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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沉,暗感凝重无比,如果林冲真的举兵反叛,再加上南面那个难缠的李纲,我想想都觉得头大!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林冲的大军虽然出现了不稳的迹象,却也并没有表现出要背叛朝廷的迹象,一切都还在暧昧之中,没有明朗化……
我吸口气,望着朱武道:“关胜四将的平叛进行得如何了?”
朱武沉声答道:“叛军主力早已经被击溃,目前主要在进行肃清残余匪徒的工作,这些其实交由地方上的衙门捕快都已经能够胜任了。”
“那好。”我点点头,说道,“立即命令关胜他们率军返回汴梁,关胜和张清毕竟和林冲等人长时间呆在一起,彼此之间心性也更为了解,我们应该多听听他们的意见,然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朱武掠了我一眼,沉声道:“属下这便去。”
看着朱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吴用忽然问我道:“王爷,你与林冲也算颇有交往,以王爷看来,这林冲究竟是何等人?”
我想也不想便答道:“机断过人,武艺盖世,乃当世不可多得的大将!且忠义双全,为人赤诚,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
吴用一捋胡子吸着冷气道:“若按王爷的话来看,这林冲是一员机断过人,忠义两全的大将,无论宣誓效忠汴梁的女皇或者效忠南面的伪南宋赵构,似乎都不应该像现在这般态度暧昧,让人难以判断他的真正意图啊?”
我亦长叹道:“小王也在困惑,以林冲个性似乎不像是这种人,所以我想他定是遇上了什么难以决断之事!一定是这件事情让他难以选择效忠的对象,只能暂时驻扎茂林静观其变……”
“李纲!?”吴用几乎是呻吟着说道,“莫非是李纲在从中作梗?这大宋第一名将终于要忍不住向外伸出他的手了吗?”
我深深地瞥了吴用一眼,突然狠狠地收紧双拳,森然道:“林冲,我一定要收入帐下,绝不会让他投入李纲麾下的,绝对不会!”
吴用凝然望着我,向我投来激赏的一瞥,似是对我展现出来的决心极感欣赏。
在快马的传讯下,第二天傍晚,关胜和张清便已经风尘仆仆地返回了汴梁,花荣和史文恭由于路程稍远,尚未返回!关胜和张清接到朱武的快马急令后,直接命令副将领军,孤身抛下大军先行返回了汴梁。
关胜和张清大步踏进议事厅,身上征衣未解,脸上征尘未洗,既便是闪烁着冷森森黑焰的凝重铠甲上也还沾着滴滴鲜血,森然的杀气从两人的眉宇间扑面涌来,顷刻间整个大厅里便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我直看得连连点头,真不愧是百战名将,只是这分气势便已经让我很是心折了!只不知在沙场上面对这两将的敌人,在遭遇他们时心里又会做何感情?定是沮丧欲死,魂飞魄散罢?
“大将军!”关胜和张清同时抱拳行礼,发出锵然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便是说话的志音也带些金属的铿锵之音。
“两位将军幸苦了。”我热情地上前把住关胜和张清的双臂,将两人按到椅子上坐下,“两位将军请上坐。”
关胜和张清自然不敢真坐,连声道:“平叛剿匪,上阵杀敌,乃是末将分内之事,大将军何需挂怀?”
我真诚一笑,便直接将话引入正题,对关胜和张清这样只追求武将荣誉的忠烈武将来说,任何心机都是多余的,如果你耍心计,反而极可能惹来他们的猜忌和不快!
“两位将军想必也知道,林冲将军率领的二十余万北伐大军即将返回汴梁了吧?”
“终于平定河间晁盖了吗?”关胜眸子里露出欣然之色,奋然道,“林冲平叛有功,这次大将军定要重重赏他才是!”
我仔细地观察着关胜脸上的表情,任何细微的细节都不愿意放过,闻言微笑道:“以关将军之见,我该如何赏他?”
关胜低嘿一声道:“林冲一不争名,二不求利,所愿者唯率兵驰骋沙场耳!大将军只需给他一支军马,让他能够有机会杀敌立功,便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这有何难?本将军现在便可以任命他为镇南大将军领江南路经略使!”我说罢,忽又轻叹一声,语气一转有些委婉地说道,“只呆惜,林将军似乎不愿意率军回汴梁呢,唉……”
“什么!?”
关胜和张清几乎是同时露出嗔目结舌的模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林冲不愿意率军回京?”张清将我的话重复了一遍,脸上还是那副表情,“这绝不可能。”
我便将渭南相所呈的密报递给两人。
关胜和张清两人逐一看过,仍是摇头表示不信,关胜蚕眉一蹙,沉声道:“大将军,此事颇为蹊跷,不如末将亲身前往茂林一趟,向林冲问明具细情况再回来向大将军覆命如何?若以末将愚见,林冲并非骑墙观风之辈,更非别有用心之人,断不会做出如此违背常理之事。”
“关将军所言极是。”张清也附和道,“林冲定是遇上了什么碍难之事。”
我向两人微微一笑,满脸真诚地说道:“茂林两位将军固然要去,却并非只有两位将军前往,本将军也将一同前往,届时将携带女皇圣旨前往,既然林冲将军有碍难不便回京,本将军便客随主便,在茂林对北伐大军进行嘉奖。”
“这个……”关胜有些碍难地看了我一眼,沉声道,“末将以为,还是让末将先去一趟,然后大将军再亲自前往为妥。”
我转眼望着张清,张清也对关胜所言表示赞同。
我这才淡然一笑道:“茂林,两位将军去得,奈何本将军去不得?”
“这个……大将军系天下安危于一身,有如泰山之重断不可有任何闪失!”关胜深深地望着我,朗声道,“关胜,匹夫耳,虽有闪失亦不过是大将军麾下损失一员能征善战之武将,影响有限。”
“胡说!”我嗔目厉声道,“将无大小之分,士无轻重之别!但凡我大宋将士,都系国之柱石,缺一不可!区区一小卒,看似微不足道,但聚卒成军却可以左右一个国家民族的兴盛,如何不重?”
关胜汗颜无地,但虎目里却是露出灼热的眼神,灼灼地望着我道:“关胜愚昧,多谢大将军教诲,日后定然珍惜每一名士卒的性命!”
我喟叹一声,沉重地点头道:“我大宋积弱已久,屡受外敌侵辱,正是同心协力共抗外辱之时,所以要格外地珍惜士卒的生命!林冲将军所率二十余万禁军将士,本属我大宋精锐之师,喻之为大宋之脊梁也不为过,其归属走向将直接影响整个华夏民族的兴衰,如何能够不慎重?西门庆虽贵为大将军之尊,但比起整个民族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本将的身死,能够换来林冲将军的迷途知返,率兵回归朝廷,西门庆又何惜一死?”
说着说着,我已经完全进入角色,胸里情潮澎湃,激荡不已,仿佛顷刻之间,我的生死真的即将决定整个民族的存亡!而我毅然选择了自己亡,民族存,悲壮和激烈的气息在我胸膛里翻腾不休……
“大将军!”关胜陡然托地跪倒地下,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嘶声道,“末将便是拼着一死,也定要林冲将二十万禁军带回汴梁!”
关胜一顿,目露激奋之色,接着说道:“不惜一死奋勇杀敌之士卒,我大宋有成百上千万,乱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之武将我大宋也有成千上万人,所缺者,唯大将军一人耳!有了大将军,我大宋雄兵才真正成其为大宋雄兵,末将从军十数年,还从未遇上一位统帅能有大将军如此胆魄,便是李纲也远远不如!末将深信,在大将军的率领下,我大宋必将四海拓疆、包容宇内,成为空前绝后的庞大王朝!”
我干紧将关胜扶起,叹道:“本将哪里当得起关将军如此谬赞?”
一边的张清却冷哼道:“大将军,张清不擅言辞,但心中所想与关将军一般无二!只求大将军能够早日平定海内,举兵对外,那时候才是我辈武将真正建功立业之时!”
我再叹一声,脸露恻然之色,沉痛地说道:“是啊,自相残杀终究是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脸色一变,我接着森然道:“但事非得已,既便是一母同胞还是要杀,而且要格外残忍的杀!正所谓快刀斩乱麻以求在最短的时间里结束战争!为了整个大民族的兴盛,牺牲一小部分人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大将军放心。”关胜抬起头来,森然地望着我厉声道,“征伐伪南宋之时,末将定不会心慈手软,战阵对决恩师李纲,末将亦不会有任何手下留情之可能!那是因为,我大宋的希望在——汴梁!”
“好!”我朗声道,“明天,本将就和两位将军启程前往茂林,由关将军将这番话说给二十余万禁军将士们听。”
第二天,吴用和朱武极力反对我和关胜、张清两将前往茂林,我执意不从。
两人退而求其次,让花荣率领三千御林军随同保护!在吴用和朱武看来,由花荣的三千御林在,至不济也能够保护我安全返回,我心下却另有打算,也便答应了两人的请求,同意花荣率三千御林军随同前往。
一路无话,晓行夜宿,三天后大军便进了通州地界,一望无垠的平原开始有了起伏丘陵!
谨慎的花荣便派出更多的侦骑四处侦查,绝不放过周围任何可疑之处,更不放过任何可疑人物。
让我意外的是,花荣身上的装备少了张长弓,却多了一支火枪!
当我问及此事时,花荣抬手便是一枪,一只从天上飞过的秃鹰便不幸做了他枪下游魂,花荣得意地吹了吹枪口上袅袅升起的青烟,说道:“这玩意儿又快又准,杀伤力大还射得更远,比弓箭管用多了!”
我便心下一动,或者花荣才是更好的御林军指挥。
至于岳飞,将来必然成长为一代名将,把他局限在汴梁一地似乎过于可惜了。
就在此时,忽有探马来报,在官道经过的老虎岗下发现可疑迹象,疑有大群伏兵埋伏,哨骑因为担心惊扰伏兵没敢过于靠近侦查!
我听得心下一惊,这老虎岗是汴梁通往茂林的必经之路,如果有人在此设伏,那么就让整件事情变得越发朴逆迷离了!这莫非真的像吴用猜测的那样,有可能是个精心策划的陷阱?那这设计之人也太高明了吧?
我始终不太相信,林冲会和别人串通起来设计陷害我!
而且,林冲如果要杀我,根本无需用这种阴谋诡计,反正我将要去他军中,到时候一抓再砍头,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用得着在半路上如此大费周章吗?
花荣立即警觉起来,领着亲卫兵亲自前往侦察,大军自然立即停止了前进。
关胜和张清也开始警觉起来,浑身的气势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淡淡的杀机随着两人气息时隐时显,我知道这两员武将已经做好了厮杀的准备了。
关胜忽然向我说道:“大将军,这里是通州地界,通州都尉姓李名通,乃是李纲族弟,麾下总有近万兵马!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李通!?李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