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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离开梁山的时候,虽然有军师吴用坐镇山东,但王安石有薛涛相助,终究是一种威胁!眼下我以献美之计,借蔡京之力轻松将薛涛弄到京城,嘿嘿,便免掉了梁山的后顾之忧,以王安石这个书呆子,一旦没有薛涛的帮助,军师只需伸伸小指头便可以将他掐死!
至于薛涛嘛,嘿嘿,一旦到了京城,究竟是落入宋皇怀里还是落入我西门庆嘴里,可就难说得紧了!赵佶虽然贵这天子,可叹世上有许多事并不如他意,做一个皇上,看起来虽然风光无限,实际上却是即辛酸又无奈,更疲累不已……
蔡京兴奋地神往了一阵,灼灼地盯着我道:“王爷,何不让薛涛小姐前来一见?若果真如王爷所说般色艺双绝,到时候圣上龙颜大悦,自然少不了王爷一番功劳。”
“呵呵,此全是蔡相功劳,与小王毫不相干。”我乐得将这个人情扔给蔡京,“小王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决定却全在蔡相。”
蔡京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好,那老朽就不客气了,王爷可速速安排薛涛小姐前来清风寨,老朽想亲自见识一番。”
我得意地转头看着王安石,微笑道:“王知州,薛涛小姐乃烟州名妓,与王知州一向也熟,据小王所知,薛小姐这几日正巧在清风寨盘桓,既然蔡相有意,可速安排前来相见。”
尽管心里早已经气得半死,一张脸更是涨成了紫色,但王安石愣是不敢放半个屁!应诺一声,起身愤愤去了。
我心下却是冷笑不已!
这便是你王安石愚忠的唯一结局,到头来不但家破人亡,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这个世上,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争取!抢!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便是皇帝老儿的女人,照样也归你所有!
而如果将自己定位于奴才的角色,那么既便原先是你的女人,最终也会离你而去。
望着王安石落寞而去的背影,我这才肃手道:“蔡相请,小王已经备下薄酒一席,到时饮美酒,赏美人妙舞佳曲,岂不快哉?”
蔡京笑得连老脸上的皱纹也消失不见,连声道:“妙妙妙,王爷真乃趣人也,与王爷交往,老朽甘之如饴也。”
将蔡京让到偏厅,吴用早已经备好了酒席,邀了几个文雅的头领如萧让、朱武的相陪。
“蔡相请。”
我肃手请蔡京上座,然后紧紧地挨着他坐了下来,吴用、朱武坐在了左边,萧让坐在了右边,还有一个席位算是留给王安石的。我倒上一杯酒,然后起身笑道:“来来来,大家先敬蔡相一杯,蔡京不辞辛劳不远千里前来山东,实乃山东百姓之不胜荣光,干!”
吴用、朱武跟萧让便也跟着起身,热烈地向蔡京敬酒。
酒过三巡,我看着蔡京已经有些老眼昏花的时候,才举手轻击三掌。
美妙幽雅的丝竹声冉冉响起,然后偏厅前面的垂帘徐徐地飘了起来,一队身着透明缕衣,身段妙曼的蒙脸少女鱼贯而入,热舞劲歌之际,玉腿踢腾劈张,妙处乍隐乍显,我冷眼看着蔡京,这色老头几乎看得连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蒙面少女的舞姿极尽撩拨之能事,尤其是领头的那名红衣美女,身材更是丰腴诱人,蔡京的色色目光大多是冲着她而去的!不知不觉间,红衣美女已经到了蔡京跟前,蔡京全然不知危险已经临近,还以为美人如意,特意让他看个饱透,更是贪婪地瞪大了老眼,色眯眯地看个不停,直恨不得伸手将美人儿搂入怀里,肆意轻薄一番……
“狗官受死吧!”
一声娇喝。
电光石火之间,一抹寒芒自红衣美女的纤手里扬起,霎时向着蔡京飞来。
“蔡相小心!”我想也不想大喝一声,闪身一个侧扑,堪堪挡在蔡京面前,那点飞来的寒芒顿时已经透体而入,我感到胸口猛地一冷,几乎彻底丧失知觉!吃惊之下,忍不住亡魂皆冒,张口疾呼了一声,“啊呀……”
一边的吴用跟朱武这才反应过来,厉声道:“有刺客!快抓刺客呀!”
“当当当……”
在连绵不绝的一金铁交鸣声里,我以手里的酒杯险险地连挡女刺客十六下疾刺!纵然胸口伤处鲜血横流,亦死死地护着蔡京!
“当!”
当我勉力挡下女刺客第十六下疾刺时,一支利箭终于带着锐啸透窗而入,笃的一声将女刺客手里的匕首生生射飞!笃的两声,匕首跟利箭皆深深地插入偏厅的大圆柱上,深没及柄,金翎箭的尾羽仍在微微颤动……
偏厅的窗户几乎在同一时刻被人撞裂,然后是花荣威风凛凛地闯了进来,手持铁胎弓,张弓搭箭冷森森地瞄准了女刺客,森然道:“弃械投降,否则杀!”
女刺客冷笑一声,纤手陡然一扬,扔出一蓬红雾,刹那间弥漫了几乎整个偏厅。
等红雾散尽,花荣已经冷然地卫护在我跟蔡京面前,而那女刺客却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我这才喘息一声,回头惨然地望着蔡京,嘶声道:“蔡相,你……受惊了!”
蔡京一副亡魂皆冒的模样,不过仍是难得地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形,厉声道:“来人,快来人,立即救治西门王爷!不惜一切代价,亦要给老夫救活他!”
我这才“颓然”哀鸣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在我倒下的那一霎间,吴用向我投来得意的一瞥,比了比手势。
女刺客的一刀,自然并未伤及我的要害,虽然从我的胸口直直刺入,也流了许多血,但并未伤及我的主要内脏,更未伤及血管!但那些“医师”自然是手忙却乱地纷纷“悲叹”“没救了”云云……
然后,直到我整整十天后神迹般转危为安,一点没事地站了起来,蔡京才连连惊呼“奇迹”“吉人天相”云云……
刺杀安发生那晚的清风寨,照例免不了大戒严,大肆搜索,但结果自然只能是毫无结果,女刺客因无人见过她的真容,被逃之夭夭……
然后,蔡京很快便见到了薛涛。
惊魂未定的蔡京虽然惊为天人,却再没有了丝毫不该有的绮念,匆匆命令薛涛随行返京,就开始手忙脚乱地指挥召集起来的“医生”替我大张旗鼓地救治。
由于女刺客行刺,我受了“重伤”,返回汴梁的行程便被担误了一个月。
但这一个月转眼过去,我也神迹般地得到了“康复”,终于和蔡京出发返回京师朝拜宋皇,随行的除了蔡京的护卫队之外还有花荣、鲁达、史进、朱武以及薛涛妖女!为了服侍薛涛,我不得已只好在清风寨找了两名丫环跟随前来,还替她租了辆马车。
不过我总有种奇怪的猜测,这薛涛不太可能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十数日后,一行人马已经渐渐出了山东地界,进入了河南地界,顶多还有十数日功夫,便可直抵汴梁了。
这天到达一座恶山脚下,领头开路的花荣忽然折了回来。
“秉丞相及王爷,末将在前面路口发现打斗迹象,似乎曾有人在此厮杀,从遗留的蛛丝马迹来判断,应是一队官军遭了山贼的洗劫!”
“这些该死的山贼!”蔡京脸色一变,顿时破口大骂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和声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传令继续赶路,一切以安全返回京师为重。”
花荣应了一声,正欲策马返回,我忙阻止道:“花将军且慢。”
然后才转头向蔡京道:“蔡相,既是官军有难,小王身为朝庭命官,与过往之草莽生涯已然再不能相提并论,理当前往解救才是。”
蔡京呵呵一笑道:“王爷且莫误会,老朽深知王爷忠义,确属诚心效忠朝庭且绝无二心,此事老朽定会亲口转告圣上!既然王爷这么说了,老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花将军,可率人上山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山贼若能弃恶从善,不妨放他们一马。”
“是!”花荣应诺一声,拍马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恶山上陡然响起震天般欢呼声,蔡京失色胯下老马惊惶差点将他掀下马来,我眼疾手快,赶紧将他扶住,宽慰道:“蔡相休慌,花荣将军武艺高强且箭术超群,鲜有人敌,此定是已经擒了贼首,护卫队将士们在欢呼呢。”
蔡京舒了口气,脸色复转红润道:“王爷所言甚是。”
又过一柱香的功夫,花荣已经脸色苍白地再度来到跟前,失声道:“回秉丞相、王爷!这恶山上头领好生厉害,末将不是对手!眼下那厮已经率人杀下山来了,丞相与王爷可速从小路逃走,末将率护卫队拼死抵挡。”
“什么!?”蔡京闻言大惊失色,霎时间脸色煞白,有些茫然地望着我道,“王爷,连花将军都不是敌手,该如何是好?”
我嘶地倒吸一口冷气,断然道:“花荣听令!”
花荣于马上陡地一挺身躯,厉声道:“末将在。”
我森然地盯了花荣一眼,厉声道:“本王命你立刻护卫蔡相从小路返回汴梁,这里就交由本王来抵挡便可!”
“王爷不可!”花荣霎时脸色大变。
蔡京亦是脸有急色道:“王爷切莫糊涂,留待有用之身岂可与这般山野贼寇一般计较?快走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嘿嘿嘿……”一阵刺耳的冷笑声陡然从官道前方传来,然后一条雄壮如山的大汉已经从山梁上显了出来,单手持枪,背负长弓,军身杀气腾腾,仿佛来自天界的神将般让人窒息莫名。
“还想走?一个也休想走!”
我倒吸一口冷气,暗忖今天看来是无法善了,遂断喝一声道:“阁下乃是何人?既如此英雄了得,何故占山为王却不以有用之身替朝庭效力杀贼?”
“我呸!”来将啐一口,厉声道,“昏君无道,只知重文轻武,让一些狗屁文人骑在咱武将头上作威作福,整日里只会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颠倒黑白之事,怎配得上我史文恭效忠于他?”
“史文恭!?”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有些木然地望着眼前的大汉,“你是史文恭?”
史文恭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神色一缓忽然问道:“你是何人?竟知晓在下名号?说出姓名,免得伤了故人之后。”
我吸一口气,朗声道:“在下西门庆,与史将军全属初次见面并无交情。”
“你就是西门庆!?”史文恭脸上霎时露出既惊又喜的神色,凝声道,“打败了朝庭十万大军围攻的梁山寨主西门庆?”
我正欲点头,一边的蔡京已经冷冷地纠正道:“现在是我大宋朝驻山东兵马总都督安乐王阁下!再不是什么梁山寨主。”
史文恭却像根本没有听到蔡京说话般,翻身便拜倒尘埃,朗声道:“末将史文恭,拜见安乐王爷,恳请王爷准允末将追随!”
我悚然,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回头望着蔡京。
蔡京老脸一变再变,终于向我点了点头。想来是顾及,如果我不答应,这史文恭一翻脸,大伙都逃不脱性命。
得到蔡京的首肯,我这才翻身下马,上前将史文恭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