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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同来的吴老汉,见鹅大叫,脸色一下就变了。他悄悄告诉钟奎,胡仙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来她家里。此鹅大叫,来者一定是心存不善,没有诚心来的人。
没有诚心来这里,那么就得不到胡仙婆的帮助。还得被驱赶,须得下一次来时,抱住诚心来,只要鹅不在对着他大叫,胡仙婆就会尽力帮助此人。
钟奎不以为然道:“无稽之谈,鹅生性如此,警戒心很强。但凡有陌生人来,它都会高昂的发出警告。哪有你们说的这么神?”说着话,他学志庆一贯的举动,耸耸肩——门口走出来一个看似很干净的女人,女人左右看看。然后正眼看向钟奎和吴老汉,面无表情的说道:“胡仙娘说喊你们别进去了,回吧!”
“额!”钟奎暗自吃惊。要是说没有诚心,他就是抱着来看看这丫的老太婆是什么样子,怎么那么叼的想法来的。
吴老汉可是绝对的诚心,刚才在路上还说要求胡仙婆给下阴看看。这下好了,该不会是自己连累了吴老汉吧!钟奎无语的挠挠头,虽然自己对于吴家发生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可惜的是这种真相,实在是不好公布于众。且让他去试试这位大仙的本事,这样一想他暗自打定主意。
钟奎急忙喊住那位要扭身离开的传话妇女道:“大姐,你可以帮帮忙,这位大哥可是诚心来的,你带他进去,我离开就是。”
妇女神色一凝,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视片刻道:“你们俩都出去,然后一个人一个人的进来。”
她这是想干嘛?钟奎暗自奇怪。
吴老汉急忙对他说道:“胡仙婆是想试探我们俩,究竟是谁不诚心。”
“她是胡仙婆?”钟奎误解吴老汉的意思道。
吴老汉摇摇头,“不是,她是传话的。胡仙婆孤身一人,没有子女,她是来帮忙的。”
“哦,明白。”钟奎对那位传话女人点点头,答应了一起出去待会再进来的建议,跟吴老汉一起离开了院坝门口。想想这位胡仙婆,做事,行为也够怪癖的。别人家喂狗守家,她喂鹅看大门。真的好想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仙,胡思乱想着,他们俩已经退回到原地。
原地,就是一条狭窄的小道,一路延伸进入,毛竹林深处。在小路尽头由毛竹林自然搭篷起一道入口,那几只鹅就在入口处的右边。
吴老汉貌似有些紧张,那么阴冷的地方他也满头大汗。尽管不停的抹,可还是越抹越多。
钟奎神情自然,很淡定的样子对吴老汉说道:“老哥,你先去。我在外面等你。”在他看来,那几只鹅铁定就是冲自己叫嚷的,仔细想一下,尼玛自己也给糊弄信这些鬼话。眼下,想这些也没有用,还得满足吴老汉一次才是,让他去试试看。
吴老汉忐忑不安的走向毛竹林入口,由于紧张,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漂浮。钟奎真担心他会一脚滑到,不过到底还是没有滑到,消失在小路的尽头——鹅尖锐的叫声,一丝不差的送进钟奎耳膜里——切!什么狗屁神鹅,也不过如此。他暗自一笑,极力忍住想要爆发的笑神经,故作没事人一般看着吴老汉灰心丧气的走了出来。
“老哥——”余下的话,钟奎不用问,他知道,对方一定会主动说出来。
吴老汉抹一把冷汗,混浊老眼失望的瞥看了一眼钟奎。免不了的长吁短叹,无奈的口吻道:“看来是我有问题,刚刚走到门口,那几只鹅对着我扑来,叫得比之前还敞亮。”
“怎么可能,切!什么跟什么?老哥,这些都是糊弄人的,你也信?咱们走吧!不去看也罢!”
“不,大兄弟,你去看看。也好试试那几只鹅的本事,我知道你是来玩,并不是有什么大事来找胡仙婆的。”
“噗”“老哥,你真不愧是老哥,我心里的想法都给你看穿了。”钟奎赞许道:“好,我这就去试试,不过先告诉你,我去也是白瞎,鹅的习性我太清楚了,它们从来没有看见过我们,怎么可能不叫唤的?”
“去吧,去吧!”吴老汉有气无力的样子,却又不死心的想要钟奎去试试,这就是人心寻找一种平衡的手段,他失败了,希望也看见另一个人失败,心理平衡了,就不会有其他影响情绪的想法。
钟奎感到吴老汉的想法很幼稚,觉得自己的做法就像小儿玩游戏。可是身后那一双充满复杂眼神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不能退缩,只能硬起头皮去,让那些鹅们对着自己高歌一曲。
第013章 真人不露相
一步步靠近,再靠近,视线没有定格在那些鹅们的身上,他不喜欢看见鹅们那对小有着橙色眼皮的小眼珠子。充分准备好承受那一声声高昂的叫声,翅膀扑击来时那种震撼的场面。因为做好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钟奎很从容,淡定的样子居然一下子就走到了大门口。
鹅们以轻视的神态,各自在夹圈子里的草吃,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似的,没有一只鹅发出警告声。邪了门了!不光是钟奎惊讶,就连在毛竹林外面的吴老汉,也竖起耳朵聆听许久,都没有听到鹅们尖锐的叫声,感到不可思议。
那位女人再次出现,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僵硬神态,而是一脸肃然道:“你请进吧!带上你的诚心和心意去给胡仙娘讲你需要的帮助。”
诚心!心意——钟奎暗自猜测这两样所具备的涵义,就默不作声的尾随在女人身后进入内院。
正面是堂屋,一左一右是厢房。女人没有带钟奎进堂屋,而是左拐进了一低矮黑漆漆的偏房里。房子里真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最里面好像坐了一个人——以那个坐得最高的人,为首,两边好像还坐了其他人。各种气味充彻在房间里的角角落落,说不出来的压抑和毛躁感。
钟奎站定之后,定睛看向屋里。不大的空间,供奉着大小不同好几尊佛像。佛像前烟雾缭绕,屋里的空间狭窄,烟雾一时间无法排出全部堵塞在屋里。就像夜色那种深度雾霾似的,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
女人在把钟奎带来之后,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去。
坐在上首的那个人,手里好像拿着一串什么珠子。因为烟雾的原因,钟奎紧走几步上前,也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
“报生庚八字来。”上首那个人,突然开口道。听其声音,中气十足,是女声无疑。
钟奎晕头了,自己是来探虚实的。至于生庚八字什么的,一丁点都没有印象又怎么说?屋里有人在咳嗽,他急忙没话找话说道:“仙婆,把门打开,这里的烟雾太浓——”
“你出生克死娘,十五岁克死养父,十九岁克死亲爹。你看我算得准不准确?准确就继续听。”
一番,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钟奎的话。此人是谁?她说的事,跟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关系。
见钟奎无语,这位神秘的胡仙婆继续说道:“你杀生太重,孽杀冤死魂灵,泄露天机,招来杀身之祸。你的罪孽,影响了你的一生,并且还连累了给你有关系的朋友,亲人——你就是天煞孤星转世。”
卧槽!有这么黑人的?钟奎大怒。却不敢发作,对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其中有一针见血点到了他的痛楚,是啊!他就是一个天煞孤星,自从来到这个人世间,连自己的亲爹娘都不知道的墓生子。经历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坎坷和艰辛,到了而立之年,却还得颠沛流离,在忙忙碌碌中度过。泄露天机,遭到霹雳惩罚,自己一生中为了什么?究竟为了什么?
钟奎忽然觉得自己好沮丧,没有了雄心壮志。整个人嫣嫣的,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莫名影像。情绪糟透,连怎么走出那间屋子都记不住了。
吴老汉看见钟奎,失魂落魄的走出来,感到奇怪——“嗨!钟先生,你没事吧!”
“……”钟奎自顾走他的,就跟没有看见吴老汉似的。
吴老汉还得推车子,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推两辆自行车。
这厮中邪了还是咋地?吴老汉着急了,一个健步走到钟奎面前,扬起一巴掌,狠狠的对着他脸就扇耳光。
“啪——!”清脆的耳光,打得钟奎是头冒金星。“嗡——嗡——嗡”昏昏噩噩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对方“你怎么打我?”
吴老汉,不好意思的抽回手,嗫嚅道:“你知道我打你就对了。”却又觉得对不起他,连忙解释道:“你刚才是怎么出来的,胡仙婆给你说了些什么话?”
“胡仙婆?”钟奎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完全记不住之前的那些细节。
“不对,你刚才是去了胡仙婆的家,她给你下阴还是观花?”
“忘记了。”钟奎粗眉毛一拧,“我一丁点都记不住。”他看向身后的毛竹林,再看看吴老汉一脸的焦急神态,不由得疑窦丛生。
毛竹林阴风阵阵,阴冷的风,惊醒了处于混沌的思维。忽然钟奎以狂奔的速度,离开目瞪口呆的吴老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那间黑屋子里。一位年迈的老太太,疲倦的躺在一张靠椅上。在老太太的身边,伫立着那位女人。
女人样子栩栩如生,定睛细看才是纸人一枚。不但那个女人是纸人,屋里的其他人也是纸人。唯独那焚香还徐徐缭绕着烟雾,烟雾就是迷香,迷惑人心智的玩意。
从纸人的举止和说话,不难看得出,此人定是一位高深莫测的邪体。在钟奎的心里,有一个“人”才会这么邪恶,才会对他的事情知根知底,才会故意戏弄于他。
“你是真人不露相,是你没有错吧!”钟奎直视老太婆道。
老太婆,慵懒的动了动身子。瘪瘪的嘴,微微张开道:“你这厮,居然认出我来。”说着话,从老太婆的身上,缓缓移动出一缕暗影。
老太婆依旧躺卧着,没有动弹。移动开的暗影逐渐恢复原样,是心魔!泪痕石?
“一切都是你在暗地里操作?”钟奎大怒道。这厮,违背了赌约,居然玩手段。
“错,我借助这东西的躯体,来玩玩下阴赚钱的把戏。没有掺和那些屁事,别玷污了你,也别玷污了我。”
“违背赌约的下场,想必你知道。”钟奎暗自抽出钟馗剑,逼视着心魔道。
“想杀我?”心魔挑衅的口吻道。
钟奎二话不说,眉毛一挑,清啸一声。身影一闪,人已高高跃起,又听到“锵”的一声手中剑一出鞘直至心魔咽喉处。
第014章 归附
钟奎的举动吓住了心魔,伸出指头试图想把将剑移开。可是那剑泰然不动,就像铸就在那——“嗨嗨!有话好说,别冲动。”他可不能硬拼,也不甘心就屈服于他。面子上好像软下来,可是暗地里却在打着另一个如意算盘“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心魔——钟奎——心神合一,缺一不可。邪恶与善良并存,相互起到克制作用才是完整的机体。
钟奎目不斜视,一字一句道:“我要收服你。”说着将剑刺向心魔咽喉皮下层,同时他自己也感觉到一抹冰凉贴近咽喉处。
“你这样子,对你没有好处,咱们俩都会歃血死亡。”
“大不了,同归于尽,也落得逍遥自在。”钟奎满不在乎道。
“你收服我,并不代表以后没有邪灵魔头不会对你宣战。你得罪的邪灵不少,你好自为之。”
“怕鸟,来一对杀一双。来一双,我杀它俩。”
看来他并不是柔懦寡断的。与代表正义方的钟奎本体相比,心魔顿时觉得自己矮了半截——也没有言语,就那么一顿,顿时化作一股风般,倏然一闪不见。
钟奎只觉得通体舒畅,心神合一,头脑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