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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鲁道夫州长的两外两名绅士也跟着落了座,州长向罗伊介绍了一番,他们一名是里士满最大的船厂长主,一名则是著名的酒庄庄园主。
众人相互寒暄了一番,酒水便送上来了,随之送上来的还有一盒昂贵的古巴雪茄。鲁道夫州长给罗伊点燃一根,自己也吞云吐雾的抽了起来。
“……我不说什么酬谢的话,事实上恐怕以你的身家也不稀罕州政府所谓的官方酬谢,我只是作为朋友顺便问一句,你来新大陆是准备以什么行业起家?要知道北美可与欧洲不同,在这儿只要你有钱,那就什么都可以实现,你看这位船厂主和酒庄商人就加入了州议会,是正式的下议院议员,这在讲究贵族身份的欧洲那可是无法想象的。”
罗伊上校笑着摇摇头:“州长阁下,承蒙您的好意,实际上我来北美确实是抱着发财的目的。您知道的,西班牙海军的薪水算是很高了,可退役金再多不好好运作也是要坐吃山空的。我老家原本是做烟草生意的,所以也不准备脱离老本行,来美洲就是准备继续从事烟草行业,您若是方便的话就介绍几位烟草种植园庄园主给我,我只希望规模够大,货源稳定,要知道我的公司在欧洲可有不小的市场。”
罗伊的话令鲁道夫州长略显尴尬,他刚刚夸下的海口,意思是只要在弗吉尼亚什么事都可以找他,转眼罗伊就提出了烟草行业,而恰恰这门生意备受限制。
“……这恐怕有点……你也许不清楚,最近大英帝国颁布了殖民地《航海条例》,烟草是划入在内不许外销的产品,我恐怕我帮不了你什么了。”州长为难的说道。
罗伊闻言故意做出吃惊的模样,紧接着便低声对鲁道夫说道:“州长阁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州长愣了一下,便挥手屏退了陪客的两位富商议员,侍女们拉上隔间的围帘,将这个私密的空间和外部喧闹的厅堂分割开来。
罗伊说道:“我刚来北美的时候就听闻了烟草在这儿很难搞到,即使这里是烟草的生产地。您知道吗?在欧洲大陆,烟草的价格已经飙升到每公斤两百金币了,而在北美,英国商人又是以什么样的价格向您的子民收购的?三十?还是五十?”
胖总督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他眯着眼睛打量这位当过兵的商船船长,摸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或许您会说,这是为了大英帝国做贡献,但您想啊,烟草行业可一向都是暴利行业,原本的政府税收也因收购价格的恶意压低损失很大吧?我其实要的也并不多,绝对不可能占据到您州府内烟草总销量的百分之三十以上,但就是这样私下里分销给我一部分,您的政府或者您本人就会多出不少额外的收益。”罗伊进一步抛出诱饵,“州政府和总督府的不合众人皆知,若是总督询问起来,您大可以说由于烟草行业的垄断,很多烟草种植园都改行种植小麦了。如此一来我们偷偷的发财,与您与我与那位种植园主而言都是笔不错的买卖啊。”
“可是……”鲁道夫州长的汗水都下来了,这胆大包天的家伙,原来的意思就是要走私啊要知道总督府可管辖着佛吉尼亚的陆军和海军,若是这消息走漏了,他们可都是要上法庭的
“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对您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您只不过是将一位烟草种植园主‘介绍’给我认识,其他的都与您无关,不需要留下任何文字的合同或者说明,就算是以后有麻烦,也绝对不是您的麻烦。”
罗伊的话令鲁道夫州长的心思活络起来,事实上,鲁道夫本人就是弗吉尼亚共济会的会员,私下里会员集会的时候他就没少骂过《航海条例》。
烟草税收的损失令州政府的财政捉襟见肘,总督府的军官们还经常要求州政府提高薪俸和炭火费,双方为此经常闹的非常不愉快,而没有强力兵权的州政府声势上总是会略逊一筹的。如今若是私下里走私烟草,不但能大捞一笔,还能令弗吉尼亚总督吃个暗亏最为老对手的鲁道夫州长又何乐不为呢?
于是,就这样,作为弗吉尼亚最大的烟草种植园庄园主,三十六岁的乔治*华盛顿被引荐给了冒充西班牙退役军官的罗伊*别斯托杰夫“船长”。
正烦恼于庄园产出负债的华盛顿在那一天晚上遇到了救星,分销一大部分的烟草将会使得他的庄园经济扭亏为盈。至于是否合法?那都是次要的。
而罗伊上校秉承女皇陛下的提示,刻意逢迎了华盛顿一番,并提出了个令他无法拒绝的收购价格。两人先就烟草的走私途径达成了共识,几次交易之后,便进一步的成为了生意上的密友和志同道合的伙伴。
两个月后,女皇八年一月,罗伊*别斯托杰夫正式加入了弗吉尼亚共济会,成为了共济会会员,他以他雄厚的资本实力赞助了不少共济会的慈善项目,一举备受赏识。
罗伊与华盛顿经常性的在共济会沙龙内碰面,针对面前这位道貌岸然的大庄园主,罗伊很清楚,他今后一定会成为个能左右美国事务的人,而且这位弗尼吉亚的风云人物绝对没有他的长相那么忠厚老实。
事实上,任何一位伟大的政客,都绝对不可能是个善良正直的人。
如履薄冰 第二十三章 发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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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发疯(上)
女皇八年三月,伦敦白金汉宫。侍从们等候在国王陛下的寝室外面,年老的御医们围绕着侍从不断地提问。
“陛下昨夜疼痛究竟在何处?”
“陛下的心跳快吗?”
“是否有恶心或者呕吐的迹象?”
侍从不耐烦了,翻了个白眼回答道:“你们大可以直接问陛下。”
御医斥骂到:“你是新进宫的吗?不知道若没有陛下的召见我们根本不能打扰他?我们不能主动询问陛下的病情,除非陛下自己愿意告诉我们。”
正当国王陛下的御医和国王陛下的近侍争论着的时候,突然间寝室的大门被踢开了。乔治国王带着睡帽站在门口,绷着脸瞪视众人。
侍从和御医们纷纷低下头行礼,紧接着三位近侍小跑着端来水盆、毛巾、假发和香粉。
看到近侍靠近,乔治国王突然朝后退了一小步。
“你……你们是谁?”国王问道。
三名侍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回答道:“我是阿瑟,陛下。”
“那你呢?”国王望向另一人。
“霍德思,陛下。”
“你?”
“布伦……”
三名侍从愈发觉得情况不对劲,国王陛下难道突然不认识他们了吗?
乔治国王的视线从他们三人脸上扫过,突然又回到第一名侍从身上。
“你是谁?”
众人惊悚,“阿……阿瑟,陛下。”
国王陛下摇摇晃晃的上前,众人惊恐的给他让路,御医们想上前探视,但是由于没得到国王陛下的召令压根不敢迈步。
“早晨……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朕的灵魂与上帝同在拿我的马裤来跟上跟上”
国王穿着睡袍带着睡帽叫嚷着奔出了房门……
于是白金汉宫后花园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睡袍追逐战。
唐宁街10号,首相办公室。
几名御医战战兢兢的站在老皮特面前,对于国王陛下的病情,似乎比他们最初预料的要严重的多,一次雨中骑马,也许应该引发的是一场感冒或者其他什么,但绝对不应该会出现痉挛、腹痛和神经失常。
“陛下……陛下的晨尿是蓝色的,首相大人。”首席御医最终克制不住屋内的压抑气氛开口说道,“从医学典籍上看,我们未能找到任何一种疾病会产生类似的病状:腹痛、蓝色的尿液、不停的说话还有咒骂,心跳持续保持在一百一以上。陛下是位谨慎而温柔的人,他从未有今天早晨这么失态的情况出现,我恐怕陛下的病症非常严重,甚至已经到了会影响正常政务的……”
“你是名御医”老皮特骤然吼叫出声,“你不是名政客,国王陛下是否有能力处理政务并不该由你断定”
“可是……”首席御医似乎还想辩称些什么,“碰”的一声老皮特举起拐杖狠狠的一下击打在一旁的椅背上,将樱桃木椅子生生敲裂,吓得一溜排的御医都往后猛缩,再也不敢支声了。
“记住国王的病情暂时不需透露给任何其他人”老皮特疲惫的手杵办公桌,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御医们鱼贯的退出了房间,老皮特等到屋内没人了,方才长叹一声颓然坐倒在办公桌前。
乔治国王病了,即使是君主立宪制的大英帝国,也是了不得的大事。若是几十年前,议会可以全权代理国王处理政务,直到国王陛下康复,但如今威尔士亲王已经四十多岁了
威尔士亲王与大英帝国汉诺威王朝的每一位王储一样,在政治上反对当权的父王。他可能是汉诺威王朝历代以来最聪明、最富于艺术细胞的人,却也是朝野最不看好的王储殿下。
他从小就是个色鬼,闹出过诸多丑闻,甚至需要乔治国王花钱掩盖。在他年满21岁时,他从议会获得六万金币的赠款以装修住宅和十万金币的年收入。然后,他便建立了自己的宫殿,靠着风流倜傥,一表人材,在那里过着放荡的生活。
三年之后,他债台高铸,欠下了四百多万的外债。乔治国王拒绝了他提出来增加年金的要求,并表示那是“无耻地浪费公款去满足一个不走正道的年轻人的奢欲”。他被迫和他的情妇搬出自己的官邸,并向议会要求增加年金,但随之也被老皮特所拒绝。
自此他与首相老皮特结下了不解之仇。
迄今为止,威尔士亲王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王储了,可他的父亲乔治国王还健在,因此无论是从经济问题上说,还是从政治需求而言,他都有些迫不及待。
他早已明确的支持托利党党魁诺斯勋爵,原因并非是他赏识诺斯勋爵的政治观点,事实上威尔士亲王本人既懒惰又优柔寡断,根本对政务没有丝毫自我见解。他之所以支持诺斯,只因为诺斯是托利党的党魁,可以与老皮特竞争首相位置的第二人
因此,乔治国王的病情若是公之于众,引发的政坛变化甚至比病情其本身更加严重,即将面临换届选举,虽然有七年战争营造的胜利首相的荣耀,但毕竟荣耀已经过去近十年了,而老皮特本人的跋扈和严厉又在议会中得罪过不少人。
但愿乔治国王能快些好起来啊
老皮特不由暗自感叹,正值多事之秋,大英帝国作为密约国组织之首正紧张的与沙俄帝国的华沙盟约组织对峙;远东的清帝国庞大的市场有待开发而东印度公司却逐渐尾大不掉;甚至是大洋彼岸的北美殖民地,也越来越不听话了。帝国如何能在此时换一位君王?即使是立宪,君王的更替也会严重影响到议会与皇室的合作态度。得不到国王充分信任的政府一般都寿命不长,然而同样地,首相如果得不到议会的尊重支持也无法立足。君王和首相不合将会对帝国的政治造成极大的不良影响。
说到底还是因为老皮特对威尔士亲王那倒霉孩子不靠谱的个性心存隐忧,天知道若是乔治国王真的因病退位,他会使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