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刺激的。对他雪地龙来说,送上门的女人已经厌烦了,那些人全都是为了钱,即使有想法也是想跟他过日子,一点浪劲也没有。还是这个小月亮有个性,得想办法拿下她。
“大哥,黄羊!”远处一个兄弟冲他喊。雪地龙发现一只黄羊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他们的围堵圈。十几匹马几乎同时向黄羊围堵过去。黄羊在劫难逃。好,这是一只母羊,肚里的小羔可能刚刚成形,把它烤了连小羔子一起吃。雪地龙抖动手中的缰绳慢慢向黄羊逼去。那黄羊预感到了末日的来临,凄婉地盯着十几匹向它靠拢过来的马一动不动。雪地龙和他的兄弟们慢慢抬起了枪口。黄羊在地上不自觉地转了个圈,眼中充满对死亡的恐惧。所有的马匹都停了下来,枪口都指向那只孤立无助的黄羊,但没有人开枪射杀。沉默,这种沉默是生命对生命的戗害,是强大对弱小的毁灭。众人把目光投向雪地龙,因为他是这群人的老大,对于一个小生灵的去留只能由他说了算。
雪地龙举起的枪口轻轻放下了,随后冲众人挥了下手,示意给黄羊留条生路。兜起来的马队在众人轻叩搭环的瑟瑟声中放开一个口子。一线生的希望豁然敞在黄羊的面前。黄羊猛地撒开四蹄,箭一般地突出重围,疯狂向戈壁滩狂奔而去。
“大哥,你为什么不开枪啊?你为什么把它给放了啊?”人群中有人在喊。雪地龙脸上露出一丝奸笑,就在他笑意还没有退去时,枪声响了,狂奔中的黄羊随着枪声栽个跟头倒下去。两个随从骑着马箭一般冲向倒地的黄羊,扯着黄羊策马返回了人群:“大哥,你真棒,弹无虚发。”
雪地龙收好枪:“去,弄些柴火来,把它烤了,我喜欢吃它肚里的小仔儿,那小东西很好吃,据说大补啊!”雪地龙将目光转向远处白皑皑的雪峰,仿佛看到了冷小月的胸脯,冷小月的乳峰也像那雪山的顶子一样坚挺,他妈的这个小月亮真是一块热年糕。
大火熊熊,烧烤是这帮家伙的拿手活,因为他们大都跟雪地龙在无人区混过,也都是在火堆旁长大的,都是在烧烤里尝到过人生最大乐趣的。黄羊身上的绒毛被火烫成了焦黑的油渍,发出了叽叽的呻吟声。这是生命细胞的最后畅想,也是生命细胞的最后终结。雪地龙从光滑的黄羊身上,又想到了冷小月那紧绷绷的屁股。有一天她也会变成这个被火烤得紧绷绷的黄羊,他一定要让她变成床上的一道菜。雪地龙翻身下马,拿过身边人手中的铁叉,狠狠地将铁叉戳入被烧烤的黄羊身上,众人一时都被雪地龙的举动搞懵了。
“小月亮的金矿,先看看雪山怎么整顿它?他妈的小月亮的奶子好,也没有我雪地龙的力气大。我还是那句话,她小月亮靠脸蛋打天下,我们靠力气挖金子。她拿官印,我们拿民印,她能淘金子我就能钻山洞。谁要是敢在我雪地龙的头上撒臊尿,”雪地龙又连着向黄羊身上刺了几叉子,“我就把她小月亮给占了。”
“那是,那是。谁要敢在大哥您的头上撒臊尿,我们手中的枪也不是吃素的!”众人附和着。
“撒尿的我看倒没有,断大哥财路的可大有人在。现在关键是新壶不装陈酒了,能不能封住口还很难说哟!”马刀脸慢慢喝了一口酒,他见众人都在看他,“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贼!”
“快让马军师说说高见,说完可以吃肉了。”火堆旁有人催马刀脸。
雪地龙的目光也觑着马刀脸,这个狗头军师,有时还真能放两个响屁。
马刀脸见雪地龙也在看他,心里立刻有了一丝甜甜的滋味:“你们想想,这个世界什么最贵重?金子。从古到今谁不在为钱而折腾?现在市里不撤专案组,又重新把雪山提溜出来,要他来整顿金矿,这不是在堵大哥的财路吗?”雪地龙仍觑着眼看马刀脸。马刀脸知道雪地龙在认真地听着,“据说这小子六亲不认,软硬不吃,就连他岳丈大人的话他也不听。新来的吴伟书记让他整顿金矿,瞌睡正好遇到了枕头,他和吴伟一唱一和,结局不是再明白不过了吗?”
“你是说金矿开不成了?”雪地龙用手中的铁叉轻轻拨动着面前的火池。
“也不尽然。那要看下面的文章怎么做了。关键还是那个批件,金玉良在法庭上说有批件,如果冷小月能把那些批件拿出来,上届班子定的事,你吴伟就是查清楚了又能怎样?”
“别他妈瞎扯蛋了,金矿死了四十多人,上面要追究责任,判了个金玉良是要把批件的事隐瞒起来,你别弄拧喽!来吃肉,吃肉!”说话的哥们将一块肉递给雪地龙,“难怪人家说臭参谋瞎干事呢?快吃肉喽!再不动手可就没有啦!”几把刀子同时伸向烤得焦黄的羊身上,黄羊转眼间成了高高悬起的骨架。两个随从将黄羊骨腔中的胎儿弄出来,两只血乎乎的小羔子送到了雪地龙面前。雪地龙笑笑,开始贪婪地吃他手中的胎羔儿。酒水伴着血水不停地被油乎乎的手指抹进黑洞洞的嘴里。雪地龙最后用铁叉将高高架起的黄羊骨架挑进火堆里,一股刺鼻的焦糊味立刻弥漫在空气中。
“你们都给我听着,从现在起你们要马上组织人进死亡谷采金子,还要封锁死亡谷金矿的出口,只准进人,不准出去一个喘气的。沟口要严格控制进出,不管什么人都要严格检查。咱们先到死亡谷抓金子,然后再看那个小月亮怎么整顿再说。”
“好主意,不管黑猫白猫先抓住老鼠再说。金子是最大的老鼠。不过,大哥,那个雪山长得究竟什么样子?长几个蛋?”
雪地龙扔掉手中的铁叉:“不会比你们多一个。我想有人会收拾雪山的,不要说别人,就是小月亮床铺上的那个主也不会让雪山他们进入死亡谷的。我们现在要趁这个机会,一天也不要歇,日夜倒班,加紧淘金。趁雪山和吴伟的斧子还没砍来,不要放了抓钱的机会。至于以后,都是扯蛋的事!”
“请大哥放心,我们马上就行动。现在是抢钱,哪能歇着呢?”众人附和。
雪地龙掠了眼马刀脸:“下一步,你看是不是对小月亮做点什么?这小女子蛮抓人的!只要把她弄上床,她不会不帮咱的。”
“千万不可造次。一个小女娃,大哥不必这么上心。大哥要明白,没有她也就没有你的金矿,对她可不敢乱来。再说,女人还不都是一个味道。有了金子,大哥什么样的女娃找不到?”马刀脸将嘴凑向雪地龙耳边小声嘀咕一会儿,雪地龙笑了。马刀脸说得对,从迹象上看,冷小月如果有后台的话,那只能是司徒市长。只要有司徒市长挡驾,吴伟和雪山就上不了这山,就进不了这死亡谷。可是雪地龙仍不甘心就这么把冷小月给放跑喽:“要是抓住了小月亮,不等于抓住了司徒竞湖?女人喜欢的就是男人上她的床!”马刀脸再一次将嘴凑向雪地龙的耳边,这次雪地龙终于点头了。
“好吧,这事交给你去办,弄几个小姐去攻攻关,投其所好!”
第七章
第一节刀片割开喉咙是什么滋味
金玉良一案被省高院发回重审,对于林文姝来说是复核金玉良全案的绝好机会。不管金玉良一案结局如何,最后还得落实在证据上,没有扎实的证据,谁想翻腾金玉良的案子都等于瞎子点灯。尤其是面对已经判决的案子,谁会愿意在自己光滑的脸上涂上一道黑印?但要拿到第一手的材料,作为律师,她必须抓住眼前的机会找金玉良谈谈。
对于一个律师来说,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你都应该找金玉良核实一些问题。因为不管在哪个国家,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只要你确定了服务的对象,你都要全心全意地为你的服务对象服务,否则你的行为就是不道德的,人家为什么出钱雇用你?
从她和金玉良的几次接触中,她总感到在她的当事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左右着他的言行,至于是什么东西,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人有时就是这样,越是说不清楚的东西越是有一种想弄清楚的冲动。林文姝也知道眼前要会见金玉良是非常困难的,但她还是想试一试。到了看守所审批倒没有遇到麻烦,但到了马东亮那里就不一样了。
“我是金玉良的辩护人,我要见见我的当事人。”
老警察马东亮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林文姝,然后用手轻轻拨了下林文姝放在桌上的介绍信:“这个犯人现在能不能会见律师不是法院批了就行的。人在哪儿就有哪儿的规矩。我还要请示我们的领导。”
“你们所长任善璋不是批了吗?”
“他批了不行啊,还有科长呢!科长下面还有主管呢!他所长管的是全所,我得服从我们科长和我们的组长。县官不如现管,这个理你懂吗?”
林文姝眼中涌出几分无奈,她不是对眼前的马东亮感到无奈,而是对目前整个的法律体制和机制无奈。这就是我们现在执法的环境,这就是我们的现状。
“你的意思是没有他们的批准,我不能会见金玉良?”
马东亮收紧眉头盯着林文姝:“这是最起码的程序啊!”
其实林文姝从马东亮的表情上已经清楚地知道,对方是不允许她接触金玉良的,这些人都怎么啦,他们都在听谁的?这股势力究竟来自于哪里?现在有些事要想拒绝你理由多啦!要想接待你理由也多啦!因为权力的裁量度大部分是掌握在个人手里,它们是没有什么尺度的。这也是我们政治生活中最危险最危险的事情,因为官员们的作风直接影响着一个民族的未来,这也是当前道德衰退的一个主要因素。林文姝轻轻动了动桌上的介绍信:
“其实你比你们局长和所长权力更大。好吧,我能不能在这等您一会,您去请示请示他们后再答复我?”
马东亮不情愿地站起身,其实林文姝已经知道了结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看守所的,就连走进律师事务所也是懵懵懂懂的。所里的收发老艾交给她一封信,信很薄,没有寄信人地址,也没有邮编。林文姝以为又是什么法律咨询的事,随手打开了,一张白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
“劝劝你那位傻瓜,如果他坚持查黄金大案,当心他的喉管。我们送给你一个刀片,足可以割断他的卵管和喉咙的。”
林文姝脸色立刻阴暗下来,赶紧倒过信封,倒出一个剃须刀片来。
“什么人给你寄信还寄刀片?”收发老艾斜了眼地上的刀片,不由问道。
“噢,噢!是个朋友。”林文姝胡乱答复一句,心里阴沉下来。这是一封恐吓信,为什么寄给她?因为她对雪山最爱,这是个很阴险的家伙。他们是为了雪山整顿金矿的目的而来?还是为了金玉良的案子而来?林文姝一时找不到答案,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控制之下,这是些什么人?金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金玉良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仿佛被谜团包裹着。林文姝不准备把这封信告诉给雪山,好叫的狗一般是不会咬人的。但如果是金把头那帮人干的,金矿毕竟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这个社会人们的趋利目的一天比一天强化,为了利益很多人铤而走险。这也是目前司法界的一大困惑,他们能解决规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