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东阳笑:“你的口气怎么像开大会一样?这是在家里边,大家随便一点嘛。”
陈漠军说:“唉,习惯了办公室,回家了反而不知道怎么过了?”
亚里笑说:“这个容易,你拜我为师吧,我刚好是倒过来,上班的时候像在家,在家才像是警察,谁都听我的。”
维维帮父亲说:“亚里叔,你先拜我为师吧,我教你跳舞。”说完,一席人大笑。
多里昆端起一杯酒:“局长,我、我不会说话,我就想和你碰一杯。”
李东阳端杯道:“好,话都在酒里。”他不知道怎么突然也想喝酒。
刘保山也举杯:“局长,好长时间没喝你的五粮液了,年年有今日,月月有今朝,我干了。”
李东阳笑:“哈哈,要是每月来喝五粮液,那我可供不起。来,大家别光顾喝,吃菜呀!”
谢医生给不喝酒的马赛夹菜:“小马,看来对我们南疆的口味也习惯了,多吃点!”
马赛拘谨地说:“不用客气,谢大姐,我自己来。”
李青不高兴了:“你才多大呀,叫我妈大姐,那我不得叫你大叔啦?”
亚里一口酒要喷出来,赶紧用手捂住。
“不是,不是,我、我是听陈队长这么叫,也就顺口……”马赛一脸尴尬。
谢医生望女儿:“青青,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
“我没怎么他呀?”李青做了个鬼脸:“喂,马赛,等下我要拜你为师呢,听说你会修电脑。”
马赛哭笑不得,亚里总算缓过劲来:“马赛,你别想当大叔,连个大哥也没落下。”
李东阳一边跟多里昆碰杯一边转头道:“别光顾说话,小马,在我家不用客气,爱吃什么,多吃点。”
马赛一下子感觉自己成了和李县城维维差不多的小孩,他也不愿意在吃太久,三两下把碗里饭扒光:“我吃饱了,局长,谢、谢阿姨,你们大家慢吃。”
“这么叫还差不多。”李青也起身,“来,我也吃饱了,反正你不喝酒,帮我看一下电脑。”带马赛离开餐桌,
维维也放下碗:“我也吃饱喽,我也要去看电脑。”
刘丽望走向房间的马赛和李青,拉住维维道:“你会看什么电脑,你看电视去。”
*
“你好,我们又回来了!前几天住的房间还在吗?”
白晓莎拎着行李和摄像记者一行人走进他们经常入驻的古丽宾馆。
总台小姐:“在,这次要住几天?”
“只住一晚上,明天要回去喽,对了,请帮我们预订明天去乌市的机票。”
白晓莎办了手续,抢先来到自己的房间。踢掉鞋子,光脚踩在地毯上,倒了一杯水,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号。
“喂,我到南疆了,哟,对不起打错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她以为打错了,又重拨了一次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的号码,这次却是一个大姑娘的声音。
“这不是马赛的电话吗?”白晓莎这回坚信自己没错。
“是马赛的电话,不过他现在没空,你等会再打来。”对方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
白晓莎一脸愤懑,将手机往床上扔,另一只手上的杯子也掉了。
与马赛在南疆重逢,在白晓莎看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尽管在乌市分手时,她感觉很委屈,但冷静下来,她又认为马赛是对的。这才像个有主见的男人,如果什么都听自己安排,那这种男人多窝囊?再一个,两人都还年轻,她没想过要马上结婚,犯不着要非做同选择不可。这也是她几次见马赛都不愿意谈及感情的原因,当然了,她主要还是再跟马赛轻劲,等待马赛暴发。不过,她没想到马赛会自卑,会把自己的电话交给一个大姑娘接听。
*
维维玩疯了,听到到手机响,才想起捡到马赛的手机忘记说。她接了白晓沙的第一个电话后,把手机交给出房间给马赛倒水的李青。
“有麻烦了,不是软件问题。”
马赛的确很忙,把李青的电脑硬软件检查了一遍,发现问题不小。
“那是什么问题?”李青把一杯搁到马赛面前。
马赛一口喝光水:“可能是硬盘坏了。”
李青叫道:“那怎么办,是不是我里面的东西全都要丢了?”
“有些可能保不住了,不过大部分能找回来。我帮你重新分下区,等你换了新硬盘,拷过去就行。”马赛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在键盘上跳动,李青羡慕地看得有些入迷。
“什么时候我也像你这么快就好了?”李青的声音非常温柔。
马赛不自在地放慢敲击键盘的速度,扫了一眼手表,像是想起什么,腾出一只手摸裤袋,接着紧张地站起,两只手都去摸口袋,口中惊叫:“咦,我的手机呢?完了,肯定是刚才摔了一跤丢了。”
“是不是这个?”李青笑盈盈地拿出手机。
马赛像抢一样拿过手机:“啊,你、你捡到了,啊,谢谢!”
“是维维捡到到,你去谢谢她吧!”李青坐下说,“刚好有你一个电话,是女的。”
“你怎么……唉,她还说什么了?”马赛面带愠色地扭头。
“她问是不是你的电话,完了就挂了。”李青睁大眼睛看着马赛,“喂,你生气了,对不起啊,我怕你忙不过来才接的。”
“没有,刚才打错一个命令,又得重来,快分好了!”马赛低下头,手又开始敲击键盘。
李青又问:“是你女朋友吧,看你紧张的?”
“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了。”
“哇,分手了还有联系呀?”
“毕竟还是朋友嘛,哎,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
“去你的,又来卖老。提起来肯定伤心,不问你了。”
“至少不是什么开心事儿。”马赛从座位上站起,“好了,任务完成,你还可以接着用,不过偶尔会死机。要想彻底根治,那就尽快换硬盘。”
李青也起身:“你哪天有空?跟我去买硬盘。”
“这可说不定,我们陈队长最讨厌看见我们有空。不过你有空说一声,我抽时间吧。我走了。再见!”马赛急急忙忙出了房间。
李青一脸失落地望着房门。
*
灯光柔和的咖啡厅内,三五成群的沙发围着圆形的玻璃小几,没有几个人,吧台后的几个年轻人在轻声地聊天。白晓莎面前放着一杯奶昔,用吸管轻轻搅动,不时抬眼望着大门,看到马赛的身影随即把脸转到一边,装着若无其的样子。
“这地方不错,呵呵,反差太大了,有点儿恍若隔世的感觉。”马赛在白晓莎对面坐下,目光有些躲闪。
白晓莎冷冷地:“怎么,局长千金没带你来过?”
马赛望她笑:“人家高中没毕业,而且和我今天是第一次认识,我修电脑手没空,所以电话是她代接的。”
“哼,高中生,好像我也曾经是高中生。”白晓莎脸色稍缓。
马赛笑得更开心:“嘿嘿,这是我到南疆后,最开心的一天。”
白晓莎白眼道:“你当然开心啦,认识了局长千金,恭喜你。”
马赛突然变得很伤感:“唉,开心的是你醋意大发,我以为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
白晓莎眼睛发红:“别跟我假惺惺了,我到南疆这么多次,你陪我几天?”
马赛脑袋碰在桌子上:“我实在是脱不开身,领导又是一个死脑筋,要求我们像军队一样,我都不敢跟你说,前段时间,我被安排去种地呢!”
“种地?有没有搞错?没听说警察还要种地!”白晓莎叫出声来。
马赛一脸苦笑:“后来我才知道,局里每个人都要过这一关,自留地,前两年整个系统的工资口粮还要靠这块地呢!”
“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你、你巴巴从乌市跑来,就为了跑这儿来、来种地?”
“现在不种了,今天队长正式让我回来参加办案,嘿嘿,当警察才刚当出一点味道……”
“不种地就满足了?我不信,不当警察你就活不下去?”
“这是两码事,我想过的,我和你一块呆在乌市,又怎么样?一两年后结婚,完了生孩子,生完孩子养孩子,孩子大了给他带孩子,到最后你去公园跳舞,我在旁边打太极。你说,这样过一辈子有什么意思?”马赛很高兴白晓莎再把他们的矛盾提出来,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已经想明白。
“想得美,我才不结婚那么早,你跟别人结婚生孩子去,什么孩子大了给他带孩子,我宁可去死!”白晓莎也露出笑容。
“就是嘛,既然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趁现在年轻,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管有成绩没成绩也算轰轰烈烈过,至于你在乌市,我在南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白晓莎反应让马赛兴喜过旺。
白晓莎突然没了笑容,幽怨地说:“说实话,我是狠不下心。哼,看你一个人在南疆怪可怜,让你保留一点希望好了!”
“谢谢,哦,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你把耳朵伸过来。”
“什么事你说呀,这里又没几个人。”
马赛故做神秘地:“隔墙有耳,小心为妙。快点,快!”
白晓莎把头靠近,马赛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白晓莎嗔道:“警察耍流氓!”
第八章
1、
站在二十一层楼的窗口,阿布杜拉往外看,他看的是天空,高高地仰起头,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似乎害怕看到天空下面的景色。乌市是汉人的城市,高楼大厦挡住了清真寺尖尖的塔顶;满大街的异教徒,连维族人的打扮和汉人也没什么区别,尤其一些穿着露骨的维族姑娘,更让他咬牙切齿。所以,尽管南疆是他的伤心之地,他每年都要回去住上一段时间。
“会长,菜凉了,我去热一热吧?”凯日进门有十几分钟了,阿布杜拉还在看天,
“又要下雪了,今年的雪真多啊!”阿布杜拉终于离开窗边,走上炕床,炕床的毯子上摆着两盘小菜,一碗羊奶,几只烤馕。
凯日走近炕床说:“是啊,今年乌市真怪,都快五月份了还下雪。”
“要是南疆也有这么多雪那就好了!”阿布杜拉撕开一只馕,就着小菜地吃起来。
凯日本想拿菜去热,见他吃得津津有味,不再吱声。
“能这么吃,比在共产党牢房里强多了!”阿布杜拉边吃边感慨。
“那是,那是。”凯日几乎每次吃饭都听他么说。阿布杜拉的节省让人难以忍受,在凯日看来那不是节省,是不会花钱。就说他所站地方,表面看和普通维族民居没什么两样,一点感觉不出是在二十一层的商厦上,但为了做成这个样子,花掉的钱可以在地上建十间同样的房屋。
“你有什么事?”阿布杜拉吃饱了。
凯日迟钝地说:“啊,啊,会长,你看和库的事定在什么日子,我、我通知他们。”
“我们在和库的展览馆什么时候能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