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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不过如此。”
说完,拉着仓岛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审讯室。
夜凉如水,肖彦梁和张旭紧张地坐在办公室守着电话。从姜佑行那里回来,张旭就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和他商量营救程翻译官的事情。
“宪兵队的防守那么严密,我们才几个人?怎么营救?”肖彦梁坚决否定了营救的想法。
“我估摸着,整个地方是鬼子的弹药库,他们也无法做出什么决定。宪兵队我当然不想取攻占它,可是如果他们把程翻译官运走,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张旭解释道。
“哦?这倒是又可能。”肖彦梁脑子里念头一闪,同意了张旭的意见。他返回去找到姜佑行,把这边的意思说了一下。
“可是万一营救失败,你们基本上就全部暴露了。”营救的主意很是让姜佑行动心,可是顾虑也跟着说了出来。
“哪倒是没什么,营救失败,就跟着你们去根据地。”肖彦梁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
计划就这么商定了。
凌晨时分,东门的孙毅微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脚。对面的一个甘雨把手抄在袖子里,来回走着。尽管已是六月,天亮以前的气温还是有些寒冷。虽说是一起守城门,可是岗哨里的两个日军士兵早已鼾声如雷。
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到近,这是一部卡车。孙毅一个激灵,手不由得打开了手枪枪套。
“太君,请稍等一下。”对车上下来的一个日军军官说了一句,孙毅转身走进岗哨,用力摇醒了两个日军士兵。
“啪!啪!”尚未完全清醒的士兵刚出来,就被军官用力两个耳光打醒了。一看,是认识的宪兵队草哲军曹,吓了一跳。
“八嘎!”草哲怒不可遏:“站岗放哨竟然在睡觉,实在是太过分了。支那人都是胆小鬼,万一有情况,他们逃跑了,又有谁来通知你们?你们不适合在这里了,我会打报告把你们送到前线去。”
两个受训的日军心里可是憋屈,怨毒地看了走到身边的甘雨一眼。那个劝他们睡觉的支那人倒是不见了,大概是躲在岗哨里了。
“咳!”两个士兵抬头挺胸,大声用力回答道。
把睡觉的士兵叫出来以后孙毅就走到了汽车后面。掀开帆布,立刻三把刺刀对准了自己。
“误会,误会。太君对不起。”忙不跌跌地一边道歉,一边后退,孙毅却是早已利用这个机会看清楚了,车厢里面坐了三个士兵,围住了被捆着的一个人。那个人孙毅当然认识,就是程翻译官。
抑制住有些激动的心情,孙毅掏出一把菱角钉子,自然而然地一松手,撒在了汽车的轮胎处。这种钉子扎进轮胎,倒是不会立刻让轮胎瘪气,只是走不了多久,就会发生作用。
“太君,小的检查过了,都是皇军,没有其他的。”孙毅走到岗哨前,小声说道。自从武田俊男的事情以后,横边浅便下令,不管是谁摇出城,都要认真检查。所以孙毅今天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
可是两个士兵刚挨了打,心情当然不好,对着孙毅就骂了一句。因为长官还在那里站着训话,倒是不便动手打人。
孙毅趁机“逃进”岗哨,拿起电话,拨通了警察局。
放下电话,门外的甘雨哈默了一声,孙毅急匆匆跑出去,看见那个宪兵小队长正在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他和甘雨三步两步跑到城门口,费力地把栏杆抬到一边,一摸身上,喊了声:“等等,我去拿钥匙。”又小跑着进了岗台,只听得里面“稀哩哗啦”一阵乱响,过了几分钟,终于出来,一慌张,却又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下,“哎呀”叫了一声,已经是摔倒在地。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车上车下的日军轰然大笑起来。就是那车厢的几个鬼子也被笑声吸引,从帆布里伸出脑袋向这边看过来。
随车的仓岛弘健笑得最开心。程秉仁在宪兵队带给他的不愉快,随着孙毅的表演,好转了不少。
“他妈的,甘雨你是死人啊,也不过来扶老子一把。”孙毅一边站起来,一边骂道。瘸着腿走到门口,抬起手就做势摇打还在笑的甘雨:“你狗日的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你。”
骂完,顾不上身上的尘土,把钥匙向甘雨一丢:“去,开门去。”
“毅哥,你也太公报私仇了吧?那么重的门,我一个人可是推不开。”甘雨收起笑容换成了一副苦瓜脸,却是不接钥匙。他说的倒是实情,瘦瘦的样子长得跟电线杆子似的,摇他去单独开城门,还真是难为他了。
“他妈的,磨蹭什么?还不快去?等老子喘口气再说。”孙毅把钥匙往甘雨怀里一丢,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蹲在地上。
“你不要紧吧?”见孙毅的样子,甘雨有些担心。
“没事,休息一阵就好了。”孙毅微微用眼角看了汽车一眼,里面除了司机以外的两个鬼子军官正满脸笑容地交谈什么,倒也没有急着出城。
甘雨看伙伴没事,便跑过去把锁打开,费力地推着城门。半边城门推开,也是累得直喘气,靠着城门,却是想休息一下。
“八嘎!”仓岛弘健笑够了,一看表,已经在城门口耽误了快20分钟,想起自己的任务,从驾驶室向外骂了一句。
看看时间耽误得也差不多了,孙毅站起来,拉着甘雨把另外半边城门推开。随着一阵城土,汽车开上了去上海的道路。
摔伤了,摔脏了,自然是要回去换衣服的。把城门关上,孙毅骑上车,把甘雨一个人扔在城门口就走了。
他当然没有回家,而是拐了个弯到了西门。守在那里的朱明向他点点头,骑上车跟他一起出了城,留守的警察司徒云海便把城门重新关闭。
西门的岗哨里,两个日军同样睡得死死的,丝毫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骑了一阵子,两个人停下来,拿出黑头巾罩在脸上,继续干路。约莫半小时,猛然间看见前面不远处的路边倒着几辆自行车,心知已经接近了目标。
把自己的车放在一边,两个人一手拿着枪,一手握着匕首,快速往前面跑去。此时天已经快亮了。
一阵清脆的青蛙叫声响起,两个人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朱明掀起面巾,撮起嘴,几声喜鹊的叫声便回荡在田野里。
联系上暗号,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到前面的小坟包那里,和大家伙汇合了。肖彦梁和雷浩却是没有蒙面。
不远处,一辆鬼子的汽车停在那里,司机正在费力地推着轮胎。仓岛弘健、草哲军曹和三名押送的士兵围在汽车四周呈警戒状态。看起来鬼子也觉得着汽车轮胎破得蹊跷。
“准备好了吗?”肖彦梁低声问了一句。见所有人员点点头。他和雷浩缩下去,把自行车扶起来,骑上站起来,骑上车,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往汽车那边骑过去。
黎明前的天色最黑,而雪亮的汽车灯更加显示了四周的宁静。江风吹过,仓岛弘健缩了缩脖子。心里有些异样。出城不久,汽车猛然间一歪,他和草哲的头狠狠地撞在一起,耳鸣了好一阵子,他才听清楚司机在说“可能车胎坏了。”
下了车,他不顾草哲的不理解,坚持命令所有人也下来保持警戒样子。
眼看着司机已经在紧第二个轮胎的螺丝了,仓岛弘健微微松了口气。或许自己太紧张了吧。此时他有些后悔没有多带些士兵出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营救失败
不远处传来的自行车的铃声陡然间让所有人紧张起来。借着汽车雪亮的灯光,仓岛弘健很快就看清楚前面自行车上的两个人是谁。
“太君,太君。”肖彦梁在距离汽车五十余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大声喊道。
“你们地,过来。”仓岛弘健认识肖彦梁,看他只有两个人,也就放下了悬在半空的担心,站起来用不熟悉的中国话喊道。
草哲和肖彦梁也是旧相识了,同样早已解除了警戒状态。见两个上级如此,其他人也放松了站起来。
肖彦梁、雷浩还没走到仓岛面前,他已经闻到了一股酒气。
“你们地,什么地干活?”酸酸的酒气让这个特高课课长很不舒服,皱了皱眉头,责怪地问了一声。
“太君,想不到这么早遇见您。”肖彦梁笑了笑,并没有马上回答。身边的雷浩已经摸出香烟,叫一声“太君”发一根香烟,倒是显得异常勤快。
“嘿嘿……”肖彦梁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淫笑”有些恶心:“小的刚才从翠花……。”说到一半,像是想起来什么,连忙改口:“小的刚从花姑娘那里……呃……回来。”
“花姑娘?”仓岛弘健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这个词他是听懂了的。这男人一听到这等事情,很多话也就明白了。
“肖君,你地,有花姑娘?”草哲吐出一口青烟,感兴趣地问道。他和肖彦梁很熟,经常在一起喝酒,肖彦梁却从来没有带他找过“花姑娘”。
“有,当然有。”肖彦梁眯了眯眼睛,见几个鬼子包括司机在内,已经全部被刚才“花姑娘”的话题吸引到了自己周围,心中暗喜。
“可不是麽。”他开始了胡诌,从如何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见到那个“翠花”,如何跟踪人家到了家里,如何如何,用鬼子能听懂的“汉语”,夹带着一点点日语,把几个鬼子听得心里直痒痒。
他在这边乱吹,姜佑行、孙毅等人已经迅速接近了汽车。
“哟西。”待一支烟抽完,仓岛弘健打断了肖彦梁的话,天太黑,这汽车又莫名其妙地轮胎被钉子扎破了,怎么想也不是一个好的兆头。眼前的支那人虽说是自己人,但总归不是日本人,他心里虽然也很想继续听肖彦梁的“艳遇”,但是那种不祥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还是赶紧离开为妙:“肖君,等我们地回来,可要带我们去哦?”
“放心吧,太君。”肖彦梁满口答应。那边的几个鬼子意犹未尽,见仓岛的样子,也只好怏怏把手里剩下的烟头猛吸几下扔在地上。
看着那边蒙着面的同伴已经快要接近目标了,肖彦梁竟然有些紧张。蒙着脸的人们在黑夜里像是一个个鬼魅,那是要侵略者性命的鬼魅!
对于姜佑行提出的,反正肖彦梁、雷浩不蒙面,为什么要他们蒙面的问题,肖彦梁的回答就是:“蒙了面,行动起来更加注意力集中。”现在看看他们迅速移动的身影,他还是感到很满意。想到这里,心里的紧张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厮杀的兴奋。手臂放下,一把匕首已经顺着袖子滑到了手里
这时,仓岛弘健转过身准备离开,却登时呆住了。草哲有些奇怪,也跟着转过头。
那边连同司机在内的四个鬼子兵身后,赫然出现了数个人影,蒙着面,弯着身,快速向这边移动。
这是标准的偷袭!
草哲头皮发麻,不过多年的战争经验让他还是能够迅速做出反应。他一边蹲下身子一边掏枪,嘴里大声发出警告。
三个士兵反应也不慢,就在草哲蹲下身子的一刻,没等他把警告喊完,已经是背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