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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去。”钟奎悄声道。
两艘独木舟摇摆在水波里,慢慢靠近乌篷船。越是距离乌篷船不远,汉子甲心里越是紧张得要命。浑身的肌肉紧绷绷的,跟斗牛士那般随时准备出击。
“记住,你如是坠下湖底,看见人以最快的动作,及时拉住一把托起来。注意要点,紧闭嘴巴,不要说话,不要看其他,即使看见的均是幻觉来的,记住无惧无畏!”临到要登上乌篷船时,钟奎这才把关键的话,说给汉子甲听。
汉子甲认真的点点头,之前的满腹牢骚,此刻转化成为豪情壮志,他觉得自己不是去扑死亡之湖。倒像是一位去救人的勇士,这样一想,他浑身都充满力量,大踏步果断的登上那艘乌篷船。
正如文根所讲,钟奎所料,汉子甲去了很久都没有出来。乌篷船上那两盏马灯,就像魔鬼的眼睛,在吞噬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之后,继续窥探发出诱惑的光芒,试图诱惑其余的人登上乌篷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钟奎还自信满满的捣鼓着那把伴随他出生入死的腾龙剑外。其余的人,心急如焚,一次次满怀希望的看湖面,死寂般的湖面,完全就像一潭面纹风不动的死水,连风都好像停止了鬼祟的举动。
一次次的希望变成失望,他们的心瞬间揪得好紧,悬挂起老高。可怕的预想,各种推测,无数次在心里莫名的纠结,未知的感觉很可怕,他们深知一旦出事之后的效应,那就是悬挂在老高的心,会滴血会摔得粉碎!
在漫长的等待中每一个人的神经绷紧,犹如箭在弦上几乎要崩溃时。独木舟侧面一尺远处,咕嘟咕嘟冒起一圈圈混浊的水泡。
“赶紧准备救人!”钟奎大叫道。
第019章 想象力
汉子甲冷得嘴唇紫乌,浑身哆嗦!看得徐倩也忍不住打了冷战。他抹一把脸上的水液,托着一具看似僵硬的人拖拽过来。
钟奎,徐倩定睛一看。吓死!他拖拽起来的不是陈志庆,而是一个女人!女人身上的衣服很怪异,不像是现代那些布衣对襟衫。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既然已经费那么大的力拖起来,出于人道主义应该想法把她安顿下来。
汉子甲累得够呛,爬上独木舟好久都没有缓过气来。在钟奎的预测和估算下,怎么着救起来的也不应该是女人。
同时钟奎有注意到,另外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就在他们身边悄悄发生。那艘诡异的乌篷船在汉子甲托起女人来时,再次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乌篷船消失之后,那诡异的雾霭却久久没有散去。雾霭呈现卷曲状,时而蠕动,时而静止……
警惕的眸光扫视一眼雾霭,低下头看向托出湖面的女尸。她貌美如花,很到位的立体感触,她不是尸体,根本就是一个睡美人那般。
心里揣着不安和不甘,钟奎深邃的眼睛略带一丝凄凉感。抬起凝重不可逼视眸光光莫奈的下达指令,把在湖底拖起来的女用独木舟运回安全地带。
在岸边遥望的人们,久久不舍离开。尽管艳阳高照,炙热的光线把每一个人的皮肤烘烤得滚烫,他们还是一直在原地坚持。
说到这儿一定有人奇怪了,会以为是我搞错!
在湖的另一端,出现那艘诡异乌篷船时,钟奎他们经历的是另一个气候。犹如隆冬来临,浑身热气变成霜冻。
而在岸边,翘首企盼的人们,却在经历正常气候的烘烤。此时正值黄金六月,夏至来临的季节,温度高涨,炙热难耐。
当几个小黑点出现在岸边人们的视线里时,瞬间爆发出了一阵哗然声!欢声雷动瞬秒之后,又是一片静寂的期待。
几个小黑点越来越近了,期待转换一种默契。默契感相互传递出震撼每一个人心灵的力量。人们无声默默祷告他们的成功,希望从此以后湖泊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当独木舟靠近岸边时,人们蜂拥上来,都想目睹在湖底呆了半月之久的人,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可就在独木舟靠岸,人们的目光看向独木舟躺卧里被救起来的女人时,“呼啦”一声人们突然做出一个非常意外的举动。
人们面现恐惧之色,一下子四处散开,有的往家里跑。有的指指点点不敢靠近,还有的拉住自己的孩子就走。
徐倩抱紧胳膊,在此刻的太阳映照下,她还是感觉好累好冷!
人们散开,包括那两位汉子也在家人的吆喝下赶紧上岸,三步两步抛开钟奎他们,跑离开去。
钟奎阴霾的面孔,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变化。他视线落在救起来的女人身上,再次把狐疑的目光看向惊慌逃散的人们,好似明白了几分。
村长左右为难,他不知道怎么来应对眼前的变化。据村里那位高龄老人讲,这位自称是捉鬼先生的人,居然把传说中那位烈女少妇的遗体拉上岸来了。
这是凶兆还是另有端倪?没有人知道,因为他们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
钟奎知道!烈女和丈夫阴阳相隔,一个死于倭寇溃兵的欺凌下。只因她传承了国人不屈不饶的本性,为保清白之身和不甘受辱,在抓伤魔鬼之后毅然选择跳湖自杀。她不死的念力意识里却牵绊着世间的孩子老人,一缕芳魂久久徘徊在湖面。
妻子不能给丈夫见面,乌篷船儿就像幽灵似的出没在湖泊上,乌篷船上傻傻站着妻子……
唯一可以化解湖泊幽魂的办法,就是找到烈女少妇的丈夫。只要把他们俩合葬一起,出现在湖泊的邪气都会烟消云散。
上述是钟奎的想法,但是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难道发生在死水湾的邪魅事件,都是那位烈女搞的吗?他刚才仔细查看了,那一袭追随细雨藤然而起的雾霭,觉得雾霭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此刻钟奎还不能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得先处理好眼前这一桩难事。总得给村民们一个交代才行,要不然他和其余来的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冉琴,徐倩、还有香草的央求下,村长勉强答应给他们一间屋子来停放这具古老的女尸。在人们眼里这就是一具女尸,但是在钟奎的眼里,却不然……
一间临时拾叠好的屋里,钟奎盘腿而坐,口里呢喃念叨度魂咒!
秦南不明原委,觉得钟奎这是装神弄鬼。该找的人没有找到,还有闲心思在这瞎搞,他懒得管,就拉住女朋友小碗去四处玩。
冉琴、徐倩、香草以及文根,对于钟奎的做法也颇有微词。却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一个个躲在门口,偷偷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钟奎知道门口有几双眼睛在看自己,不由得一阵苦笑。念叨一会度魂咒,起身俯瞰的姿势,看向女尸颈部。
“他想干嘛?”冉琴紧张得跟什么似的。那女尸说来也怪,明明在湖水里侵泡了若干年,居然还栩栩如生。完全是一副虽死犹生的样子,无不让她们心生嫉妒和疑惑。
香草紧张就不停的吞咽唾沫,咕嘟一口之后,答复道:“不知道!”
“他不会是喜欢这具尸体吧!”文根没头没脑冒一句道。
“才不会,我哥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看,你们看……”徐倩惊叫。
钟奎在俯瞰女尸的颈部几秒钟后,果断的伸出手,伸向女尸颈部以下几寸部位……
“……”冉琴无语,惊讶得张大嘴,她脑海里冒出一个奇怪的画面。钟奎伸出手掏出一对白森森的宝贝!想呕吐!她跑开了去。
徐倩眼神惊得定定的盯着钟奎,一时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香草害怕了,她自认为一定是志庆哥的失踪,害得钟奎哥精神失常了。所以他才会做出这种常人不能苟同的事情,她的想法和冉琴基本一致,觉得下一步,他会蹂躏女尸!
“去!钟奎有这爱好?”文根惊愕得下巴差点掉了。
第020章 蜕变
除了冉琴呕吐跑开外,在一条线似的门缝处,还有三双眼睛正在窥视钟奎。
他古怪的姿态没有改变举动,在三双眼睛密切的关注中,把手伸进了女尸的脖颈下……
“我倒!”文根捂嘴!
徐倩恨然,暗自骂自己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变态?
香草哭丧着脸,很想很想冲进去制止钟奎哥的下一步举动……
钟奎继续游动着手指,轻轻巧巧的挑出来一根细细的丝线,而后附身对女尸说着什么话。
香草不能继续淡定了,她伸出手哐啷一声大力把房门推开。
钟奎好像知道香草要推门进来似的,他没有因为对方的推门而入变动姿势。依旧保持原来的坐姿,伸出手扶起躺卧在床上的女尸……不是女尸,至少在香草进入屋里时,看见的不是女尸,是志庆大哥!
“志庆大哥!!!!!!”香草难以置信的惊叫,甚至于怀疑自己是否眼花看见的是幻觉,就不停的揉眼眸。
门外的人听见香草惊叫,都跑了进来。愕然惊看着虚弱无力倚靠在钟奎臂弯里的志庆,说不出来一句话,就那么呆呆愣愣的傻站着。
“看什么看,赶紧儿的去搞一碗米粥来,要那种清汤寡水的,不要米粒儿的稀粥。”钟奎粗眉毛一拧,没好气的说道。
“我……这就去!”随后进来的冉琴,急忙说道。就跑了出去,到村民家里去讨要米粥来。
志庆无力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酸。他苍白的面孔,没有一丝儿活人的光泽,灰白色的嘴唇,噏动许久也没有说出一个囫囵字来。
香草喉咙发硬,视线挪动到钟奎哥刚才挑起来的那一根丝线上。丝线上系着一枚定位铜钱,在她的记忆里,这一枚铜钱还是钟奎用来镇压死亡在老槐树上的幽魂失落的,志庆哥随手拾起来,之后用一根丝线串联起戴在脖子上留念想的。
没想到一念之差的想法,却救了他的命。是这不起眼五帝钱中的一枚铜钱,救了志庆的命。他记得踏入暗黑,只感觉到无助的滑落进深渊,阴冷、黑暗包容住他,念想里,惦记文根,想要警告他不要过来,不要登上乌篷船。
他一直在下沉下沉,手足无力蹬动,映入眼帘的是,漫无边际的黑。一种蛊惑鬼魅的声音在耳畔呓语;你沉睡吧!度过那难熬的日日夜夜,等待光明出现的一天!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奇了怪了,刚才明明捞起来的是女尸,怎么就变成师父了?”文根傻乎乎的问道。
钟奎狠狠瞪一眼文根,视线扫视在屋里的每一个人“你们就不奇怪?女尸在若干年之后再次浮面,暴露在艳阳高照之下,却没有发生异常?没有腐烂,没有出现尸臭,等!应该有的症况?”
香草、徐倩、一贯木讷的文根。加之后面进来的秦南和小碗以及村长,都摇摇头。的确在当时忙乱的情况下,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上来。
“哥,你就讲给我们听呗!”
钟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娓娓道来关于女生蜕变志庆的细节。
在汉子甲把女尸托起来时,他不经意间的触碰到女尸就注意到。女尸尸身柔软,手指关节灵活柔韧有力。
作为一个沉淀在湖底若干年的女尸,怎么可能有这种症状?那就只有一个理由说明一切,女尸是假象,那位贞洁烈女的目的就是要试探打捞人员的心态。
如果打捞人员在看见打捞上来的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轻易的放弃女尸,那么再次沉入水底的不是女尸,应该是陈志庆。
这一根维系地狱和现实世界丝线,链接了烈女幽魂念力意识。在两者的意识中,她了解到他的内心世界,知道他是一个好人,才想方设法维持住他的生命,让他进入深睡眠中。
接下来在志庆的恢复阶段,他说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