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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饭强压住火气,“你的讲!”
王警长扯着猪饭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说:“李、元、文,跟孙寡妇花姑娘的干活!”
“八格!”猪饭抡起拳头生生把桌子上的茶缸子砸成瘪茄子。
话说老铁带着王警长的面授机宜,马不停蹄来到二十一里堡,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德旺就安排人动起来了。这时天已擦黑,二人来到子牙河边的树林子,只见小德子等人已经刨出来埋在地下的木箱子,见德旺走来,小德子直起身子,“师父,刨出来了,还怎么着?”
德旺看看老铁,“打开。”
箱子打开,里面满当当的全是炸弹,上面就是何太厚寄存的标语传单。德旺抓了几张传单,稍顷,又取出一颗手榴弹掂了掂,“下本就得有点分量,这个也搭上。”
德旺把两样东西小心揣进怀里,站起身对老铁说,“你赶紧忙你的去吧,我这儿保证不会出半点差错。”
老铁说了声,“掐准钟点,你跟紧了。”说罢,一个箭步没了踪影。
绝不是故弄玄虚,老铁真个是身手非凡,一袋烟的工夫就进了独流镇。据说,练家子夜行是门功课,老铁的功力虽没有神行太保戴宗那么玄乎,平川夜行百里无需加餐进水却是真的。抗战英豪万万千,没点真玩意儿也不会被后人津津乐道。闲话少叙,转眼见老铁来到孙寡妇独居的小院外头,啪啪一打门,孙寡妇出来了,“呦,老铁兄弟呀,有事呀,快进屋。”
老铁说:“不了,跑了一天,急着回县城交差,我们王队长给你捎来一罈子烧酒,白天没空存在小酒馆了,麻烦你跟我取来,省得兄弟跑冤枉道了。”
孙寡妇带上门,跟着老铁就走,“这是怎么话说的,总让王队长惦记着。”
二人胡同里走着,老铁故意不正经的掐了掐孙寡妇的屁股蛋子,“还不是为了买李先生一个好,赶明儿李先生来了想喝酒,省得你现打现买。”
不知死的孙寡妇美滋滋打了老铁一巴掌,“你们这些挨千刀的,说是买李先生的好,其实还不是惦记着老娘……”这个天生放荡的孙寡妇,趁夜色掩护放肆的跟老铁动着手脚,渐渐隐入夜幕之后。
躲在黑暗中的德旺见孙寡妇随老铁远去,那叫一个敏捷,闪身到了孙寡妇院墙下,他怕门轴出声,连大门都不碰,翻墙跳进院内,稍顷即出迅速离去。端得是:鸦雀无声,神鬼不知。
老铁返回县城天已黑尽,见王警长没在保安队,立马赶到警备队。
王警长正和李元文争辩着,“我能保证小二德子是良民,其实你也知道,他就是乡下一个种地的,顶多逢年过节练练把式。再说皇军在这块地面秋毫无犯,我就算他有不安分的地方,也没有跟皇军作对的理由呀!”
李元文已经被王警长带进沟里,自己往套里钻,“你说孙寡妇是抗日分子,有嘛凭据?”
站在门外的老铁,这时候不进去待到何时,不等李元文话音落地,紧接着喊:“报告”。
猪饭听王警长说老铁盯着孙寡妇去了,没想到这时候回来,真是喜出望外,听到老铁喊报告,马上招呼老铁,“快快的进来,什么情况的有?”
老铁立正敬礼,“报告,孙寡妇那里有情况,我的人手不够,不敢动手。另外,已经查访清楚,有人给小二德子提亲,今天他去对河小刘庄相亲,结果那女的得了瘟疫,躺在炕上只有半口气。小二德子正别扭着呢,回头就遇上小火轮。”
李元文急不择言:“我他妈的不信,日本人猪脑子,好糊弄,我李元文可不是好糊弄的。”
王警长“哼哼”冷笑道:“咱不能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我相信猪饭太君比你高明。”
猪饭这时满脑子孙寡妇,根本顾不得小二德子,不论真假只要从孙寡妇这儿找到一点把柄,就能煞煞李元文的威风,从墙上摘下指挥刀,振臂一挥,“统统的开路,孙寡妇家的搜查!”
李元文见猪饭玩真的,挡在门口阻拦,“别别别,猪饭队长,猪饭少佐,猪饭太君,快半夜了,天亮再说吧。”
李元文这一挡,王警长心里彻底舒坦了,后面的事嘛话甭费了。猪饭愈发生疑,眼珠子一瞪,“天亮的不行,统统独流镇的出发!”
警备队把仅有的两辆电驴子全都发动了,猪饭坐上其中一辆的后座,打发王警长去集合保安队,“王的,保安队的出发。”
王警长应了声“是”,跑到门口对老铁说:“想办法告诉小二德子怎么说。”然后跑回保安队,集合上队伍率先出发了。
两辆摩托车坐上了日本兵,李元文才磨磨蹭蹭推着自行车过来,“还不走等谁呀?”
明摆着就等他了,李元文却明知故问,猪饭也不跟他上论,指指挎斗,“你的坐在这里。”李元文没辙,只好扔下车子坐进挎斗,随即两辆摩托开出大门。
这时,保安队在王警长的带领下,骑着一水的自行车,已经沿着运河大堤出去好几里地了。
警备队除了岗哨基本没有正经管事的了,老铁趁机提着食盒向关押小二德子的囚室走来,看守的鬼子横枪拦住。
老铁冲看守点点头,“猪饭太君让给这小子送点吃的,怕没了活口。”然后从提盒里取出一只烧鸡,“这个的,米西米西。”
鬼子接过烧鸡,一晃脑袋放老铁进了囚室。
蜷曲在墙角的小二德子伤痕累累,见了老铁挣扎着坐起来。
老铁上前赶紧扶住他,附耳如此这般嘱咐一番,最后说:“……咬住死口,小刘庄那头全安排好了,再忍一忍,天亮你就有好戏看。”
小二德子骨头再硬,终究还是个孩子,见了老铁再也忍不住,终于眼泪下来了,“老铁哥,我就怕胳膊上的枪伤让他们发现了,这是在天津让鬼子打的。”
老铁给小二德子擦擦眼泪,“别哭,赶紧把绷带解下来,我带出去。万一发现,就说小火轮上的鬼子打的,不就结了,怎么这么死脑筋呢。”
小二德子闻听也是,赶紧解下绷带,老铁接过来塞进怀里,大声说:“吃饱了说实话,天亮太君就把你放了。……这儿还有一只烧鸡四个贴饽饽,填饱肚子要紧,千万挺住,我走了。”
该交代的全交代了,老铁惦记着王警长那边,出了囚室立马返回保安队,一面看管着那几个铁杆汉奸,一面等候着消息。
正文 二十回逞凶反丢姘头命;臭招再失喽啰兵上
孙寡妇家门外漆黑一片,老铁安排的眼线正焦急不安,忽见车灯射来,紧接着“呼啦拉”
鬼子和保安队把孙寡妇家围了个严实。
不等眼线报告情况,猪饭带着李元文和王警长已经来到门前,示意李元文打门。
屋内灯亮着,孙寡妇听到打门的声音,明知他盼望的人来了,却故意浪声浪调的发问:“深更半夜的,谁呀?”她哪里想到,来的心上人不假,后面还跟着要命的。
李元文没好气的,“我,李元文!”
“我就知道是你个缺德鬼,这都大半夜了,你还想着老娘啊……”大门一开,几束手电筒的强光同时照在她脸上,鬼子保安队一拥而进。
猪饭扶着战刀坐在堂屋椅子上,看着鬼子保安队翻箱倒柜的搜查。
吓得堆萎在地上的孙寡妇,被两个鬼子拖了进来,见李元文一言不发,扑上去抱住大腿骂上了,“你个缺了大德的,犯了哪门子的事,让老娘跟着受牵连呀!”
李元文默不作声,孙寡妇又去抱猪饭的大腿,“太君,俺可是良民呀——”她见猪饭紧盯着自己敞露的胸怀,孙寡妇顺势把猪饭的大腿往怀里拢,猪饭斜视着李元文,伸手摸进孙寡妇的前胸。王警长扭过脸去,神情紧张的注视着搜查情况。
猪饭真会忙里偷闲,转眼扒掉了孙寡妇的上衣,“哈哈,花姑娘大大的漂亮!”说着,抱起孙寡妇就往里屋走……恰在此时,几名保安队员突然诈唬着散开,“手榴弹!”
猪饭“啪喳”把孙寡妇扔地上,“唰!”抽出战刀。
王警长拔出手枪,大惊小怪的制造紧张气氛,“都别动,把住大门,保护猪饭太君!”
猪饭无需保护,横刀架在孙寡妇脖子上,随即两个鬼子下了李元文的枪。
王警长勇敢地冲进里屋,从炕头被格子里取出一枚手榴弹,还有几张传单,双手托着放在桌子上。
猪饭拿起手榴弹看了看,又拿起传单,“尤希,‘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八路的干活,死啦死啦的!”举刀欲砍孙寡妇,王警长急忙拦住,“太君,花姑娘死啦死啦的不要,口供的干活。”回头命令保安队员,“绑起来带走!”
天色大亮的时候,孙寡妇被五花大绑押上桥头,李元文跟在后头脑子成了粥锅,无论如何想不通,孙寡妇如何会是抗日分子。
返城的时候,王警长坐在猪饭的挎斗里,李元文推着王警长的车子,三孙子似的跟着步撵。受到惊扰的乡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远远望着看热闹。德旺藏在人群中,希望看到一个结果。
众人没有白等,终于看到激动人心的场面,结果出来了。自知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孙寡妇,走到桥中央,趁人不备跃身栽进河里,鬼子乱枪齐射,河水泛起猩红的血色。孙寡妇比煎饼秃死的壮观,相比之下,煎饼秃死得窝囊不算,至今还不明不白污气抹黑。
李元文没有跟着回县城,半路驳头去了杨柳青,那里才是他的大本营。
猪饭还不具备限制李元文行动的权利,任凭他竟自去了。
李元文一走,对小二德子的指控,自然成为子虚乌有,当天猪饭让王警长通知二十一里堡,要求“村公所快快的把人领走。”
小德子含泪把小二德子背回家,进屋放在炕上,但见遍体鳞伤硬是挺着不哼哼。
小四德子不忍看小二德子的伤,扭过脸去沉默不语。
德旺亲自用毛巾给小二德子擦脸,忍不住含泪欲滴,“小二德子,师傅让你遭罪了,我……对不起你死去的爹娘啊!”
小德子劝解着:“这怎么是你老的过失呢,都是小日本和李元文那帮王八蛋害的。”
小三德子看师哥伤成这样,再也忍不住了,“我去宰了李元文这个狗娘养的!”说着抄家伙往外闯。
德旺断喝一声:“给我站住,咋呼哪家子!菜狗才乱汪汪哪,咬人的狗不呲牙。老老实实干点正经事,去弄点盐水,看谁家有白布扯一块来!”
小德子催促着,“还愣着,快去呀。”
小三德子撅着嘴跑了出去,小四德子随后也跟着去了。
小二德子慢慢睁开眼睛,“师哥,师哥,快……”小德子扒在二德子嘴边,听明白说的话,站起身跟德旺眨眨眼睛,“师傅你老照看着,我去去就来。”见师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匆匆出门而去。
李三在他媳妇的搀扶下来了,还没进门就嚷嚷开了,“兄弟呀,这都是为了我,才让你遭这么大罪呀!”
德旺闻声迎声扶进来李三,“快别说这些没用的,李三家的,你去烧点老棉花灰来……”
李三打断德旺,“德旺爷,小二德子这么重的红伤,老棉花灰怕是不顶事。我记得你老晒过一张王八血,不知道还有没有?”
德旺猛地拍打脑门,“哎呀呀,瞧我这猪脑子记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