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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训练又不行,肯定要被退回去了。
连长笑了:“你不要哭,我保证你不会被退回去!告诉我,你吃多少个馒头能饱?”
听到连长的保证,李永胜抹抹眼睛站起来:“没试过,我还没有真正吃饱过!”
“那好,以后你不用管别人,你什么时候吃饱了什么时候算!”连长笑着在李永胜的胸脯上打了一拳:“多壮实的一个小伙子!”
“连长,俺能吃能干!俺家里豁地的时候,牛上不去的地方,全是俺去!俺能干活!”
连长使劲忍住笑对部队摆摆手:“部队开饭”然后对李永胜说道:“以后出公差一定派你去!”
“是!”李永胜笑了,来部队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他找到了他存在的价值。
“稍息!”
“课目!”
“立正、稍息与四面砖法!”
……
一连串的口令,把走神的鸿飞拉了回来,他心不在焉的应付着这种“小儿科”的对列训练。鸿飞已经在他老爷子的指挥棒下转了18年,每个学期寒、暑假的大部分时间,鸿飞都是在部队操场上和战士们一起渡过的。虽然部队里有“走不会的队列,爬不对的战术”一说,但是水平高低和训练时间的长短是成正比的。要是鸿飞高兴,部队允许的话,他出去喊个口令走上个队列,一定会让杨喜把下巴扔了,就杨喜那两下队列动作,再练上一年兴许能刚上鸿飞。
“两脚跟并拢靠齐,两脚尖分开约六十度,知道六十度是多少吗?就是两脚之间分开一脚之长,正好六十度……”
耳朵里听着杨喜的“喋喋不休”,鸿飞的眼神却向操场另一头老兵们的训练场地溜去。他要观察一下老兵们的训练课目,以衡量一下他的勇气能不能支撑他在这个部队里待下去。
上午的训练很快结束了,只学了个立正、稍息的皮毛训练量不大,所以新兵的们精神很好。这也是部队故意安排的,上学还讲究个由简到繁呢,更不要说要消耗大量体力的军事训练了。
值班排长喊着:“1、2、1”把走的乱七八糟的队伍带到宿舍门口,整理好,连长不等报告几步走到队列前说道:“同志们表现不错,辛苦了!”
队伍里基本上没人答理他,只有习惯了部队生活的鸿飞不由自主的喊了声:“为人民服务!”还引起一阵哄笑。
连长笑着说:“同志们,不要笑!刚才你们中间只有这名同志做对了!刚才喊话的同志站出来,让同志们看看!”
“是!”鸿飞站在第一排,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大家都可以看到他了。
连长很欣赏的看了一眼这个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新兵,接着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我问”同志们好!“你们应该怎么回答?”
“首长好!”
“对了!同志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我们练一遍!”连长喊了一声:“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新兵们觉得挺好玩,所以声音很洪亮。连长点点头说:“还不错,勉强及格了!等一下,我喊‘解散!’同志们要一起跳起来喊‘杀’!明白吗?”
“明白!”新兵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军人了,试想除了部队那里会让一百多号人集合起来喊杀呀!
“解散!”
“杀!”已经觉得自己是军人的新兵们把这个字喊的颇具气势!但是喊完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连长连忙喊道:“愣着干什么,已经解散了,赶紧往班里跑呀,收拾一下准备开饭!跑!”
新兵们立刻作鸟兽散嬉笑着一窝蜂的冲进宿舍楼。鸿飞也拔腿想跑但被连长叫住了。
“鸿飞?”连长笑着问道。
“是!连长!”鸿飞把上午刚学的立正用上了,站的笔直。
“军人子弟?”
“不是!上中学的时候,我是军训先进个人!”鸿飞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
“我怎么说呢!”连长拍拍鸿飞的肩膀嘱咐说:“好好干!等分兵的时候,争取到一连去,那可是个拳头连队,整个卫戍区都挂号的!”
鸿飞看着连长一脸的自豪,笑着问到:“连长您是一连的吧?”
“哦!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说起一连来特自豪!”
“小子!聪明!去吧!”连长看着鸿飞的背影,越发觉得这个小子是个可造之才,他甚至有给鸿飞“开小灶”的想法了。
鸿飞一路骂着自己笨蛋跑进宿舍,猛得看见所有新兵的被子全部被抖开了,司马群英拿着被子发脾气:“他妈的,这是谁干的?”
“我!”
一个来自背后的声音,把鸿飞吓了一跳!
第五节新一连一班(四)
伴着这声怒不可遏的暴喝,新一班班长陈志军一把推开挡在身前新兵,大步走进班里,像座铁塔似的站在屋子中央,用冷厉的目光打量着满屋子的新兵。大部分新兵噤若寒蝉低着头整自己的内务,只有两三个新兵与他目光相碰之后才转向别处。
“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破坏我们班的内务!”鸿飞撇了一眼陈志军肩膀上的中士军衔,明知故问。
“我是新一班班长陈志军!”
“原来是班长呀,幸会幸会……”
陈志军大声喝道:“你少给我油腔滑调!每人三遍内务,什么时间整好了什么时间去吃饭!”
听说不让去吃饭,对粮食有着无比深厚感情的李永胜差点哭了,忙不迭的去撕扯他的内务。脾气暴躁的司马群英对陈志军这套高压政策很是反感,一横脖子就要答腔,鸿飞吓得一溜烟的跑过去搭讪:“哥们儿,低低头!他这是准备找只”鸡“杀给”猴“们看呢!而且搞不好,我们会陪着你‘连座’的!”
“操!用你管!”司马群英嘴上虽然强硬,但他明显的不想当那只跳出来就会被杀掉的鸡,扭头去撕扯内务了。鸿飞如释重负般的一口粗气没吐完,就听见陈志军那能刺破耳膜的吼声:“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你的内务合格了?”
“报告,没有!”鸿飞可不想让陈志军找到下手的机会,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窜到自己的床前撕扯内务。
鸿飞的表现没有让陈志军抓到把柄,他立刻转移目标扯着嗓子喊起来:“副班长,副班长!”
“到!”杨喜提着裤子从厕所里直接跑进来,立刻惊喜的说道:“班长,你回来了!”
“你给我站好!”陈志军没有给他的副手留丝毫的情面,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训:“班副,班副,菜地内务!你看看你这个副班长是怎么当的?这内务卫生还能叫内务卫生吗!随便找个工棚都比这里干净利索!你是干什么吃的?”
守着12名新兵,陈志军这一通训让杨喜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一个劲的干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陈志军不依不饶,三步两步走到每人一个的储物柜前,拉开柜门把里面堆的满满的东西“哗哗”的拔拉出来,大声嚷嚷道:“储物柜里放置什么物品,怎么摆放,你不知道吗?我看你这个副班长是严重的不合格!”
杨喜傻了!他对于陈志国这通劈头盖脸的批评万分的不理解。虽然他是个服役一年的新兵,但是他毕竟也是去年的新兵尖子而且他现在是一名副班长,有什么事情不能下去说,非要当着新兵的面教训自己,这让自己以后怎么去带新兵?
杨喜抬头看了一眼陈志军,突然发现他那双吐着暴怒眼神的眼睛里,有一丝阴谋得逞后的得意。杨喜的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他成了那只,陈志军急于杀掉后竖立威望的猴了!
“操!人家杀鸡骇猴,你杀猴骇鸡,我已经不是个新兵蛋子了!”杨喜的心里有些愤愤然了。
陈志军看到了杨喜脸色变化,心里不免有些生气,在他的思维方式里他认为,一个新兵班的副班长理所当然而且万分应该的就应该是班长找不到目标后的最后一个出气筒!杨喜的一声不吭,让他更加生气,他认为杨喜这是在无声的抗议!“副班长的位置你还没有座热,就敢跟我呲牙还反了你了!”陈志军不由火冒三丈,把包括杨喜在内的所有储物柜全部拉开,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拔拉到地面上。
不顾新兵们心疼的直咧嘴,陈志军大声命令道:“副班长,你背一遍储物柜物品放置规定!新兵们听好了,整理完内务整储物柜,多余的东西全部进储藏室,储藏室放不下的一律扔掉!副班长开始!”
“是!”
杨喜的话音未落,像狗刨兔子坑一样,双爪翻飞的陈志军把一个“随身听”从储物柜里抛出两三米远,落在水泥地上“啪”的一声,摔的四分五裂。
武登屹正在为了午饭拼命撕扯内务,听见响声,好奇的看了一眼,立刻丢下被子大哭起来:“那是我的‘随身听’!”
新兵们面面相窥,鸿飞心里由不免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暗喜:鼻涕虫一号发威了,看看你这名疯狗一样的班长怎么收场!
“你哭什么哭?不按规定摆放的物品一律要清理出去!”陈志军看了看地面上处于大分解状态的“随身听”,感觉到自己有些过火了,口气软了许多。
武登屹不管不顾号啕大哭:“你摔烂我的‘随身听’那是妈妈送给我的礼物!”
陈志军对武登屹的号啕大哭有些发怵,他这一哭,知道原因的是因为摔坏了“随身听”,不知道还以为他陈志军刚回来就对新兵干了点什么呢!不由放软了口气略带些歉意说道:“你嚎什么丧!拿去修,修不好我陪你一个!”
“你赔得起吗?索尼的,900多块呢!我妈妈两个月的工资!”还是个孩子的武登屹耍起了小脾气:“再说了,就是我摆得不对,放到储藏室里就好了,你为什么摔烂它……”
鸿飞听着武登屹和陈志军讲道理,脸都吓绿了,没等他回身制止,陈志军已经怒不可遏的“开炮”了:“混蛋!不执行摆放规定,你还有理……”
“你骂人!”武登屹的哭声更大了。
陈志军心里这个气呀,刚下车的时候就听说他这个班里有两个下车就打架的新兵,而且一个扎小辫;一个给了刘营长一个“下马威”,还有一个“干嘛嘛不行,吃嘛嘛香”早上吃了12个馒头两袋方便面,没挨到中午开饭就饿晕的饭桶,没想到这又蹦出一个胡搅蛮缠的“鼻涕虫”!
鸿飞看着狐假虎威的陈志军一时没了招,心里一个劲儿的偷笑。像陈志军这样的班长鸿飞见多了,他们让逆来顺受的新兵惯的一付暴脾气,收拾个把敢于他们硬碰硬的“刺头”还是把好手,碰到像武登屹这种“软蛋兵”他们往往狗咬刺猬无处下嘴。陈志军像个火药桶似的人物,他那里会做思想工作。
果然,陈志军涨红着脸,一个劲儿的对着杨喜使眼色。虽然杨喜对这个“鼻涕虫一号”也是没有把握,但这个时候他必须要站出来。班长选了红脸,剩下一个白脸的角色,他必须要去唱的。
杨喜先给尴尬万分的陈志军搬了把“梯子”:“这个兵,是三代单传的独生子,娇生惯养的不像话,班长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看到陈志军连连点头,杨喜这才走到武登屹面前好言相劝:“武登屹呀,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