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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都来了,看看再走吧。”斐斐笑着回答,她知道这样的笑容不合适,毕竟村里有人去逝,但是她找不到其他的表情来面对胆小的兰花。
燕子只是远远的望着根伯,她的脑子里在想,那是根伯吗?所有人都说是,可是她看不到根伯的脸,她多么想走近一点,可以看得更清楚。就在这时,他们几个还是被燕子她妈发现了,赶紧把几个人撵到一边。
“我说你这闺女,咋这不听话呢?叫你别来别来,你还来。”
“妈,我想送根伯最后一程。”
“那人家斐斐怎么办?人家是客人,你说这样合适吗?”燕子妈虽然有心同意,但又觉得不是太好。
斐斐连忙摆手:“没关系的,阿姨,我不怕。”
“这……”燕子妈有些犹豫,正好燕子她爸走过来了,看到他们几个大声的问:“你们几个孩子站在这里干嘛?既然来了就去给根伯烧点儿纸钱吧,特别是燕子,根伯小时候那么疼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孩子他爸,有客人……”燕子妈一听燕子爸这样说,有些急了。
燕子爸是个粗人,直来直去,眼睛一瞪,回答道:“客人怎么了?人家斐斐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会介意吗?再说了,这古话说得好,百善孝为先。”
“既然你爸这么说,你们几个就进去吧。”燕子妈始终说不过燕子爸,终于同意了。
燕子和喜强他们四个穿过人群,走到了灵堂里面,离烧纸钱的火盆只有半米距离的时候,燕子终于看清楚了根伯的脸,本就枯瘦的身体因为死去更加的没有了生气,两只眼睛深陷着,隐隐约约听到其他人在议论根伯是怎么死的,可是当根伯换上了寿衣后,哪里还看得到他们所说的那些伤口。燕子第一个蹲了下来,拿起地上的一叠黄纸,一张张的撕,耳边全是道士念经的声音,道士说着听不懂的话语在超渡亡灵。喜强和兰花也跟着蹲了下来,斐斐一看,总不能自己一个人伫在那里,所以蹲在了燕子的旁边。燕子把撕好的纸往蜡烛上一放,纸就燃了,然后她把一张张纸线扔进火盆,慢慢的烧着,火苗跳动着,她开始说些跟根伯道别的话。
“根伯,燕子来看你了,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安息,燕子每年都会来看你的。”
“我是喜强,根伯,我也来看你。”喜强扔一叠纸钱放进了火盆后,瘪了瘪嘴,当中的感情不能话来表明。
兰花也抢着说:“还有我,根伯,兰花给你烧钱了。”
斐斐听到他们都在说,不清楚自己该说些什么,突然想到了每年清明和春节家人带自己去烧墓时要说的话。
“根伯,我是斐斐,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我能够考个好成绩。”斐斐一说完,原本喧闹的灵堂突然鸦誉无声了,她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忙回头看。几乎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两眼直直的看着一个方向,循着那个方向,斐斐刚好看到了根伯的脚,再一抬头……她傻了,已经死去的根伯坐起来,睁大了双眼正看着她。
“啊!鬼啊!”
斐斐的尖叫让其他人乱成了一团,当兰花看到‘复活’的根伯时吓得坐到了地上,燕子也看到了,所有人都慌乱的逃窜,她好像听到燕子妈在喊自己快跑,接着脑子一热,回头就看到根伯看着自己,张大了嘴,嘴里还有两颗明显的獠牙,尖利得像野兽……
所有的人都在奔跑,四处逃窜,不停的听到有人的尖叫,燕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动的双腿,只知道自己和喜强兰花跟斐斐四个跑成了一堆。他们能跑的方向就只有家里,还好不是太远,很快他们就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到先消失的燕子爸居然比他们还要后跑回来。燕子妈见到燕子爸回来后紧紧的关上了门,问道:“他爸,外面啥情况啊?”
“疯了,这下怕是有大劫了。”燕子爸用水瓢在水缸里勺了一些水,咕咚咕咚的喝着,像是渴极了。
燕子忙问:“什么大劫啊?爸,根伯他是变鬼了吗?”
“比变鬼还可怕!”燕子爸坐到了桌子前,一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说:“刚才我在村长他们家呆了一会儿,据他们老人说,根伯恐怕是变了僵尸!”
“僵尸?”燕子妈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站不稳,燕子忙上前扶,兰花想要打开门跑,被喜强拉住了。
“兰花,你这是干嘛?”
兰花带着哭腔:“我要回去找我妈……”
“回啥家啊?现在外面这么不安全,你放心吧,你妈不会有事的,只要关了门,他就进不来。”喜强拉着兰花不让她走,怕她出去受到伤害。
燕子爸看兰花紧张的样子,也劝说道:“兰花,你妈会没事儿的,我刚才看见你妈回的家。”
“可是……”兰花还在犹豫。
斐斐碰上这样的事,虽然很害怕,但还好,能保持一点儿冷静,在一旁帮衬着:“是啊,兰花,叔叔和喜强都这么说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吧。”
在大家的劝说下,兰花才待了下来,不能出门,也没有任何消息,大家呆在一个房间里,只想等到天亮,因为传说中僵尸会害怕阳光,白天不敢出来,这还是燕子从电视上学的。坐着坐着,到大半夜的时候,几个人都有些体力不支,各自回房睡了,燕子妈和燕子爸一个屋,兰花,燕子和斐斐一个屋,喜强睡在两根长凳上。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燕子一个人睡不塌实,她想了很多,发生的这件事让她没有丝毫的准备,她在想根伯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僵尸?这个问题她还没有想出答案,她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大概是在一个月前,那时她还在学校。一天,燕子上街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太多的经验告诉燕子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骗子,所以她不搭理他。谁知道那个道士硬是像一剂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跟着她走了几乎两条街,最终燕子莫名的收下了道士给的一道符,她还记得道士对她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不久的将来,你会有一个大劫,它会带你远走高飞。”
大劫?燕子心想难道那个道士真的是神人?于是她小心的把挂在脖子上的那道符拉了出来,黑暗中看不清楚符的样子,只摸得到叠成小小的三角形,燕子把符轻轻的握在手心里,想着道士的那句话,久久不能平息。到天亮的时候,兰花和斐斐都醒了,三个人穿好衣服好,打开了房门,看到喜强还在熟睡,燕子轻轻的推了推。
“天亮啦?”喜强还没睁开眼,就冒出了这句话,说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从长凳上坐了起来。
燕子看父母的房门紧闭着,小声的问:“我妈和爸出去了吗?”
“没有吧,我都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喜强回答道。
紧闭的门让燕子感到奇怪,平时这个时间父母都该起床了,为什么今天?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推开木门咯吱一声,看到父母都还在床上躺着,让人有些不堪的是好像燕子爸和燕子妈打过架,两个人的姿势怪怪的,她隔着门缝小声的喊:“爸,妈……”
睡在床上的两个人没有丝毫反应,被子被掀在一边,燕子又喊了一声:“爸!妈!”
窗外的太阳刚好照到床头,见燕子妈和燕子爸没有反应,她干脆走了进来,伸手去拉了一下燕子妈的手,那一阵冰冷的感觉从手心传达到心头,再一摸燕子爸,也是同样的冰冷,他们死了……
“爸,妈!……”燕子哭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喜强和兰花他们三个听到燕子哭就跑了进来,喜强一看床上的人不对,也摸了一下,他明白了。“怎么会这样?叔和婶怎么会死的?”
“我不知道……”燕子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
斐斐一看燕子妈的尸体,吓到了,燕子妈的脖子上有两颗牙印,皮被刺穿了,流出的血都干了,一个不好的猜测涌上心头。“燕子,你爸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被根伯咬过了……?”
“怎么会,我爸回来的时候明明好好的……”燕子记得她没有在父亲的身上发现伤痕。
喜强大着胆子翻动了一下燕子爸的尸体,哇的一声叫出来:“燕子,你看!”
听到喜强大叫,燕子站起来凑上前一看,原来燕子爸的腰间有小手指那么细的一个破洞,那里的皮肤已经划烂,流出的血也结成了血块。兰花一看,直接哭了,大声的说:“完了完了,叔说他看着俺妈回家……俺妈现在恐怕也……”
“兰花,你先别哭,我们出去看看再说。”喜强毕竟是男孩子,胆子大些,再说他的亲人在去年就已经死光了,只有他一个,所以除了兰花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斐斐看到这个情况,忙拿主意:“燕子,把你爸妈火化了吧,否则一到晚上他们就会变成僵尸咬人的。”
“不……他们是我爸妈啊。”燕子还接受不了父母成为僵尸的事实,摇着头否定。
“要不,我们让村里的长辈拿个主意?”喜强提议。
燕子本就无助,轻轻的点了点头,四个人走出了燕子家。只是一夜之间,整个村子都变了,感觉乱糟糟的,东西都乱放着,而且特别的安静,没有鸡鸣也没有狗叫,一路走来一个人也没看着。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斐斐很害怕的一件事就是整个村的人都被僵尸咬了,然后变成了僵尸。
兰花在一边哭:“俺要回去看看我妈……”
“嗯,那我们先去兰花家吧,然后再去村长家。”喜强带头向兰花家走去。
兰花家离燕子家只有七八百米的距离,下了坡就到,一所土造的房子,刚走到院坝里,兰花就开始叫她妈,叫了半天没有人反应,几个人跑进去的时候,果然,只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身上有被抓过的痕迹。原来就一直在哭的兰花这下哭得更厉害了,无论喜强怎么劝都没有用,而燕子想的则是现在该怎么办?她想如喜强所说,先到村长家去问问村长的意见,可是斐斐死活不让。
“燕子,别去了,没有用的,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现在整个村子里除了我们四个已经没有活人了!”
“不可能,也许还有其他的人活着……”燕子有些坚持。
斐斐看燕子这么固执,一巴掌煽到了燕子的脸上,怒吼道:“清醒点儿!如果你想我们几个都活下去,那么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逃命!”
“斐斐说得对。”喜强造成斐斐说的话,拖着兰花就要离开。
燕子含着眼泪,看着斐斐。“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你不是这个村里的人,你是不会明白的,这里是我的家,是我的家乡,有我的爸妈,还有村里那么多的老老少少,难道我们就只顾着自己逃命吗?你太自私了。”
“燕子,现在自私的人是你,你为了抱着你对家乡的感情,而不顾喜强和兰花的性命,也许你会说我斐斐很自私想要自己逃命,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村里差不多应该都是这个样子,如果说还有活人,为什么我们没看到?为什么一个活人的声音都没有?你醒醒吧,他们死了,已经死了,变成了僵尸,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就会变得跟他们一样!”斐斐紧紧的抓着燕子的手,想要燕子从悲痛中走出来,希望她能同意离开。“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离开村子,离开村子以后我们才有希望找到高人来帮助我们,也许村子还有救对不对?电影里不都那么演了吗?就算是变成僵尸如果说方法得当的话,还是有救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燕子看着斐斐。
斐斐竖起右手的三根手指,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