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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恨,也极少参加宫廷中的社交,对此我无话可说。”
“相比之下我要比陛下幸福的多啊。”艾伦说道,引起琳娜一阵低笑。
两人迈了几个舞步,旋转了方位,艾伦瞥见人群中哈里勋爵瞪视,他收敛起笑容说道:“今日承蒙女皇陛下的恩惠,我还尚未有机会正式代表我国致谢。”
琳娜摇摇头:“今晚不谈国事。”
“好的,”艾伦松了口气,“不谈国事。”
“艾伦,你知道吗,虽然你现在是普鲁士大使,可我心里你仍旧是布斯特的亚力。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我也相信你的真诚。”女皇陛下首次坦率的对他说道,“我难得有可以直言不讳的朋友,有些话憋在心里实在难受,我身边的人太多,太复杂,几乎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欲望逼迫我。”
艾伦笑了:“难以想象女皇陛下还会被人逼迫。”
“也许说逼迫并不过分,”琳娜叹了口气,“整个欧洲,皇权正在衰落,在当今的时代中,人人都觉得自己获得的极少,想要在残羹冷炙中获取最后一点利益。贵族想永保权利,我要求他们的工厂纳税和提供工人福利实际上已经引起了很多人暗中不满,而资本家们却又积极的想挤入帝国的权利中心,他们需要对既得利益获取政治上的保证。
做一个君王真难,既要带领臣民在世界范畴内争夺利益,却又不能施舍的过多,否则所有人都会扑上来把我撕碎。
这种感觉很难言喻,我需要改变和革新,却又不能轻易的改变或者革新,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可却又有无限阻力在阻止我这么做下去……”
她抬眼与艾伦对视,少年纯净的眼神中祥和而宁静。
“哦不谈国事。”琳娜笑了,“很抱歉,我自己食言了。”
艾伦带着她旋转个圈。
“陛下,您知道的,无论什么时候,您都可以放心的跟我说任何话。只要您需要,我就不再是普鲁士大使艾伦子爵,而是您的副官亚力。”艾伦终于脱口而出心中的话,他的双眼闪闪发光夺目的惊人
女皇陛下望着眼前的挚友,嘴角泛起笑意,心中温暖一片……
如履薄冰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印第安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印第安
罗伊手持地图从山顶上往峡谷内望去,湍急的河道从山体蜿蜒而下,宛如长蛇妖娆伸展。
从郁郁葱葱的丛林山体到冰雪覆盖的顶峰,落基山美得惊人。高耸陡峭的山坡对于他们这些有备而来的人并不算难以攀越,按照地图上的指示,他们选取的地段可以说是海拔最低地势最平缓的地区,因此两百多人的连队只花了一个多月就从西雅图抵达了落基山北段。
罗伊抽掉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从悬崖上方扔下去,小心的折叠好地图塞进背包里。大概只有上帝才会知道,从未涉足过北美的女皇陛下究竟是如何绘制出这详细无比的地图的吧?
整个北美地区,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山峰,从海拔到深度标注的无比详细,甚至连野生动物和植被都有详细说明。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到的呢?罗伊不禁暗自慨叹。
正是由于这详尽无比的地图,以及他对她彻头彻尾的盲目信任,才使得北美探险队顺利攀越了落基山。当人们脚踩北美的脊梁,大口呼吸着稀薄的空气时,望见山脉东侧广阔的平原沃土,心中不禁被狂喜侵占。
他们沿路而来,背负枪械弹药,由于没有马匹代步,徒步翻越高山还是比较艰苦的。但好在山林中大角羊、驯鹿等野味繁多,探险队甚至还打到过灰熊
在山上,他们也曾路过印第安人的村寨,但罗伊果断的放弃与他们多做接触。按照地图上的标记,这些居住在落基山的印第安人是肖肖尼族,他们以家庭为单位,在丛林间搭建起枝条编制的棚屋,家庭与家庭之间极少接触,缺乏组织和规模,语言方面也难以沟通。
他们看到罗伊的军队通常的习惯就是:静止不动,仿佛活生生的人瞬间化成了山林间的树木。他们依林而居,就像埋藏于沙土内的植物根茎般坚韧而贫瘠。
罗伊不打算打搅他们寂静的生活,按照女皇陛下的意思,他们需要最先建立联系的应该是落基山以东,大平原区的印第安人。
“准备下山”罗伊上校一声令下,连队的成员迅速从背包内掏出冰镐和缆绳行动起来……
两天之后,营队顺利的下了山。他们面前是一片开阔之地,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一望无际的水牛草随着夏季的暖风来回摇摆。
远处有些黑点在缓缓移动,大约一百多个,一定是鹿群或者野牛群士兵们活跃起来了,要知道山林间的野味已经将他们的胃口都养刁了
“打猎去”有人叫嚣起来。罗伊乐呵呵的望着士兵们明显都瘦了一圈的脸,心想是时候让弟兄们找点乐子了。
一群人将行李物资放在原地,留下百来个兄弟安营扎寨,其他三十多个活跃分子跟着他们的上校,背着长枪以急行军的速度前进。走进了才发现那是一群野牛,大约一百多头,正一边悠闲的吃着草一边缓缓前行。
罗伊和他的连队距离野牛群大约三四百步,所有人都半猫着腰,牛群没有发现他们。带头的是一头老公牛,个头令所有人大为吃惊:它起码有两米高,三四米长,硕大的脑袋隆起的脑壳,虽然短却很粗壮的牛角弯曲着伸向前方。
弟兄们嬉皮笑脸的冲罗伊挑眉伸舌头,意思是:今晚可以大吃一顿了。
不知是谁先放了枪,一声巨响过后,牛群躁动起来,开始四散奔逃。士兵们也不管不顾了,纷纷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接近牛群,一阵乱枪过后,五六头野牛倒在了血泊之中,头牛也跌跌撞撞的往人群处冲了几步,充血的双眼直瞪着人们轰然倒地。
士兵们高举着枪欢呼起来,他们奔上前去准备收拾野牛,罗伊双手插兜乐呵呵的点燃了根香烟。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阵嘹亮的‘Hiiiiii’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的尖锐而有穿透力,仿佛一群魔鬼从地底下冒出来狂呼乱叫。只见一群马队踏着漫天尘土,从逆着阳光的方向飞奔而来。
马上的骑手们光着上身,他们的皮肤黝黑偏红、黑色的头发向上扎成冠状。五官轮廓分明有棱有角。他们的脖子上挂着好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多数人手中都拿着战斧和刀子,有的身上还背着弓箭。
是印第安人罗伊和他的士兵一样张大了嘴傻愣愣的望着眼前这些传说中的土族,他们矫健的身姿在马背上灼灼生光。
由于没有马,步行的探险队立刻就处在了下风,三十多个士兵也顾不得野牛了,统统返回到他们的上校身边,有的手端着枪,有的忙着上子弹,虽然出发前再三说了要和平接触,但此时对方气势汹汹的架势令士兵们难以放下戒心。
“我们没有恶意”罗伊率先高举长枪,走到队伍前面,用意大利语、英语和法语重复了几遍这句话。
一百多人的印第安马队围绕着他们绕了几个圈,马蹄扬起的灰尘扑头盖脸。最终一个年长的印第安人和他身后的一位年轻人跳下马背,走了过来。
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父子俩,年纪大的父亲身材中等,却十分壮硕,他的举止有种说不出的尊贵,他的目光祥和从容,看不出太多的敌意。他腿上穿着鹿皮靴、带流苏的绑腿,腰带上别着把刀,旁边还挂着许多小囊,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圈熊牙,还有一个烟斗,他冠装的头发上插着根鹰的羽毛,这标志着他是位尊贵的酋长。
而年轻人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他的装束与他的父亲基本一样,只是装饰物更多些,他的皮靴上有豪猪的鬃毛,绑腿和皮裤上绣着精致的红色刺绣,他脖子上也有烟斗和一圈熊牙齿,数量甚至比他父亲还要多些,他乌黑的头发上编入了根闪着蓝光的响尾蛇皮,成瀑布状披散在他黝黑的背脊上。
他们的颧骨很高,眼睛深陷,棕红色的皮肤上带有风霜侵蚀的痕迹,他们与落基山上的肖肖尼人很相似,不过更为壮硕和彪悍,年轻的儿子甚至可以称得上英俊,他瘦削的脸颊和鹰钩鼻子组合在一起显得英气勃发。
酋长先张口用铿锵有力的语言说了一大串话。接着他的儿子开了口,以一口纯正的法语翻译道:“白人什么时候到了大平原了?这儿是苏族拉科塔人的土地,白人没有收到邀请却随意在别人家的土地上猎杀野牛,却说自己没有敌意?”
罗伊苦笑了下,摸摸鼻子,看来第一次见面就没能给对方留下好印象。为了几头牛莫名奇妙的成了偷猎者,真是嘴馋惹的祸。
“我很抱歉,”他以法语回答道,“我的人以为野牛并非圈养,我们刚刚从落基山那头过来,还不熟悉情况。”
年老的酋长又说了一通话,他儿子翻译道:“野牛是苏族人的口粮,苏族人只邀请兄弟一同狩猎,从不邀请白人”
“我认为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几头牛爆发冲突,”罗伊挥挥手让手下人收起枪,“我们刚刚从海的西边过来,在西海岸无人区域定居,我只是带着人翻过山和好邻居打个招呼。”
看到罗伊的人放下了枪,骑着马不停转悠的红种人似乎也没那么气势汹汹了,张开的弓箭被重新背上了背,战斧也被别回了腰上。
可就在这时,留守的一百多人看到兄弟们被印第安马队包围,便急匆匆的拿着武器奔了过来。结果不知是谁情急中朝天放了一枪,人群再度躁动起来,印第安人也纷纷又拔出战斧高声叫喊马背上的弓箭手射出了箭,好在没有他们的酋长正式宣战,箭只射在探险队员的脚前方并没有人伤到任何人。
“住手”罗伊大叫道,“我们是为了和平而来”
这次还没等老酋长开口,他的儿子就愤怒的回应出声:“和平?白人的和平是伪善的白人只会用谎言夺取我们的土地你们没有自己的土地吗?你们的土地上没有房子吗?你们的土地上还能容纳几百万人,可你们每个人却都想拥有一个国家”
他年轻的面孔上满是憎恨,声嘶力竭的吼叫仿佛在宣泄心中的滔天怒火。无论是先前的法国殖民者还是如今的英国人,他们对于红种人的种族灭绝政策已经将人种的矛盾推向了濒临爆发的边缘。
罗伊叹了口气,尽量以缓和的语气解释道:“红种人兄弟有不同的族群,听说你们的族群与族群之间也经常爆发冲突。有人流血,有人死亡,有人复仇……我们白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和阿巴拉契山脉那头的白人不同,我们与他们是敌人,你看我们的装束、发型、模样与他们都不一样。”
说着罗伊上校摸摸头上的板寸,指着手下人一溜排的板寸接着说道:“我们有两百人,虽然没有马,但是我们手中有枪。可我们的枪朝红种人兄弟开火了吗?没有我们只是来打个招呼,是来寻找朋友的。”
红种人中爆发出谈话声,罗伊从一张张焦躁的面孔上什么都看不出,他警惕的盯着老酋长的表情,只见老人皱起眉似乎在考虑什么,可他的儿子明显没那么好说话。年轻人开口道:“不必再骗人了‘疯马’不同意你们留下,‘疯马’要你们今天就离开这里,从哪里来回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