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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花荣和史文恭能够赶到战场态势明了之前赶到战场,那么就能一举击溃史文俊的右翼,然后以雪崩之效应击溃李纲的中军!
而如此关胜、林冲的大军在花荣和史文恭到来之前崩溃,那么花荣和史文恭的一万人便毫无意义……
但薛涛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道:“大将军何需如此忧心?史文俊虽然一举击溃了苏轼的大军,但他麾下也不过二十余万部,减去和苏轼厮杀时减员的人数,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略逊于关胜的禁卫军团,以奴家看来,曹州战场,李纲占据优势!但在林州战场却是关胜占据绝对的优势,想来,此时此刻的史文俊也是在苦苦支撑,以便李纲击溃林冲之后好腾出手来袭击关胜的路呢。”
“啊?这……”经薛涛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关胜的禁卫军团也有二十万人之多,比起史文俊的大军并不处于劣势,顿时一拍脑门自嘲道,“嘿,为夫真是急糊涂了。”
薛涛嫣然一笑,冲我道:“不过派谴花、史两将率军出击却是半刻不得迟延!”
我凝重地点头,厉声向外面的士兵喝道:“立即有请花荣将军和史文恭将军!”
花荣和史文恭很快便到来。
简单地将整个战场的态势向两人介绍了一遍,然后我直接命令道:“你们点齐一万御林,火速驰援林州,务必要赶在天黑之前抵达林州,协助关胜的禁卫军团击溃史文俊的右翼,明白了吗?”
花荣和史文恭的眸子里露出狼一般的眼神,狠狠地瞪着我厉声道:“末将明白!”
我满意地点头,挥手示意两人前去。
花荣和史文恭很快便点齐一万御林,火速增援林州战场。
送走花荣和史文恭,我和薛涛重新回到大地图之前,薛涛美目轻柔地望着军用地图,漂亮的娥眉再度轻轻蹙起,陷入了沉思……
……
李纲大营。
一骑快马如飞而至,马未停马背上的士兵已经如飞而下,一名武将迎上前去,士兵便压低声音跟武将耳语了一阵,武将又急急走到李纲跟前,轻声道:“大帅,史将军急报,他的右翼已经难以支撑了,请求大帅早些发兵救援!”
李纲脸沉似水,平静地说道:“让史将军再坚持一会,转告史文俊,要不惜一切代价再坚持两个时辰,只要两个时辰之后他的右翼还未溃败,本帅便给他记首功!”
武将应诺一声,向着满脸希冀的传令兵急步而去。
这时候,原本平静的地平线上突然升起了一条淡淡的墨线,在天蓝色的天空和碧绿的原野之间,显得如此突兀和刺目……
在极短的时间里,这条墨线便变得又浓又粗,隐隐的雷声也开始从空中传了过来!
“终于来了么?”李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漠的厉色,业已花白的眉毛轻轻地跳了一下。
轻轻地掠了一眼侧方平静的原野,李纲的眸子里古井不波,没有任何人能够猜到,此时此刻,李纲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
林冲跃马驰骋,冲在队伍的第一位。
脚下的大地正在潮水般的后退,如雷般的蹄声早已经让他的耳鼓麻木!仿佛这世间除了如雷涌动的蹄声便再无其它声音!战马富有节奏的跑动,将地面的距离迅速拉近,几乎是霎息之间,原本遥远的军阵便已经清晰可辨……
下意识地紧了紧手里的铁枪,林冲心中掠过一丝复杂。
二十年的师徒情谊,终于要对决沙场了吗?
但一股冰冷的杀意马上便将林冲心中涌起的柔情淹没!为了武将的荣誉!
林冲厉喝一声,在如雷的蹄声中竟也如此清晰可闻!
策马疾驰的士兵跟着林冲将手里的铁枪压下,长长的刺枪平端在手里,越过战马足有三米之遥,顿时在冲阵之前形成了一排锋利的枪林!带着排山倒海的冲击力,远道而来的铁甲重骑以无可阻挡的雄迈气息撞上了南宋军厚实严整的防御阵形!
仿佛一波汹涌的巨浪狠狠地撞在坚实的磐石上,顿时溅起一团团浪花!
但这不是雪花的浪花,而是血红的浪花!
骑兵锋利的刺枪毫无阻隔地刺穿了数排防御士兵的身躯,但重甲步兵的长矛同样刺穿了第一排骑兵的身躯!
这是以命搏命的厮杀,这是招招见血的决斗!
人命在这里毫无意义,他们代表的只是一个个数字,在眨眼的短暂霎间,数以百计的士兵便已经痛苦地死去!或者头颅粉碎,或者身躯对穿,或者被人拦腰砍为两截……
身为主将的李纲和林冲的决斗,尤其惨烈!
在第一次冲锋里,林冲和李纲的战马便已经狠狠地互撞在一起,顿时同化为一团混合肉泥!林冲的铁枪和李纲的大矛在空中激烈相交,疯狂撞击,发出激烈而密集的雷音,居然震碎了两人战圈里诸多士兵的耳膜……
亡命的撞击和刺杀仍在继续!
在这里一切技巧和骑术都属多余,甚至连勇气和力量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一方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疾撞而来的铁甲重参,一方是坚如磐石岿然不动的铁甲步兵!双方的撞击显得毫无花巧却又惨烈空间!
但无论如何惨烈,最终的结局却只有一个!
不是铁甲重骑冲垮了铁甲步兵,便是铁甲重骑的冲击波在铁甲步兵的防御阵前撞得粉碎!在极短的时间里,双方的伤亡便在急速上升……
林冲和李纲都使尽浑身解数,意图一击斩杀对方!
因为他们很清楚,只要斩杀了对方,那么便意味着这场战争的结束!但这对知根知底的师徒,相互间太熟悉了,要想分出胜负,却是如此艰难……
……
“骑兵!”薛涛指着巨幅的军用地图,突然轻轻地叫起来,“奴家想明白了,是骑兵!”
“什么骑兵?”我有些茫然地望着薛涛,一时间感到满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天哪!李纲隐于暗中的力量定是一支精锐的轻骑!”薛涛的粉脸忽然间变得煞白,“夫君你有没有发现,从林冲将军和关胜将军传来的军报上,与之敌对的南宋军里均没有一支骑兵队伍,哪怕是几千人的骑兵都没有,这太反常了!”
我心大骇,失声道:“夫人是说,李纲这厮将一支庞大的骑兵偷偷藏了起来,趁着两军在激烈的会战时,从斜刺里杀出,然后一举鼎定战局?”
“是的!”薛涛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而且这支骑兵一定隐藏在曹州战场!因为李纲知道,如果能够击败林冲的讨逆军团,既便牺牲史文俊的整个右翼也是值得的!”
我听得几乎亡魂皆冒!
在曹州战场,林冲的兵力本就远远不及李纲,进行规模空间的大会战,本就是在勉强支撑,如果再有一支生力军从斜刺里杀出,只怕林冲的讨逆军团立时便有溃败之忧!将肯定无法坚持到关胜击溃史文俊前往增援……
薛涛再叹道:“眼下曹州战场杀得昏天黑地,无论这支轻骑是偷袭曹州大营还是从侧翼掩杀,都会给林冲的军团带来极大的威胁!可是现在……再要通知无论如何都是来不及了!”
“唉,这么说来,只能寄希望于军师能够料敌于机先,早早布下破敌之策了!”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心中却十分明了,这纯属痴心妄想!要知道这次大会战本就是李纲所精心策划,我军却是被动参与,任吴用再神机妙算,只怕也难以料到啊……
……
曹州城内。
凌振兴冲冲地押着一千支火枪赶到,吴用亲自出城迎接。可是望着凌振身后空荡荡的车队,吴用目瞪口呆地问道:“咦,凌大人,丞相让你运来的一万颗地雷呢?怎么一颗也不曾看见?”
“什么?”凌振愕然地回瞪着吴用,气鼓鼓地责问道,“不是你命我将一万颗地雷就地埋设沂临道上?现在却又要问我讨这一万颗地雷,却是何道理?”
吴用顿时脸色一变,失声道:“凌大人说笑了吧?在下几时让人通知你将地雷埋设沂临道上的?需知这一万颗地雷可是我军用来对付李纲隐而不发的骑兵队的最后利器,如果没有了这一万颗地雷,我军以什么对付李纲的骑兵队?”
“不会吧,吴军师!”凌振大惊失色道,“你这玩笑未免开大了!在沂临道上可不就是军师你亲自前来,命下官将一万颗地雷埋下?当时还有多位同僚在场,皆可以作证,下官并未欺瞒军师。”
凌振唤来几位下属一对质,果然皆声称当时乃是吴用亲自前往沂临道,让他们埋设的地雷。
“坏了!”吴用脸色惨白,失声道,“凌大人当时除了看到吴某之外可还曾看到其余诸位将军?”
“这……军师是怎么了?怎么反倒问起下官来了?”凌振摇了摇头道,“当时除了几位美丽的侍女陪着你之外,何来哪位将军陪伴军师?”
“坏了!”吴用脸色顿时惨白,跳着脚道,“坏了大事了!凌大人定是遭了贼人算计了,那厮分明是假冒吴某,唉呀,这该如何是好?现下林将军又已经上了战场,再让他回来只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假冒!”凌振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吴用,凝声道,“不会吧,下官虽然不通易容之术,但自信这双眼睛还是没那么容易被人骗过,当时分明就是军师你,又何来假冒之人?”
“此时懒得与你解释!”吴用摇了摇头,连声道,“你那一千支火枪,还有一千火枪手呢?”
“喏。”凌振指了指身后,说道,“都在这儿呢。”
“来不及了!”吴用叹息一声,向凌振道,“凌大人,你留下五百名火枪手,一定要坚守住曹州城!其余五百火枪手,立即随吴某上战场,救援林冲将军!这五百火枪手虽不定能够济事,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林州战场。
关胜气定神闲地跨坐战马之上,在他身后五万精兵严阵以待。
“报……张清将军急报!”
“讲!”关胜一捋美髯,形容冷静。
“张清将军已经攻占四水镇,并将敌军围困在一座小山上!张清将军请示,是否不惜一切价代歼灭敌人?”
“传令张清将军,立即发动进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歼灭敌人!”
“报……裴如海将军急报,经过五个时辰的激战,裴将军业已击溃敌军,裴将军亲手斩杀了敌营猛将方成允!眼下正在追杀敌军残兵……”
“报……武松将军牢牢守住界桥击退敌军的五次疯狂进攻,眼下正率部转入反攻……”
“报……吕方将军连克敌军三座大营,兵锋直逼史文俊帅营……”
“很好!”关胜神色灼灼地听着快马流水般将战况传来,转头向身边的朱武道,“副军师,你看是否可以给史文俊以最后一击了?按照时间看来,现在林冲将军那边,应该已经比较艰难了,是时候给击破李纲不败神话的时候了。”
朱武略一沉思,点头道:“按目前的战场态势来看,史文俊败局已定,可他仍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