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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颜轻笑道:“够了没?”
木槿星眸微飏,伸出藕段般的白嫩臂膀吊住他脖颈,咕哝道:“不够!我要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
明明已经在一起,却还说要“在一起”。
如此娇嗔的邀宠……
许思颜受宠若惊,却不胜苦恼,“娘子,你禁不住……”
木槿恨得牙痒,搬过他的唇上重重亲吻,纤纤手指已拨弄向他火热的身躯。
如扑面而来的烈火腾地烧起,一直苦苦克制的欲。望瞬间翻滚如沸。
他如玉面庞顷刻泛起红潮,低低呻。吟一声,愠道:“小槿,别招惹我了……”
“不招惹你?那招惹谁?”
木槿顽劣地在他唇上一咬,反手揽住他,已跨身坐了上去。
两人几乎同时一颤,木槿更是苦楚地呻吟出声。
可听入许思颜耳中,却宛若天籁之音;何况娘子破天荒头一次如此主动地奉上自己,便是再强忍耐力也瞬间破功。
“小槿,轻一点。”
他苦笑着,屏住呼吸调整两人的体位,让她缓缓将他包围。
温暖紧窒的感觉如此美妙,令他微微地眩晕,却舒适地长长吐了口气。
木槿红霞满面,看着夫婿健硕修长的躯体,微颤着手脚试着动作。
可惜她的聪明灵巧似乎全用在那高超的武艺和聪慧的头脑上了,床。第间她一如既往的笨拙。
许思颜又是吃痛,又是好笑,看她憋着气手忙脚乱无所适从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失笑出声,张臂托住她臀部,让她微抬起身,才将身子向前一挺。
“呜……”
木槿猝不及防,颤着身子差点哭出声来。
湿润滑腻的身子被他猛地贯穿,强烈快意里伴着一阵钝痛,令她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不由倾身半伏于他身上,似要抽身离去,偏又恋恋不舍。
欲拒还迎的姿态,平白多了几分娇媚可爱,却令下方的夫婿愈发难以忍受,抱住她的胯部一次次拉下,自己却奋身挺上……
这体位不容易伤及胎儿,却能探入极深,深得木槿禁不住失声痛呼,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雾气腾腾,被他大力冲撞片刻,便大颗大颗滚落泪珠来。
许思颜心疼,只得顿下身来拭她的泪珠,又捏捏她的耳垂,柔声问道:“很不舒服么?停下可好?”
木槿摇头,伏在他胸膛前,温温的泪水打湿他的肌肤,却软软地答道:“不舒服。可我不要你停下。思颜,我喜欢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你和我像双生树一下纠缠于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像永生永世都不会分开一般。”
许思颜抚她光洁的背,感觉她柔顺依于自己的柔软身躯。
她寻常要么装呆扮傻,像敛着刺的刺猬,憨憨蠢蠢似乎觉察不出疼痛,觉察不出任何人的攻击;要么精明锐利,像将周身的刺竖起,随时准备扎向敢于欺凌她的一切人或事。
可此刻,她偏像一只拨光了刺的刺猬,全无防备地坦裎于他跟前,由他珍惜爱护,或把。玩逗。弄。
成亲五年,圆房两年,相爱……相爱了不知说不清多长时间,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她已此倾心倾意地依赖着他,仿佛他不小心往她心口扎一根针,便能轻易将她一针钉穿,钉死。
他忽然间说不出的满足和开心,低低道:“嗯,既然你喜欢,那便这样吧!我总会陪着你,永生永世也不分开。”
木槿抚摩他宽宽的肩,长发柔滑地顺着他的胳膊垂落,继续道:“那日猜到从悦要对付你,我好像快要疯了。一想着你可能会死,可能会永远离开我,我觉得我的心像是被人挖掉了一块,又像是长在我身体里与我密不可分的另一个我正被血淋淋活生生地从我身上撕裂,扯开。我又痛又害怕。”
许思颜眼眶一阵阵地热着,却再说不出一个字,只坐起身来,将她揽于怀中,再次亲住她。
唇舌交错,气息相缠,他凶猛地吸吮着,掠夺着,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然后与自己长做一处,永世不离。
怀胎这么久,他第一次觉得这孩儿着实有点儿累赘。它阻碍在他们中间,让他没法尽兴地揉搓他的娘子,将她揉入他的骨血,让他们合作一体。
哪怕,此刻他们已经合二为一,总似觉得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他竭力地深入她,从身到心,听她破碎却欢愉的呻。吟,看她狸猫般攀紧他,用更深切的热情回应他的热情。
若不是她怀着身子,他简直要活吞了她;可惜他现在不得不顾念她的苦楚。
他将她抱在自己身上,不容她乱动,捉了她腰肢缓缓研磨……
强烈的快意在肉体与肉体的挤压和摩擦里蓦地奔涌如潮,木槿浑身哆嗦,却贪恋之极,终于完全忘了往日的害臊和羞怯,依着他的教导轻旋慢转,然后寻着自己最敏感处重重地蹭磨,贪婪地向他火热坚硬的身体汲取着快乐,求他配合着给予,由他最大幅度地开发那神。秘之地所能给予的最大快意。
“思颜……思颜……颜……啊……”她零零落落地唤着,破碎得完全失了声调。
强烈的酥麻感终于伴随着极致的愉悦从一点蓦地涨起,如焰火般炸开,直冲卤门。
木槿失叫出声,却连自己声音也听不到了。她的身体仿佛失了重般飘浮起来,连心都随着飘荡,只随着他的动作在另一个广袤无垠却美好无边的绝美世界里翔舞欢腾……
若世间真有天堂,无疑她已被送入天堂的最美处。
“小……小槿……”
觉出她持久的阵阵收缩,许思颜吸着气,忍不住地失声唤她,将自己重重地送入他所能送至的她的最深处。
天地如此绚烂,他们仿佛戏逐于七彩云霞与明媚百花间,同时攀援至高山之巅,共尝那难以言说的人间至乐。
木槿别处强悍,独床。第之间娇弱得不堪一击,往往许思颜尚未尽兴,她那边已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许思颜欲要尽兴,木槿便不得不蹙眉强忍苦楚,每每被折腾得脸色发白,筋疲力竭。——这样的勉强承应,倒与他以大欺小凌虐她相似了。
他们着实都未料到,最和谐的一次鱼。水之欢,竟会在木槿六个月身孕时不期而至。
许思颜满足之极,却又怕伤及胎儿,缓过神来,便先去察看木槿动静。
木槿罕见的没有如鸵鸟般往衾被里闪躲,只如醺醉一般酡红着脸凝视着他,双眸亮汪汪如一潭清水,浮着些微未曾褪尽的情。欲色彩。
她未着寸缕,光。洁的身躯坦然地裸。呈于夫婿跟前。虽因怀孕有着浑圆的腹部,令她的身姿不复往日曼妙,可她的双臂纤细洁白,胸。部饱满挺。翘,几处吻痕和啮痕泛了上来,如一枚枚随风拂动的细碎花瓣,反而更加诱人;
她的双腿修长紧致,此时柔软地伸于锦衾间,若干暧昧的湿痕顺着腿根沾染到衾被上精绣的百合花上,那百合花便格外地妩媚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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笏满床,细数南柯梦一场(一)
更新时间:2014…2…9 1:37:34 本章字数:3224
许思颜喉咙间不觉又有些干涸,忙收了绮念,柔声低问:“还好吗?”
木槿握住他的手,眨了眨眼,微哑着嗓子低低答道:“大郎,我很好。睍莼璩晓”
雪藕般的一段臂膀上,一处浅红的胎记清晰可见,似圆非圆,两边微凹,如一枚展翅的蝶,又如一朵盛绽的木槿。
许思颜亲了亲那胎记,微带嘲弄看着她,“要不,再来一次?”
木槿侧身伏到他怀里,“不要!焘”
许思颜微笑着拉过锦衾覆到她身上,柔声道:“那还不盖上棉被呢,看冻着!”
木槿道:“你既移不开眼,便让你看着,好好看清楚我的模样,永远记心底才好。”
许思颜才知这小狐狸竟也早将自己神色尽收眼底桫。
原来,失态的并不只是她一人。
他苦笑一声,“那是自然,我早已将娘子牢牢记心底,时刻不敢忘怀!”
木槿微微低了眼眸,轻声道:“记得两年前你补我洞房花烛夜,曾说过一直到老都和我在一处;方才也说,要和我永生永世也不分开。那么,你会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着我吗?”
二人屡经风波,屡历艰险,早已彼此恋慕,夫妻情深。只是木槿今日说的喜欢,分明又与往日的喜欢不同。
盼着从身到心的合二为一,宛若血肉相连,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木槿找他要的,是那样深入骨髓的似海情深。
许思颜正要应下,见她难得的满目柔情,又禁不住逗她道:“若你一直如今日这般勇猛,我便像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你。”
木槿的脸又红了,这回却是又羞又气给憋的。
许思颜已披衣下床,笑眯眯道:“若娘子喂不饱为夫,说不得就要另去找小娘子喂饱为夫了!”
木槿抓过枕头用力掷他,他轻松接过,笑道:“谁让你不争气呢?”
木槿鼓了鼓粉嫩的小嘴儿,愠恼地别过了脸。
许思颜扣好衣带走近瞧时,却见她伏在锦衾中发怔,眼睫湿湿的,眼圈已经泛了红。他不觉失笑,“还当真了?放心,便是为夫敢有这个心,只怕这满后宫的女人也被皇后威风慑,不敢亲近于我。”
木槿便看向他,“那不知……你又是怎样的心?”
许思颜见她用情至深,再不复当年一夜见他便能下定决心逍遥而去的潇洒模样,心下又是欢喜,又是得意,却恐小妻子恃宠生娇,越发爬到自己头上,遂只笑道:“我还能怎么想?你只看我这两年可曾碰过别的女人?若非喜欢你,还肯这般委屈我自己?”
木槿若有所失,懒懒卧在床上,不甘般咕哝道:“原来……没碰过别的女人,还是委屈你了?”
仿佛比父皇萧寻对母亲夏欢颜的那份深情要薄淡许多。
木槿很惆怅。
可惜许思颜说的原也没错,她在某方面的确太无能了些。
比如,此刻她很想咬他两口,却已筋疲力尽,不满地嘀咕几句,便偏着头沉沉睡了过去。
许思颜待她熟睡,替她掖好被角,方才踏步出去,吩咐明姑姑等留心侍奉,待醒了再入内替她收拾更衣。
临行回看,绣帷低垂,珠帘摇辉,琉璃屏晶莹流光,白玉鼎香烟袅袅,云鬓翠鬟的宫人屏息静气,悄悄在外守候侍奉。殿下花木葳蕤,木槿花抽出了新叶,翠色盈盈;待他的木槿产下麟儿之时,想必正是一树繁花的时候。
唇角便有温柔笑意无声溢出。
便是天下在手,江山无限,他所能期许和守护的,原也不过这小小一方天地。
娇妻携手并老,儿女承欢膝下,所有父亲得到的或不曾得到的,都将在他这里圆满。
不论……未来还有多少的艰辛与险阻。
--------------纵挣得金满箱笏满床,逃不了三尺黄土梦一场------------
武英殿,已有数人静静候着。
许思颜端了茶盏在手,却没有喝。
他问道:“去接楼小眠的车舆已经出发了?”
已经调任大理寺卿的原太子府丞魏非答道:“回皇上,瑶光殿那边传出皇后令谕,宫中便已派人出了车舆及太医。”
上午涵元殿一场变故,宫中无人不知临邛王与卫相居心叵测,文武官员更知二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从此声誉扫地,这辈子的前程,只怕是完了。
与此相对的,皇后拖着六月身孕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