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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烧得火炭似的,嘴巴上一整圈的燎泡,鼻孔里面喘气都能蒸包子了,要是嘴巴里再喷点子火,我就是西方神话里面的恶龙。
这是后来江宽那孙子告诉我的,当时指导员光着膀子就蹿禁闭室去了,然后就是派车赶紧地让我下山去陆军××医院。旷明哥哥陪同,咱们陆军医院看妹妹去。错了,是看病去。
这就要说说我们机械排的陈老大了。陈老大,湖北黄皮人。我不知道那号称什么师奶杀手的濮什么是不是和我们陈老大有亲戚关系,反正陈老大就和那濮什么的是一个模子里面倒出来的造型,怎么看都是温良谦恭的绅士德行。
人家有学问,正经的大学毕业来当兵的,还自己要求到最苦的部队。摸爬滚打了几年,可那学问支撑起来的绅士气质是一点都没变的,都是一样的马甲穿在人家陈老大身上,那怎么看都是穿着晚礼服的操行。
尤其是车技,那是更加地没二话说。我们那部队里面四大机械行业猛人,陈老大就是开车技术第一。大家看着电影上面那警察追劫匪好像是很牛B了,那小汽车开着满世界乱撞,而且还什么花样都能玩出来吧?
放我们陈老大手里,那就是小菜中的小菜了。
冰雪路面、悬崖峭壁外带着高原上气压不足,气动刹车根本就是个很玄乎的摆设。普通司机能开个六十码时速就很值得骄傲了,可我们陈老大从来就是一溜烟地八十码时速窜来窜去。
最邪门的一次,陈老大接手了一辆刚刚过了磨合期的新车,开了没几公里刚刚到了个大下坡上,发现没刹车了。
当时坐在陈老大身边的人脸上颜色就变了。喀喇昆仑山上的大下坡啊!
那是绵延二十多公里的盘山公路,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而且万一撞见会车那就是慢慢磨蹭着过去,两个司机也是心惊肉跳的,稍微一个不小心就是悬崖下面拣尸首的结局了。
可我们陈老大不慌,还很绅士地腾出手来拍了拍衣服上面的尘土,小墨镜一戴就开始冲下坡。这时候要是谁能给陈老大嘴里送上一支古巴雪茄,那我估计二战时候的巴顿坐着中吉普冲德军高射炮阵地也就是这个操行了。
一路换档拉手刹车,外带着间不容发的瞬间车就这么冲下来了。到了缓坡上手刹车都能冒火了,陈老大慢条斯理地找个宽敞地方刚把车一停,旁边坐着的那位立刻就蹿出去一膝盖跪到地上号啕大哭。
然后打死不上陈老大的车了。
其实那哥们儿就是没习惯陈老大的做派,更不了解陈老大的技术。陈老大当年练车的时候,大家起哄叫陈老大来个绝活,陈老大也是一时性起居然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来了个汽车骑士的项目。
具体怎么玩这里就不多说了。反正大致上就是汽车车灯上绑个钢筋,就像是中世纪的骑士拿着长矛冲锋似的时速八十公里对准一个小圈子冲过去,刚好要把那钢筋塞圈子里面去。
当时那圈子比钢筋直径大不了几厘米,陈老大的车速是九十码而且是两个大回环后开始冲刺的。
当时陈老大看我那满脸烧得和龙虾差不多也着急了,穿戴整齐了拉上我和旷明哥哥就开始朝着山下陆军医院冲。
两百多公里的冰雪山路,还是凌晨最黑暗的时候,陈老大车速至少是九十码以上。
我当时是烧迷糊了我不知道,反正旷明哥哥说当时陈老大也是玩命了。脸上那绅士风度是彻底地没了,就是一脸铁青地朝着山下猛冲。
刚刚丢了好几个兄弟了,大家伙都伤心了,都不想再看见我出事。冲了一百多公里,出事了。
喀喇昆仑山的道路本来就很窄,万一出现个山崩塌方之类的事情,一堵能叫上百辆车赌个几天几夜。可算是巧了,我们前面就撞见了塌方。二十几号交通武警的兄弟正在玩命抢修,可看那塌方的规模没十来个小时是抢修不好的。
旷明哥哥一看那架势脸就白了。当时我烧的那样,别说是十几个小时了,就是四五个小时也熬不过去了。这就是说要是前面过不去,就只能看着我活活地烧死。
陈老大也着急了,跳下车就冲过去了,找到交通武警兄弟的老大就说车上一小兄弟生病了,赶着下山救命呢,这路能不能尽快抢修通了?
那交通武警的老大就说:“兄弟我不是不帮忙,可你看看这塌方他操蛋啊!上面垮下来还好说,我叫兄弟们清理个便道你先过去也成。可你看看这是路面上塌方下去一个大坑,我就是叫推土机来填,推土机也要四个小时才能赶到啊!”
估计同样是因为着急,那交通武警的老大就使劲搓着巴掌,然后就照着那些个交通武警的兄弟们喊了一嗓子说:“兄弟们加油干啊这边有兄弟得病要赶着下山救命!大家伙上啊!”
第28颗 拼刺刀的劲头喊嫂子万岁(1)
雪白的床单和被子,还有雪白的天花板和草绿色的墙裙,再加上浓厚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知道我在医院里面了。
我就有了种回家的感觉。我从小就是医院里面长大的,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我就跟着我老娘的白大褂在病房里面满世界乱蹿,而且那时候还有个很奇怪的事情。
我都不用抬头看看那穿着白大褂的人长得什么样子,我就能张嘴很准确地叫出人家的名字,反正那时候就凭着这手,没少从叔叔阿姨手里赚零食吃。
我就想起身看看我这究竟是到了哪个地方了,我是不是已经回家了,我老娘是不是就在旁边看着我呢?然后我就被一只巴掌按住了。就看见旷明哥哥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我说:“光头你他娘的可醒了你差点吓死老子了。”
我就反应过来了,我这还是在新疆,我没回家,我还在军队里面呢。
我就问旷明哥哥我这是睡了几天了?我怎么浑身没劲?
旷明哥哥说:“你小子还好意思说?送你下来都三天了,你小子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还浑身发烫还满嘴胡话的什么都朝着外面说!”
你知不知道昨天护士给你扎针的时候,你一把拉着人家手不放,还一个劲说:“妹妹你今晚别走了你就陪着我好了,要不是我手快一把抓住那护士妹妹的手,估计你小子当场就能挨一耳光!我说你个新兵蛋子你年纪不大你思想怎么就那么流氓呢你?你小子发高烧你都忘不了调戏人家护士妹妹,你小心犯纪律了你再上禁闭室去待着!”
我就有气无力地嘿嘿傻笑,我说我那不是多久没见着女人了么,我也是爷们儿我生理、心理都很正常,甚至是很旺盛,尤其是发高烧的时候,那脑子里阶级斗争那根弦铁定就是烧坏了我……
我还正满嘴跑火车地吹乎得来劲呢,我就看着旷明哥哥脸色变了,反正是有点子想笑有点子尴尬,还有点子幸灾乐祸的意思。
然后我就听见个护士妹妹的声音就在我旁边响起来了:“我说夏乐啊,今天是你第一次给病人进行肌肉注射,你别紧张,你就按照注射的要领你就使劲扎吧!”
我赶紧地就扭头一看,当时我就觉着脑袋一蒙。
要说我也是见过几个女人的。当年在歌厅里面浓妆艳抹的那种、在学校里清纯淡雅的那种我都算是见识了个差不多,也从来没小说里面说过的那种惊艳的感觉。
可眼前的这个小女兵么……
我就说军队马甲一穿,女孩子个顶个地显得英姿飒爽,而且那种刚硬中带着妩媚的小滋味,是很有点子叫人眼晕的感觉的。
可我看着那小女兵的眼神里面,怎么就带着那么点子阴险狠毒,还有点子居心叵测的味道?
然后再看那女兵身后站着的另一个小女兵,我心里就更加地感觉到那种被人算计的凉飕飕的味道了。
我是在医院里面长大的,我别的不敢说,就护士端着个腰形盆子在我面前走两步,我就能知道这护士是新手还是老手。眼前的这位,铁定的就是个刚刚学完了护士基础课程的新兵,正由老兵带着上病房里面实习呢!
我就看着那新兵端着盆子一步三哆嗦地走过来,碘酒、酒精、棉钎一个劲儿地晃悠着在我屁股上一抹,然后颤巍巍地举着注射器就下了黑手了。
我不是不怕疼,其实就是好面子。老爷们的虚荣心作祟,我就是疼,我也要保持爷们儿的派头,我死扛到底满脸的大义凛然满不在乎。
训练的时候,我叫几个特别能打的哥们儿打得漫天飞我都扛住了没叫唤一声,可今天愣是叫这个小女兵把我这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挨打特别能死扛的招牌给毁了!
那小女兵估计是第一回拿着针头捅活人,下手的时候先就有了点子心虚胆怯,就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轻轻一捅,针头入肉不过半分。然后看着这实在是达不到肌肉注射必要的深度,就咬牙切齿苦大仇深地朝着下面一拧,旋转着就捅进去了。
我的亲妈啊……我当时是没叫唤出来,可我脸都疼拧了,我张着嘴就像是条上了油锅的鱼。
我说:“护士妹妹啊,你打针你就一步到位就好了,疼也就是一下子而已,你干嘛还来个注射的分解动作,你还一步一动地做得那么标准啊?”
估计是看到了我脸上那表情了,那站在旁边监督指导的小女兵就说:“夏乐你放心好了,打针就是这个样子的,打习惯了就好了,你多练习几次就是,这位病人也是会配合的,是不是?”
那我还能说个不是啊?
那针头还在我屁股里面捅着呢,我要说个不是,那护士妹妹一激动了她再拧一下怎么办?
那扎针的护士妹妹就嗯嗯地答应了,就把药水朝着我肌肉里面一挤然后一拔针头。
坏了。我就听见格崩一声响,我就知道铁定坏了。我说你就按照扎针头的方向朝着外面拔就是了,你胡乱甩什么手腕子啊?
这下子好,针头留在肉里面了。然后就是一阵的鸡飞狗跳,还好来了个老护士,有经验的热毛巾一敷上去,肌肉按摩几下镊子上去一拔,针头算是出来了。
可我这罪过就受大发了啊!闹腾完了,我可就觉着奇怪了。平常我旷明哥哥最见不得的就是下面这些个小兄弟吃亏,有时候护犊子的毛病犯了,闹着急了还小脸刷白地差点子就和人家对练一把。
第28颗 拼刺刀的劲头喊嫂子万岁(3)
人,都是有良心的啊!
可说起来,就我这么个级别的兵,我还真是没见过军官也泡病号的?
估计是我脸上那少见多怪的表情叫旷明哥哥看着可乐,旷明哥哥就一边朝着我嘴里塞新鲜的马奶子葡萄,一边跟我说:“光头你别奇怪。军官里面泡病号的你小子是不多见,可也并不是没有。新兵入伍老兵退役不适应或者有点子不满足才泡病号发泄一下子,说起来也就是心里头堵着了。几天病号饭一吃指导员思想工作再紧紧跟上,估计那些个泡病号的兄弟立刻就能生猛起来。”
“可这些个军官里面一旦出现了泡病号的,十有八九的就是一个字——懒!”
“现在不是战时,一般来说军队里面最累的就是搞点子什么达标之类的需要完成硬指标,还有上面即将下来检查了,需要突击加班完善点设施或者干脆就是紧急建设任务!”
“到了这个时候,有一些个懒到了骨头里面的军官不想跟着下面的兵一起起五更睡半夜的,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