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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军人!”徐胜文这话答得似是而非。
头目依旧笑着:“那你再问问,这里哪个不是军人了,军人怎么了,军人到了绝境一样需要求生,加入组织,是目前唯一的求生方式!”
“不!”这个不字几乎从丹田崩出,头目一顿,皱了皱眉:“你不觉得自己被出卖了吗,这里地人很多都是被部队光明正大地让人带出,他们抛弃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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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们也都是被他们从部队带出来的?”徐胜文眼睛一亮,看见头目似乎后悔的神态,又赶紧恢复了常态:“部队是部队,他们是他们,部队不可能抛弃我们!”徐胜文两手一拢,内心却像被嗤了一下回味着头目的话:
“很多都是被部队光明正大地让人带出,部队抛弃了我们!”徐胜文的内心升起一阵悲凉,从所未有的凄凉涌了上来,什么信念、什么信仰、什么荣誉、什么责任,仿佛瞬间被掏得干干净净,但随即又稳定下来,他在想,这或许是一个误会,或许部队被某些不怀好意地坏人欺骗了,而他们,很可能是刚才被头目所说地野狼。
“我能问个不伤大雅或者说无关痛痒地问题吗,我是说,这个问题对你们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厉害关系地!”徐胜文终于咬牙说了这样一句话,虽然他知道很有可能又是热脸碰上了冷屁股。
“你就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对于你,能够回答的问题我都能满足!”头目侧着头:“问吧,你还不算多么讨厌的人!”
“恩,我的意思,野狼那个都是些怎么样的人,简单点说,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再简单点,他们和部队或者或政府有什么关系?”
头目一惊,四顾望了望众人:“像这样的问题,我是起码一年以后才知道的,他们,或者很多人现在还不知道……”头目啧了两声:“我只能跟你说,他们可以随时到你的部队,甚至跟人说你在半路上跑掉了,或者说你到了某地某地,然后活着也罢死了也罢他们说你怎么肯定就是怎么样了……估计你们首长还需要把他们尊为坐上宾,或者感激他们对你的知遇之恩了……其他的,请恕我不便明言了!”
“不要以为自己很冤,这里每一个人,能够到达这个地方,肯定是有原因的,这原因或对或错,或合法或不合法,总之够人家把你带来就行了!”头目闪着睿智的眼睛,令徐胜文觉得越来越是那么地熟悉,可这么瘦的人,这里的每一个人在外面他都不可能见过,怪了,到底是谁呢?徐胜文满腹孤疑,思绪越来越乱了。
“活着,或者死去,在这里你只能有两条路可选,别以为人家真想知道你的什么秘密,告诉你,人家什么也不想知道,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玩,将你往死里玩,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等着吧,倔强的年轻人!”
仿佛梦魇,头目的话在徐胜文的耳边回荡,他知道对方所言非虚,但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他真的想不明白,万事总有原因吧,他不相信真有批这样的恶魔式的人,还能够在部队甚至政府做到游刃有余,将他们这些军人一个接到这样的鬼地方。
“我想知道,一年以后,如果能够在这呆上一年,我会是什么样子!”徐胜文嘀咕着,头目嗤笑起来:“一年,一年能有什么呢,如果你有这个命,10年吧,10年看看你有什你还是你,你不会变成别人的,哈哈哈哈……”
♂ 第四卷 冤家对头 ♀
→第十五章 … 神秘调查(四)←
天色逐渐阴暗下来,腹内空空,徐胜文反而再也无法闭上双眼了,他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蜷缩一角,似乎睡得很香,偶有的响动是外面沙沙的风声。
突然感觉屁股下面一阵潮湿,似有东西在不断滚动,以他极为熟练的野战生存经验,他判断,是蛇了,他的屁股下有蛇在拱动!下意识下一翻转,正准备反手捕捉的时候,一双手按住了他。
“别乱来,除了你这里,其他地方还有活物!”头目凑他耳边嘀咕:“今晚收获会很丰,你一乱动把那些畜生惊跑就可惜了!”
徐胜文半信半疑地垂下头去,视觉所及,头目的手中是只癞蛤蟆:“你别怕,坐下去,朝那畜生狠狠地压下,就是不能发出动作,明白吗!”
“你……”徐胜文内心一波动,这要被毒蛇咬到……这种地方的蛇,不知道有多毒了,但头目的目光毫不像在做作,好像这是他们对付这些东西一贯方式一样,徐胜文不想被他们看扁,咬着牙,一屁股坐了下去,从未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能感觉到下面的剧烈挣扎,一下似乎有点慌乱,稍一松动,一股凉意猛地窜出、大腿部位已经麻了一下,这令他冷汗顿出,反而豁出去了,使劲全身的力气把下面的湿东西牢牢坐稳,终于下面没了感觉,但随即觉得不对劲,自大腿而全身,好像都开始失去感觉……他明白,自己中了蛇毒了,或许是最致命的那种。
蒙胧中突然听到一阵欢呼,不知道是在庆祝什么,难道这是他们的诡计?徐胜文终于失去了知觉。下意识里还在想着:没有加入他们的所谓集团,自己不会就这样被他们吃了吧。
若睡若醒,有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有时则分明感受到了剜肉般的痛,似乎一块肉被活生生剜出,然后一阵抽搐似地,感觉血管中的血液猛往外涌,这地方没有水啊。他们是在喝我的血吗?
勇敢、怯弱、卑鄙、高尚,一切都好像与他无关了,因为他虽然偶有感觉,但他根本无法动弹无法阻止,似乎感觉地是灵魂,而肉体,早已经脱离了灵魂,被凌辱的。只是肉体,灵魂是无法多管闲事的。
这种地狱或天堂般的感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徐胜文醒来的时候,依旧感受到下面一阵清凉,大腿部位一股液体正在涌出……
“你干什么!”下意识下他翻转过来,转身就给了对方一拳,对方半天才反应过来,嘴中喷出一口血:“***,老子拼死救你,帮你吸了几天屁股。你倒好,醒来就是一拳!”
“哈哈哈哈……”旁边响起头目爽朗的笑声:“发个鸟脾气,他不是睡了几天吗。趴在人家屁股上,鬼才知道你在干什么!”
“对……对不起啊!”徐胜文一听这话,方才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吸蛇毒,或许这种毒很厉害吧,这才连着吸了几天。
“光头,多谢了。我早该想到的……”
“免了。要不是这里就我经验足点。又不忍心看你死,畜生才喜欢你那臭屁股!奶奶地。什么蛇不好惹,屁股下坐条响尾蛇,那是最剧毒的毒物之一了,一年也难得碰上一次,你小子一来就坐了一条,这屁股也真厉害啊,当时就把人家坐死了,可你知道吗,响尾蛇死了还会咬人的,坐死了,一直坐下去啊,坐个一天半天的,或许他也咬不到你……”
“我被死蛇咬到的吗?”
“没错,就是死蛇咬的你,咬到你以后身子已经僵直了,然后我们把蛇从你身上拽下,蛇血蛇肉全部喂你自己了,快2长的一条,你小子可也够享受了!”头目不像在说笑,徐胜文一活动,果真全身上下一身的劲,以前地饥饿感竟荡然无存了,顿时一阵感动:“为什么不给大伙均分呢?”
“呵呵,光头天天趴你屁股上帮你吸血排毒,身子太虚不行,能不能活,当时还不知道呢,怎么能不补充营养!”头目顿了一下:“真以为这里的人都没人味!”
“光头!”徐胜文一把将他抱住,却随即被他锤了一下:“恶心,滚吧,老子不好这一口!”徐胜文尴尬笑着:“这蛇这么毒,你怎么能吸呢?”
“光头和别人可不一样,他是祖传的捉蛇能手,小时候,被蛇咬过可不知道多少次呢,你看什么蛇能毒到他!”头目依旧笑
没十成把握,谁让你干那种蠢事,当时真不知你小子晌尾蛇,把老子吓个半死,除了南北美洲的大沙漠、咱这地方这东西还真不多……要是其他毒蛇,只需要稍微处理一下就差不多了,你也不可能昏迷这么久了!”
这一醒来,徐胜文感觉所有人的话都多了起来,包括他自己,奇怪的是,一开始还对他们强烈排斥的心理,就这瞬间已经消除了,徐胜文突然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那感觉犹如当初在部队一样,信赖,依托……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近乎欣喜地走近头目,徐胜文低声迸出一句话:
“我想参加组织,让我加入你们的组织,行吗?”
“什么?”头目好像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我是说……”
“哦,你想加入我们,对不对?不好意思,这事我们经过讨论,觉得太仓促了不成,没有入党那么烦琐,可总不能太随便吧!”
“我是说……”
“你说什么无所谓,好好养伤吧!”头目笑着,徐胜文无奈摇了摇头:“我越来越发现,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来检验的,现在时间告诉我,你们很合我地脾气,可惜当时我把你们想得太坏了!”
“小伙子,好坏没那么绝对,话别说得太死!”头目神秘地笑了笑,似乎在告诉徐胜文:“别轻易相信眼前,真相一般都是埋得很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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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凄厉的叫身,似人、似狼,更似某种不知名地东西发出。
徐胜文凝听着,头目叹了口气:
“别太好奇,这样的声音,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的,想些美的东西吧,比如爱情,比如财富,比如父母和亲人!”
“那叫的到底什么呢……说实话,这里太无聊,每一件东西又都是那么神秘,我什么都想知道——虽然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
“我在这时间久,因此我能知道一点东西,可所谓知道的,也大多是猜测来地,所以我宁愿烂在肚子里,因为有些时候误导别人是更可怕地!”
“不是怕外面地人知道吗,我以为谁在这里安装了什么监听设施!”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里什么都可能发生!”头目笑了笑:“不过也没什么可怕,大小一个死,到这地步,这里有怕死地吗,我看只是值不值得的问题……我真觉得好怪,所有人加起来,老子和他们一年也讲不到这么多话,你说你有什么特别吗?”
徐胜文笑了笑,他知道,只要自己继续沉默,头目还会说下去,酒逢知己千杯少,这里没酒,可徐胜文知道,他和头目够脾气,这种折腾人的地方,头目碰上他,不说话还真会难过。
果然,头目继续说开了:
“一般是三五周、或者一两个月,把我们带来的人会从各号提出一个人,然后……或许会用什么方式对付他,总之不会是好的,声音喊到那个地步,比死人还难听,你能够想像,他们在用什么对付着,凌迟、绞刑、刑、电刑……没有人知道,反正,只要出去,去了的人再难回来,我在这整整呆了一年零八个月,这地方出去了15个人,。:来过,到其他号子里?不可能!偶尔一年半载的有一次放风,大家发现,出去过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你的意思,我们在这里等的就是这一天吗?”徐胜文突然觉得一阵透心凉。
“差不多,你看着,这里每一个人都在我后面来的,因此我成了老大,我是活得最久也是知道得最多的一个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