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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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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院长:“是的,我们要的是特殊人才,不是那么好找,但也不是绝对找不到。总部从有关单位临时给我们调派了30个人,头一批人今晚就到,明天还有一批。”
  安在天:“我建议成立一个招人小组,专门负责四方奔走,招贤纳才。”
  铁院长:“可以,我们每个人都要成为伯乐,去相马,为701相来千里马!”“招人小组”当天就成立了,由铁院长亲自挂帅,安在天是副组长,下面有7个成员、14部电话,另外加上两本比天都大的“特别通行证”。
  铁院长再三重申“特别通行证”:“凡是我们看中的人,不管是谁,在什么部门工作,想来还是不想来,凭着这个,你们就能一路通行,谁也挡不住,不想来也得来。”
  在“特别通行证”的协助下,“招人小组”很快从有关部队、院校、邮电、公安等部门,抽调到28名“靠耳朵吃饭”的专家能人,汇同总部派来的30名同志,一起组成了“特别行动小组”,每天在茫茫的无线电海洋里苦苦寻觅失踪的敌台。
  双倍的努力,收获并不喜人,甚至令人担忧。“特别行动小组”,加上701原有的侦听队伍,浩浩几百人,每天24小时忙碌,一个星期下来,却仅仅只在45个频率上听到了敌台的声音,而且都是转瞬即逝。
  安在天正在“招人小组”办公室接电话,铁院长破门而入,冲到安在天的面前,抢过话筒,狠狠地扣掉。
  铁院长:“我半个小时前就开始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说,你在打什么电话,如果不是工作电话,我撤你的职。”
  安在天:“是工作电话,长途,要的是贵州803情报所。”
  “……整天在家打电话管屁用!”
  “我下午3点45分刚从湖南归来,带回两个人。”
  办公桌旁边放有安在天的旅行袋,铁院长自知理亏,缓和了语气,转移话题,道:“马上告诉我,找到全部电台的话,大概有多少套频率?”
  安在天回答:“按静默前情况,有将近2000套。”
  “这么多?”
  “有108部电台嘛。军用电台不像民用广播电台,使用的频率固定不变。军用电台为了保密,频率必须常变,一个最低密度的军用电台,一天至少要用三套频率,上午、下午、夜间各一套,然后三天为一个周期。这就是说,至少有9套频率。这是最低密度的,而一般的军用电台通常有15或者21套频率,也就是5天为一个周期,或者7天。还有个别军用电台,变频的周期有可能长达一个月,一年,甚至没有周期,永远都不会重复使用频率。少的9套,多的20几套,平均一下,一部军用电台大概有18套频率,100部就是1800套,108部还不接近2000套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们仅仅找到了45套频率,只有要求的2。5%。以此类推,我们少说需要25个星期,将近半年的时间,才能建立起正常的侦听秩序,别忘了,总部给我们的期限只有三个月。我最害怕和最担心的,我们不是在和时间赛跑,而是在和百姓的生命、战士的鲜血赛跑。特务每天都在制造流血事件,爆炸,暗杀……”
  “所以我从湖南回来就想去找你,我对目前的招贤纳才工作提出质疑和批判。我们老在圈子内挑来选去,这些同志尽管优秀,工作敬业,每天十几个小时找电台,陈科长一个星期都没迈出过机房一步。但是行家是行家,能干也能干,可就是少了那种神奇。701现在更需要的,是在听觉方面有过人之处的怪才偏才,甚至天才。”安在天说着,拉起铁院长就往外走。
  铁院长问:“去哪儿?”
  “去找丁机要员,她当班。”
  “我不想见她,她又不是特务电台!”
  安在天显然是有备而来,丁姨告诉铁院长说:“你记不记得那个康巴人,扎西达达,我们长征时候的炊事员?”
  铁院长白了她一眼:“我怎么会记得,你参加长征的时候,老子受伤在南方大山里跟国民党兜圈子呢!”
  “他整天背一口大锅,像个乌龟,我们都喊他‘抓起乌龟’。我们都是重装的人,他背锅扛粮,我们背机器,总是走在一起。每到一个地方,他埋锅烧饭,我们开机工作。后来熟了,他没事时就凑到机器旁看热闹。有一天,跟的国民党电台跑了,我们都聚在机器周围满头大汗地找,他也跟着急。电台一部接一部转出来,我们一个一个信号地听,后来出来了一个信号,不到半分钟,我们还在分辨,他就叫了起来‘就是它,就是它’,还真就是它了!”
  安在天:“他其实并不懂这个?”
  丁姨:“他连汉语都不大会说,他就是耳朵好,可惜后来牺牲了。”
  铁院长问:“他有孩子吗?”
  “死的时候刚二十,婚都没结,哪来孩子!”
  铁院长又问:“他有什么亲人?”
  “不知道。就是知道,有,也找不到。他是康巴人,四海为家的。”
  铁院长发火了,说:“那你叨叨半天干吗?”
  安在天:“丁机要员是用这个故事提醒你,我们现在需要这种天生有三只耳朵的神人。在找人时不妨打开思路,走出圈子,到社会上、到民间去找像扎西达达这样的奇人。世间什么奇人都有,扎西达达也不会只有一个。”
  铁院长:“这种人可遇不可求,找,去哪里找?找这样的人,比找失踪的电台还困难!找电台是大海捞针,找人有可能海里本来就没有针。”
  丁姨突然冒出一句:“我想起一个人来……”
  安在天问:“谁?”
  “一个像扎西达达一样有三只耳朵的人。”
  丁姨当时就给华主任打去电话,华主任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说:“小丁,你说的是罗三耳?”
  随着一声汽笛的鸣叫,火车开走了,一切重新清寂下来。
  独眼老头假装还在拾垃圾,看着远去的火车……
  在列车上的软卧包厢里,安在天摆弄一台收音机,里面放着一首闽南歌曲:
  啥格花开节节高,芝麻花开节节高;啥格花开像腰刀,蚕豆花开像腰刀;啥格花开青草里,荠蕃花开青草里;啥格花开南河梢,萝卜花开南河梢……
  在当时的人听来,这完全是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金鲁生推门进来,听着那嗲嗲的女声,皱起眉头。
  安在天:“听不惯?”
  金鲁生:“像香脂的味道。”
  安在天笑了:“我不是在听靡靡之音,这是‘美蒋特务广播电台’,台湾经常通过这种方式,对潜伏在大陆的特务发号施令,频率是公开的,普通收音机都能收得到,但上面说的暗语,一般人听不懂。当然,特务、还有我听得懂。”
  金鲁生像没听安在天说话,手上不离那个黑皮包,从怀里掏出酒壶。安在天想泡茶,发现热水瓶是空的,他拉开门,准备出去打水。金鲁生站了起来,又拉上了门。
  安在天晃了晃手中的热水瓶说:“我去打开水。”
  金鲁生接过热水瓶,放下:“这不是你干的事。”
  安在天没有领会对方的意思,以为是对他客气,也客气地说:“这点活儿,累不着。”说着又要去拿热水瓶。
  金鲁生拦住他,严肃地:“安副处长,请记住,我负责你的安全,一路上你要听我的。”
  安在天反应过来,尴尬地说:“好好,我听你的。”
  “听我的,就坐下来。”
  安在天坐下来,看着对方,笑了。
  金鲁生戴一顶毡帽,穿着西服,打扮得像个生意人。
  金鲁生:“看我不像是不是?我是工农干部,可这一路上,我就是你的老板,你叫我金老板,是负责接待我的政府工作人员,我叫你安同志……”
  安在天为证明他记住了,叫了一声:“是,金老板。”
  金鲁生也坐下来,继续说:“你要记住,你是701核心部门的领导,美蒋特务的名单上,还有对方JOG电台的广播里都有你的明码标价。这趟火车上肯定有特务,哪趟火车都有。县城火车站上,那个独眼老头就很可疑。”
  安在天附和道:“据说老蒋现在经常派飞机往这边空投特务。”
  “空投,偷渡,还有像我这样,打着华侨身份来报效祖国的,什么名堂都有。加上以前一直潜伏的,都冒出来了。”
  安在天看着那个黑皮包,问:“里面装着枪吧?”
  金鲁生不理他,手却从包里摸出一把手枪来。安在天一眼看出那是一把德国造的勃朗宁。
  金鲁生:“你打过枪?”
  安在天:“还在苏联的时候。”
  “你去过苏联?”
  “我在苏联长大的,36年去,46年回来,整整十年。”
  金鲁生指了指耳朵,问:“就学这个?”
  安在天卖着关子:“也不全是。要不怎么打过枪呢!”
  乘务员来送开水,金鲁生迅速地取下毡帽,把手里的枪遮住,枪口始终对准来人。安在天配合地接过开水,又把空的热水瓶递给乘务员,道谢,同时也表现出对金鲁生尊敬的样子。乘务员走了,金鲁生收起枪来。
  安在天泡了茶,问:“你的茶杯呢?”
  金鲁生指了指桌上的酒壶:“我喝这个。”
  “是美国货?”
  “解放重庆时缴获的,搭了我两根肋骨。”
  “酒量呢?”
  “我的酒量比你的耳朵还好,天生的。武松喝十八大碗过景阳岗,说到底还是醉了,我就没醉过。”
  “大家都叫你‘铁嘴’,就是指这个?”
  金鲁生不好意思地笑了。
  安在天:“回去我送你一瓶好酒,伏尔加,过去的同学从苏联带给我的。”
  “但愿这次我能把你,还有要接的人顺利地带回701,这样就可以喝你的好酒了。”
  安在天又看了一眼黑皮包,打趣道:“身上的枪就是口袋里的钱,随时都会被主人用了。一旦你这把枪被使用,就说明我们遇上了麻烦,枪会把麻烦消灭掉,像水扑火。但也许不会,因为水有时候也灭不了火。”
  “你什么意思?”
  安在天哈哈大笑:“寡不敌众的时候,只剩下一颗子弹,你会毫不犹豫地打死我。”
  金鲁生白了他一眼。
  安在天:“没什么,这是你的纪律,也是701的规矩。”
  火车钻进了隧洞,轰隆隆的……
  金鲁生像是安在天的保镖,他带着一把枪,尽管他出门带枪就像安在天出门带一只钢笔、一本书一样。他是保护安在天的人,也是有可能消灭安在天的人。安在天就这样踏上了去上海接罗三耳的征程。
  吉普车在蜿蜒的山路急驶,李秘书坐在前面,后面是铁院长和华主任,大家表情都很严肃。铁院长刚把华主任从军用机场接出来。
  华主任问:“接罗三耳的人走了吗?”
  铁院长回答:“走了。”
  “可靠吗?派谁去了?”
  “侦听处的副处长,也是‘招人小组’的副组长安在天。”
  吉普车进701大门时,那个卖泡菜的小贩又闪身出来了,蔡大爷不觉皱紧了眉头。
  一进铁院长办公室,铁院长就问华主任:“罗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华主任介绍道:“罗山是他解放后才改的名字。他曾经是国民党中央乐团的调音师,给宋美龄调过钢琴。宋十分赏识他,亲笔赠他三个字:罗三耳。那时候,罗三耳的名字在南京,总是和蒋夫人连在一起。他有才,人又风流,有一次勾引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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