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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边也搬开!”
“这边也是。”
整整一个时辰,他们四人都在搬移箱子,近四更时分时,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这时,苏尔曼已经消失了,他从一个个缝隙中钻下去寻找他需要的箱子,最后,他也有些累了,靠在箱子上闭目养神,来这里寻找大唐雷的配方他只抱了一念希望,毕竟这里比长安的守卫要松得多,他只希望官方在转移档的过程中出现一点疏漏,将他需要的配方留在只言词组中,但几乎找了一夜,他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火器司的箱子。
苏尔曼暗暗叹了口气,十年前,他是用五万两黄金才买通了看守侍卫,进入放置希腊火配方的密室,却触动机关险些丧命,难道这一次他也一样要走老路吗?
关键是拜占庭的机关他懂,而大唐的机关他却一窍不通,东方古国的神秘机巧要远远超过拜占庭,苏尔曼刚要站起来,却感觉自己的长袍被身后箱子的钉子钩住了,他转身小心地从钉子上取下长袍,忽然他的眼睛直了,就在他身后靠的这个箱子上,分明写着三个字火器司,虽然光线昏黑,但他看得清清楚楚,没错。就是它!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苏尔曼想起了这个东方的古谚,他不由又惊又喜。但他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仔细地查看周围的箱子。贴着火器司字样的一共只有三个箱子,他抬头从气窗看了一眼天色。月光皎洁,夜色深沉,过了这段最黑暗的时刻,天色就应该亮了。
苏尔曼从怀里取出一把寒光闪闪地匕首,只轻轻一划。嚓一声轻响,箱子的木条便被削断了三根。他很快就从侧面取下了木板,箱子里放置的东西一览无余,全部都是账本,苏尔曼随手抽出一本,结着微弱的月光匆匆浏览了几页,这似乎是劳务费地支付帐,某月某日用马车三辆,支付五贯钱
他丢掉手中的账本,又抽出一本比较陈旧地,苏尔曼的心忽然砰砰地跳了起来。这是一本采购各种物资地账本。他一眼便看见了五月七日采购木炭三百斤,木炭。他想起了自己在小屋里摸到的木炭粉,应该就是它了,但苏尔曼还是很慎重,他又找出刚才那本劳务费账本,在五月七日的一页里他果然找到了其中的一行,木炭三百斤研粉,支付五十贯。
木炭粉,这果然是大唐雷的成分之一,有了第一个收获,苏尔曼精神振奋,他再划开了另一个箱子,这里面都是往来书信,他没有时间一封封地细看,只瞥一眼信皮,一直翻了两百余封,忽然,他被一封信吸引住了,这似乎是火器司写给作战军方地信,信皮上写着:对震天雷威力改进的几点解释,下面还有副本两个字,苏尔曼知道大唐地公文都有录副本的规定。
震天雷,苏尔曼喃喃自语,“原来大唐雷叫做震天雷。”
他立刻急不可耐地撕开信,匆匆地读了起来:三月前军方反应震天雷爆炸力不强的缘故已查明,盖因所用火油为敦煌所产,三月后特从波斯购入波斯火油五百桶,所得火油粉质地纯净,又将原配方中的木炭粉减为两成,盐减为一成五,黄蜡减为半成,火油粉增加到六成,再增加干漆一两、定粉一两,这样所得新震天雷威力强过旧震天雷三倍不止
读到这,苏尔曼激动得几乎要吼叫起来,火油粉、木炭粉、盐、黄蜡、干漆、定粉这就是大唐雷的全部配方。
但他还是克制住内心的激动,从采购账本中又找到去年三月的记录,第一行就是采购波斯火油五百桶,付钱三百贯。
就是它了,苏尔曼颤抖着手,当即将信和账本小心收进怀里,这时天色已经有些微明了,他又看了看这些堆积如山的文书,冷笑一声,取出火石,咔!咔!打响了两声,一团青色的火苗在他手中出现,他点燃了装信的那只木箱,片刻,一缕黑烟冒了出来。
“师尊,你这是在做什么?”阿特鲁惊讶地叫了起来。
“没什么!”苏尔曼毫不表情地道:“既然找不到我要地东西,就一把火烧掉痕迹,我们再去长安。”
“可是
阿特鲁想说今晚还可以再来,可见师尊阴沈地脸,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国师,有人来了。”一名手下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紧张地叫了起来。
“我们走。”苏尔曼地走字刚出口,四道寒光忽然从他的手中射出,一下子没入四人的胸脯,四人大叫一声,脸色霎时变黑,纷纷倒地身亡。
苏尔曼慢慢走到阿特鲁的尸体旁,踢了他一脚,残酷地冷笑道:“不要怪师傅杀你,只怪你知道得太多了。”
说罢,他一转身,像一只极为灵巧的猿猴攀墙而上,从气窗里投身而出,这时哐当!一声,仓库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了。走水了!士兵们焦急的呼喊声乱成一团
政务府上空浓烟滚滚,满街都是跑去救火的人,一辆马车上车帘放下,一张惨白的脸消失在车帘之后,马车加速,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兰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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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铁腕治国 第四百一十二章 制科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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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时分,天色还是黑黝黝的一片,长安各坊出租车子们便早早地起床了,今天是九月初四,是新帝即位后的第一次制科考试,这次制科考试原定在八月二十五日,由于内迁的契丹人和沙陀人都希望能参加这次考试,故朝廷决定将此次考试延迟了十日,原定八月底的职官考试也一样延迟十日。
制科考试不同于常科,所考题目没有固定式样,或诗歌、或策论,不一而定,一般都由皇帝来出题,而且这次考试也有许多新的变化,把原来的三场改为两场,并第一次采用糊名制,待录取结束后才能知晓考生的名字。
这种新变化是形式上的一种改革,录取也能立刻授官,还是要由御史台考察德行,有不孝、不敬、嫖娼、恶赌等德行不足者一概刷下,由后来者补上,就算授替补官后才被发现也一样要被取消做官的资格,这些规矩早在士子们领考引时便已讲清,故平康坊青楼业虽盛,但考试期间却生意萧条之极。
这次将录取两百名进士,是历届进士之最,虽然中了进士并不能直接当官,但今年出现的一些细节变化却令士子们欢欣鼓舞,首先便是制科考试三天后将举行大唐职官考试,这也是第一次出现的新情况,据说这次职官考试后将裁掉一大批不称职的官员,将腾出位子给制科考试的录用者,如果这仅仅只是一种传闻的话,那另一件事却颇能说明问题。
一般而言,科举考试都是礼部第一考,考中者授进士或明经等资格,然后是吏部考,通过吏部考后才能正式授官,而这次制科考试却不是由礼部主持,而是直接由吏部来主持。也就是说,考中后就没有第二次吏部考了。
这个变化虽然细微,但足以让士子们为之沸腾,糊名、取消吏部考、御史台监督,这三个新的变化就意味着贫寒子弟也有平等的机会与官宦及世家子弟竞争了。
郑州考生白居易住在崇仁坊的顺风第五客栈内,顺风客栈在长安有十五家分号,以廉价、干净、方便著称。只提供三人间宿房,没有单间。吃饭洗漱等事情都由考生自理,与白居易住在一起的是长安士子柳宗元。柳宗元的背景和白居易完全不同,他是高门世家,柳氏家族自古就是河东望族,他的父亲柳镇在天宝年间任太常博士,前年因生病而退仕。尽管柳宗元在长安有大宅,但他和白居易十分投机。便索性也搬到客栈与他同住。
同房地还有另一名士子,很巧,正是已中了进士又重新参加考试的河东士子郭牧,郭牧今年已经三十岁,和年轻的白、柳二人相比,他是老大哥了,但就是这样,郭牧还是摆不起老大哥的架子,他惊讶地发现白居易和柳宗元二人文采卓然,他竟是远远不及。
郭牧这几天有些紧张。昨晚复习到很晚才睡。以至于白柳二人起床后他仍沉睡不醒,终于他被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微微睁开了通红的眼睛,本能地瞥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麻麻亮,如一根针在他的身体上猛戳一下,郭牧枯瘦地身板从床上蓦地弹起,惊叫道:“白老弟,柳老弟快起来,今天可是考试的日子。”
“不急,时辰还早!”白居易笑笑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穿了一身青色长衫,头上热气腾腾,神采飞扬,想必是刚从外面跑了一圈归来,他拿起一副碗筷笑道:“倒要先去吃饭,今天店家免费提供早饭,晚了,好菜可就没了。”
“柳老弟呢?”郭牧不好意思地穿上衣服,见柳宗元地床也空了,被褥迭得整整齐齐,他的老脸微微地红了。
“他地考引在家里,他一早回家了,从家里出发。”白居易笑了笑,快步走出门去。
长安的九月已进入中秋,天还未大亮,但空气中雾气弥漫,带着一丝初秋的寒意,早饭已经吃罢,顺风客栈的一百多名士子收拾好了考试行礼李,都挤在大门前等待着进奏院的马车,考试将始,众考生窃窃私语,客栈门前嘈杂一片,大多是在讨论今天地考题,但很快,随着苏州的第一辆马车到来,士子们分手地时间到了。
为本州岛士子准备赶赴考场的马车,一直是各州驻京进奏院的传统,这次制科考试也不例外,尽管制科不同于常科,但这是新帝即位后特地举行的首次科举考试,各进奏院十分重视,尽量从已进驻官员的手中抢出几辆马车,来安排本州岛士子的出行。
一盏盏橘红色的灯笼在客栈门口出现,几个大州的马车已经先后来过了,带走了一大批本州岛士子,这次制科考试人数众多,因此主要分在四个地方举行,一个是崇仁坊的翰林院,一个是皇城的太常寺,另一个则是大明宫地宣政殿,还有一个是东宫地明德殿,而当今皇上为了以示恩宠,特将中原、河东及长安的考生安排在大明宫宣政殿进行。
这样一来,郑州士子白居易去大明宫步行不便,就得非坐马车不可了,可他左等右等,郑州进奏院地马车还是没有来,客栈前只剩下二十几人了,这时,远方又来了一辆宽大的马车,特殊的橘红色灯笼昭示着这也是运送考生的马车。
“是汾州的马车!”几个冲上去出租车子又沮丧地退了下来,而郭牧却高兴地拎起行李迎了上去,他忽然似想到什么,便回头对白居易笑道:“反正都是一处考场,白老弟不如与我一起去吧!”
白居易摇了摇头笑道:“多谢郭兄好意,我再等等。^^ 小说 ⑸⒛0 ^^”
“你是中原的考生吗?”汾州进奏院的官员是个白胖的中年人,他见白居易是孤身一人,便和善地笑道:“中原几个州的马车在平康坊便已坐满,不到这里来了,若是同一个考点,你不妨搭搭顺风车。”
“是啊!白老弟,等会儿还要检名。去晚了会影响考试的,你还是上车吧!”郭牧再一次邀请道。
白居易想了想,便拱手谢道:“那恭敬就不如从命了。”
他坐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启动,很快上了大路,向大明宫方向快速地驶去。
由于今天和明天是举国瞩目的制科考试,同时也为给官员们时间准备职官考试。所以这两天朝廷特地放假,大明宫内冷冷清清。只有少数安排当值的官员出现在大明宫内,大明地侧门望仙门缓缓地拉开了。一辆辆满载士子的马车在百名飞骑营骑兵的引导下驶入了大明宫,气势宏伟的大明宫宫殿群顿时激起了士子们的一片惊呼声,这里便是大唐帝国的最高权力机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