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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深入大洋之后,玉姬和她带来的一百名女战士的作用便开始显现出来。
这些自幼在海岛上长大的女人对海上的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比如我们南下时遭遇的阴风暴,在她们看来那是再稀松平常不过了,途中便安然无恙地避过了至少三次风暴,很是让我们见识了一番。
这天午后,终于又看到了陆地,看着远处海平面上出现的黑乎乎的陆地轮廓,有种久违了的激动,想一想,离开大陆到海上漂流差不多也有半个月了,不知道中原的战事进行得如何了?不知是否有按着预想中那般进行?
不过我对林冲和关胜有足够的信心!
比起我亲自坐在汴梁指手划脚束缚两人,我离开了让他们自主行事反而更好些!而这也是我敢于亲自率御林军销声匿迹从海路掩袭临安的最大原因!没有我的瞎指挥,林冲和关胜他们反而能够更好地发挥。
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说到底,我并非一个军事家,对军事简直跟白痴无疑,所以军事上的布置,还是不要多过问的好。
岳飞率领一个团的御林军,发动了一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进攻,便将整个小岛给占领了。岛上仅有几百人的南宋地方军驻守,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便彻底缴械了。我虽然不太懂知识,小时候地理也没有念好,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这里应该是在舟山的某个小岛上,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海岛?
岳飞占领小岛后,第一时间封锁了整个小岛,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
同时,岳飞也派出了数十艘快船,四处寻找先期南下骚扰的阮氏兄弟和张氏兄弟,以期获得整个南宋东南沿海以及临安城的兵力布置。
两天后,派出去的十艘快船都陆续返回,还带回来了阮小七所率领的海盗船队。
看到阮小七的时候,这厮已经完全成了一副海盗模样,再没有原来的半点渔夫味道!黑黝黝的皮肤散发出古铜般的色泽,似乎隐藏着爆炸性的力量,深沉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般顽劣不化之色,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冷冽的暗藏的杀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狼,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参见大将军,参见各位将军!”阮小二恭敬地向聚集在大帐中的诸人见过礼,然后接过玉姬递过的美酒也不避让,一仰脖子咕冬地喝了个底朝天,这才满意地一擦嘴角,回复了几丝草莽豪雄的味道,赞道,“好酒!”
我满意地点头,凝声问道:“小七,其余三位将军率领的分队情况如何?”
阮小二一正脸色,沉声道:“回大将军,我们一切安好!南宋将几乎所有的军队都集结在长江一线布防,正和关将军的数十万大军对峙,国内的防御极其空虚,我们屡次骚扰沿海州县,当地卫戍军都只龟缩不出,我们甚至还攻掠了好几座州府,县城更是不在话下。”
“很好!”我满意地点头道,“如此说来,当地百姓都已经将你们当成了海匪了?”
阮小七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属下还曾乔装打扮混入临海县城,在二哥率众袭来的时候,当地的百姓纷纷高喊海寇来啦,然后拖家带口逃到内地避难。便是当地的官员也多半跟随逃亡,临安城伪南宋王朝并无一兵一卒前来增援。”
“如此甚好,那小七可曾探得临安城的虚实?”
阮小七竭了口气,凝声说道:“属下曾三进三入临安城,已然将临安城的驻防探得七七八八了!眼下的临安城,保留军力最多不会超过三万人,这还是按军士分三批轮流休息计算的,如果临安军士只分两批轮流警戒的话,那么临安城的驻军便只有区区两万人。”
“三万人?”一边的薛涛蹙紧秀眉,问道,“似乎少了点吧?有没有遗漏的或者是可疑的地方?”
阮小七仔细地思索了一下,才眉宇一动,说道:“若说可疑的地方却也有,那便是临安城里的清凉山和西湖,原本是对百姓开放的,可是据说在半年前便已经戒严了,再不准任何人进出!属下也曾数次试图混入其中,却总是功亏一篑,有一次还差点露了馅落了贼手。”
薛涛顿时释然道:“如此说来,这清凉山和西湖定有古怪。”
我有些凝重地看着薛涛,问道:“夫人是说,方腊和李纲有可能在西湖和清凉山暗藏甲兵,但他们又不知道我会率御林军从海路掩袭,怎可能料敌于机先事先做好布置?”
“这个只怕不尽然。”薛涛美目盈盈地掠了我一眼,淡然分析道,“纵然夫君的假象做的再象,但你的替身一直呆在汴梁城里,没有任何动静!这与夫君你的性格太不符了,如果李纲和方腊略加猜测,便不难猜到其中必有问题,虽猜不中夫君你究然会亲率两万御林偷袭临安,却也可能预留一支精兵,暗防夫君的猝然行动。”
“那为何要将精兵藏在临安?”我惑然问道,“暗藏于前线李纲大军之中岂非更好?还可以助李纲一臂之力,共抗关胜大军。”
薛涛轻叹一声,摇头道:“夫君太小看李纲和方腊了!其实夫君能想出偷袭临安之策,他们也一样能够想到并且有可能预做布置!不过依奴家看来,他们的布置多半停留在陆路上,重点必然停留在西面的王辅身上,西湖和清凉山的布置或者是用来对付王辅的精兵亦未可知。”
薛涛想了想,接着说道:“况且,我们不能忽略了另一个事实。”
我心中一动,忽然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什么事实?”
薛涛一蹙秀眉,接着说道:“在投诚赵构之前,方腊乃是一方匪首,无论他对赵构如何忠诚,但他麾下的将士却不一定跟他一条心!所以,方腊系和李纲系的摩擦在所难免,我们绝不能排除仍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并不愿意接受李纲的统帅而仍然驻留临安!方腊出处隐蔽实力的考虑才将之隐藏在西湖和清凉山。”
我有些不悦地看了薛涛一眼,闷声道:“让夫人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样说起来,我率两万御林偷袭临安岂非毫无胜算?干脆坐船回登州得了。”
薛涛微微一笑道:“话不是这么说,在行动之前自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次偷袭行动既然已经付之行动,又怎能半途而废?况且到现在为止,我军的行动都处在绝密的暗处,纵然李纲和方腊预留有防御措施,我们也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机,胜负之数还未可知也。”
“嘿。”我重重地一拍手掌,恨道,“可恨没有情报组织,如果能够精确地掌握临安城里敌军的动向,打起仗来岂非得心应手?”
阮小七便适时插言道:“大将军,我二哥和三百名好手已经以各种身分混进了临安城,如果大将军决定偷城,二哥和三百名好手可以里应外合夺取城门。”
“嗯!”我点头,赞赏地看了阮小七一眼,欣然道,“如此甚好,小七你可速返临安城,等候本将军通知,到时候一鼓作气攻占临安城,覆灭伪南宋王朝。”
“是!”阮小七厉声答应一声,转身昂然而去。
等阮小七走远,我才吸一口气,向薛涛道:“夫人,为夫要亲自刺探临安,以为大军决定下一步行动计划。”
“你要亲自前往临安?”薛涛有些失神地看着我,惊道,“那可不行,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只怕整个北宋的军心便要发生动摇,到时候波及整场战役,影响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存亡,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夫人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问道,“现在又摸不清临安城的底细,又不能贸然发动进攻,而刺探临安城的人选,既要武艺高强,又要头脑精明,除了我亲往还会有更好的人选吗?”
“你去还不如我去!”薛涛美目微微一红,细声道,“北宋可以没有薛涛,却不能没有夫君你!再说奴家的武艺不见得比夫君低到哪去?”
“你?”我好没气地瞪了薛涛一眼,说道,“得了吧,你一进临安城,只怕立时要引发万人空巷前来观看!还谈什么隐于暗中刺探军情,不被赵构抢进皇宫就要求神拜佛了。”
“那……”薛涛眸子一转,忽然说道,“那奴家可以易容前往。”
“易容!”我苦笑道,“你可知道在临安城里,有个易容的绝顶高手?纵然你的易容术再高明,到了他眼里也一样破绽百出!”
“再高明也只有他一人,奴家就不相信会那么巧遇上她!”
我呼了口气,拗不过薛涛,只好妥协道:“那要不我们两人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及时商量一下。”
薛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还是摇头道:“奴家还是觉得太冒险了!临行前,奴家答应过如是姐和玲妹她们的,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夫君,不让夫君有任何闪失。奴家岂能失信于汴梁城里的姐妹们呢?”
“但我绝不放心你去。”我有些不悦地瞪着薛涛,“你一个大美女,去了多危险啊?”
一边的岳飞终于踏前一步道:“大将军,不如由末将前往罢?末将面生,所认识的人也不多,此去必然不会有危险!”
“你?”我转头望着岳飞,摇了摇头道,“行军打仗或者是一把好手,化装刺探就不见得高明了,不行。”
正争论间,帐外忽然有士兵昂声报道:“大将军,在海滩边抓获一名奸细!”
“奸细!什么奸细?”我霍然转身望着帐外,厉声道,“快带上来。”
和薛涛交换了一个眼神,或者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所谓的“奸细”竟然是一名清秀的少女,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任何人见了都不禁心生怜惜,尤其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站在两名如狼似虎的士兵身边,更显柔弱,诱人怜惜。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那两名士兵道:“就她?还奸细!”
“回大将军的话,正是她!”一名士兵朗声答道,“卑职正和弟兄们在海边例行巡逻的时候,发现此女鬼鬼祟祟从海滩中爬上来,似乎是从海上泅渡而来,形迹十分可疑,所以捉来面见大将军,请示如何发落?”
我这才注意到这少女浑身的衣衫果然已经是湿透了。
正不知该如何处置时,少女却猝不及防地问了我一句:“你是否便是西门庆二官人?”
我心中陡然一跳,有些吃惊地望着这清秀的少女,一股莫名的寒意已经掠上心头!
我秘密出京,从登州率海师南下,可为胆绝密中的绝密,眼前这少女从何得知?如果连一名普通的少女都能够知道我的绝密军情,那么李纲和方腊还有不清楚我行动计划的可能?想到这里我不禁浑身发冷,顿时冒出一声冷汗。
如果贸然率军进攻临安,正好堕入方腊和李纲的算计,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薛涛轻轻挥手,示意帐中不相干的人都出去,然后只剩下了我们三人。
我深深地望着眼前这清秀的少女,凝声问道:“小姐是谁?怎知我便是西门庆?而且……居然还知道来这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