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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多少争得圣宠的女子不是在这样的硝烟中昙花一现!
她隐约觉得定是这个女子有恩于君北,否则,他也不是那种闲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拈花惹草的人,只是,有时候,所谓的恩情在某个特殊的时候也能成为致命的武器。
她正出神之际,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她定了定神,起身走了出去。
“南宫姑娘……请自重!”君北负手而立背对着淳于香,她一出门口便看到他们似乎在争执着什么,他什么时候来的?
淳于香只能从语气里辨别出君北此刻的确是很生气,就连尾音都拉的很重。
南宫紫满脸泪痕,她呜咽着,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她的痛苦,终于她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她口齿不清的道:“今天早上你不是还抱着我么?怎么能够说翻脸就翻脸呢!”
“那就请你忘了……”君北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似乎极不耐烦。
淳于香心里淡淡的忧伤了一下,这种戏码她不想看,她此刻比君北更加厌恶她,淳于香正准备转身,下一句话却留住了她。
“她为什么就可以?我南宫紫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为了你我奋不顾身的将军情给你送来……为了你我……不惜众叛亲离……为了你,我舍下万千颜面,为了你……我被世人唾弃,而你呢?
却宁愿守着一个杀了你妹妹的蛇蝎女人!为什么你要,如此的不公!为什么?”
南宫紫哭的特别伤心,她就像一个在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哭自己,哭蓦然间消失了的亲人,哭她的无助,哭她的茫然,哭一切的一切。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君北大步走过去,袖带翩然的疾风将树叶都拖得老高,他
紧紧地握住南宫紫瘦弱的双肩,手掌力量大得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他炙热的温度深深地嵌入了她的皮肤里。
南宫紫不甘的抬首,一双大眼里面全是委屈和倔强,她强忍着疼痛果敢的回视着君北如刀锋般剜人的眼神,扯出一丝冷笑道:“枉你聪明一世,却被最亲近的人算计!你难道一直都不曾怀疑过淳于香么?
不是你护送夏侯美的计划不够周全,而是她故意泄了密,她飞鸽传书给淳于少施,然后少施支会了同样发了疯也要找出夏侯美的夏侯夕。
少施一早就知道夏侯夕还有着魔教御音仙子的双重身份,所以淳于香很高明的借刀杀人,第一次她没有得逞,那么第二次呢,第三次夏侯美遇见钟离疏呢,什么都是巧合么?
你相信么……真正的凶手就在你的身边,而你却当局者迷,她才是害死你妹妹的元凶啊!
不是她总是从中作梗,小美怎么可能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怎么可能被逼的自寻短见……她是凶手啊!小美是她害死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君北冷冷的问声音极低。
“夏侯夕姐姐告诉我的,她说一开始就是少施给她飞鸽传书通信的,我现在手里都还有她写信的字据,不信可以给你看看,不是淳于香指使她的又会是谁呢,她还会听从于谁呢?
淳于香有多聪明,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很清楚的吧,这些小计谋对她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她武功奇高,音律登峰造极,诗词就更不用说了,而且她还很善于洞悉人心,几句话就能引得当今圣上龙颜大悦甚至不惜下架身份来到淳于府以观佳人,还对她一见倾心,这些难道不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吗,就连你……不也是被她……”
“够了……!”
他的声音由低到高,两个字却如同咆哮般吼了出来,四周的落叶一瞬间被他强大的内力震碎。
淳于香回过神来,被他刚才发散的强大气场给震住了!幸好站得远不然定指不定被他霸气侧漏的怒气给伤到了。
他这是?
他相信了……
看着他修长笔直的背脊挺的生硬,他的怒火如同积压了几月之久一般在这一刻火山爆发般全部喷涌而出了,淳于香远远的看着他,想着此刻他眼里一定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吧!
他相信了……他居然相信了!
淳于香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情,种种猜测几乎把她的理智全部吞噬。
真的是少施做的吗?
是她吗?
会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该怎么办呢?
如果真的是少施做的,她也是为了自己,那么自己现在又能怎么样呢?
她突然感到一种彻骨的寒冷,一种不安的情绪由心底慢慢升了起来。她第一次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心慌乱的跳着,空阔的竹林里只能听到她强健有力的心脏有一拍无一拍的激烈敲击着胸膛,一阵一阵,以身体不能承载的的节奏膨胀着,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慌乱的呼吸声。
南宫紫被君北怒目注视着,他眸色深深,仿佛有两簇强自压抑住的火焰。其中有不解,质疑,也有一种酸楚的盛怒。霸气的眼波里隐藏着一丝受伤的痕迹。
南宫紫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漆黑的刘海上瞬间便被汗水打得湿湿黏黏的贴在她娇俏的额头,更映得面若芙蓉。
她忍了很久,终是憋不住,小小的红唇间溢出一丝血红,与皮肤的白色相交,更显分明,刚才君北的盛怒之下,强大的气场足以将她震伤!
良久,君北仍然紧抿薄唇,紧绷的面色仍未缓和下来,他负在身后的手,已经捏紧了拳头,似乎很想敲击在什么上面重重的发泄。
突然他垂手,对着南宫美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拂袖而去。
墨黑的丝丝发缕在林中微风地扶动下不住飞扬着。白衣胜雪的宽袍大袖带着疾风从受伤的南宫紫跟前毫无留恋的飘然而过,不得不说,他的帝王之资越来越明显了,这种风仪,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看到这,淳于香突然想到一句词,这个时候倒是很贴切的可以形容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随着他的擦肩而过,传来的是南宫紫的怒吼,“你要骗她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还要骗她?”
南宫紫朝着君北的背影嘶声力竭的喊。君北最后说的那句简直让她发狂。
什么叫,他知道了的这件事不准告诉淳于香,否则他不会再怜香惜玉。
那一刻她从君北眼里看到了深入骨髓的杀气,她简直不能相信,他会如此待自己,为他付出了这般多,他却冷血无情!
她无法容忍君北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更无法容忍这个男人的心竟全然不在自己身上……得不到回应的爱,就该棋局皆毁!
看着快要消失的背影,南宫紫猩红的双眼突然化作惊愕的尖声:“香姐姐……”
第八十章 危机四起
南宫紫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让君北疾走的身姿突然一缓一僵,片刻踌躇后,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他竟然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消失了。
淳于香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何曾见过他这般生气,一向都是清朗若风吟的声音此刻却如雷轰鸣,从前的从容不迫,不紧不慢,就连指尖都散发着的优雅皆烟消云散。
他的理智,他的从善如流都到哪里去了?
他就那么相信她?
甚至都不找自己来求证的么?
他就这样给自己定了死罪了!
他真的不在乎。
淳于香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猝不及防地蔓过一阵惊痛,他不相信我?
就连南宫紫刻意中伤你我都没有相信,虽然会不高兴,但是也不曾疑你半分,你真的不相信我?南宫紫口中的欺骗是什么?
难道君北真的只是为了玉符而接近自己的么?
淳于香不由得握紧了拳,十指关节透出青白的颜色。直到指节都有些僵硬,她才松开满是抓痕的手掌,她觉得她也跟着刚才的事实失控了,更何况他呢?
淳于香突然觉得这都好像不再是平常进退有度的自己了……
爱情果然都是盲目的。
这时,南宫紫走了过来,她抡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朝着淳于香犀利的笑道:“香姐姐不如,我同你做个交易吧!”
“恩?”淳于香没有看她,如果可以她现在想杀人。
“如果我给你少施蛊毒的解药,换你离开君北怎么样?”
“喔?”淳于香突然来了兴致,缓了缓身上散发的杀气,冷冷的挑眉道:“要我怎么相信你!”
“你觉得我会拿君北来开玩笑么?”
“听起来很划算……但是你所谓的离开指的是什么?”
“永远的离开他,带着少施走,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他的身边!”南宫紫说的很认真,眸子里闪烁着耀人的光点。
“好,我答应你!”
“你其实不用这么急着答应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晚上考虑的时间!”
“不必了……藕断丝连一向不是我的作风!”
“你……不后悔?”南宫紫似乎很是意外,她没想到淳于香居然可以答应的这么爽快!
淳于香没有继续接话,而是面无表情的道:“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我只有配方,药材你得自己去找!”
“可以……”
说着南宫紫递给淳于香一张印着梅花略微泛黄的宣纸。
淳于香接过宣纸匆匆一瞥,“如果,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哼!你就放心吧……这点信用我还是有!”
淳于香的目光里含着意味不明的复杂情绪,她拽着纸转身走向了竹屋。
“我原以为君北看上的是什么样厉害的女人,原来不过如此,淳于香,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不配得到君北的爱……”
“爱……”淳于香眼角擒泪,低声呢喃,爱就是……一走了之,弃之不顾么?爱就是……无法信任与包容么?
“淳于香,我要你看到,你今日放弃的男人……将来是如何与我长相厮守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淳于香扶着门框听着她极尽酸薄的话语,她就是要淳于香将来把这些话,都一字一句的烙印在心坎上,将来无休止的折磨她!
淳于香只是漠然一笑道:“你这么替他打抱不平,是要我回心转意么?我会考虑的……”
“你……”
南宫紫气结,她没想到淳于香竟然这么说,本来是想在她面前炫耀一番的,自己赢了,而且她吃了哑巴亏,还不得不忍受着自己的讥讽,却不料她厚颜无耻的居然反过来将自己一军!
当少施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泛着酸痛,黑漆漆的四周不时传来车轮碾磨在山地上的噪音,脑袋也随着曲卷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摇晃,她支起身体,坐直了扶住车栏,一把掀开马车里的车帘,外面夜色皎洁,白白的光线洒落在山间的一草一木,万物似乎都被定格了般呈现一种深邃的静谧。
“醒了?”
淳于香驾着马车感受到了马车里少施的举动不禁皱眉问道。
“恩,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少施沿着车边爬了出来,她抓紧车框同淳于香一起坐在马车的踏板上,她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盯着淳于香问道。
“带你离开这里……去过属于我们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淳于香极好的掩饰着自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