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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倒是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弦外之音:“莫非血彰觉得徐州在操手中反倒是一件坏事?”
面具文士说道:“若刘备当真取下河内,只怕下一步便会逐步进去关中雍凉之地尔;届时不仅主公退路全无,北方的刘备和南方的孙坚刘表更会让主公陷入到腹背受敌的境地。”
郭嘉倒是不觉得事情有这么严重:“李仇,纵使刘备能取下河内郡,想要取下关中雍凉之地只怕也并非易事吧?至于荆州刘表此时正与孙坚在僵持之中,想来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有余力顾及到主公这边…。”
“简直就是荒谬。”面具文士冷笑道:“洛阳如今的守军不过数千人而已,若刘备当真想取,仅凭并州关羽便可得手;只要关中一失,被阻断开来的雍凉之地只怕便难逃刘备之手尔。”
郭嘉还想再和面具文士争辩,却听到曹操忽然挥手道:“罢了,便依血彰之策行事吧。”
听了曹操这话,郭嘉倒是不禁有些奇怪:毕竟在他的认知里,眼前这位主公兼好友可不是一个会轻易妥协的人;应该说有些时候他甚至和自己有些像,是那种为了胜利不惜冒险一搏的绝世枭雄。
“血彰,你先下去吧,待明日操便会聚齐诸将商议此事。”曹操挥了挥手让面具文士退下,而一直都没有说过的贾诩和司马懿也随即对着曹操拱手行了一礼,然后才和面具文士一同离去。
眼见面具文士等人已然走远,郭嘉这才向曹操问道:“孟德,为何你如此轻易便答应放弃徐州?眼下我等虽处于劣势,但并非无可胜之机啊!”可以说像退守这样子的事是天生喜欢冒险的郭嘉所最不愿意去做的事。
看了看一脸不解的好友,曹操不由得叹了口气:“奉孝,自操与刘备开战以来,你可记得如今已过去多久了?”
郭嘉想了想,随后说道:“已有数月,但不足一年。”
“不足一年…原来也并非过去了很久啊…。”曹操幽幽地说道:“既然只是数月,为何元让妙才等人皆已离我而去呢?”
郭嘉一怔,随即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哀伤的神色。
曹操苦笑了一声:“操何尝不知奉孝之计甚有道理?但若再与曹性对碰,操只怕麾下诸将难以匹敌啊!”
‘看来孟德当真是被妙才元让等人的身陨给影响了信心。’虽然已经明白了曹操的担忧所在,但郭嘉还是忍不住道:“纵是我等退让,来年岂不是仍旧要和刘备分个高下?”
曹操缓缓说道:“操正是因为不想再让麾下大将再遭惨死,因此才欲与刘备来一场大战!”
眼中的目光似乎又再度变得坚定起来,曹操随即继续说道:“曹性固然勇猛,但一将之力又岂可与千军万马匹敌?既然将不能胜,操便以兵胜之!”这话说得极为坚定,显然曹操放弃徐州也不光是听了面具文士的话才作此决定。
郭嘉不由得皱眉道:“只是以虎豹骑全灭的情况来看,刘备麾下也定有精锐之师。”
“哈哈!”就在此时,曹操忽然笑道:“奉孝,莫非你当真以为虎豹骑便是操麾下最强的部队?”
郭嘉先是一愣,随后目光便已看向了曹操的四周。而当看到曹操四周已然是空空如也之际,郭嘉这才恍然大悟道:“孟德,想必恶来和仲康早已在数日前便已返回许昌了吧?”
曹操笑道:“不错,看来奉孝已然明白了操的意思。”
郭嘉此时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难怪当日江华提出重建虎豹骑时孟德会坚决不允,想不到原来是因为‘他们’。”
“不错!”曹操先是点了点头,随即脸上已然露出一丝无比阴森的笑容:“子和文烈之仇,他日操自会在刘备身上加倍讨回!”
第二百五十六章前来拜访
——
待面具文士三人走出府外时,原本还是烈日当空的蓝天已然多了一丝昏暗,显然这一次议事又花了不少时间。而在稍稍远离了城守府的距离后,面具文士方才开口道:“仲达,说说你的看法。”
虽然这话问得有点没头没尾,但司马懿却仿佛明白面具文士究竟要问得是什么一般:“学生愚钝,未能领会师父此举的深意。”
面具文士忽然停下脚步,随即便已回头看向了司马懿:“你不是愚钝,只是不敢说而已。”
司马懿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尴尬,随后方才恢复镇定道:“恕学生斗胆问一句,莫非师父与曹司空当真用不共戴天之仇?”称呼居然是‘曹司空’而不是‘主公’,可见司马懿心中也没把曹操当成自己的主子。
司马懿此话一出,一旁的贾诩脸上不禁有一丝讶色一闪而过,至于面具文士则缓缓说道:“仲达,你先回去驿馆等候,为师要与文和在这城中走走。”
“是,弟子遵命。”虽然面具文士没有回答,但司马懿心中却已有了一丝明悟;当下他便拱了拱手,随即向着驿馆方向走去。
待司马懿走远后,站在面具文士身旁的贾诩方才笑道:“文优,你这徒弟果真不简单啊。”
面具文士毫不谦虚地说道:“仲达才智的确非同小可,假以时日其成就绝不会在当世任何一位谋士之下。”
这评价极高,但贾诩却没有反对,随即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文优,难道你不觉得曹司空今日回答得太过爽快?”
面具文士问道:“某倒是不曾看出曹操有何不妥。”
贾诩缓缓道:“若放在平日,文优今日所言自然是天衣无缝;但虎豹骑方才全灭不久,若说曹司空依旧有如此信心击败刘备,此事倒是未免有些牵强。”
面具文士道:“文和莫非忘了还有‘他们’存在吗?”
贾诩先是一怔,随即脸上已然露出明了的神色:“原来如此,看来曹司空果真是打算不惜一切奋力一战尔。”
面具文士道:“如此更好,省得某与那郭嘉多费唇舌。”
“郭嘉确实不容小觑。”贾诩沉吟道:“虽然文优已然促成了此战,但想要在战中动些手脚只怕不太容易。”
面具文士摇了摇:“文和差矣,某本就不打算干扰曹刘决战。”
贾诩先是一愣,随即已然笑道:“想不到文优倒是深谙人性。”
面具文士不急不慢地问道:“文和此话何意?”
贾诩笑道:“有了文优今天这一劝说,郭嘉荀彧等人必然会在决战前对你多加戒备;因此与其再做手脚,还不如静观其变。”
面具文士点了点头:“文和所言正是我意,那郭嘉等人只怕会以为某欲在大战中横加干涉,殊不知某之手段却尽在战后。”
贾诩忽然问道:“文优,你便如此坚信刘皇叔能战胜曹司空?”
面具文士道:“文和可知曹性此人?”
贾诩点了点头:“此人早已名动天下,想来此时只怕早已无人不知。”
面具文士缓缓道:“夏侯惇、夏侯渊、曹纯、曹休皆是败在此人手下,在某看来,此人实乃曹操的命中克星。”
“命中克星?”贾诩笑道:“想不到文优也想此等虚无缥缈之说。”
“无所谓信与不信。”面具文士缓缓道:“司马徽已然开始派人宣扬卧龙凤雏之名号;若某再不加紧,到头来只怕会功亏一篑。”
听了面具文士这话,贾诩倒是不由得陷入到沉思之中…。。
——
建安三年【汉198】年冬,在面具文士的建议之下,曹操最终决定放弃徐州;只不过在放弃的同时,他还把徐州所有的府库钱粮尽皆带走,如此一来当曹性看到空空如也的徐州府库之际,这位脾气向来挺好的银河射手也不由得指天问候着曹操的全家老小。
虽然徐州被洗刷一空,但这样也导致了当地民心对刘备的快速依附;特别是当曹性派人宣扬刘备的仁政后,原本对曹操就有些不满的徐州百姓当即便热烈地拥戴起了刘备这位新主人。
而随着徐州落入手中,当日就曾多番向曹性示好的陈珪父子也终于来到了刘备帐下;虽然这样并不代表打败曹操会变得很轻松,但至少也叫作向前迈了一大步。
而在徐州入手的同时,从辽东出兵攻打幽州的公孙度也败在了张飞的手下。虽然张飞手下没几个谋士,但公孙度这边也正好是这样;如此一来的话,只能正面作战的公孙度自然不会是张飞的对手。
至于河内郡方面,为了能够争取时间派兵进驻徐州,刘备干脆对曹操派兵进驻河内的举动视而不见;而反过来曹操也没有再出兵前往徐州,双方在此时此刻似乎形成了一种十分诡异的默契。
虽然今年的战事进展过程颇有些出人意料,但不管如何,刘备这边最终还是获得比较让人满意的结果;反观曹操这边,这一年就真得算是诸事不顺了。
先是夏侯惇、夏侯渊等大将先后身陨,随即原本用来拖延对方进攻徐州的妙计也因为张扬的身陨而再度落空;可以说曹操这一年简直就是流年不利,因此刘备一方对明年即将到来的决战倒是颇有信心。
纵使曹操如今已处于劣势,但曹性心中却已然不敢有半分轻视:毕竟这位对手可不是那些寻常的诸侯,除非能将对方赶尽杀绝,否则日后的祸患也一定不会小;因此在返回冀州之后,曹性不仅没有半分放松,反而每日都加紧练兵以及锻炼自身的技艺。
在经历了将近一年的连续战事后,曹性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国时代的文臣武将大多都是‘老来得子’:常年在外征战又有谁能有空去陪伴娇妻生儿育女呢?因此曹性倒是很庆幸自己早早便已有了一双儿女。
就是这样,建安三年便在双方的积极备战中成为了过去。而就在曹性准备在家中和妻儿徒弟一同过一个欢乐的新年之际,从许昌送过来的一封急报顿时便让曹府中的欢乐气息减弱了不少。而这封急报的内容也十分简单,无非就是把一个惊天的噩耗告知给曹性知道——蔡邕病逝了。
在得知这个惊人的消息后,原本还在府中欢声笑语的蔡琰当即便已泣不成声,整个府内的欢喜气息更是被完全地扫之一空。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曹操答应派人把蔡邕的遗体送回邺城,同时还会让天子派使节前来吊唁。
眼见好不容易的一个快乐春节又忽然充满了悲伤的气息,曹性在无奈之下也只好选择了接受现实。就在新一年的二月,曹性便在邺城外十余里处为蔡邕举办了一个风风光光的入土仪式,随即自己更是不断劝慰妻子蔡琰,希望她能早日从悲伤之中走出来。
而在这件事情过去后,已然从各地征召了不少兵马的刘备便准备亲自率领大军与曹操一战。这一战可谓是决定未来数年内中原的霸主地位,因此纵使正在交战之中的刘表以及孙坚也不由得停下了手脚,继而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大战一触即发的中原之地。
建安四年【199年】三月——南阳郡邓县
作为荆州之主,刘表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文治方面却确实了得;因此纵使和孙坚连续大战了一年,荆州各郡却依旧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由于心系中原即将开始的曹刘大战,原本正在南方打得火热的两大诸侯也终于暂停了战事。在去年纵使兵甲来往甚密的南阳郡,如今也开始稍稍恢复了一丝宁静。
就在这一天,数名陌生的外地来客忽然骑着快马疾驰在邓县之外的小路上。为首一人不仅身材高大而且相貌俊美,让人一看便知不是平凡之辈,只可惜这人如今却是身穿简朴的长袍,看上去倒是和他那带有高贵气质的容貌不太相衬。
“公瑾,此行委实太过冒险,不如还是由我代劳吧?”说话的人长着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