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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鹰派指的不是对外强硬。这是不可能的!南方法师诸派正是依靠国际各法师协会的势力支持才能在法师协会中占据主要位置,几乎所有重要派别背后都有国外利益集团的影子,要让他们对外强硬,那等是自己断根,在目前看来是不太可能做得出来的。当年东欧法师协会在国际法师委员会的支持下对异种联盟悍然开战,南方法师诸派立刻摇旗呐喊,简直比自己的事情还要积极,甚至还主动请缨,愿意派遣远征队协助东欧法师协会作战,只可惜这东欧战事明面上是东欧诸法师协会与异种联盟的战斗,实际上却是欧美以及俄罗斯诸强暗中角逐,谁都不愿意潜力无限的中国法师协会插一脚进来,尤其是教廷和巫师公会至今还被百年战争打得心有余悸,一听中国法师要来东欧参战,那都是坚决反对。这才没有中华法师远征东欧决战异种联盟这等可以演义成评话小说的传奇故事发生。
对外硬不起来,对内却是可以硬的。尤其是对待北方法师的态度上,南方法师中很有一部分人主张大力打压,甚至有人喊出了“不需要北方那群土包子”的口话,想从根本上把北方法师从法师协会中排除出去,在术法界制造南北分治的局面,让北方法师永远没有机会参与国际术法界主流的发展竞争。这些主张大力打压北方法师派系的,被称为鹰派。用鱼承世的话来说,这个鹰是鹰犬的鹰,所谓鹰派就是狗腿子一派的意思。
第二百章 历史矛盾
南北方的矛盾有着深刻的历史原因。
当年百年大战正是从北方开始,迅速席卷全国,北方各大小门派但凡是尚存的,都加入过同信会,与教廷和巫师公会连番血战,至百年战争结束时,门人弟子多数十不存一,可以说与教廷和巫师公会有着刻骨血仇。而南方各门派却有相当大一部分加入了大联盟,在百年战争中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可以说南北方之间的仇恨并不比北方与教廷巫师公会的仇恨少,甚至更让北方法师无法释怀。
百年战争结束之时,同信会借着红朝鼎定中华的龙气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教廷和巫师公会狼狈退回欧洲,大联盟的几大骨干势力,如岭南丁家、苏东利家、武夷山夜隐派均是仓皇举族出逃,而那些依附于大联盟的中小门派,没有出逃门路,只能各自隐匿行迹,如丧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终日,静候着胜利者清算复仇的降临。
不过,预料中的清算并没有发生。这当然不是同信会宽宏大度,而是因为形势变化太快。红朝鼎定中华后,大力打击封建残余势力,扫荡反动会道门,搂草打兔子,整体一锅端,但凡有敢于露头逆流而动的统统镇压,获得了百年战争胜利的同信会诸门派最终在雍汉生的指导下采取了潜伏隐藏以待时局变化的策略。可接下来红朝改元改革,开放门户,当年背着汉奸之名出逃的大联盟堂而皇之地顶着海外游子的名号正大光明的回来了。只是他们也不敢深到北方招摇,除了一部分人因为深仇而潜入东北杀害雍汉生满门外,其他的都在南方转悠,搜寻当年那些没有迁走的中小门派,于深圳举行了中华法师第一届联盟大会,就算是成了中华法师协会,实际上当时的中华法师协会严格上来说只能被称为南中华法师协会,因为根本就没有北方门派参与。而南方诸门派就借着这一便利,靠着海外势力的支持快速发展,很快壮大发展,一时间信心膨胀,又因为内部诸派争权夺利斗争,而起了引入北方派系的念头,一来是想统一全国术法界,做个名符其实的中华法师协会,二来是想引入新势力打破当时法师协会内诸派势均力敌的情况,于是一直被排挤在法师协会之外的北方派系才得到进入法师协会体系的机会。而对于北方派系而言,加入法师协会并不代表他们已经忘记了当年的仇恨,只是多像茅山派这般为了抓住难得的发展机遇,所以看着南方派系向来也不顺眼。
南方派系中的鹰派就是极度仇视北方派系的门派成员,多半是百年战争中与北方派系有过深仇大恨的,也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北方派加入法师协会发展起来后,利益受到了侵害,看北方派系自然没有好脸色。
胡奇彦所属的南溟剑派在百年战争时只不过是个小门派而已,没几个高手,大点的战斗都插不上手,也就是摇旗呐喊敲边鼓的角色,与北方派系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这没有远恨却有新怨,南溟剑派加入法师协会后,吸取国内先进经验,又借贷了海外大联盟的扶助资金,开办了一家剑厂,利用本派秘术生产术法制导型暗器,如飞刀、飞剑、飞镖什么的,最远射程可达二百米,百发百中,在当时环境下堪称利器,一经推出即大受欢营,这些年来赚得盆满钵满,已经由一个小厂子发展成了集团公司。只是花无百日红,自打鱼承世的术法物品公司开始推出以现代枪械为原型改进的术法武器后,南溟剑派的情况就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作为竞争对手,南溟剑派自然看着茅山派不顺眼,连带着对整个北方派系也有气,此时对着鱼承世支持的雍博文更是气上加气,百般不顺眼,迫不及待地就跳出来训斥了。
雍博文倒是被这胡理事突如其来斥责弄得一愣,他还没说不同意呢,这急着跳出来说什么他想搞特殊化,这不是硬扣帽子嘛,一时心中有气,也不管这位是总会来的大领导,眉头一挑,冷笑道:“什么时候总会变成党组织了!我加入协会的时候,可没见公约上有这么一条,就记得好像说协会是我们这些法师的共同合作组织,最根本的目的是为广大法师同仁服务,所有人都是来去自由,只要不违反协会的基本原则,协会不可以对会员个人行为提出强迫性要求。”这倒是不假,法师协会最初成立的时候,就是那么一个松散的组织,主要是欧美各实力大派为了协调关系而成立的,只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实际权力已经越来越大,管的事情也越来越宽,尤其是各国法师协会都在由松散向紧密发展,越来越具有威权性。特别是在中国这一亩三分地上,天然就有着中央集权的传统的,总会的威权这些年来不断加强,对会员的约束与管理也越加严格,大家都没什么异议,也觉得这样挺好。可问题是,事实虽然是这样发展了,可协会的公约却一直没有改,大家都默认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依照公约基本原则提出来,那现在所有法师协会的做法都是违背基本公约条款的!
胡奇彦怒道:“难道你还想反对总会的和约不成?我看你是不想在协会里呆着了!”
雍博文竖起食指,有些轻佻地摇了摇,简单提醒,“我是紫徽!”
紫徽会员,法师协会诸多会员级别的顶层,金字塔尖端的存在,已经远非普通高级会员所能比拟,如果要开除一个紫徽会员的话,本国法师协会是没有权利的,只能向国际法师委员会提出申请,并上报理由与证据,由国际法师委员会来裁决。
“你,你……”胡奇彦气得脸都青了,指着雍博文道,“你要是敢拒绝这份和约,跟去澳大利亚搞事情,破坏我们两国法师协会之间的关系,国际委员会也不会容你!”
“那是国际委员会的事情,轮不到你管,快坐下吧。”雍博文不屑地道,“包副主席跟我谈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真是没有规矩,看来是不想在协会里混下去了。”
胡奇彦不禁一愣,飞快地拿眼角余光扫了包正国一眼,果然看到包副主席脸色有些不豫,连忙强压怒火与厌恶,道:“你要是执迷不司,我也懒得管你!由包主席决断吧!”说完赶紧坐下,不再说话。
第二百零一章 不懂妥协
包正国是中华法师协会副主席,那是正格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不仅有实权,而且有实力,即使是面对着主席苏涣章,那也是基本上平起平坐的人物,只不过在坐次上稍矮一些,当年换届选举新主席时,苏涣章与包正国的呼声均不低,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可是临到终章,想是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包正国突然退出了主席的竞选,苏涣章轻而易举地当上了主席,转过头来在理事大会上提名副主席人选是苏涣章投桃报礼,提名包正国,这么一个有实力竞争主席的人物当副主席自然是不存在任何问题。
雍博文虽然年轻没什么根底,在协会里也没什么任职,但他头上顶着一个紫徽会员的名衔就足了,全世界数百近千万注册法师,红徽遍地走,蓝徽多如狗,可紫徽加起来满打满算只有二十几个,整个中华法师协会加上雍博文只有五个紫徽!这就是地位!根据法师协会不成文的规定,紫徽会员向来是自动拥有常任理事资格的,只不过雍博文这事儿上有些特殊,既年轻,又是新加入会员,还是北方派系冒出来的,所以就没能拥有这项特权,而是需要在全体大会上推选。
这样两个人的对话,从某种程度来说,绝对是协会最顶尖人物之间的对话,胡奇彦只是一个常任理事,连执行权都没有,冒冒失失地插话进去,确实是冒失而且失礼的!
胡奇彦交待了场面话,坐回到位置上,转而对包正国陪笑道:“副主席,还是您再说说他吧。”
包正国对胡奇彦突然冒出来其实是相当不满的,但坐到了他这个位置上,讲究的最基本一点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对胡奇彦再不满,那也不能明面表现出来,一来是有失风度,二来是不能让北方法师看笑话,当下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转而对雍博文和颜悦色地道:“小雍啊,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协会肯定会认真考虑的。”
雍博文本来还想着同意道歉,反正事情也做下了,口头道个歉也没什么关系,但被胡奇彦这么一搅和,他的主意又变了。如果他现在真的公开发表道歉声明的话,日后被人知道他去澳大利亚搞的这些事情和将要搞的事情,那他不就成了两面三刀之辈,当面说一套,背后做又是一套,那信誉可就要扫地了。如果不是被胡奇彦吼了那么一嗓子打了岔,雍博文还想不到这么多,此时心思一转,知道自己刚才想得不周全了,便正了正脸色,道:“副主席,我绝不会向澳大利亚法师协会道歉!澳大利亚法师协会派人来我处杀人闹事,死了几个法师,就叫嚣着让我们道歉,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我们的法师无辜被杀,而罪魁祸首克里斯蒂安?里奇还在逍遥法外,只念了个道歉声明赔了几个臭钱就算完了!难道他们还以为现在是百年之前吗!杀人偿命是天公地道的事情!澳大利亚法师协会真有和解的心思,为什么不杀了克里斯蒂安?里奇,给我们死去的法师偿命!”雍博文这次去澳大利亚选克里斯蒂安做为最初目标,除了想了逼供消息外,也揣着杀人的心思呢!
包正国叹道:“克里斯蒂安?里奇毕竟是古德里安?里奇的儿子,而且据我们调查,在葫芦岛事件中,克里斯蒂安并没有动手,他只是挂了个领队的名衔,实际上指挥不动那些法师,动手的那些法师都已经死在了葫芦岛!我们没有理由非得强逼着杀死克里斯蒂安,这样的条件根本无助于达成协议!这是一种妥协,无伤大局的妥协!”
“我不知道这种妥协除了让别人看轻我们外,还有什么意义!”雍博文昂然道,“我们占着道理,为什么要主动退步!与欧美的贸易就真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