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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张头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和忽悠人来的。钟奎暗自道:莫非老张头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值夜班?“老哥,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老张头见对方的神态忽然严肃起来,有些诧异的眨眼道:“好,我答应你。”
“今晚,你别喝酒。在值夜班时,注意一下究竟有什么异常,并且小心点……”钟奎迟疑着要不要点穿问题出在尸体上的事。
“大兄弟,你就直说无妨,男人家家的说话,别遮遮掩掩的。”别看老张头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实际上可精明了。他一眼就看出钟奎心中的疑虑。
好吧!豁出去了。钟奎暗自道。即使出了什么问题,大不了一拍两散走入,搬来陈俊的队伍彻底搜查一遍这里。
“我有看到尸体后勃颈上有两点什么东西,你发现没有?”
“这个我还真没有注意到,你说吧!冷冰冰的,跟我们一样有手有脚的,可他就是没有那口气。特么的吓人,那还有时间去研究他身上有异常?”老张头终于暴露出他懦弱的本性,原来他并不是不怕尸体,而是很好的掩饰了本能的恐惧。
“我有发现,你要不今晚仔细看看。”
“好,老子今晚不喝酒。帮你看看……”
这一夜,窗外的天空是灰色的。云层被裹挟的水分拉得很低,压在头顶像是快要崩溃的天花板。空气像是闷绝窒息了一般,一丝风也没有,鼻尖嗅到的只有晦涩的泥土腥气。钟奎用那根细细的针,刺在食指上,让疼痛保持头脑随时都处在清醒状态中。细小的血珠子,就像一颗滚动的圆球,在食指上滚落下来,瞬间碎裂成为无数的血点嘀嗒在地。不一会儿,就变成乌红色的血痂凝固住。
老张头答应钟奎今晚不喝酒。却还是按照他的吩咐,装模作样拿起一瓶看似像极了酒瓶的白开水,在那有滋有味的狂饮着。
钟奎在迷糊前,还能清晰的听得见老张头那拖沓走在院坝的脚步声。脚步声,显得很苍老,夹杂他轻微的喘息声。接着他意识好像逐渐远离,有关于老张头的一切就好像在梦境中那般,变得不真实起来……
早上,叽叽喳喳的鸟雀鸣叫,唤醒了还在沉睡中的钟奎。视线瞥看到,窗户上亮堂堂的白光。他蓦然一惊,猛然想起昨晚的事。不知道老张头有什么收获没有?翻身爬起。利索的拉开房门时,头晕乎乎的感觉。
老张头的宿舍在靠门的右边,钟奎的是在左边。
身子还在摇晃中,举手“笃——笃”敲门。在敲了许久之后,屋子里好像没有动静。不知道为什么,在没有听到动静时,钟奎的心,倏然揪紧,莫名的紧张起来。一丝儿,不安的感觉,凉丝丝的爬上心头……
他是用大力的撞击,才把老张头的房门顶开。屋里很凌乱,从凌乱的程度来看。他昨晚是喝酒了,不但喝酒,还醉得一塌糊涂。到如今都没有醒来……
钟奎一步步靠近老张头那张床,他死气沉沉,仰卧的姿势给人不舒服的感觉。特别是那灰色没有生气的面庞,死鱼一样的眼眸,半睁半闭……屋子里的空间,充彻着一种死尸的味道,让他惊惧停住脚步!顿感后背冷森森的……他有看到,在老张头的左耳朵处,一道黏糊糊,酷似昆虫爬过的痕迹……
老张头是真的死了。鉴定的结果,好像是饮酒过度,导致心脏心脏骤停!
这下该钟奎犯愁了,同时内心在承受着无语堪比的煎熬。他后悔不已,真不应该告诉他那些秘密。也不应该喊他插手这件事,就这么把一条无辜的生命给搭进去……
老张头的婆娘,哭得昏天黑地的。在一个礼拜后,带着老张头的骨灰,离开了疗养院。据说,疗养院还挺人道的给了她一笔抚恤金。
余下的日子里,钟奎只能靠自己,他不会在把谁给牵扯进来。包括小包的父母。
第114章 夜半疑影
这老张头酗酒醉死。疗养院也把常挂在嘴边的规则,制作成为一个规章制度纲要,凡是在职人员严禁吸烟喝酒。
张老头死了,后院剩下钟奎。他一个人替代两个人的工作,白天黑夜的忙活。不过奇怪的是,在老张头死亡后,那辆送货源的面包车一直没有来。
没有面包车来,他就不会接送尸体。也就有空余时间做别的,比如偶尔前院有人喊帮忙什么的。免不了就想到他,他就这么在前院后院就像陀螺似的转动着。
疗养院有一个外地来的妹子,叫肖旭,好像是实习生来的。对这里的环境,都不是好熟悉。初来时,笨手笨脚,被那些老员工欺负使来唤去的,跟打杂的差不多。
有特殊病人尿床了,厚重的被褥需要晾晒在屋顶。肖旭郁闷了,这床上一大摞的物品均被病人的一泡尿给脏污了。还不得把全部抱去晾晒,被单则要清洗才行。可是单凭她一个人,要想把这么多东西一下子搞定,那就有些麻烦了。
在疗养院的每一位护理工,都定人定量的分配了任务和护理对象。这位在床上撒尿的病人,是肖旭来疗养院学徒期满后,所接触的第一位病人。
看着一大堆发出尿骚味的被单等物品,肖旭犯愁了。只好厚起脸皮,去求其他护理工来帮帮忙。可是她喊了一圈,不但没有人理会,还招来闲言碎语。
“千金大小姐么?来这里可不是矫情的。”一位中年护理工撇撇嘴,冷眼道:“以为这是你家,使唤谁呢?”
“额!”肖旭被这位妈妈级的阿姨给好一顿训斥。还被别的护理工,指指点点。看她们交头接耳的样子,议论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扭头就走的她,脸羞得火辣辣滚烫。
一位新来替代老张头老婆的清洁工,同情她。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在一旁边做事,边观察着。看见她掩面离开,就急忙提起撮箕跟了过去。
“嗨!姑娘。”
肖旭站定,回头苦笑道:“阿姨,有事?”
清洁工淡淡一笑,眉头皱纹舒展开来。含笑说道:“俺们也是新来的。她们干啥欺负人?我告诉你,后院有一个好人,叫……什么来着?”清洁工努力的想了想,眯起眼睛说道:“叫钟奎,人挺不错的,你去喊他帮帮忙。”
钟奎是第一次认识肖旭,健健康康,胖胖壮壮的农村女人。看她的年龄,应该在28——35之间。大方得体的言谈举止,颇得他的好感。
在听她说有难处,他二话没说,立马就答应帮忙。
肖旭也就是抱住试一试的念头找这个陌生的男人帮忙,在他爽快的答应帮忙后。心里自然非常感激和感动,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识了。熟识之后,话题就多了。
“钟大哥,不是本地人?”
“不是。”钟奎牢记,慎言慎行。话不多,就两字。
“你不爱说话?”肖旭有些失望道。在这里,可以说她在这里要多孤独就多孤独。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帮助自己的好人,憋屈一肚子的话,好想一下子倾倒出来。可惜的是,对方好像不大爱说话。不能说话,就不能沟通,那么她不可能一个人在那喋喋不休的念叨,那岂不是成了神经病。
“也不是,最近心里烦闷,所以你懂的。”钟奎面无表情的,嘴上说话,手却没有停下来。麻溜的把被褥搭在晾衣杆上,又继续拿下一件需要晾晒的物品。
肖旭,为了想达到引起对方的注意。可谓是搜肠刮肚,把最近的所见所闻挨个筛选一遍,最终选定一件事来想要给钟奎讲。
“哦,要不我给你讲一件有趣的事?”
钟奎心里有别的事,想要尽快把肖旭的事做完就离开。就显得有些不耐烦,又顾及对方是女人。矛盾之下,面子上还得保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什么有趣的事?讲吧!”
“咱们这里有鬼,你知道吗?”
根本就没有用心听肖旭讲话的钟奎,乍一听她这句话,立马来了兴趣。“鬼?你在那看见的?”他停住手里的动作,一本正经的看着肖旭道。
女人就是这样子的,在达到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后,就玩起了吊胃口的把戏。钟奎虽然不是帅哥,也不是年轻有为的青年,但是好歹还是一位高大,身体各方面都不错的异性。加上他乐于助人的性格,所以肖旭对他有了一种朦胧的好感。
“你听到可别害怕。”肖旭故作神秘的样子,东瞅瞅西看看,才认真的说道:“给你一起守夜的老张头不是死了么?”
对方无意间提到老张头,钟奎蓦然一惊。面子上却是一副淡定自如的神态道:“生生死死,有什么好奇怪的?”
肖旭摇摇头,面色略带紧张的样子道:“可是,那一晚我看见有东西从老张头的屋里出来。”
“你怎么可能看见,不是关了门的吗?”钟奎紧追一句道。
看对方彻底的被自己的小道消息给吸引住了,心里着实嘚瑟了一阵。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那晚上,我来那事(女人例假)起夜频繁。在去卫生间时,瞥看到后院有灯光渗透出来,我就好奇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看见一个人,浑身褴褛,从老张头的屋子里闪了出来。我给你说,当时把我吓得差点就……”肖旭,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打住话头,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继续说道:“我躲避在一旁,看见那个人出来之后,径直去了隔离间病房。”
钟奎知道,隔离间病房就是那十几个,突然恢复正常的植物人病房。因为他们避光,一般在大白天很少出来,院方也解释说这种情况,是病人长期卧床所致,一切还得等到他们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才能正式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你确定是病人?”
“确定。”
“如果让你指认,你还记得他的样子么?”
“这个?”肖旭似乎有顾虑,迟疑着半天没有吭声。
“……”钟奎知道她一定是误解了他的意思,就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让你面对面的指认,而是悄悄的指认。尽可能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指认,你行吗?”
第115章 前车之鉴
有了前车之鉴,钟奎这一次得小心才是。但是要怎么做,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轻而易举的指认肖旭口里提到的那个人?
他同时有想到两个办法。第一个,召来黑白无常帮帮忙。让他们哥俩捉住那个人的魂魄来审问一番,自然明了。第二个,则是最冒险,却是最可靠的一种。由他自己想法召唤出肖旭的魂魄,带着她去查看隔离病房。
第一种办法显然是行不通的。黑白无常是何许人也?他们俩可是阴间鬼差。好比;牛头马面是跑腿,黑白无常是商务!都是属于阴司鬼差,具备同样的能力。如果是让他们来这尽数是苟延残喘,老弱病残的疗养院,不是吹牛的话,在一晚上的时间,整个疗养院可能就变成死院了。这些已经是黄土埋脖颈的人,可经不起阴风阵阵的折腾。
那么第二种办法;这座疗养院从表面看,给人一种安宁静谧的感觉。但是有谁知道,安静背后是杀机四伏,波涛汹涌!不知道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在没有预防措施的情况下,钟奎一旦离魂。就会遭到毁灭性的扑杀,发生老张头死亡那件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各种推测,预想!钟奎觉得这件事不能继续拖延了。如果事态真的就像之前想象的那样,有东西在吸食死人的脑髓。那么一旦没有了货源(死人)它们会不会对疗养院里面的活人下手?“嘚”想到这儿,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楼顶的冷风吹拂得那些被单,什么的哗哗作响。肖旭靠在楼顶边沿,侧面俯瞰楼底的情况。只看见,那十几个排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