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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本女人了,便想提醒你注意身体。”
张焕摆摆手命丫鬟退下,他躺在院中的凉椅上暧昧地笑道:“找那些外蕃女子做什么,一个个蠢头蠢脑,语言也不通,会有什么情趣?”
“那你干嘛把她们交给我,我还当你又看中了谁?”听丈夫对那些日本、新罗女人不感兴趣,裴莹一颗心也放下,便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下,用扇子给他扇扇风笑道:“你是不是想把这些女人赏给你的侍卫?”
张焕一竖拇指赞道:“不愧是我的娘子,果然聪颖过人,一猜便中,我那些老侍卫们年纪也不小了,问问谁愿意娶这些日本、新罗女子,若有愿意的、就成全了他们。”
说到这,张焕握住妻子细嫩地手笑道:“这件事你就替为夫办了吧!”
“我知道了,总归是替你办妥。”裴莹将手抽回来,有些没好气地道:“反正我总是替别人做嫁衣裳地命。”
张焕听她口气中带有酸意,不由微微一怔,“娘子此话何意?”
“你是明知故问吧!”裴莹斜睨着张焕似笑非笑道:“人家今天上午将嫁妆都送来了,还吹吹打打绕府一圈,闹得全城皆知,怎么唯独老爷你不知道呢?”
“什么嫁妆送来?”张焕听得更加迷糊了,他一下坐起身子道:“我今天一天都在开紧急会议,确实是什么都不知,你能否说清楚一点,什么嫁妆,要嫁给谁?”
“嫁妆是崔家送来的,你难道还没有想到吗?”裴莹一双妙目注视着张焕道。
“崔家?”张焕眉头一皱,自己已经娶了崔宁,和崔家还有什么关系?忽然,他一下子恍然大悟,是崔雪竹,自己竟然将此事给忘了。
他连忙握住妻子的手歉然道:“这件事怪我没告诉你,实在是一桩政治交易,当时为了让崔家放下武器,我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一时竟忘了?她现在人还在府上吗?”
“嫁妆送来了,人当然就回去等花轿娶进门。”裴莹说完,便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道:“其实我见她第一面起,便知道她迟早是会嫁给你,这么美的女人,除了你,谁还有资格娶她,反正你迟早登位,什么五妃、九嫔、八十一御妻是少不了的,多她一个也算不上什么,你娶谁我都无话可说,毕竟礼制摆在这里,就算我不让你娶,大臣们也会逼你娶,我反倒落个七出的罪名,反正我也看开了,你们男人个个本性都是一样,什么政治联姻、什么无后为大、什么迫不得已等等,找出种种光面堂皇的理由把新欢弄回家,我们这些旧人稍有不满,便把妒妇、醋坛子的大帽盖上来,轻则斥责、重则休之,幸亏我还生了儿子,否则我这大妇之位还不得让出去?”
张焕轻轻摇了摇头,他握着妻子的手诚恳地对她道:“你不用试探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的位子位子谁也取代不了,我张焕是重旧之人,你和我同甘共苦过来,在我出征之际,又是你为我稳定后方,这些结发之情我不会忘记,即使你没有生下琪儿,我一样会立你作皇后,因为这也是四十万西凉军将士地要求。”
裴莹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甜蜜,她将丈夫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良久,才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有了新欢,更不能忘记旧人,平平对你一往情深,等了你十几年,无论崔雪竹再怎么娇媚迷人,你都不能把平平冷落了,这是一个做人的问题,婚姻不仅仅是政治交换,它更是一种责任。”
张焕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绝不会在平平之前先娶她。”
第三百七十一章 步步连环(上)
河北道邺郡,在碧蓝的天空下,一羽飞鸽收翅降落在唐军大营中,片刻之后,数骑信使从大营中奔腾而出,向北方战区疾驰而去。uАΝg.Co
一个多月来,王思雨按照张焕的战略部署与回纥、契丹联军已经进行了多次小规模的战役,双方互有伤亡,但正是经过一系列的试探性战役,唐军的战略部署完成了,二十天前,贺娄无忌十五万大军突出井陉,数日之内,连夺灵寿、定州、博野、河间数城,切断了回纥、契丹联军的退路,这时的王思雨立刻收束兵力,不再与敌军作战,一晃已经十天过去了。
唐军的南线大营驻扎在邯郸县附近,这天下午,从邺郡而来的信使终于抵达了大营,信使带来了都督的紧急军令,大营守卫不敢怠慢,连忙将他们领到王思雨的帅帐,此刻王思雨正在地图前静静地思考着作战的方案,他刚刚得到斥候军消息,从前天夜里起,敌军的大营内传来了战马被屠杀的惨嘶声,一般而言,战马是骑兵的第二生命,不到万不得以不会杀害,而现在敌军开始杀马,那只有一个解释,敌军军粮已磬,和中原之乱不同,这一次回纥、契丹联军南侵,在范阳一带被阻拦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这一段时间里,河北地方官组织民众大逃亡,有计划地焚毁带不走的粮食,河北大地上出现一座座空城和空村,使得回纥和契丹铁骑南下后收获及其甚微,发生粮食危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但王思雨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他和拓跋千里交手多次,深知其狡诈无比,仅仅凭几声马叫是无法判定敌军已经断粮,即使真的出现断粮王思雨也不会轻易出战。他深知哀兵必胜的道理,他还在等,等待更能证明断粮的情况发生。
“禀报将军。都督的紧急军令到来。”门外忽然传来士兵地禀报声。
“啊!”王思雨立刻站直身子,连忙令道:“快呈上来。”
一名士兵快步走进,将一管黑色的鸽信递上,鸽信是撞在细竹管中,依然呈密封状态,只在竹管上刻了细小的王思雨三个字,表示这是给王思雨地急件。他轻轻将竹管掰断。露出里面一卷白色的绢绸,一般而言。鸽信所能容纳的内容不多,在这封张焕写来的密信就很简单,只有八个字,早平河北、速下淮南。
淮南?王思雨一怔,但他立刻便明白过来。这一定是楚家出事了,都督准备动用武力收复淮南,他将密令收起,望着作战沙盘沉思起来,虽然他准备等待回纥人和契丹人发生内讧后再大举进攻,但都督发来此信,显然是命他立即进攻,结束战事。
沉思了片刻,王思雨当即写了一封短信。吩咐士兵道:“立即将此信发给贺娄将
永安二年三月二十八日。十万西凉精兵忽然杀向回纥、契丹联军的大营,于此同时。在北方战线的贺娄无忌大军也配合王思雨大军,二十余唐军向拓跋千里部发起了最后的攻势。
长安,对付地楚家方略还在讨论之中,崔寓建议派使前往淮南与楚家谈判,而裴佑则主张对楚家给予一定地让步,朝廷以书面承诺保证楚家当前的利益,但不管是崔寓还是裴佑,或者是其它高官,大家地原则都一致的,不能将江淮一带引入战争,要以和平的方式解决楚家危机。
在三天的会议最后,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张焕终于作出了最后地决定。
一大早,楚潍便离开自己的府第去大明宫朝房,楚潍就是当年崔宁的狂热追求者,但其父楚行水不愿成为崔家之犬,便断然拒绝了这门亲事,时隔八年,他早已娶了大唐另一名门太府寺卿房宗偃的女儿为妻,生有一子一女,皆在广陵本宗上楚家私塾,和绝大部分官员一样,楚潍的妻子留在老家照顾子女,而在长安则是两房小妾负责照顾他的起居,楚家在长安的府宅位于西市附近的光德坊,离大明宫较远,故楚家早早便要出门,他上了马车,在十几名侍卫的环卫下,迅速向大明宫方向驰去
楚潍当年中状元入职后,一步步升迁,现任少府监少监一职,掌管天下地铸钱大权,不过这几天他心里也颇为烦恼,楚家虽然没有与朝廷公然对抗,但其父却拒不回朝,而且以须疏通河道为由扣下了盐铁监地六百万贯税钱,这无疑是将楚家推到了朝廷的对立面。
父亲倒是为了楚家地利益果断而强硬,但他楚潍怎么办,他还在长安,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若要逃跑且不说能不能跑掉,就算能跑掉,那他这八年来苦苦熬来少监还能保得住吗?为此,楚潍食无味、寝难眠,不知朝廷会怎样处置他。
马车在坊街里疾速奔驰,天色已麻麻亮,大街上已有不少行迹匆匆的起早人,还有一些挑着骆驼担卖早饭的小贩,街上伴随着他们一声声的吆喝:豆腐脑要勿?
“鸡蛋面、肉末面,好吃又便宜!”
街景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这是一个宁静而祥和的早晨,但楚潍此时已经开始紧张起来,后面有两匹马一直在跟随着他们,他快对方快,他慢对方也慢,显然就是针对他而来,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楚潍紧张地注视着后面的两匹马,不停催促马车快行,已经到了坊门,清晨时分,这里挤满了买菜卖菜之人,忽然,马车嘎然停下。
“为何停下来!”楚潍扭头怒斥车夫,可在他扭头的瞬间,楚潍的脸刷地变得惨白,他从车厢门的缝隙里看见前方站满了军队,剑拔弩张、杀气腾腾,黑压压地足有数百人之多。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
“你们为何拦我马车?”楚潍鼓足勇气问道。
没有人回答。
“本官是少府监少监,尔等不可无礼!”
还是没有人回答,数百名士兵冷冷地盯着他。似乎在看一个阶下之囚。
这时,从队伍里走出一名校尉,向楚潍拱拱手道:“奉我家都督之命,请楚少监跟我们走一趟。”
楚潍哼了一声,冷然道:“如果我不跟你们走呢?”
那校尉脸色一变,他随即一挥手,数百把钢弩平端。冷森森的弩箭对准了楚潍。只要他再胆敢说一个不!字,他就将万箭穿心。
楚潍被军队弥漫地杀气震住了。他从士兵们的眼里看到了决断和冷酷,甚至闻到了死亡的气息,良久,他终于无奈地道:“好吧!我跟你们走就是了,望你们以礼相待。”
他话音刚落。立刻从军队后面驶上一辆黑色马车,马车外壳粗糙,甚至看得见里面地一根根铁栅栏,这分明就是个囚笼,又过来两名军人抓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他强推上车,哐当!马车外上了锁,马车调头便走,数百名士兵严密地护卫着马车。迅速消失在远方。
楚潍的十几个侍卫都远远站着。自始至终谁也不敢上前,在坊门两边更是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大家指指点点,悄悄地议论著。
很快,楚尚书的嫡长子、楚家家主继承人、堂堂的四品少府监少监被抓走的消息迅速传遍了长安城,成为酒楼茶馆议论地热门话题,至于他被抓地原因有各种版本,有人说他利用手中权力私自铸钱、贪污了数万贯;也有人翻出老账,说他曾是张焕情敌,现在张焕当权开始算老账了;但真正知道原委的人却不敢吭声,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焕将如何处置楚家拥兵地问题。
但随着当天下午又发生了一连串震动朝野的大事:太府寺卿房宗偃三年前伪造账目而被抓、刑部侍郎柳之涣三天未准时上朝被免职、江淮转运使洪亮漕运损耗过多,有贪污嫌疑而被革职查办,三名朝廷重臣几乎同时或被抓被免,他们可都是楚行水的心腹,和楚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此,朝廷与楚家交恶的传闻终于被证实了,而且张焕这一连串地举动也充分表明了他解决楚家问题的强硬态度,无论是谁,在涉及事关原则的问题上,他绝不会有丝毫让步。朝中出了大事,无论是皇城还是大明宫,各官署中的官员都已无半点处理公务的气氛,许多官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