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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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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雪脸色吃紧,匆匆挂了电话,径自把一盆花放在了窗台上。同时,她朝对面楼的某一窗户看了一眼,雨已经很小了。
  小时候,天天经常看见父亲或母亲往书房窗台上摆花,其实这是联络暗号。在对面楼里,住着中共地下党“小马驹”,他是除了舞会上被闫京生杀害的“大马驹”之外,上海警备司令部唯一知道钱之江真实身份的人。
  对面的楼是单身宿舍楼,四层,住着小干部,“小马驹”就住在这楼里。他长得很英俊,戴个斯文的白眼镜,而且眉角上有颗显眼的痣。这会儿,他看到对面钱家窗台上出现了一盆花,马上穿好军装,换了一副破眼镜,出门。
  罗雪从窗户里往外看,“小马驹”已经出了楼。
  雨停了。
  天天趴在桌上写作业,睡着了,嘴角挂了一丝口水。有只蜻蜓在他头顶上盘旋着……
  钱之江打完电话,就把写好的纸条,塞进一只烟盒的夹层里。
  走廊上有脚步声,钱之江抬眼一看,走过去的人是闫京生,手上的文件已经没有了。
  钱之江起身出去。随后,他装模作样去解溲,随手把烟盒丢在废纸篓里。
  钱之江从洗手间出来,若无其事地往回走,不时和碰见的人打着招呼。他同人打招呼的样子从来如此,不冷不热,不愠不火。
  “小马驹”在路上遇到熟人。“你下午不是不用来了吗?”
  “小马驹”指指破眼镜:“眼镜摔破了,我去办公室,抽屉里还有一副旧的。要买新眼镜,这月薪水又不够花了。”
  “不够花就不买了呀,终究四只眼不如两只眼。”
  “小马驹”经过宣传橱窗,上面赫然贴着一张公告,正是舞会上被闫京生枪杀的“大马驹”头像,旁边还写有“共匪分子,格杀勿论”等字样。
  雨过之后的树木一派清新。当“小马驹”经过特务处的楼前时,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绝望的惨叫。
  一根麻绳悬吊在木梁上,另一端拴住“断剑”被捆绑在背后的双手拇指。
  黄一彪大叫了一声:“吊!”
  打手一拉麻绳——
  “断剑”被吊离地面,只有脚尖勉强着地。
  黄一彪:“扯!”
  打手再拉麻绳——
  “断剑”的身体悬空了,身体的重量都落在了两个拇指上,他痛得昏了过去。打手把他放了下来。一桶冷水当头泼了下去。
  黄一彪问:“做鸡蛋还是做铁蛋,说还是不说?不说你这两个拇指就没了,让你到了阎王爷那里,也是个残废!”
  “断剑”醒了过来。他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黄一彪突然笑了:“我刚发现,你还是个六指,去掉一个拇指刚好,再给我吊!”
  “断剑”的身体再次悬空,双手拇指似乎就要断了。“断剑”使尽全身的力气,发出野兽一样的哀号!

 ·28·


 
电视小说版麦家 杨健 著


第二十二章
  “小马驹”把好眼镜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假装刚从抽屉里找出来的一样,戴上,换下旧的。随后扯过一张报纸来,没看两眼,就翻过一版去,显然心不在焉。
  不过一会儿,他就起身出门,哼着小调从钱之江办公室门前走过,门敞开着,坐在里面的钱之江头都没抬一下。“小马驹”继续向前走,快到洗手间时,突然大声地咳嗽了一声,装着要吐痰的样子,转身进去,看四下无人,在废纸篓里拿走了烟盒。
  在办公室的钱之江往窗下一探头,正好看见特务处的人都结集在楼前,以黄一彪为首上了几辆摩托车。奇怪的是,惨叫声没有了。
  办公区门口,“小马驹”对哨兵笑着指了指刚戴上的好眼镜。身后,摩托车疾驶过来,他闪在一旁。车过去,地上的雨水差点儿溅到他的身上。
  中共地下党员“飞刀”隐约听到外面有异常的动静,仔细再听,杂乱的脚步声已经上楼,正在跟人打听他的房号。他感到事情不妙,迅速从抽屉里拿了一口袋的飞镖,并从窗户放出一根绳子。敌人已经在敲他的门。
  当特务破门而入时,他刚好跳出窗子。特务进来,看见窗口的绳子,马上扑出去,正好看见“飞刀”落地。敌人朝他开枪,他一闪,没有打中。他回了一镖,反倒将身子探出窗口的特务击落,摔下楼来。
  黄一彪命令:“追!往下跳!”
  两名特务顺着绳子往下爬去……
  “飞刀”一路狂奔,来到了街上,只见水龙头的水注四起,军警正在镇压上街游行、抗议国民党实施白色恐怖的学生,队伍在水龙头的高压冲击下被打散,但仍有不少学生奋不顾身地喊口号。
  更多的学生被水打得睁不开眼睛,有跌倒的,再爬起来的……
  “飞刀”乱中混进了游行人群。特务追赶上来。
  几股粗大的水柱交错,“飞刀”的头和身影在混乱的人群中时隐时现。学生在特务和“飞刀”之间推着,堵着。水花之中,“飞刀”飞跑,穿过一个又一个人……
  特务气得冲天开枪!学生“哄”地四下散去。
  潮湿的街上,满地一片狼藉,但早已不见了“飞刀”踪影。
  就在特务追捕飞刀的同时,黄一彪和一个特务在他的宿舍翻箱倒柜地找有用的东西,还真找出来了!是几张照片,其中有一张照片是“飞刀”和“小马驹”的合影。黄一彪觉得眼熟,仔细看了一会儿,想起来了,得意地问特务:“你看,这人是谁?”
  “象我们作训处的一个人……”
  黄一彪笑了:“对,就是他,他眉角有一颗痣!”
  黄一彪走出来,碰上空手而归的几名特务,身上也湿漉漉的。特务报告说人跑了,黄一彪顾不上臭骂他们,命令道:“快走,跑了一个,不能再跑了第二个。刚才在单位大门口,我还看见他了。受伤的弟兄怎么样了?”
  “已经送了医院。那个人的飞镖很准,差几毫米,就刺中喉咙了。”
  “我们先去抓人,你上去再仔细搜查一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小马驹”并不知道特务的魔爪已经向他伸了过来,他从烟盒里抽出情报,塞进一个瓶子里,然后很悠闲地在家打扫卫生!他收拾了垃圾,连同那个瓶子,装在一只纸袋子里,出了门。
  “小马驹”将纸袋子丢在树底下的垃圾筒,一抬头,看见钱家窗台上的花盆还放着,不觉笑了。然后他进屋,把军帽放在窗台上,显然这也是暗号。对面的罗雪看见后,就将花盆从窗台搬开了。
  罗雪给钱之江打电话,说的是暗语:“天天回来了,你就放心吧。”
  刚好被进屋来的天天听到,他好奇地问:“妈,你在给谁打电话?”
  母亲挂掉电话:“给你爸爸。”
  “那你怎么跟他说我回来了,爸知道我回来了。”
  母亲这才反应过来:“……你这不是刚从外头回来吗?跑哪儿玩去了,脸脏得象孙猴子,又想挨打了?”
  天天嘻嘻笑着:“我知道你是不忍心打我的,爸爸也不忍心打我……”
  “那就等舅舅来了打你。”
  “你什么时候让我再坐一下舅舅的车?他打我,我也愿意。”
  在商会大楼的地下室里,“老虎”手上正捏着一份刚破译的电报,和“火龙”在交谈。
  “老虎”:“这个‘毒蛇’是谁?”
  “火龙”:“不知道。听说是中央直接安插在上海警备司令部核心部门的同志,我们中很少有人认识他。即使见过面,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因为他有高超的易容术,形象千变万化。他应该是和‘警犬’一条线上的。”
  “为什么?”
  “他的情报都是通过‘警犬’送出来的。”
  “你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罗进突然象个幽灵似的,从布帘外进来,严肃地告诫“火龙”:“对,忘记你刚才说的!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可能会造成什么后果?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中午刚刚牺牲了好几位同志,只保住‘毒蛇’一人跑了出来。”
  “老虎”看气氛很僵,适时递上电报,说:“刚收到的。‘彩云’同志发来的。”
  罗进接过电文,道:“你们看,‘彩云’要求我们,最近必须随时与‘毒蛇’取得联系,一切有关会议的计划,都要以‘毒蛇’发出的情报为准。你们很关心‘毒蛇’是谁,我可以告诉你们,没人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党中央把我们‘毒蛇’同志是当作一个军团,一个取得反围剿胜利的军团在使用。他是一把刀子,插在敌人的心脏上,不是腋窝里,是心脏的心脏上。所以,有关‘毒蛇’同志的一切说法,就到此为止,不能再说了。祸从口出,你们都不是刚参加革命的新同志,不要再叫我提醒了。”
  两人用心地点点头。
  罗进:“我要出去办事,可能很晚才能回来,你们一定要守好电台,我方的,敌人的,都要守好。”说罢,罗进离去。
  “老虎”和“火龙”互相看了看。
  “老虎”:“你批评我吧。”
  “火龙”:“还是你批评我吧。”
  “老虎”:“我们互相批评吧。”
  罗进从商会大楼里出来,上车。司机也是地下党,代号“猴子”。车子迅速地开出大门。
  中央几位首长都曾经在上海商会藏匿过,这座楼的里里外外、地上地下,到处都有暗道机关,当时上海唯一残留的侦听电台就设在它的地下室里。
  钱之江往窗外看去,特务处的楼,四周静悄悄的,刚才行刑室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已经不复存在了。钱之江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他的手上,在拨弄着那串佛珠。炉上的香燃尽了……
  “小马驹”宿舍,此刻有人客气地敲“小马驹”的门。“小马驹”开门。
  特务:“杨参谋,忙着呢。”
  “不忙,下午我休班,有事吗?”
  “我们黄处长找你,麻烦你跟我去一趟。”
  “有什么事?”
  “不知道。我一个下级,怎么会知道上级的事。”
  “你们处长在哪里?”
  “在办公室。”
  “小马驹”带上门,就跟特务走了。
  到了黄一彪的办公室。当然没有黄一彪。特务装模作样地说黄处长可能刚出去,他可以陪着坐会儿。“小马驹”坐下。特务掏出烟来,递给“小马驹”。
  “小马驹”客气地:“谢谢,不会。”
  特务自己点上:“不会抽烟好,我老婆就三天两头骂我花了她的胭脂钱。”
  他们说话的时候,黄一彪早已进到“小马驹”宿舍里。他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特务们在搜查,不时地提醒着让别弄乱了。他看见有东西没有恢复好的,还亲自上前,将它复原了。
  黄一彪:“放好,千万不要让他发现我们来过了。”
  “处长,难道你担心我们冤枉他?”
  “就是冤枉又怎么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知道这是谁说的?”
  “蒋委员长。”
  “对。所以别说他一个小参谋,就是再大的官,哪怕是……司令,只要有共匪嫌疑,我们都照抓不误。这是我们的权力,也是我们的责任,只对南京负责,对蒋委员长负责。”
  “那我们何必这样小心,抓他就是了。”
  “哼,抓他是抓一个,不抓他,可能还能抓一大把。我要放长线钓大鱼,尝一尝当姜太公的滋味。”
  这些人其实都是特务头子戴笠安插下来的,他们的任务就是反共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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