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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宋美龄终于成了大学一年级新生。
在校期间,她已显示出非凡的领导才能。她发现两个同她年纪相当的女孩艾罗斯·安斯涅夫和喀拉瑞贝尔·马歇尔是她顺从的追随者。但使她恼火的是,人们不让她和这两个朋友参加大一点的女孩可以参加的姐妹会。于是宋美龄同两个充当干事的女孩成立了一个特别组织,自有章程,自行召集会议,甚至邀请一些教师也参加进来,扩大其组织的影响。
她们这3个女孩子还创办了一份报纸,主编当然是宋美龄,每周出5份,内容从不相同。每份5美分,销售一空。
在整个4年大学生活中,她学了法语和音乐(理论、小提琴和钢琴),还选修了文学、历史、植物学、英文写作、圣经史和.讲演。此外,1916年夏天,她在佛蒙特大学选修教育学,也获得了学历。
由于宋美龄幼年开始多年远离祖国,在美国度过了其性格成型的时期,已经变得非常的美国化,以致当时她认为自己不是中国人了。“只有我的脸像个东方人。”这是她在韦尔斯利大学常被引用的口头禅。
5.兄妹异国情
当年在威斯里安女子学院,宋美龄仅仅读了一年便转学走了。当时她转学的原因之一,是因为1913年春季期末,宋庆龄毕业返回祖国。因为大姐宋蔼龄早在几年前已返回,于是此时威斯里安女子学院只剩下宋美龄子身一人。不久,1913年,宋美龄转到马萨诸塞州的韦尔斯利女子大学,成为该校一年级的学生。
当时宋美龄转学的另一个原因是,韦尔斯利女子大学离正在哈佛大学读书的哥哥宋子文比较近,兄妹可以互相照应。
宋子文是宋耀如和倪桂珍夫妇继宋蔼龄和宋庆龄之后的第三个孩子,也是他们的第一个男孩。能对女儿进行开明教育的父亲宋耀如当年对儿子宋子文的教育更没有丝毫疏忽。1912年宋子文在圣公会办的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后,父亲即把他送进了当年誉冠全球的美国哈佛大学,攻读经济学专业。宋子文比小妹宋美龄大5岁,眼下在远离父母的异国他乡,哥哥理所当然便成了小妹的保护人。
宋子文能考入哈佛大学的功底,按说应该比宋氏三姊妹基础好。这也是其父亲宋耀如的刻意追求。虽然当年在宋氏家中,男女都一样,但宋耀如还是对长子宋子文格外地下了一番功夫,宋子文自幼就吃了“偏饭”。在幼年时,宋耀如专意为宋子文请了家庭教师,然后他又进入上海圣约翰大学少年班,基础一直打得比较牢。
圣约翰大学,是当年美国基督教在上海开办的大学,师资力量较强。后在美国哥伦比亚区注册立案,设有神、文、理。医、工等学院和研究院。当时,在中国设有许多教会学校,而圣约翰大学是最出名的一所学校。因当时中国并不开放,敌视西洋文明,因此在中国招生人数极少。而作为最早开放的宋耀如这位上海当年名声赫赫的大实业家(当时也叫“资产阶级买办”),偏不信邪,坚持把大儿子宋子文送到圣约翰,这是相当有眼光的。虽然也遭到上海同行的讥讽,可宋耀如并不在意: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啊!尤其可贺的是,后来宋子文也不负父望。在圣约翰大学毕业时,他的中、英两种语言运用娴熟,可谓炉火纯青;并且无论知识面还是用英文演讲,都曾使美国老师大为惊叹。
由于宋子文基础较好,进入哈佛大学后各学科的成绩一直保持名列前茅;老师常常夸奖,自己学得也上劲。用当时他的话来讲,“学习对我来说,是一种兴趣,并没有压力可言。实际我只用了60%的劲,却得到百分之百的收获。”课余之暇,宋子文常到市郊小妹的学校去玩。因为当二姐庆龄回国后,他实际上已成了小妹的保护神和监护人。当年小妹宋美龄住的五德楼如果有记忆的话,每个周六晚上,宋子文都准确无误地出现在这栋洋楼的台阶上。每当听到哥哥的皮鞋声,宋美龄也总是迎上前去,兄妹情谊尽在不言之中。久而久之,宋美龄也通过哥哥的关系,认识了当时不少在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学习的中国留学生。作为异国求学的莘莘学子,当年他们以“中华民族”4个字牵线结情,形成了一股“东方派系哥们姐们” 并且亲情、爱情、友情也在此时萌生出来。
1914年夏季的一个周日,在哈佛大学图书馆门前。
那天宋美龄正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等哥哥出来接她,迎面走过来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国留学生。此人亦是宋子文班上的同学,人长得一表人材,且气质非同凡响,名字叫做刘纪文。当彼之际,那刘纪文冷丁撞见宋美龄婷婷玉立在那里,并且体态丰满、妩媚动人,不禁心下一阵激动,脸上也腾地红了起来。
“小姐,您是子文兄的小妹吧?” 刘纪文手里拿着一份时髦杂志,凑上前来主动问道。
“您认识我?” 宋美龄不无娇羞地答了一句。
“哦我和子文兄是一个班里的同学,他马上就出来了。” 刘纪文解释道。
此时宋美龄偷偷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这位男青年,就见他颀长的身材,白晰的脸上洋溢着一股青年男子常有的英俊之气,仿佛雕塑家手上的那个“大卫” 似的。说句实话,随着宋美龄逐渐长大成人之后,她留心注意的男孩子也不算少了,但往往都如过眼云烟一般。而眼前这位风流萧洒的英俊青年,不知怎么竟一下叫她产生了“白马王子” 的遐想。
当下两人正在尴尬的时候,宋子文走过来了,并热情地道:“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友,同班同学刘纪文,经济系的高材生。这位是我的小妹美龄,在韦尔斯利大学,主攻法语和音乐。小提琴和钢琴是她的拿手好戏!
宋子文抚着美龄的肩头,俨然是她的保护人一般。
刘纪文很有礼貌地握了一下宋美龄纤细的手,宋美龄却像触电似的把手抽了出来,脸也臊红了,心在怦怦跳,但却跳得怪甜蜜似的。她在心中道,这本来是很平常的呀。今天怎么了?真是活见鬼了。
宋子文连忙打圆场道:“纪文,音乐室不是有架好钢琴吗?走,让我小妹表演表演怎么样?”
“刘先生喜欢听什么?”宋美龄掉转头,用迷人的眼睛望着刘纪文,且还腼腆地一笑。刘纪文当下不禁暗暗惊叹:我的天哪,多么漂亮的女孩子。世界上竟有如此漂亮的姑娘!像细瓷一样白皙光洁的皮肤,像深潭一样同时却有什么东西在发光的眼睛!他一边想,一边差不多以失态的眼神瞧着她说:“命运啊,就听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吧!”
“钢琴是不能弹交响曲的,” 宋美龄笑着纠正道:“我给你弹一首肖邦的《梦乡的绿岛》吧!”
当即三个人来到了音乐室。宋美龄坐在高靠背软椅上,身子微微地向后仰着,纤细的手指突然向琴键按去。顿时,一串优美的旋律便像清泉一样,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恍然之间,那绿色的菩提树,伊甸园似的小岛,一个金黄头发的牧童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少女轻盈地朝他走来……
刘纪文渐渐全身都被陶醉,不简直是羽化而登仙了!
那天分别的时候,他没有再同宋美龄握手,而是深深地鞠了一躬,逗得宋美龄咯咯直笑。当时刘纪文恋恋不舍地问道:“什么时间还能听到美龄小姐的钢琴曲?”
“随你的便吧,什么时候想听都可以。不过,我更喜爱摄影。对了,是摄影,而不是照像!”
“啊,太好了,我早就想搞一本摄影专集。专拍风景照片,每一张照片配一首莎士比亚或歌德的小诗,柳树下、小河边、海滩上,好不好?”
宋子文笑着补充道:“刘先生是个摄影迷,上次《明星报》的封面摄影就是他的大作。”
宋美龄欣喜地说:“那太妙了,刘先生就收下我这个小妹妹做徒弟吧。” 说着,她对刘纪文妩媚地一笑,那笑容足可使刘纪文三天睡不好觉。
“拜拜!” 宋美龄当时摇摇手随哥哥宋子文走了,留下一个迷人的身影,令刘纪文痴痴地望着……
几日后在伍德楼宋美龄的宿舍。
宋子文在与小妹美龄交谈家事时,忽然提及了此事。
“爸爸来信了,说二姐要与孙中山结婚。” 宋子文道。
“这是不可能的事广 宋美龄大吃一惊:“孙中山是父辈之人呀!”
“要知道,爱情是不分年龄的。不过,这个事倒使爸爸。妈妈很伤心。”
“大姐有什么意见?”
“与爸妈一样,反对!”
“你呢?”宋美龄又问。
“我……”宋子文道:“总之,还没想好。因为这是二姐的事,我觉着还是不介人为好。”
“那你赞成啦?” 宋美龄道。
“小妹,你的意见呢?”宋子文反问。
“我的意见很清楚。我早说了,除了脸蛋我全都是西方化了。追求民主、自由,是西方社会的主流。再说年龄大小的事,那都是东方人的传统习俗。我当然是站在二姐一边了。”
“但爸爸为此事很气愤,来信要我们做做二姐的工作。”
“要我说,爸爸和妈咪也太传统了。我们怎么做二姐的工作?” 我看只能做爸妈的工作。”
“千万不能火上浇油啊!”
说到这里,宋子文、宋美龄兄妹俩都笑了。
“对了小妹,你看我们班那位刘纪文,怎么样?”宋子文又问。
“不错哇!”
“他要同你谈朋友呢。”
“人还是蛮不错的。但最近,功课比较紧,我没有时间理他。他倒给我来过一封信。”宋美龄说到这里,便把昨天刘纪文转给她的信,交给了哥哥:“请看吧,里面没有什么秘密。”
宋子文当即接过来一看,哈!与其说这是封信,倒不如说是首诗呢。就见上面写道:
女人是平凡的。月朗星稀,是女人用展炊点燃新的一天,牵牵连连,是女人将零零碎碎补缝成一个美丽。女人是不平凡的。风雨交加,是女人为我们打开家门,坎坎坷坷,是女人给我们关怀和温馨。然而,女人又是伟大的。人类常把母亲比作美丽和博大的化身,人类在生育女人的同时,女人也生育了整个人类。世界少不了女人。如果少了女人,这个世界将失去百分之五十的真、百分之七十的善。百分之一百的美。
宋子文看完后脱口赞道:“哦!纪文还真有点文才哩!”
“那是他在卖弄文才,故意讨好我。”
“交朋友是双方的事,人家讨好你,你也应该讨好人家哩。古人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是吗,我的小妹?”
“哎呀,人家懂啊广 宋美龄娇瞋了一句,兄妹俩族又都笑了起来。
暑假前的一天傍晚,宋美龄大胆地给那个刘纪文挂了一个电话:“是纪文先生吗?我是美龄啊!明天就要度暑假了,我想利用这十几天的假期出去旅游。我们一起结伴而行,好不好呀?”
就听电话那边,刘纪文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他当即二话没说,便答应了宋美龄的邀请,并一再性急地追问什么时候动身,都要准备周游哪些地方等等。最后来美龄约刘纪文明天来她寓所一趟,她打算先和刘纪文好好商量一下。
翌日凌晨,宋美龄还在寝室里熟睡呢,门铃突然响了。
她睁开惺松的眼睛看着床头的钟,才凌晨4点,这是哪个傻里傻气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