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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从来都不曾离开过这个竹屋,她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去劫囚?
那些还在脑海翻飞的血腥画面是不是都是虚构?
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记得,她刚从轩辕府回到府中,就被父亲立刻叫到了书房中,很奇怪的是,府里的下人一夜间都不见了。
她正要去问怎么回事,就看了少施与娘亲沉重的脸色。
四个人关在书房里,淳于恭先开了口,他似乎酝酿了一会儿,久久才道:“现在马上回去收拾衣服,然后逃到帝都外的水月庵去躲一躲!”
“为什么?”淳于香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为,很可能在今天这个关键时刻,发生政变,我们不走,很可能凶多吉少!”少施娓娓道来。脸上多有担忧之色。
“是有了什么可靠的情报了吗?”淳于香一脸惨白的问。她突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轩辕家族势必会谋反的,以前或许还会顾忌一下夏侯美的感受,势必反了,她的幸福也就毁了,如今她走的干脆,轩辕家族势必不会再忍了,轩辕辰早就有了谋逆之心,权欲熏天,一直都在暗中养兵以备不时之需,如今风云突变,今天皇上就已经开始对轩辕家族动了手脚,迅速减除他的羽翼,但是来不及了,下一个就会轮到淳于家族,最后的孤注一掷皇上是不会念及旧情的,现在得势的赫连墨更会趁机对淳于府下狠手,所以,留下来只会死路一条!”淳于恭一口气说完,脸色依然沉重。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走啊!”淳于香作势起身慌手慌脚的站起来。
等她跑到门口,她又一步步的退回来,奇怪的盯着少施和少施茹打量了一下,弱弱的道:“怎么又不着急了?该不是没有马车了吧?”
“爹爹……他不肯走!”少施说完一直无可奈何的叹气。
“搞什么?”淳于香回视着淳于恭黑的像锅底的脸,一脸疑问。
“你们走吧……我毕竟在先皇的时候曾临终受托,不管怎么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这与你们无关,你们走吧!”
“什么?”淳于香大吃一惊,这个时候她老子一根筋了,可真是不好玩了。
“香儿,以后振兴整个淳于家族的大事就延续到你的身上了,为父要给先皇一个交代,为父心意已决,你日后,一定要帮少施找到解药,也好好好照顾好你母亲,这里如果要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后果,我会义无反顾的留下来,保护你们,懂么?”
“你在开玩笑吧?”淳于香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瞬间鼻子却微微红了。
“你妹妹和你母亲,都不似你这般啰嗦,走吧,我去意已决,我不留下来让赫连墨有丝希望,他们一定会对你们疯狂的搜索,到时候一个也跑不了,走吧,我一直把你当男儿来养,不是不爱你,不疼惜你,而是,你必须要勇敢要坚强才能担起整个淳于家族的担子,你要果敢,像个男人一样吧,跟父亲告别,永远都不要学着小女儿的情怀哭哭啼啼,优柔寡断,这样只会害人害己,该铁石心肠的时候,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凡事以大局为重,凡事以理智为主,才是一个真正的强者!”
“不……”什么鬼话,我不要听!这些话,烂在了淳于香的肚子里,下一刻她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她倒在一个熟悉又充满淡淡幽香的怀里,有种错觉让她心安理得的不想再醒过来。
------题外话------
说实话,我昨天闯祸了,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连对策也木有想出来……
这是个不好的预兆啊……
难道天要亡我?
其实是这样的,我不介意空了跟你们分享一下我的私事,昨天我大学老师在群里发了一条关于暑假补课的事情,介于他发的那么高频率,我就忍不住问了句,我想换了是你们也可能会问。
我:“老师,请问给我们补课的是你么?”(因为他见人就发补课的通知,我实在很压抑!)
老师:“不是,但是……你们补课要额外交多少钱,几节课,什么内容?”(尼玛,我无语鸟,后来问了半天,我反应过来,他是想抢生意,后来还让我给他召集同学,因为我是副班的关系,尼玛,现在真是泪牛满面啊,因为根本就木有同学想去补课啊!)
怎么破……
可以得罪老师……我假装失踪么?
第七十五章 一波未平
君北抱着她朝着淳于恭行了个礼,就在他要带走她的时候,淳于恭突然唤住他神色认真的道:“如果,你们有缘,请善待她,她受了太多的苦,不同于其他的官家小姐,她也许任性,但很纯真,她不管有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喜欢自己开导自己,喜欢去忽略不喜欢的人,从小睡觉都牙关紧扣的人,她总是没有安全感,她若是以后犯了什么错,请你多担待,多迁就些!”
君北一愣,复又笑道:“爹,你放心,我必将待她远在我的生命之上,有我在的地方就都是她的天下!”
淳于恭听到这么重的承诺,眉间舒缓了些,待君北走后,他掠着胡须,重新回味他的话,他刚才叫我什么?
爹!
淳于恭,目送着君北将妻女都送上了马车,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来了。爹!他回味着,真好,香儿,希望这样的男人能够让你不要那么累,那么辛苦,只要幸福就好!
马车上,少施依依不舍的看着越来越远的淳于府,感概万千,突然她泪眼婆娑的问:“轩辕哥哥,你有把握吗?”
“恩,赫连墨肯定会将你爹扣押在牢狱,等着我们去救的,到时候,我安排人去劫狱就可!”
“爹爹也真是固执,昨晚说了一个晚上也没能把他说通,还以死相逼,真是气死我了!”
君北不语,只是深深的皱了皱眉头。
少施茹看着昏迷的淳于香,内心忐忑,她本是想留下来同淳于恭一同坚守阵地的,可是淳于恭不会答应就不说了,可能还会连累两个女儿,都不舍得走,那就麻烦了,她自己合计了一下,若是不能将淳于恭救出来,哪怕自己是陪着他死在牢狱里,最后的日子也绝不分开了!
接着在帝都的城外,君北找了处人迹罕至的竹林,将他们安顿了下来,他将淳于香抱到竹屋里,无限感慨,这个丫头真是不然人省心,本是一觉起来,想告诉她实情的,却不想她早就溜了,若不是他及时追过来,淳于香这个傻丫头还不知会捅什么篓子出来!
他在昨晚就已经飞鸽传书给淳于恭了,叫他审时度势,带着她们先离开,却不料淳于恭很淡定的表示他会安排,当时君北就从他的字里行间看出了蹊跷,忠心如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临阵脱逃的失节事情的,他隐约有些担心,这种强驴子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他就是那种宁愿一头撞死也不回头的忠贞志士。
所以,正当他苦着眉头,思索对策时,淳于香来了……许是自己的模样让她误解了,才会以为自己还在对小美的死耿耿于怀吧!
之后便发生了那些事情……在之后,他赶去淳于府,淳于恭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明白了,淳于恭是吃了衬托铁了心的,只好先稳住,稍后再说。
然后便看到将要失控的淳于香,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这忽视感,让他小小的不满了一下,不等她把话说完,就从身后点了她的穴位,让她昏睡了。
后来把她送到竹屋后,他就收到了轩辕辰的讯息,他只得将她匆匆搁下,结果,他一转身,不想她却那么快就醒了过来,不仅醒了过来,还趁机架走了马车,若不是少施茹突然找到他,他真的不敢想象后果……赫连墨那嗜血的眼神,他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她就真的这么冲动么?
——
君北端着药吹了吹,看着她心不在焉的似乎在用力的回忆着什么……
“别想了,先把药喝了……”君北拉过她的手,温柔的声线里含着一丝难以明喻的情感。
淳于香这才被抽出神识,她怔怔的看着君北,他仅仅身着一件普通的宽袖长衣,头戴羽冠,不饰半分奢华。然而那与生俱来的风度气质,却透过他的一举一动,展露无疑。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喝?”看完,淳于香抬头一扫眼底的茫然却很奇怪的问道。
“这是安神汤,你太累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办法把实情说出口,其实,他无须隐瞒,也无法隐瞒。这一刻他的凤眸藏不住慌乱。只是别开头不去接受她的审视。
“我……爹……呢?”良久她一字一句的问道。
“在隔壁……”
君北话音未落,淳于香便先开被褥冲了出去,甚至连鞋袜也未来得及穿戴,她跑到隔壁,入目的场景差点再次让她晕过去。
只见少施规规矩矩的跪在竹榻前,低头抹着眼泪,而娘亲则脸色惨白面无表情的看着竹榻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一种不安的情绪由心底慢慢升了起来,突然她感到一种彻骨的寒冷,她的嗓子突然被什么硬块堵住了,淳于香哽咽地走近那张竹榻,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她有些颤抖的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泪水包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泪眼模糊的收回手,泪开始大颗大颗的抖落在她的手背,她忍着即将崩溃的情绪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她父亲,端详的面容,头发总是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淳于香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仔细的看过自己的父亲,这一刻她才觉得原来他那么苍老……
一股热流从心脏的中央如同潮汐一般涌现了上来,“他会醒过来的是吗?”
她结结巴巴,语不成句,那断断续续的话语飘在如死亡般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更为势单力薄,底气不足。
君北闭上了双眼,浓厚的双眉微微踅起,半晌,当他再低下头来,睁开眼睛,落回淳于香身上的时候,目光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他轻轻说着,“能醒过来……但是……”但是只会是昙花一现。君北忍了下半句未出口的话,他怕淳于香受不住打击,再一次晕厥。
“什么但是?”淳于香回过头,看着儒雅俊逸的君北一瞬不息的问。
“但是,却是回光返照……刚才轩辕哥哥已经给爹爹吃了保心丸,而且输送了他很多内力,却效果不佳,爹爹年迈外对药力的吸收缓慢而且哪一箭射中了要害,轩辕哥哥已经尽力了!姐姐,接受现实吧……”
少施显然比淳于香更加的沉稳淡定,只是面无表情。
“不会的……你们骗我,是不是?”淳于香再次失控……
突然床上的人咳嗽了两声,淳于香立刻回过头一个转身,她“扑通”一声跪在淳于恭的床前,然后一步一步的跪过去,“老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该死……真该死!”
淳于香的举动让所有人都一震,沉默攫住了所有人的呼吸,空气沉重得仿佛要凝结。
君北想过千百次她受伤的表情,可是也不由得为惊颤,他忧心匆匆的看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又抬头挺胸的接受着众人的责备,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