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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写字、计算和读书,谁就属于埃及的上层社会。国家各阶层的等级,在总理之下是官吏和祭司。再下一个等级是书记员,他高于商人和手艺人。等级的最下层是占全国人口85%的广大农民和工人。是他们修建了宫殿、庙宇和法老的墓碑。
金字塔是其中埋葬法老的身份和象征。金字塔越来越高,越来越雄伟,就是法老相互攀比的证明。最大金字塔的建造者是公元前2500年统治埃及的胡夫法老。他登基伊始,还是年轻人的时候,就开始让人设计修建他的陵墓。由于修建陵墓的地方吉萨,周围只有沙漠,所以必须从遥远的采石场运来石料,总数大约有二百万块,每块最大达三吨重。它们从采石场拖到尼罗河边,然后用船运往吉萨。从尼罗河畔到修金字塔的工地之间必须先修一条道路,光是修路就用了十年时间。金字塔的修建持续了23年之久。从后来发现的手艺人驻地遗址上,我们可以得知,当时大约有4000人参加了胡夫金字塔的修建工程。再加上洪水期5万到10万农民工。他们只是用体力、撬棍和缆绳,把金字塔修到146米的高度。它的地基为230米见方,相当于今天十个足球场大小。
金字塔内部是法老的墓室,里面为他死后安装了各种保护设施。这所以必要,是因为埃及人相信死后的生活。为死后能够继续生活,就需要完整的躯体。为了保持法老躯体的完好,他们采取了一种十分繁琐的方法加以保护,外面用浸透树脂的布料裹住尸体。为了法老死后能够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得舒适,法老的一部分财宝同样葬入墓室。当然也有各种食品和饮料。今天看起来这种花费是十分巨大的。但当时人们却相信法老会在另一个世界仍然为埃及的福祉做出贡献。因而这种花费是值得的。
苏美尔人和埃及人的文明,是人类历史的第一个高度文明。埃及文明持续的时间比任何其他的时代都长。一直到约3000年之后,由于希腊的亚历山大大帝的大军于公元前332年对埃及的占领,这个时期才宣告结束。
第一部分
印度河畔的高度文明
尼罗、幼发拉底和底格里斯河的东方,在富饶的河谷地带出现了两个高度发达的亚洲文明古国:公元前2600年在今日的巴基斯坦开始的印度文明,和1000年后在黄河流域出现的中华文明。
印度文明我们了解的最少,它的文字至今还没有解读出来。对它的研究,目前只能依赖考古发掘。估计这可能是一种农村文明和城市文明的混合体。已经发掘的两个城市遗址哈拉
巴和摩亨佐·达罗,可能是当年的政治、经济和精神中心。它们的布局十分严谨,所有重要街道均为平行的南北走向。它们是最早具有下水管道的城市。有的房子甚至装有浴室和厕所。水的供应通过管道,下水通过街道地下管道排掉。巨大的卫城在城中居于突出地位,卫城建筑在一个人造的高地之上。卫城里面是城市的公共设施,其中包括一个面积为54 x 32米的室内大浴池。公元前约2000年,达到发展的顶峰,当时在两座城市大约生活着4万居民。他们同苏美尔人有往来,并同美索不达米亚其他民族有贸易关系。最重要的商品是首先在印度河谷种植并传播开来的棉花。
印度文明为什么到了公元前1500年开始没落,现在还无法解释。科学家们估计是生态原因,因为印度文明时期的人们需要很多木材,对森林的极度砍伐,即使在当时也是不无后果的。当时曾出现灾难性的洪灾,把人们从城中驱走。但致命的打击,估计是通过来自亚欧交界地区外敌的入侵。这些所谓的雅利安人,百年来一直南迁,到了公元前1400年到达了印度北部,并征服了当地的土著民族。经过近千年发展形成的一个新的印度文明,其踪迹一直保留到今日。
雅利安人以部族为单位群居。祭司享有最高威望,其次是武士。武士以下是农民。被征服的当地土著人,开始时不属于部族群体之中,但很快就和农民融合在一起。后来,人们把不同的集团称为“社会等级”。这种等级状况,在社会发展过程中,虽然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 例如增加了手艺人等级 — ,但各个等级之间的界限是始终固定不变的:一个等级的成员一生都不改变,武士永远是武士,手艺人永远是手艺人,而且他们的子孙后代也是一脉相传。他们也不允许和另外等级的姑娘联姻,不允许和另外等级的人交友。在印度的某些地方,这种状况至今没有改变。
经过一个同样很长的历史时期,从雅利安人和土著人的宗教观念中,逐渐产生了印度教,成了印度的主要宗教信仰。婆罗贺摩(梵天)是印度教的始主和最高的神。毗湿奴是保护之神,六臂湿婆则是毁灭之神。处于印度教中心位置的学说是“羯磨(业)”即再生。按此说,人将有多重生命,在过去的生命中甚至可能是一只动物。通过在本等级中的模范行为和做善事,就可以在来生中升级,投生于最高的等级之中。这个信念造成了广大印度群众不能动摇的等级制度,即使他们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
对印度教提出批评的,竟是一位在豪华宫殿奢侈生活中长大的国王的儿子:悉达多王子。他生于公元前560年,从未接触过生活的阴暗的一面。因为这不是一个王子所能遇见的。直到他结了婚,生了子,他才看到了人的老、病、死。这对他的震动很大,从此放弃了美好的生活。“我还风华正茂,光彩照人,头发乌黑,刚刚享受幸福的童年,开始了成年男子的年龄,违背我痛苦流泪的双亲,剃除了头发和胡须,穿上简单的衣服,离家走上无家无居的生活。”
他作为隐士生活了六年,放弃一切享受,思考着神和人,生和死。终于有一天他大彻大悟。人所以受苦,就因为他不能满足内心的欲望。为了不被欲望所烦扰,就必须成为它的主人,必须不断减少欲望,直到无望而知足。谁达到了无欲的境界,就会死后获得重生;他的灵魂会在“涅槃”(即不生不灭的境界)中获得永恒的超脱。
作为大彻大悟的“佛陀”,原来的王子悉达多,走向世人传播他的新学说,佛教,今天,它和印度教一样,已成为世界性大宗教之一。
第一部分
一个庞然大国
宇航员在太空中飞翔,他们看不到金字塔、宫殿、教堂和摩天大楼,但他们却能够看见世界最大的建筑物,中国的长城。它显示了巨大的中国所面临的中心问题:对外抵御来敌和对内维护统一 — 这正是修建长城的目的。
在从游猎生活过渡到定居生活的时期,中国内部显现了很大的时间差别。在黄河流域,人们自公元前4000年就已经生活在农村和小城市中。而从内地却仍然有游猎的强悍部族前来
袭击城乡的居民。中国的社会历史上很少有和平时期。众多小的城邦之间频发战端。即使当第一位商朝的国王经过长期斗争于公元前1500年建立起第一个诸侯国家以后,时局也仍然不能平静下来。各个地区和城市的大大小小的统治者都有自己的军队,根本就不听从遥远的国王的政令。国王自己也没有足够的手段,在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土中贯彻自己的意志。在后来的一千年里,这种状况基本没有转变。
这个时期,大多数中国人是贫穷的农民,生活在分散的农村中。他们饲养着犬、猪、羊和鸡,使用简单的石木工具。如果天气和流窜的盗匪不骚扰他们,他们还可以勉强生活。否则就会陷入饥寒交迫的苦难之中。
但城里人的生活却不是这样。那里已经有了富裕的居民,住在木房子里,身穿麻、毛甚至是丝制服装。而且还握有青铜武器和首饰。在城市中还发展了汉字,其基本造型至今没有多大变化。
中国人笃信神灵和祖先,因为他们相信,人的精神死后仍然存在。为了给神灵留下好印象,为阴间的家人造福,他就必须在生前有所供奉。牺牲品大多是牲畜,在个别情况下也有活人。
和印度一样,大约在公元前500年,中国也出现了一个批评时政的人:孔子。他不是一个王子,但却是一个高官的儿子。本人也曾为官,但到了35岁时被开除,因为他过于坦率表达自己的观点,根据他的看法,这个国家弊端甚多 — 有异端邪说的人即使在两千五百年前,也是上司的眼中钉。而实际上,孔子的想法对国家是善意的。他希望有一个统一的国家,一个强大的中央集权,相互间没有争斗和战争。在这个国家里所有的人都应该参与国家生活,并为之工作,这样,人们就可以和平共处了。他只是口头传播的学说,首先是关于和平共处的学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就是他的核心警句。
孔子的出发点是,人之初,性本善。因此就必须设法,使其保持下去。首先要改善家庭的生活条件,孩子们必须学会相互尊重和相互爱戴。对孔子来说,家庭就是“人之根基”。就像父亲对待家庭那样,王侯们也应该在道德上成为臣民的榜样。
当他的弟子问他,应如何对待神灵和祖先时,孔子回答说,照顾周围的人,比照顾神灵和祖先更为重要。
他的学说对中国的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巨大影响,主要是在汉代(公元前206年 — 公元后220年)。汉朝的第一任皇帝,经常去拜偈至今存在的孔子陵墓,并让人在孔子的家乡修建庙宇。从此以后,孔子就被奉为圣人。
孔教从中国传播到整个亚洲。直到今日,它仍然是那里的重要宗教信仰。
第一部分
现代世界的基础
Demokratie(民主)、Philosophie(哲学)、Gymnasium(中学)、Bibliothek(图书馆)、Theater(剧院)、Musik(音乐)、Architekt(建筑)、Mathematik(数学)、Biologie(生物)、Arzt(医生),等词,都是我们日常所用的词汇,但却很少想过它们的来源。实际上,它们都是来自古希腊,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古老的希腊人”都为我们留下了什么:政治、科学、艺术和文学的基础。
如果我们谈到古希腊,当然不能想象那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公元前700年,这是一个拥有众多小国的支离破碎的地区,分布于山川河谷流域的平原和沿海及岛屿之上。在这些小国的中心都是一座城市,我们也可以称其为城邦国家。希腊人把这样的城邦国家叫做Polis。每一个Polis都重视自己的自由和独立。为了保卫自由和独立,它们都建立了军队,之间经常发生战争。
两个最发达的城邦国是斯巴达和雅典 — 但它们的发展走了不同的道路。在伯罗奔尼撒半岛的南部,斯巴达以其训练有素的军队战胜和占领了一个又一个城市,并使所有非斯巴达人沦为奴隶。但他们并不想永远忍受奴隶的待遇。因而经常出现骚动和起义。为了制服数量上占优势的奴隶,斯巴达的所有男子都必须成为士兵。
即使在起义的奴隶被镇压以后,斯巴达人也必须提高警惕,也就是说,他们必须仍然戎装待命。男孩从小就被培养成为战士。七岁就必须离开父母去接受训练。他们不许穿鞋,只能穿轻便的衣服 — 他们必须经受艰苦的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