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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了她小月亮的炕头,就得为小月亮办事。再说,他们有头有脸的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小月亮不善,咱们也不能太良了。教训一下雪原,这叫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一箭射了两只乌鸦,一只公的,一只母的。让雪山找冷小月的麻烦去。兄弟被打了,看他雪山能坐得住?那小月亮还能坐得住?”
此时众人才知道雪地龙要打雪原的真实用意,这是要给冷小月的脸子看,让她老实些、安分些;也是给雪山的一个信号,让他知道要整顿金矿必须先整顿好冷小月,而要整顿冷小月必须先解决冷小月身后的那个没有露面的大人物。否则,冷小月她能开金矿,他雪地龙也照样能把人开进死亡谷。屋里的人都将赞赏的目光投在雪地龙脸上:“好!你咋不早说呢?把冷小月扯出来挡风,咱们在其中获利,这事值。这样也等于把雪山教训了一顿。”
“给小月亮打电话,通报雪原的事。戏就看她小月亮怎么演啦!”雪地龙晃晃肩从马刀脸手中接过话筒:“知道吗?我把你的那个傻蛋教训了一顿,快到无人区的三号地找找,别让野狼或野狗给吃了。”
“我说雪地龙,你他妈的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你想挑起雪山对我的仇恨。我问你,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看你他妈的是活腻了。听我说,你必须把你的矿区让出一块来,不然,以后的事情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冷小月的第一反应就是雪地龙在利用她,他占领的那个地盘比她的野驴沟含金量要高得多,这个该枪杀的王八蛋,别看他几十年在无人区里跟野兽鬼混,心眼还不少。
雪地龙哈哈大笑:“我的小月亮,你他妈是不是没睡醒呀?是不是被哪个爷给甩了啊?你现在还有精力谈这个?我知道你的魅力,你的脸蛋太让人心动了。不过你眼前的压力我也清楚,你我共同的敌人不是金矿,更不是金农,是阻碍我们挖黄金的人。我们俩的金矿好说,一公一母好合作也好配对,我们可以合在一起,最好能合在炕头上,我喜欢你那两个奶子,哈哈哈!”
“妈的!混球蛋,跟你妈合在一起吧!雪地龙,你听着!你必须按我说的去做,乖乖地把你的金矿让出一块来,把雪原给我找回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走着瞧,我会同你玩到底的!”
“是吗?我这个人一直在草原上生活,喜欢在死亡谷和野兽打交道。”雪地龙盘腿坐在沙发上,手轻轻触摸着脸上的伤痕。“一个连脸都被野兽撕破的人,他还有什么拿不到太阳底下晒的?你就不同了,你美,你漂亮,你的身后有个大爷搂着。可是别忘了,自古红颜薄命。你虽然玩得不赖,但你那块见不得人的尿布却在我们手里。你靠谁?让我挑明吗?你还不如我,最好你跟我合作。哈哈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钱?男人?只要你喜欢,天上的星星,地上的宝石,说吧!”
冷小月彻底被激怒了,她从来没有听到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妈的!这些人真是活腻了。冷小月狠狠地摔下了话筒。
雪地龙盯着话筒,突然笑了:“这个小月亮,味还蛮冲的!”
一缕刺眼的阳光透过荆棘的枝叶射在雪原的脸上,雪原慢慢睁开眼,一阵钻心的疼痛使他浑身不停地战栗起来。他想挣扎着坐起来,但剧烈的疼痛使他放弃了努力。雪原下意识地摸摸下身,他记得当时雪地龙要骟了他的,不知是不是真的被骟了。他知道这帮凶残的家伙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至高无上的权力就是这无人区的法律。他的吉普车已被乱石砸得破烂不堪扔在了乱石丛中。他的周围全是荆棘和杂草。雪原不知道雪地龙一伙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使他全身这样疼痛,动弹不得。他按着身上最疼的点去寻找,发现大腿的内侧是匕首扎的窟窿,胸脯上是用刀子划出的字,雪原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字。但他庆幸那帮人总算给自己留了条命。只要命还在,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人不就是一口气吗?雪原咬紧牙硬挣扎着要坐起来,又一次失败了。要想办法回到死亡谷,他要为那个小月亮把金矿管理好。如果小月亮不给他这次机会,他不还在土吉淖跟在那群羊屁股后面吗?他喜欢看那些羊在一起交配的情景,尤其喜欢那只灰色的种公羊,它每年春天交配的母羊最多,它剽悍,强壮,那些小母羊见了它像软了骨头似的。现在是春天,又是羊群交配的季节。他从小狸猫的动作中和自己愚蠢的行为中,总能感到那些羊群交配的影子。人和羊没有什么区别。在这很少能见到人的大漠戈壁,人和狼只是名字上的区别,交配也只是类的区别。有女人存在,那就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是人世间最珍贵的礼物。他要为小月亮卖命,所有的目的都来自于他喜欢这个性感的女人。雪原疼痛得全身冒汗,佝偻着腰忍着剧烈的疼痛,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苍苍,野茫茫,四野寂静无声。雪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这种大戈壁滩,他从没有来过。他希望能有人来,他不能睡去,更不能死去。他必须回到死亡谷,回到西部风情娱乐中心去。他忍着疼痛极力回忆那天的情景。那天他的车是被雪地龙堵死在草原惟一的通道上的。他们用车辆和人群封死了通道的去路,他们眼睛喷火地瞪着他的吉普车。他记得雪地龙面前是一只骚动不安的大狼狗,他的身后站满了他的兄弟们。雪地龙那天的样子是他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可怕的一幕。他的两腿扎桩般叉在土公路的中间,眼睛里冒着凶光,那一道斜贯脸上的疤痕也在不停地抽动。他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害怕,只得不停地按着喇叭。可是他的吉普车喇叭声在雪地龙愤怒的目光里,如同放了几个哑屁似的一点作用也没起。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雪地龙瞪着他将大狼狗用力摔倒在地,就在大狼狗要挣扎时,雪地龙手中的匕首插进了大狼狗的喉管里,鲜血在匕首抽出的瞬间喷涌而出。十几个人一齐拥向大狼狗,用手中的碗去接喷涌而出的狗血。大狼狗在雪地龙的钳制下迅速死去。雪地龙把它举起来,用力投向了远处。众人高高举起手中的血碗,几乎同时张开了大口,鲜血被众人一饮而尽,碗纷纷被扔向各自的身后。
“你们,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他真的吓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这是一帮土匪。怎么能这样造势呢?这不是吓唬人吗?他的大脑还没有转过向来,他的吉普车已被众人抬了起来,被高高地举上了天空。他当时是不是尿了裤子,已经记不清楚了……
远处传来得得的马蹄声,那声音很弱,但雪原通过大地的响动听见了,一线生机立刻使雪原提起了精神。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使他猛地坐了起来。牧民的马已经向远处奔去。任凭雪原如何扬手挥动,对方一点回应也没有。雪原喊,但声音出不来。眼见马匹远去,雪原突然抓起一块石头,用力向身边的石头砸去,他发现那骑马的牧人转过了头。雪原拼足全身力气,用力敲击那块石头。骑马的牧人终于调转了马头。
雪原再也没有力气举起石头了。
第三节要想死里逃生就不能说真话
如何打发寂寞的牢狱生活,尤其是像金玉良这样的死囚犯,对于老警察马东亮来说是驾轻就熟的。
他见金玉良情绪稳定了,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聊天,下棋,这是打发光阴的最好方法。马东亮摆上了棋子:“来,下一盘。等一会儿,咱们还要走。”
“还要转移?”金玉良有些吃惊地看着马东亮。他们要干什么?如临大敌似的,不就是怕他张口说话吗?
马东亮看看表指指棋盘:“听说,市里最高领导发话了。来,下,下完这棋可能差不多了。”马东亮将炮撤到底线,“知道为什么老换地方吗?你法庭上的一句话等于把一湖水全搅乱了。”
金玉良低头看棋:“是他们太狠了。他们判我死刑,他们要置我于死地……我就是个虫子也要挣扎挣扎。他们为了升官发财推卸责任,让我去送命。原来说好判我十年八年的,可宣判时全变啦……”
马东亮盯住金玉良:“谁告诉你判你十年八年的?如果高法的二审和中法的意见不一致,你的这种转移可能是没完没了喽!”
“那我该怎么办?你要想办法让我和雪山见见面,我要揭发他们。”
“揭发他们?你揭发谁?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保命,是活下来。你不想想一旦为了你争得你死我活,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老哥,你说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不是我说,你想想是不是?”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看出这步棋了吗?把炮撤到底线,保存实力。不管谁找你,在阵线不明、关系不清之前,你谁也不要相信。你的炮千万不要出来,你的证据一旦出手,你就完了。”
“老哥你知道,我现在真是生不如死。”
“哎!这句话可错了。你活着比死了更让一些人害怕,现在肯定有人睡不着觉。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重要,命最重要。你要是能够活下来就是最大的赢家。”
金玉良没想到这个当年的小叫驴,还有这么一颗金子般的心。他能活下来吗?那些人既然这样做了,他们不会放过他的。他在这儿说不定哪天就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所以,要想办法死里逃生……”
外面有人喊:“老马,有人找你!”
马东亮不再跟金玉良说话:“这个时候谁会找我?”
马东亮跟着声音走到探视室。他发现探视室里坐着沙叶霜。这个小沙她怎么来了?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黄金一案中,沙叶霜在看守所里待了6个月,他们已经很熟了,他知道她的情况,也很同情她。后来这丫头出去了,还经常来看守所里看他。今天怎么半夜三更地找到了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沙叶霜盯着马东亮:“屁股大的西方市,还有找不到的地方?”沙叶霜没有告诉他这个秘密是李毕书告诉她的,她按照李毕书的叮嘱决定不暴露任何人。
“老伯,我找你主要想见见金玉良,有很多财务上的事,要找他核对一下。”
“姑娘,你听谁说的金玉良在这里啊?”马东亮不愿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给沙叶霜是有他的道理的,他认为告诉也没有用,再说这也不是他的权力范围,他怎么有权让一个秘密关押的犯人跟外界接触呢?
“老伯,求您帮帮我。金玉良在法庭上说他有证据,他有死亡谷金矿的开采批件,这对他的判决非常重要。平时您老肯定也恨不公平,也骂腐败,可是要真到让您站出来做点事的时候,您就……”
马东亮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沙叶霜。
“姑娘,你知道雪山与司徒文亭、朱支峰的关系吗?还有他们的父亲、岳父?雪山的兄弟现在干什么知道不?”
“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他们现在干什么,我只想见见金玉良,他是我的老总,有些事,我想找他谈谈。”
这姑娘很有个性,马东亮在看守所里已经领教过,不能跟她纠缠。“金玉良不在我这里。姑娘,你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