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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蔡师傅似乎不信,君北走过去,拿过琴谱,倒着翻了几页,然后将琴搁在他的双腿上,只看过一眼,他便娓娓弹了起来……
那些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他修长的手指不间断的抚弄着琴身,琴音就像像徐徐的清风拂过翠绿的竹林……
那美妙的琴声似乎很远,遥不可用,又似乎很亲近,缭绕耳际。蔡师傅点了点头,他突然释怀的笑了……一袭白衣翻飞在空中,。
一个个激昂的音符敲打着小家伙的心,强有力的节奏感使小家伙听得入神……
突然,随着一个扣人心弦的双音,琴声戛然而止,小家伙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美得让人讨厌的叔叔,他怎么不弹了……
在几秒钟短暂的停顿后,那最儒雅最轻柔的琴声再次响起,在缓慢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凄凉感。
小家伙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听得恹恹的。
这时,小家伙突然开口道:“你教我弹琴好不好?”
他眨着大眼睛,一双睫毛强而有力的扑打在胖乎乎的脸蛋上,君北停了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微凉的风吹起他蓄下的鬓发,让男人显得更加英俊优雅。
君北想了想道:“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以后都要叫我爹爹……”
小家伙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扭捏着道:“不成……”
“嗯?”
“这得经过我娘亲的同意,因为,我爹爹早就死了……”
君北:“……”
蔡师傅:“……”
淳于香正好听着琴声走过来,于是赶上了最好的一幕戏,差点没晕过去。
她上前,看到君北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她有些猜不透,但是她很快便蹲下来,扯着小家伙的耳朵道:“谁告诉你,你爹爹死了?”
小家伙吃痛,埋怨道:“爹爹没死,那你每年都在她生辰的时候,去祭拜的是谁呀?你不是说是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么?”
淳于香一愣,松开了手,然后看着一脸委屈的小家伙道:“俊俊,对不起,是娘亲不好,娘亲带你去祭拜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小姨……但是,现在我们不用去了,你小姨又活了……”
看着小家伙一脸的惊恐,淳于香突然发现她似乎说错了什么,又道:“反正你记着你现在有小姨了,知道么?”
“那爹爹呢?爹爹去哪儿了?”小家伙突然哭了起来。
“我要爹爹,我要一个像他这样的爹爹,每个小孩子都是有爹爹的对不对?为什么,我一生下来就没有,我是不是你生的?”
淳于香眼眶微微红了红,赶紧抚慰他道:“好了,好了,俊俊,你是娘亲生的,他是你爹爹……”
突然“砰”的一声。
大家回头,少施手里的茶碗摔了个粉碎……
少施走过来,看着这个梨花带雨的小家伙,又看了看君北,然后吸了吸鼻子道:“姐姐,你好厉害……居然背着我们,生了这么大个儿子!”
小家伙看着这个不比他大多少的姐姐生气的问:“你是谁?”
少施看着发愣的君北道:“姐夫……你好厉害,什么时候把我姐给吃了的?”
淳于香突然脸刷一下红了。
老四走过来云淡风轻的道:“孩子都多大了,还脸红?生那会儿,也没见你脸红过……”
淳于香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怒吼:“我喜欢……怎么着?”
老四黑了脸,赶紧闪了……
少施蹲下来,捏了捏小家伙的脸道:“哈哈,我是谁?我是你小姨啊……”
小家伙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君北,弱弱的问道:“他真的是我的爹爹么?”
下一秒,君北就将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小家伙有些认生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少施看了眼蔡师傅笑道:“姐姐,这个美男是谁啊?”
淳于香消了怒气,瞥了他一眼道:“他就是威吓武林的花美男,鸢飞的哥哥,鸢仙。”
少施惊叫一声,“你是说,二十年前,横扫整个武林,轻功登峰造极,无能能及,甚至能瞬间转移的美男鸢仙?”
“恩……”
“那你为什么叫他蔡师傅?”
“因为他除了喜欢飞,还喜欢种菜了……”
少施:“……”
“干什么?”
少施拉过淳于香,附在她耳边道:“姐姐,等我长大了,你帮我们拉线好不好?”
淳于香:“他是我师傅啊,而且,他长了你二十五岁呢?”
“姐姐……”
少施不依不饶的拉着她的裙摆撒娇……
“容我想想……想想?”
看上谁不好,看上这么个倒胃口的男人。
自从淳于香八岁来到这里,他就不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除了有副好皮囊之外,简直一无可取……
整天,整天的教她练剑,教她轻功……
累死也不管的那种,简直就是一冷血……
虽然她平日里也敬重他,可却并不怎么喜欢。
相比较,她还是更喜欢和尚丘和娇娘,她们比较人性,而且很疼她。
不知道淳于香和少施在嘀咕什么,蔡师傅,咳了咳道:“君北,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琴谱弹反了的?”
君北抚摸着小家伙的头,淡淡的笑道:“其实,不是我发现的,是香儿”
这时小家伙跑过来又拉着淳于香的手,君北继续说道:“有一次,淳于府大寿,我去的时候,香儿也弹了这样一首曲子,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听出来她是反着弹的,而刚才听到你弹,我赫然觉悟了!”
小家伙一脸钦佩的看着淳于香道:“娘亲这么厉害啊?”
少施笑道:“你娘亲,何止厉害,那一次,她弹琴,来的宾客差点全部都吐了……”
淳于香:“……”
少施又开始捅淳于香篓子了,“你娘很厉害的,她上树掏蛋,下河摸虾,偷人家玉米,拔人家的地瓜,什么没干过……好几次把你外公气的离家出走!”
小家伙:“……”
淳于香:“……”
蔡师傅不高兴了,心事重重的道:“香儿,你早知道我弹琴弹反了,为何不说与为师?”
淳于香一脸无辜的道:“我以为你故意的……”
“故意?”
“对,故意让我对音律反感……故意不让我睡好觉……故意整我!”
蔡师傅:“……”
晚上
小家伙睡熟后,君北将他送到了少施的房里,少施让他将小家伙搁到她的手腕上,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少施爱怜的在小家伙脸上蹭了蹭,咯咯直笑。
君北走出少施的房间,回到淳于香的床上,淳于香小声问:“没有醒吧?”
“嗯……”
“怎么第一晚都不跟你的儿子亲热亲热?”
“还是留着力气应付你吧!”
君北不怀好意的说,然后伸手去解淳于香的衣服,淳于香轻笑了两声,君北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
就像酝酿了很久的暴风雨般,将淳于香一晚上折腾的够呛。
事后,淳于香枕在他是个胳膊里问:“你朝中可有年轻能干的臣子?”
“嗯?”
“先帮我物色三个吧,记得都要挑好的……”
“嗯?”
“你不问我用来做什么吗?”
“……改天我让她们在朝堂上自己去挑吧,多省事!”
“……”
——第二天——
当太阳照进来的时候,君北翻了个身,却压空了,他伸手一摸,然后睁开眼,淳于香已经不见了……
他起身刚梳洗完,小家伙就闯了进来,“爹爹,娘亲呢?”
君北凝眉将他抱了起来,然后边走边道:“娘亲给你做早饭去了……”
小家伙突然一脸惊恐道:“她什么时候会做早饭了?”
君北:“……”
小家伙又道:“爹爹,你把娘亲藏哪了?”
君北四下看了看,这一大早的,她能去哪儿?
他拉着小家伙的手,慢悠悠的在林间散步,突然感觉到前方有剑气震荡,他拉着小家伙的手,慢慢走了过去。
拨开片片梨花,成片成片洁白的梨花,一团团,一簇簇,就像挂满枝头的皑皑白雪,这让君北想起了,梨花乡,他答应过她要带她去梨花乡看梨花的。
影影绰绰间,一片梨树下,一个白衣女子手持长剑,她用细碎的舞步,舞着倾城绝代的剑法,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一切都显得那么随和,又那么优雅。
他一惊!
眼前的倩影突然和很多年前的片段相结合,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强烈地敲打着胸腔!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不愿找到一个理由来解释这个令他呼吸困难的悸动。他怔怔地盯着那个舞剑的女子,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她的剑就像次第开放的梨花般娇媚,一路的风情千般万种,君北也有些恍惚,他眼中只有如电的剑光和如花般清丽的女子,他感觉自己似乎也回到了从前……
很小的时候,和尚丘带他来过一次谪仙林,因为当时没有在意,也就不知道这里原来就是谪仙林,和尚丘只是带他回来取了件东西便匆匆走了,那个时候,他清晰的记得,也是在这里
他看到一个小女孩不到十岁的样子,在这大片梨树下舞剑,她舞的很认真,很专治,以致他看了她那么久,她都没有发现,她的剑逆着这漫天的梨花飞舞旋转,而后又落下,用剑去穿透一片片花瓣……
那么努力,那么执着……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他缓过神来,只见她把手挥向前方,用她的手腕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渐渐地,剑越转越快,把地上的花瓣也卷起来,灵动,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空中飘着淡淡的梨花香。远处,聚集了所有蝴蝶,往这个方向飞来,陪伴着紫梦一起舞剑……
簌簌而下的梨花,载着她轻高曼舞的长剑,腰间繁复叠加的褶裙;飘柔轻缓那么轻易的就闯进了他的心。
女人长长的睫毛沾著水珠显得愈发的乌黑浓密,清晨中的小嘴唇衬著晶莹的雪肤竟然透出介於粉与红之间的瑰丽颜色。
定定看着眼前这个舞剑的女人,君北的眼中先流露出一抹高深的笑意,而後却因她顽固的任性而慢慢转变为一种说不出的动容。
小家伙抬头,看着他失而复得爹爹道:“爹爹好看么?”
“嗯”
“娘亲经常都会来这里舞剑的,我也觉得好看,将来我也要找个会舞剑的女子做媳妇……”
君北没有在说话,只是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眼中皆是慈爱。
听到说话声的淳于香,回眸,朝着君北嫣然一笑,背後乌黑的青丝和轻飘飘的纱质衣袂一齐在微风中飞舞。让她看上去有点翩然若仙,娴静得就像一朵未经世事的梨花般清雅。
君北垂眼望着温柔的淳于香。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在内心之中涌动。
半响,淳于香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走过来道:“许久不练了,有些生疏了……”
“尚可……”
淳于香抬眼,却见到君北正用一双意味不明的长眸注视著她,她有些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