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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纪事+番外 作者:照烧茄子(起点vip2012.7.28完结)-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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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财政方面,他颁布了关税改革政令,奖励发展工商业的平民资本家,从而试图努力增加财政收入。

    在宗教方面施行《宽容令》,允许臣民享有信仰自由,并剥夺天主教会的部分权利,限制主教与梵蒂冈教皇联系,同时还宣布解散全国七百所修道院,命令其中的…六万名修士离开修道院返回故乡从事生产。

    在政法方面,他颁布了《民法大典》,确立全民法律平等,允许新闻自由。建立帝国警察组织,并废除了死刑。

    在教育方面,他宣布国家设立义务教育,对所有男孩和女孩开放,并对有天赋的穷学生发放奖学金,允许犹太人和其他宗教信仰者创立自己的学校。

    五个方面同时并进,约瑟夫二世仿佛是要将自己在母亲共同执政时期未能得尝的宏愿一并喷发出来,瞬间改造革新奥地利。

    公平的说,他的五条政令都是非常开明、先进或者说积极有益的。其绝大部分借鉴于沙俄帝国,而宗教政法发面的政令,甚至沙俄帝国的女皇陛下都未敢实施。但是就仿佛病重时期下了剂猛药,这五道政令一下,便在社会各阶层引起了惊涛骇浪。

    约瑟夫二世忘记了,或者说是刻意无视了他**玛丽娅*特蕾莎女皇真正的头衔:神圣罗马帝国皇后、波西米亚女王、匈牙利女王、克罗地亚及斯洛文尼亚女王、帕玛尔女公爵、米兰女公爵、瓜斯塔拉女公爵、皮亚琴察女公爵、卢森堡女公爵、托斯卡纳大公妃和洛林公爵夫人。

    从这看似长而威武的名头,我们就可以看出真实的奥地利政权究竟有多么分散。

    它并不像沙俄帝国那样是一个高度集权的铁板,围绕在女皇陛下周围任由她随意敲打。约瑟夫二世的改革政令下达之后,收到了绝大部分地区的抵制,很多联盟公国都表示无法接受皇帝陛下的政令,而剩余的地区则将政令束之高阁,不发表反对意见,也绝没有照搬执行。

    约瑟夫二世闻讯非常生气,他在办公室内整整发了一天的脾气,随后决定现在皇室的封地和维也纳率先执行。他要做给那些蠢货们看让他们知道他的改革是多么先进而有益帝国的政令

    然而即使在皇室的封地上,政令推行的也不够理想。被废除依附关系的农奴,有不少都被庄园主赶出了农庄,成为了无产者,由于没有工作他们成为了流民,而对皇帝陛下的改革心存不满。而教会也唆使信徒们走上大街,抗议取消修道院的政策,控诉约瑟夫二世令他们“无法有效的得到上帝的眷顾”。至于学校,那更是乏人问津了,贵族官员们有自己私人聘用的家庭教师自然不会将孩子送去义务制的学校,而穷人饭还吃不饱呢,哪有念头送孩子上学?

    约瑟夫二世越来越郁闷,他的计划催逼着他,而他又催逼着别人:他的臣民和帝国。他缺乏有力的助手和支持者,也没有可靠的朋友,他开始感到孤独。

    宫中的人发现皇帝陛下就连看歌剧或者话剧的时候都板着脸,既不鼓掌也不表示不满,仿佛所有的娱乐都无法挑动他内心快乐的铉。

    女皇十四年七月末,在奥地利贵族和教会的怂恿下,一件非同寻常的事发生了:六十五岁的教皇庇护六世从梵蒂冈出发,先往奥地利接见皇帝约瑟夫二世。

    他在出行前发出的信函中就明确表示,希望改善梵蒂冈和奥地利的关系,将皇帝陛下从“倾向信仰混乱”的歪路上领回正途。

    八月三日早晨,约瑟夫二世与教皇在美泉宫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谈,当天教皇下榻美泉宫,就住在已故的玛丽娅*特蕾莎女皇的房间内。第二天下午双方再度会谈,时长三个多小时。

    无人知晓他们会谈的内容,但所有人都猜测到,一定与先前颁布的宗教《宽容令》息息相关。会谈后教皇在维也纳又逗留了约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内,他身穿白色教皇服,戴三重冠,由两名红衣主教陪伴着倡导赦罪辞。

    整个奥地利轰动了,信徒从四面八方往维亚纳赶来,希望看到教皇的真容和领取赦免祈福……

    约瑟夫二世害了眼病,他的右眼用纱布包裹着,冷冰冰的坐在王座上观看教皇作秀,心中郁愤难平。

    一个礼拜后双方进行了最后一次谈判,教皇要求皇帝陛下收回《宽容令》,并发还教会的封地和财产,允许教士们回到那七百所修道院继续传教等等一系列要求。而约瑟夫二世只是同意了其中无关痛痒的几个小提议,对中心部分保持沉默。

    教皇的维也纳之行宣告失败,庇护六世果断的采取了强硬对策,他宣称不能再将约瑟夫二世称作“教会的儿子”。其言下意思便是将约瑟夫二世驱逐出天主教,宣布他是异端

    “如果您继续执行破坏性的方案,那么上帝之手就会沉重地压在您身上。这手将在您下方打开深渊。正当盛年的您将沉入其中。”基督在人世间最崇高的代理人当着健康状况每况愈下的皇帝面说了这句威胁语,约瑟夫二世只冷冷的回应了他一个微笑。

    在教皇回到梵蒂冈的第二天,他便收到了约瑟夫二世回敬的拳头:约瑟夫二世宣布放弃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头衔,改称为奥地利皇帝约瑟夫二世

    奥地利与梵蒂冈的暗斗以梵蒂冈失利告终,当前的教会实力远没有过去那么鼎盛了,约瑟夫二世的举动仅仅在国内造成了一部分天主教信徒的迷茫,并没有形成实质上的反抗。

    而国内反对皇帝新政的贵族官员们也闭上了嘴巴,不再乱发议论和公然抵制改革,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如履薄冰 第六十一章 悲情的约瑟夫二世(下)

    收费章节(12点)

    第六十一章 悲情的约瑟夫二世(下)

    女皇十四年十月,琳娜女皇陛下收到了一封从维也纳美泉宫寄来的信。

    这封措辞亲昵的信出自奥地利皇帝约瑟夫二世之手,他检讨了他自己以往的过失,对奥地利选择作为密约国与华沙盟约组织搞对立表示非常遗憾。信中甚至还表示了对女皇陛下一向万分崇敬,只字不提前奥地利女皇玛丽娅*特蕾莎在世时对沙俄的排斥,表示希望与女皇陛下见面,共同商讨两国之间后续的友谊和合作。

    照理说,女皇陛下接到这封信还是有点尴尬的,奥地利与普鲁士为争夺德意志正统的斗争从来都未停滞过,即使不是公开诉之于武力,但暗地里的纠纷也不少。作为早就加盟的普鲁士,在波兰事件之后与沙俄帝国的关系维持的相当不错,就差一个鼻孔出气了,凡是女皇陛下的意见,腓特烈国王几乎立刻就会表态支持,从未站错过队伍。

    而今奥地利突然伸来了橄榄枝,说到底还是希望赢得大国的支持,对于这位后加入的朋友,女皇陛下既不能过于热情寒了老朋友的心,也不便太过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最佳的选择莫过于不温不火。

    女皇陛下回信表示:如果约瑟夫二世能来圣彼得堡与她会晤,她会感到非常愉快。

    女皇的态度传到了维也纳,约瑟夫二世很快派人与女皇取得了联系。他将化名为“法尔肯施泰因伯爵”,预定于十月二十日抵达圣彼得堡,由于此次是微服出行,约瑟夫二世准备轻车简从、沿路不声不响,也表示女皇陛下不必给予特殊的欢迎仪式。

    女皇收到他的回信,心中不禁冷笑:既想攀附沙俄帝国,又不想甩掉老朋友大英帝国,看来约瑟夫二世倒是有可能准备脚踏两条船啊。他微服出访既然不想引起国际和国内的关注,那沙俄帝国也就没必要以一位国王的待遇来迎接他了。

    于是,可怜的约瑟夫二世“法尔肯施泰因伯爵”上路了,由于女皇陛下没特意打招呼,而约瑟夫二世自己也没有预先订旅店的经验,他沿路只能在最下等的小客栈里找到空房间:要知道沙俄帝国有太多的外来务工和行商的人,条件好的旅店生意一向火爆。

    饿了也就从沿路的农家买一杯牛奶、一块面包,简朴的不像一个伯爵,更不像一个皇帝,若说逃难的公子恐怕比较适合。

    自从约瑟夫二世踏入沙俄帝国的疆域,一路上契卡们就把细节状况全都汇报给了女皇陛下,看到他如此简朴低调,女皇陛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看来约瑟夫二世真的很怕消息走漏出去,令密约国组织以为他奥地利要“叛逃”华沙联盟组织。然而既然如此,他此次又希望与自己这儿获取什么利益呢?女皇陛下不禁非常好奇。

    最终,当约瑟夫二世抵达圣彼得堡冬宫的时候,女皇陛下终于见到了这位阔别近二十年的维亚纳音乐赞助人,她还记得当年他们都还年少的时候,在维亚纳时这位理想派王储是多么的不会看人眼色。

    当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再不会看人眼色的人也学会了心有城府,但理想主义却根植在灵魂当中没能泯灭。

    两人在冬宫女皇办公室内恳谈了很长时间,先是冠冕堂皇的互相吹捧,紧接着又谈论了一番当前欧洲的局势,主要是法兰西**的情况,并都抒发了自己对未来走势的分析。对于约瑟夫此行的目的,女皇陛下没有问起,而约瑟夫二世自己也避而不谈,会晤的气氛非常融洽。

    最终,约瑟夫二世将话题转移到改革问题上来,他询问了部分有关于沙俄帝国改革的措施,对此女皇陛下从不认为需要保密。约瑟夫二世也甚为谦虚的征询了女皇陛下对近期奥地利改革的看法,女皇陛下斟酌片刻,考虑到约瑟夫二世大费周折的远道而来,便决定不再绕弯子,她非常直率的指出,约瑟夫二世改革的心情过于急迫了。

    “……我很遗憾我留给您一种急于求成的印象,”约瑟夫二世半躺在靠背沙发中说道,“可是您知道的,我生命中的前三十多年都眼睁睁的看着奥地利保持守旧的姿态,在纷争和战乱中挣扎求生。在我的母亲过世后,奥地利迎来了革新的机会,看近期我的身体状况却愈发的不理想了,现在我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些许改革的成效,至少能证明我的方式是对的。”

    “或者说是为了证明您母亲是错的?”女皇陛下毫不客气的一针见血,“其实在我看来,改革与不改革,原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各国的情况都截然不同,在我沙俄能行得通的,在你奥地利却未必走得下去。国王陛下,您的想法没错,您母亲的想法也没错,您是害怕奥地利帝国的落后,而您母亲则是害怕哈布斯堡皇权的动摇,只能说你们双方占据的立场不同。”

    “但女皇您不得不承认,变革已经是大势所趋。”

    “的确如此,”女皇陛下点点头,“正如法兰西发生的事情,正在从反面证实了这点,我毫不否认。”

    约瑟夫二世长叹口气,说道:“可我不知道究竟怎样才能继续下去了,教会、廷臣、甚至是本次改革的受益者平民,他们都在反对我。我是为了他们的利益而战,可那些愚昧的人竟然还站出来反对我?”

    他这话说得发自肺腑,令女皇陛下不禁疑惑难道他此行是来沙俄取经的?

    她打量了一番约瑟夫二世,三十出头、原本应该还算的上年轻的男人已经被焦虑和病痛折磨的苍老非常了,他鬓角略微花白,眼角也出现了鱼尾纹,嘴巴因为常常抿紧而微微下陷。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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