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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传奇》中的罗伯特·奈维尔还能看些DVD消磨时光,平日里尚能与宠物狗做些交流,而且他还有着希望,他每天都会在全市广播,每天都会去同一个地方等待另一个活人的出现。
可是梅格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供她消遣,她只能麻木地看着日升日落,计算着日期与时间,就算是这种凶狠冷血的恶魔,在无穷的孤独面前,也根本无计可施。
渐渐的,她已算不出日期了,几天?几年?几个世纪?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样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待在这里究竟有多久了,恶魔几乎无尽的寿命此刻反而成了一柄双刃剑,她曾庆幸成为恶魔以后不必像人类般饱受岁月的摧残,可现在梅格心中却开始羡慕人类的生命短暂。
终于,某一天的黄昏,梅格决定杀死自己,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此时的身体是自己成为恶魔前的样子,一个相貌平凡的欧洲女子,她走进某间屋子的厨房,拿起一把刀开始切割自己。
至少那久违的疼痛让她明白,自己还活着,但她依然难求一死……当这个身体的生命特征消失以后,她化为了一团黑色的浓雾游离于空中,本来,这个世界里是不可能有第二个身体让她寄宿的,但十分神奇的,那被切割烂的身体如同时光倒转般恢复了原貌,强行将梅格再次扯了进去。
她死不了,化作黑雾后也没有回地狱,她被囚禁了,这可能是最可怕的一种囚禁方式,猫爷的“孤独囚禁”。
梅格很想哭,但最终她也没有流泪,因为在她几乎绝望时,王诩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什么……猫爷让我来问你,想清楚了没有,如果想清楚了就出来和我们谈谈,如果没想清楚就留下接着想。”王诩用不怎么友好的语气说了这番话。
梅格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她不敢……事实上,她甚至很想上去抱一抱王诩,不过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好……我说!我什么都说!让我干什么都行!请千万别再把我独自留在这儿了!”
王诩一副疑惑的神情:“啊?”他心里恶意地想着:才一两天的功夫,猫爷到底在这个空间里对她干了什么啊……居然说干什么都行呢……这……
几分钟后,梅格站在了猫爷和王诩的面前,此时她只是一个灵体,只有灵能力者才能与其交流。
猫爷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最好不要试图逃跑,不要试图耍花招,不要去做任何让我反感的事情,不然结果你很清楚。”
“是……是……”梅格的眼中充满着惊恐。
“很好,我问,你答,回答要简洁、明确,明白了没有?”
“明白……”
“伦敦为什么会被结界笼罩?”
“那是一个远在天堂地狱之上的存在施放的结界,为了让这座城市不再受到人界以外任何东西的干涉。”
“这么厉害的结界,怎么会被王诩那种攻击给打出裂痕呢?”
王诩插嘴道:“喂!你什么意思啊!”
梅格不敢懈怠,她也不管王诩的吐槽,抢着道:“结界主要为了防止天堂和地狱的力量,我想你们的能力并不是其主要的抵御对象,所以才有奇效。”
猫爷继续问道:“很好,那么,你说不让外力干涉,干涉什么呢?”
“一个杀人犯。”
猫爷又道:“这个杀人犯……他有着某种特殊的使命对吗?”
“是的。”
“那使命是什么?”
“他的血祭早已开始,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将继续,这是一个仪式,目的是……”梅格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看她的表情很痛苦,可喉咙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猫爷神情一变,他想起了伍迪曾经的话:“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仅限于你,你的这部分知识和记忆,即使是对方有读取记忆的能力也无法得知,如果你个人主观上想把这个概念告诉任何一个人,或者以任何形式表达出来,那可能就会遭到‘神’的制裁,那么……到时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猫爷先前知道用灵魂触碰的方式获取信息是很有风险的,比较好的假设就是自己什么记忆都读不到,坏的假设就是读到以后,神的制裁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因此他并没有冒险直接去读梅格的记忆。
通过这次问话他更能够确定,开膛手杰克的使命,梅格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想说,也不可能说出来……
“好了,这个问题你不用继续回答了,那么,告诉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梅格这时好像松了口气,忽然又能说话了:“本来我这个级别的恶魔不该知道这些,我也是无意中得知了这个信息,我想,如果我不听地狱的命令潜伏在这座城市中,就可以在这几个月内狩猎无数的灵魂,因为天堂和地狱都不能在这段时间对这里插手,所以这儿就成了我一个人的餐厅。”
猫爷道:“嗯……我想也是这样……那么,那天晚上你去警局报案是怎么回事?”
“我附身在约翰的身上,把他的一个乞丐同伴绑在了那个小巷中,那人的名字我不记得了……总之我在小巷里布下了逆所罗门王的法阵,只要那群警察被我引过来,在他们给乞丐松绑的时候,我就引发他体内的咒印,这样就能得到在场所有人的灵魂。”
“哦?可你为什么失败了呢?”
梅格恶狠狠地道:“因为伍迪那个杂种……”
“诶诶诶……你说的伍迪是那个戴眼镜的腹黑阴谋男吗?”猫爷打断道。
“你认识他?”
猫爷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霾:“我允许你提问了吗?”
梅格立刻吓得脊梁发冷:“对……对不起……就是您说的那个人。”
“好,继续说下去。”
“伍迪把那个乞丐带走了,解除了我咒印和法阵,这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刚到那个小巷时,我也不知为什么做的准备全部被破坏了,一时间还以为有猎手在追踪我,觉得继续留下也得不了什么便宜,于是就逃跑了。”
“嗯……很好。”猫爷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已经问完了,潜台词是:“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当然,王诩是十分了解猫爷的,他拿起手边的一本书,清了清嗓子,用蹩脚到极点的拉丁文开始念叨:“Exorcizamuste;omnisimmundusspiritusomnissatanicapotestas……”
这驱魔的咒文可以将恶魔送回地狱,像梅格这类低阶恶魔一旦回去,就会遭到比上次更加严酷一倍的刑罚,可是此时此刻,梅格觉得能脱离这两位的魔爪是何等幸福的事情,地狱,那是个多么美好的地方啊……
待她化作黑雾飞入了地下,猫爷道:“我基本能猜到开膛手杰克的血腥盛宴究竟是何目的了。”
王诩问道:“哦?可是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啊?”
猫爷摇头叹息:“哎……所以我说你这个历史系的实在是混日子混得可以。”
王诩不爽道:“老子是学中国史的!专攻春秋战国这一块,行不行?老子是‘白专份子’(这个称呼,或者说这顶帽子曾经流行于解放初期)行不行?”
猫爷道:“行行……无知若是一把利刃,你就是万剑归宗的武林神话……嗯……我就解释了吧,其实这事儿和欧洲大陆上即将诞生的某个人物有关。1889年4月20日,有一个会对人类历史进程产生巨大影响的人将要出生,每当这个世界有此等魔头级人物降临前,必然要出现许多的征兆,其性质就像是圣经中的‘天启’一样,不可避免、无法阻止!所以,这次开膛手杰克的血祭,就是一个仪式。”
王诩回道:“哦……原来如此,那你说的人物究竟是谁?”
“你连这都不知道……”
“嗯……不知道……”
“我不会回答你的,而且我要说……”
王诩打断了他:“好好……我万剑归宗就是了……”
第十八章 又一个麻烦的委托
9月27日,中央新闻社收到了一封来信,这封信由红墨水书写,并盖有指纹,此信以DearBoss起头,内容基本能概括为“那些妓女都是我杀的,而这一切还远未结束”。信中的用词戏谑、态度张狂,寄信人的意思很明确,在警方逮捕我之前,我会一直这么干下去。
而就在这封信的结尾处,出现了那个在整个人类犯罪史上都具有重要意义的署名——JacktheRipper!
9月30日凌晨一点,伊丽莎白·史泰德的尸体被一名马车夫发现,不同于前几位牺牲者,这位44岁的瑞典裔妓女虽被割喉,但未遭剖腹,而是死于左颈部动脉失血过多。
正当大量的警方赶往事发现场时,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左右,46岁的妓女凯萨琳·艾道斯被发现横尸在主教广场上。除了同样被割喉剖腹,肠子甩到右胸外,她还被夺去部分子/宫和肾脏。
让人震惊的一点是,就在一点半的时候还有一位巡逻的警官路过此地,他可以向上帝发誓,当时这里还没有任何异状。也就是说,在那短短的十五分钟内,凶手就利落地完成了这令人发指的凶杀,并对尸体进行了切割。
这晚似乎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凌晨三点,一位搜寻可疑嫌犯的警员在高斯顿街附近发现了一些沾满血的衣物(后经鉴定这是凯萨琳·艾道斯身穿围裙的一部分)。而在衣物掉落的附近高墙上,发现疑似凶手用粉笔写下的一行文字:“犹太人不是甘于被怨恨的民族!”
督察长汤玛斯·阿诺德在来到现场后立刻命令将这句话擦去,因为他担心这涂鸦在天亮后会被路人看见而激起反犹太情绪。
猫爷在事后对这家伙的评价是:“他简直可以去找块豆腐撞死或者用几根粉丝上吊了!这可是唯一能拿来对照凶手来信上笔迹的证据!”
10月1日,也就是隔天,中央新闻社又收到一封明信片,内文同样以红墨水写成。写信者自称是“调皮的杰克”,并提到他打算“隔天再干两件事”,根据这明信片寄出的日期,他说的“两件事”无疑就是9月30日凌晨的凶案。
10月15日,一封寄给白教堂警戒委员会的信再度引起大家的注意。信里附半颗肾脏,并以黑色墨水书写。写信者声称“来自地狱”,并说这颗肾脏取自“某个女人”(即被取走器官的凯萨琳·艾道斯)身上,还称另外半颗已被他煎熟吃掉。不同于前面两封信,这封信没有任何署名。
事情发展到这里,伦敦城可算是彻底炸开了锅,开膛手杰克的名字已成了嗜血杀手的代名词。他是第一位创造全球媒体报导凶案狂潮的杀手,在报业蓬勃发展的这几年里,对一些小报来说,杰克老兄的出现,简直和印花税改革具有相同的重要意义,至少发行量是不会撒谎的……
从未有过一个杀手能拥有如此的知名度,人们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人是鬼……他们只知道,一个恐怖的传说已经诞生,所有人都是见证者。
而事实也证明了,在往后的许多年里,杰克的阴影笼罩着几乎所有的连环杀手,因为他给整个世界上了一堂课,如果世界上有“教科书般的演技”,那他在这十九世纪末的欧洲舞台上就是教授了“教科书般的连环凶杀”。
…………
10月22日,浓雾依旧不散,雨却是停了。
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来到了猫爷的事务所,敲响了房门。
“请进。”猫爷的声音显得无精打采。
走进来的男子很陌生,他是个生得很漂亮的年轻人,是的,就是“漂亮”,按照咱们中国的说法也许更好理解——天生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请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