋面子什么的来讨他的欢心,只管描补这些怪模怪样的花样子有什么用?收回公子的心才是要紧!”
湘云继续画着,连顿都没顿一下,头也不抬的说:“这招儿咱们也不是没用过,花了大一个月的时间给人家做的衣裳,结果人家连穿都没穿一次,我又何必在去自讨没趣,凑到人家的面前讨人嫌呢?”
谢嬷嬷急道:“少夫人可不能这么说,自古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少夫人坚持对公子好,忠诚所致、金石为开,少爷他迟早会回心转意的!”
“呵!”
湘云嘲讽的笑了一声,又低下了头去。
回心转意这种事,前提是他得有心才行,可他连心都没有,又拿什么来回心转意呢?
想他们两个,从小就相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他却在新婚之夜告诉她,他的心里装着别人,除了名分和尊重,什么都给不了她,真真是可笑,难道她堂堂建安侯府的千金缺少愿意给她名分和尊重的男人吗?既是他心里装着别人,又为何要娶她?耽误她的人生和青春;既娶了她,又为何心里还装着别人?误己误人!
谢嬷嬷见主子露出这样一副笑容,直到她没心思去讨好公子,记得一张老脸顿时皱到了一起。
“少夫人,就算你不想讨好公子,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啊,如果不趁着青春年少的时候生个儿子,将来老了可靠什么傍身啊?要老奴说啊,您莫不如先放下脸面,晚上吹了灯的时候主动些,男人嘛,都是爱新鲜的,凭您这水葱般的模样和年纪,公主他断不会舍得拒绝您的…。啊…。公子……”
谢嬷嬷失声叫了起来,紧张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知什么时候,莫子离已经进来了,他穿着一件天青色绣着回纹边儿的圆领长袍,腰间系着一块润白的通灵宝玉,并一个精致无双的花开并蒂荷包,那荷包湖蓝色,蜀锦裁制,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一个精巧的女人之手!
谢嬷嬷缩了缩脖子,像一只遇到了危险的鹌鹑似的,早没了刚才的循循善诱和苦口婆心,见公子面色不善,她急忙福了福身子,飞也是的走了出去。
湘云的脸上火辣辣的,谢嬷嬷的话一定被他听去了,虽然她并没讨好他,哄他跟自己睡的意思,但这样的话题被他听了去,难免会对她产生怀疑。
皇天菩萨,他不会以为是她想跟他借种吧!
想到这儿,湘云的心里一阵悲鸣,苍天为证,她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啊!
“你想要个孩子?”
毫无预警的,男人薄凉是声音已经响起,没有一丝的温度。
“啊!”
湘云慌乱的抬起头,刚要开口否认,男人忽然说:“我可以给你一个孩子!”
“什么?你在说什么?”
湘云懵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大眼睛呆滞的看着面色薄凉的男人,有点儿不可思议。
莫子离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可以给你一个孩子,作为对你的补偿!”说完,转身进里间去换衣服了。
湘云的脑袋像被炸开了似的,不停的回放着男人刚刚说过的话,他说,作为对她的补偿,他可以给她一个孩子……
这时,采薇昨天说过的话忽然在她的脑海中冒了出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脱离男人,谁都不依靠,就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这个说法虽然荒唐,可是,却总是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搅乱她的心绪,让她无法安静下来。
其实,像采薇说的那种日子真的很不错,她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真心希望能过上采薇所说的那种日子,可是,家族联姻的重任,世人的眼光和理国公府长辈们对她的和善和包容,又让她对这个想法望而却步。
她该怎么办,趁着莫子离肯施舍给她一个孩子,抓住机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吗?还是潇洒的甩甩手,放下眼前的一切荣华富贵,去过采薇说的那种令她神往不已的日子?
怔愣间,莫子离已经出来了,换了一身骑马装,大概是要出去骑马,临出门时,回头看了湘云一眼,意有所指的说:“我今晚早点儿回来!”
莫子离一离开,谢嬷嬷就从外间冲了进来,脸上带着难以遏制的兴奋。
“太好了,机会总算是来了,老奴就说嘛,少夫人长得这么美不会白长的,公子早晚得回到您身边儿来,您瞧,被老奴说中了不是?”
说着,又一拍脑袋,像想起什么似的,风风火火的往外走:“我得去吩咐丫头们给您烧洗澡水,再去采点儿花瓣儿,还有牛奶、玫瑰露……”
下午,谢嬷嬷像打了鸡血似的忙活起来,她先是连拉带拽的将湘云按在浸泡着玫瑰花瓣和牛奶的浴桶里,愣是泡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她的皮肤发白,看起来像是要起皮了,才让她出来。
之后,她便将一罐子黑乎乎的东西涂在了湘云的身上,说是能让人的皮肤快速变得白嫩细腻的。
湘云晕呼呼的,由她折腾着着,脑在里一直在思索着那两个问题。
是要一个孩子,从此委曲求全,顺从家族的意志,在这侯门深宅里默默的度过一生;还是潇洒的放开一切,不去理会世人的眼光,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天啊,她该怎么办?
随着时间的流失,日头也渐渐的偏西,她越来越心慌,直到男人回来了,她都没有想好自己该如何选择。
不过,貌似不用她选择了,因为男人是被抬回来的。
莫子离在跟几个同窗骑马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被摔断了两条肋骨,人也差点儿被马给踩死!
谢嬷嬷喜出望外,在湘云的耳边低声说:“少夫人,机会来了,您一定要趁着公子受伤的这些日子好好的表现,一定要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喜欢上您。”
见湘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谢嬷嬷忍不住提醒说:“少夫人,您忘了老爷和夫人嘱咐您的了吗,要孝敬公婆、顺从夫婿,和睦妾侍,善待庶子庶女,不要任性妄为,一切以大局为重……”
“好了,谢嬷嬷!”
湘云烦躁的打断了她:“你不要再说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好好想想……”
莫子离被摔伤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理国公府,老夫人急着赶过来看他,见到孙儿惨白着脸躺在榻上疼的直冒冷汗,老夫人心疼的直掉眼泪,一叠声的叫把莫子离身边的小厮拿来打板子。
二夫人白氏说:“老太太,听说离儿的马是被一只雀儿惊了的,不甘小厮们的事儿。”
老太太一听,顿时又把那乱飞的雀儿骂了一顿,才抹着眼泪叫过湘云,嘱咐她好生的看着莫子离,莫叫他受了委屈。
湘云恭顺的答应了,可脑子里却乱哄哄的,总是徘徊着采薇那些挥之不去的话。
‘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脱离男人,谁都不依靠,就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
御书房的套间里
采薇坐在炕上,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后宫开销的账薄,面前的炕桌上,摆着一沓纸和一支笔,正一笔一笔的核对着上半个月后宫的开支。
内务府的总管郑烨睁目结舌的站在门口,看着娘娘拿着纸笔,一边看,一边在纸上记,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迅速的把所有的账目核对了出来,分毫不差,而且,居然没有用算盘!
真是神了!
对完账,采薇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郑公公,柔声笑道:“郑总管可还有什么事儿吗?”
郑烨一怔,回过神来,轻言细语的奏道:“禀娘娘,下月初三就是太皇太后的七十二大寿,礼部着奴才问娘娘一声,今年的大寿该怎么过?”
采薇说:“这事儿得问问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她说怎么过就怎么过,至于寿宴的花销,可比去年多出一千两,除此之外,在将本宫这个月的月例银都拿出填补到寿宴上,算是本宫这做晚辈的给她老人家添福!”
“娘娘仁孝,太皇太后一定很欣慰!”
郑烨堆着笑恭维了一句,又说:“等过完太后的大寿,各位皇子们就要奉旨前往自己的封地就番了,娘娘看,宫里是怎么发赏几位皇子和诸位太妃太嫔们呢?”
采薇合上账簿,说:“这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