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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存在,各自拿钱走人。
为难钟奎和那对老父母的是鲁老大的岳母,她不依不饶,钱,不要,非要人家交出活人来。并且把装尸体的棺材,横放在船老大的堂屋门口。
孩子吓得哇哇哭,不得已把孩子托付给一位远房亲戚照料一下。才来慢慢理会这位远近闻名的滚刀肉婆娘,看来遗传基因真有迹可循。想那鲁老大的婆娘,也不过如此,钟奎之前就领教过的,也没有把她母亲放在眼里。
可是她骂出来的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们吴家缺德事做多了,要遭报应,要断子绝孙。”
得!听听这话,让人多寒心。船老大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这个泼妇的手里,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理直气壮地的骂。
吴家,船老大的父母也不甘示弱,还嘴道:“究竟是谁做缺德事做多了,老天有眼,一天有24道往神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船老大的老父母,心里有秘密。看来他们对鲁老大岳母家的事情也知道不少,钟奎冷眼旁观,懒得掺和进这些鸡毛蒜皮的骂架行列中去。
却悄悄离开,找到一位围观人。一位看似老实巴交的汉子,喊住带到一旁去细细的询问。
这一问不打紧,问出了一连串的事情来。事情的始末,原来是恶性循环造成的。
鲁老大的舅子,就是那位一把推开钟奎,最后上船的那位。名叫贾一林的,好吃懒做,吃喝嫖赌是远近闻名的烂人。
人们背地里都给他取一绰号,贾晃壳(不学好)。没有钱就偷鸡摸狗,附近十里八村的女人,提到他就变脸变色的,打心眼里恶心此人。
第009章 家长里短
是非就是,你说出来的话,传递给别人。别人在加油添醋传递给别人,逐渐的这个传递出来的是非圈子就恶性循环给扯大了,直到扯得不可收拾。
贾一林生长在一个略带封建家长制的家庭,伴著棍棒教育成长起来,因此养成了一种孤僻的离经叛道的性格。十岁看了第一本黄书“少女日记”不久后就去偷窥女孩阿尿,看她下面给自己的玩意有什么不同。
长大后,也不是什么好鸟。总的来说,他有着极端的厌世,好逸恶劳的陋习习惯。
贾家和吴家闹崩,围绕他们家的是非不知不觉就产生了。
“船老大和某某女人有染,老婆晓得了就大吵大闹。船老大赌气,把船给老婆撑,自己就躲在家里睡大觉,要不然会出事云云!”“贾一林最近做了一笔见不得人的生意,究竟是什么事,无从得知。反正最近这丫的,神神叨叨,跟夜游神似的不见人。”“是非嘛,不可信!”给钟奎讲述这些话的汉子,闪动着一对细小的眼珠子。就像娘们似的,做出一副令人反感的神秘样子说道:“我给你说,你别给其他人说。”
钟奎哑然:这丫的,谁知道他一转身,又把这件事给谁说?说了之后还是照葫芦画瓢叮嘱人家,不要告诉别人。其实什么话,各种是非都是由这个人捅出来的。
船老大给某女人有染?这句话在钟奎脑海里扎了根,他暗自思忖想要从什么地方找到突破口。想到女人,他就不由得想起肖旭来。
烟是桥,茶是路。钟奎毅然从主人家屋里,拿出一包香烟来,悄悄递给这位。看着他很得意的样子,急忙追问道:“你认识一个叫肖旭的女人吗?”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就是那个死人。额,晦气,我得回家了。”此人好像顾忌什么,东张西望,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吴家后院。
他不认识肖旭?难道她根本给船老大没有什么瓜葛?钟奎怅然若失的瞥看着逐渐远去,那个人的背影,慢吞吞的扭身回到吴家。
这几日的操劳,吴家老父母已经把钟奎当成是自家人一般没有之前的生疏感。闹事的好像累了,已经离开,堂屋门口那一副黑漆漆的棺材很刺目的停放在那。
七岁的孩子,独自在院坝里玩泥巴。吴家老父母哭丧着脸,唉声叹气,求助的看向钟奎。
钟奎佯装要走,吴家老父母自然是不要他走的。哭哭啼啼的说,还有一笔款子不知道怎么凑齐,要不然贾家不好打发。
贾家狮子大开口,不但要丧葬费还要全家人以后的生活费贾一林弟弟妹妹的学杂费。人活着是一根草,死了成了一个无价宝。他贾一林生前就是烂人,屁本事没有,连烟钱都在幺妹店子赊账一个月一个月的欠在那。现在他出了事故死了,他一下子,摇身一变成为他们家的摇钱树,想要利用他最后一次,讹诈一大笔钱。
“家里值钱的东西也就是这么多,老底子基本掏空。”吴家老汉,唉声叹气,一把老泪,忍俊不止。眼珠子经过泪水的侵泡,活脱脱跟得了红眼病那般。
钟奎很同情他们现在的遭遇,可是除了同情,他好像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帮助他们。唯一可以帮助他们减轻责任的方式,就是把全部真相说出来。
可是这件真相太过离奇,说出来未必会有人信。再说了,利益当前,谁愿意放弃利益,听信你的鬼话说什么是鬼魂报复来的才导致船只下沉?
吴家老汉,一只只的叶子烟,“吧嗒——吧嗒”吐了一地的唾沫。闪着汗光的皱褶里,满满的是生活中的苦辣心酸。
“吴老哥,你们家还有什么事瞒着我?”钟奎试探的问道。
老汉撸一下袖管,露出黑黝黝,干枯的胳膊。叹息一声道:“我们老两口都是实诚人,没有什么隐瞒你的。”
吴家主母慌慌张张的进屋来,说出孩子不见了的话。老汉没好气的说道:“孩子有腿,准是去玩了。”老汉见老婆子还愣在那,又补充道:“你去看看河边上,别一个人去玩水。”
“妈呀!我这就去看。”
钟奎乍一听老汉说到河边,心里一动。也就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说道:“我也去看看。”
“唉!好人勒!”
河边距离吴家很近,慢走两分钟就可以到的。钟奎比老婆子和老汉跑得快,他第一个到达河边,瞬间被眼前看见的一幕,给惊呆了。孩子和一个女人手牵手,一步步的走向河里——天!肖旭——钟奎浑身一冷,急忙大喝道。
后面赶来的吴家夫妇俩,只是看见的孩子在河水里扑腾。两夫妇不由分说,不顾一切的冲向河里。
钟想拦住已是来不及,他大眼一瞪,大喝一声道:“肖旭,你已经害死那么多条人命,未必还嫌不够么?”
肖旭幽怨的眼神,慢悠悠,木木的在钟奎面上一扫。慢腾腾的俯下身子,瞬间侵入水里消失不见。孩子大哭,被钟奎迅疾的冲过去,一把抱起。顺带喊住两个年迈的老人回转,临到离开河边时他再次扭身看向平静的河面。
吴家老夫妇,一脸惊恐的神态,不停的拍打孙子。身子不住的颤抖,一叠声对钟奎道谢。却只字不提,刚才钟奎喊出来的是谁?也没有要想问的意思,就那么机械的哄着孩子,好像除了孩子,其他都不重要那种样子。
钟奎把孩子交给他们俩,探究的目光看向他们质问道:“你们听见我喊的谁吗?”
“谁?”吴家老爷子装聋作哑道。
老婆子更甚,直接抱住孩子就离开了钟奎,往家里赶去。
“吴大哥,如果你再不把真相告诉我,就真的不管了。你都看到了,有脏东西在作祟。”
吴家老爷子,在听到钟奎说这话时,面皮微微抽动。许久重复似的叹息一声道:“冤孽!”
肖旭和吴家船老大是同学?钟奎睁大眼睛认真的看着老两口,安静的聆听着老两口讲述的故事。
肖旭和吴家船老大是初中同学,两个人都在黄岗村小读书。同学时期没有什么来往,可能是长相普普通通的她原本就不怎么吸引人吧!
直到有一天,船老大无意间遇到肖旭,还是他先认出她来。老同学见面,天南地北的话就多了去。加之相互都有家庭,也就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可是吴家船老大的婚姻不怎么好,老婆是出了名的醋坛子,他是一个比较出众开朗的人。在外面做事,难免不会有异性搭话什么的,可是老婆就是纠结,处处监视他,防备他。这让他很苦恼,在看见肖旭时,忍不住把心里的苦楚倒了出来。
肖旭很有耐心的听完他的诉苦,苦笑一下,也把自己的苦水吐了出来。因此,两人相互安慰,相互同情,大谈特谈到黄昏来临,都还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巨大的黄桷树,是他们俩倾诉苦楚的见证。黄岗镇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也有那种小旅馆可以租住一间来休息一下的。
肖旭是久居空房,吴家船老大是惧内,男子汉的气魄在老婆的河东狮吼下早已荡然无存。而如今看见初中时期就倾慕自己的她,他的男子汉气派一下子就体现出来。
肖旭虽然不漂亮,却有一种女性特有的温柔,也很顺从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船老大干枯的心田漾起一阵轻飘飘的温暖。他和她那一晚都没有回家,就在小镇上租住了一间屋子。
第010章 东窗事发
钟奎算算时间,肖旭和船老大勾搭一起的时间,正是他和志庆他们在寒梅镇那个阶段。
肖旭婚姻的失败导致内心处于一片贫瘠,久而久之便铸成了外在乞讨的造型。精神身心上除了枷锁以及外在的负荷,已经谈不上有什么快乐存在。
吴家船老大,惧内,从屡战屡败的夫妻吵架之后逐渐形成逆来顺受的日常生活规律。久而久之,他的思想干瘪了下去,他的感受力萎缩了。没有了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激情和旺盛力。
终于他遇到了她,一夜的缠绵,不能了却终身的遗憾。两个人有了想要长期在一起的想法,却又彼此受到良心的谴责。是旧传统的婚姻制束博住他们俩的心灵,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么就偷偷摸摸在一起。两个人达成共识,商议好,一个礼拜见一次,地点黄桷树下。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包不住火。
他们俩的行踪无意间被另一个人知道,这个人就是贾一林。游手好闲的他,正苦于手边上没有钱赌博,刚好拿这事来算计。他屡次讹诈船老大,以要公开他和肖旭的丑事为要挟,索取一笔笔的钱去挥霍。后来发生什么的事,吴家老夫妇就不太清楚了,反正觉得媳妇和儿子大干了一仗之后,儿子规矩多了,没有再三天两头的往镇上去,而是整天价的就躲在屋里睡大觉,直到出了船只沉没的事件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从刚才的情景来看,肖旭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怨气太重,一心要置吴家人于死地。要想化解她的怨气,就得找到她的死亡原因。
贾一林是巧合赶上这一趟死亡之路,还是肖旭原本就在等待他上船才报复的?那么她之前在路上谈及到亲戚家办阴婚事宜又是怎么回事?
吴家老夫妇,身心俱疲,还得哄着哭闹不休的孩子。
“吴老哥,你们这里附近有办阴婚的吗?”
“阴婚?”吴老汉眉头一皱,想了一会道:“这里附近到没有,不过我知道沟那边倒是有一家人前儿过在买那些东西。”
“哦?那你告诉我在那,我想去看看。”
“那家人说起还给肖旭有点亲戚关系,好像是她叔伯的一个女儿嫁给这家人做幺媳妇。”
钟奎在吴老汉的带领下来到他说的办阴婚的这一家人。还没有到主人家的门口,一条呲牙咧嘴的畜生,夹住尾巴就凶神恶煞的对着他们狂吠。看着畜生那白森森的牙齿,两人心里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狗的叫嚷声呼啦吸引出来好几口人。
几个健壮汉子,带着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