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老爷子始终不说话,他在极力搜寻联系头脑中的存货,在他看来,当今世界上所有玩花活的,还没有出现超越中国老祖宗的人物,一切都是先人的翻版,抗战时期的地道战不也是先人几百年以前玩过的吗。
想到这儿,徐老爷子不由得说道:“嗯哪,这是个大买卖,在这里面看不出甚么名堂了,咱们出去看看吧。”
正文 六十四回破解煎饼秃墓室,组建地下军头目二
出来之后,德旺带领老刘和老何以及两位部长,先察看了塌灰陷落的现场,又来到土地庙看了看,然后站在大堤上仔细观察了一番地形地貌。
徐老爷子说:“嗯哪,差不多是这么档子事,那个日本孩子掉下去的地方,应该是个地下通道的一侧,咱们在地下看到的是另一侧。顺着我的这只手你们仔细瞅好,往左面移动两三步的样子,组织劳力往下挖吧……等会儿,让我再瞄一瞄……嗯哪,往下掘地五尺左右,不是石板就是洋灰板,洋灰板的可能性大。”
何太厚已经明白徐老爷子什么意思了,扭头对洪部长说:“天黑以后,把警戒设到最外围,关键注意独流镇方向,绝对不准放过任何人。”然后又对德旺布置,“马上组织最可靠的劳力,天黑行动,按照徐部长的要求,掘到位置以后还要恢复原状,完事马上回村待命不准泄密。”
德旺借机暗示老何关注自己的组织问题,话里有话地说:“你老放心吧,俺让李三通知在组织的正牌同志,除了俺一个,其他外人不要。”老刘听着不乐意了,“德旺同志,说的这叫嘛话,像个要求进步的样子吗,嘛叫正牌?你是嘛牌!”为这句话,对德旺的考验延长到解放后,挖掘了无数次思想根源才解决组织问题。
现在没工夫批判他,德旺红着脸组织劳力去了,这次的信口开河让他后悔不迭。
回到秃子家,刚进门就看到小刘连长跟花筱翠在争执,洪部长大声说道:“刘连长,注意群众纪律,不准跟大婶耍态度!”
小刘连长解释道:“不是俺耍态度,是大婶她非要……嗨,俺说不清,首长自己解决吧,俺查岗去了。”当了连长还跟孩子一样,小刘委屈地一甩袖子出去了。
花筱翠见连长挨批评,掀开锅盖让老何评理,“你老看看,战士们在外头站岗放哨,这个大冷的天儿,连长就让孩子们吃白水煮高粱粒子。到了自己家里吃这个,这让做娘的心里怎么受哇?我嘴笨说不过他,给加点油水加点盐他都不让……”说着眼圈红了,这就要抹泪儿,难受得要控制不住。
老何看看老刘,“你是这里的父母官,你看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老刘说:“这样吧,既然有这个条件,油水和盐还是加一点吧,再让麦收照着人头每人贴一张棒子面饼子。正好供需部长在这里,让他按市价给人家付账就是了,完事照老规矩把村子打扫干净,给乡亲的水缸挑满了。”
徐老爷子说:“战士们的花销我出了,干部自己掏菜金,老刘的那份自己想办法,我的账上没有你这一号。老何、老洪、小刘和我的,发津贴的时候扣除。咱们要带头执行纪律,省得犯了错误再后悔。没有意见就让战士们倒换着吃饭吧,我现在就得把账记清楚,现在脑子不行了,就得靠这个烂笔头。”他说这个谁还能有意见。
不要以为他在说笑话,他真的当时掏出小本和铅笔头,蹲在地上记上账。现代人会以为这个徐老爷子太死板,那个时候队伍上管账的都是这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比任何法律都管用,照着这个规矩谁也不敢走板儿。当初就有文化人断言,八爷单凭这件武器,就得让蒋总统的几百万大军闻风丧胆。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入夜,二十一里堡的全体正牌同志,在宣誓“严守机密,绝不外传”之后,在徐老爷子亲自指挥下,沿着一条直线在三处掘地五尺左右,果然掘不下去了。徐老爷子在掘开的三个地方跳下去,仔细观察清楚了,马上命令回填,要求尽量恢复原貌。
待二十一里堡的同志完全撤离,德旺带着老何悄悄地来了,与徐老爷子汇合后向煎饼秃墓地进发。强子贴近警卫,警惕地观察四周动静,警卫战士由洪部长和小刘连长不知带到哪里去了。
德旺耐不住寂寞,靠近老何小声问道:“花筱翠让俺打听一下,赖五他怎么没来,他娘……”老何挥手止住他,不让他说话。强子紧跑了几步登上墓台,在德旺的帮助下挪开石头桌子。在石桌挪动的同时,强子打开手电筒,可见墓室里面一架硬木梯子缓缓落下。强子看到德旺率先下去点亮了长明灯,潜伏到一边警戒去了。
何太厚、刘神钟、徐老爷子,随后进入密室。徐老爷子见多识广,加上今天进行了详细的实地踏勘,才可能有针对性地对这个密室进行研究。
现在,需要交代一下密室的结构和布局了。
如果寻找这个密室暴露的原因,肯定是密室的门设计得过于简单,这个所谓的门就是花筱翠发现异常的那块石板。石板安放在石头供桌的下面,谁能想到花筱翠会拿一根柳木根子伸到那里敲击呢?大概这是天意吧!石桌和石板连成一体的,怎么连接的就不研究它了,兴许原本就是一块完整的石头雕凿的。
准确地说,这个密室的门应该称作洞口,一张呈“且”字形的石桌覆盖在洞口上。这种石桌连同底座少说也有二百多斤,搬动起来是很费劲的,实际上是不能搬动的。石桌的一只脚是固定在墓台上的,这只桌子脚大概安装了轴承,反正是个容易转动的物件,只要不搬动这只脚,移动其他三个桌角都可以把石桌旋转开,当然是比较费力的。石桌与墓台的接触面非常光滑,因此严丝合缝密封很好,纵然雨水浇淋也不会轻易流到里面去,况且墓台还有三层台阶,下多大的雨也不会漫过墓台。
进入密室的台阶是一架硬木楼梯,类似老式楼房的那种楼梯,显然是事先做好再拿到现场安装的,梯子总共十四级垂直高度也就六尺半左右,自然密室的高度就没有这么高了,大高个儿站在里面有可能脑袋会触到顶子。
进入密室之后,徐老爷子十分内行地抄起梯子往上一举,头顶的石桌随之恢复了原位,这令进来多次的刘神钟何太厚大吃一惊,他们不知道这架梯子还有这种功能,德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徐老爷子戴上眼镜抬头看看,“这不是什么新鲜玩艺儿,无非里面有一对扇形齿轮,你们得空到三条石看看就明白了。”
三条石是天津的一处地名,地处三岔河口的尖嘴地区,因路口有三块条石而得名。这里被誉为近代华北铸铁和机器业的中心,曾经拥有数百家铸铁厂和机器厂。提到三条石,人们马上联想到那里火光四溅的劳作场面,以及路口镌刻着岁月印痕的三条青石。人们并不知道,徐老爷子曾在那里做过将近十年的钳工。书中曾经介绍过,徐老爷子早年跟着朱老巩在滹沱河边上,护古钟保公产斗过冯兰池。反割头税火烧县衙门,砸粮仓赈灾济民他全掺和过。当时他负责管帐,那时节,被人称他“铁算子”,后来多个外号叫“赛诸葛”。再后来,为逃避官府追捕,隐名埋姓潜逃他乡,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七七事变,他忽然在大城地面冒出来。现在知道了,他失踪的这段时间正在三条石搞工运,要不是身份暴露转移到乡下,说不准人家已经成为工运领袖了。
徐老爷子下来之后,首先用步子量了一下墓室的长度和宽度,整个的墓室呈长方形,宽六步长十五步。徐老爷子对墓室的高度提出质疑,“如果当墓室使用这样设计可以解释,然而这里没有棺椁,这个高度就有问题了。”有嘛问题他没说,他仔细查看四壁,好像粗糙的石壁上有他寻找的答案。
在密室的尽头,地面上放置着一个巨大的石锁,跟外面的石桌一样也是跟地面连在一起的,徐老爷子问德旺,“这个东西有多重?”
德旺说:“五百斤打不住,没有人举得动它,只能是个摆设。”这个石锁也的确是整个密室里面唯一的摆设,除此以外,只有一盏长明灯,别的任何东西没有了。
说着话,徐老爷子猛一回头,发现长明灯的火苗微微晃动了一下,“这里有鬼!”在这种地界来这么一嗓子,连彻底的无神论者也不由头皮发乍,正在打火镰准备点烟的德旺,手一哆嗦烟袋差点掉在地上。何太厚问:“发现了什么情况?”
徐老爷子紧张地搜寻着四周,“这里面严严实实,咱们四个人在里面,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感到憋气不?”几个人全都摇头。
刘神钟醒悟过来,“你是说,这里有进气的地方,”
何太厚也马上反应过来,“找到进气的地方,就会找到通道,进一步就会找到另个入口。”
徐老爷子不客气地要过德旺的烟袋,坐在石锁上“吧唧”开了,寻常不见他抽烟,坐在石锁上“吧唧”了一会儿,突然冲着最里面的石壁喷出一口浓烟,大伙看得清楚,那股喷出去的烟,似乎被一阵风吹了回来。徐老爷子马上站了起来,把烟袋还给德旺,眼镜摘了下来,“垂死挣扎岂能逃过黑白无常徐某人,嗯哪,咱们出去吧,要解开全部秘密尚需时日,咱们试着找找那道门吧,来一趟挺不容易的。”
黑白无常这个绰号人们快要忘记了,只知道他现在掌管账目又恢复了铁算子的称呼,他今天脱口而出自己早年的另一个绰号,表明他十分得意有了重要发现。
在这儿,徐老爷子不把话说透不是卖关子,他要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把另一个通道的入口找出来再交实底儿,他抬手拉下梯子,头顶石头桌子自动移开,看得德旺愈发目瞪口呆。八爷里面他只知道何太厚好生了得,刘神钟能布八卦阵,想不到这个精瘦的糟老头子更是身手不凡。一辈子觉得自己顶天立地很是了不起,在这些人面前自己那两下子简直嘛也算不上,往后别拿自己当大尾巴鹰了,想成为人家的同志还得慢慢修行啊,德旺心里能够这样想也算一种进步。
正文 六十四回破解煎饼秃墓室,组建地下军头目三
从外面挪动石桌关门比较费劲,强子和德旺两个人使劲才把石桌恢复原状。石头请示道:“还去哪里?”何太厚说:“大堤土地庙!”说完率先走去。洪部长迎了上来,“首长,赖五同志回来了,请示下一步行动。”
何太厚看看天色,“让赖五同志到土地庙待命,暂时跟强子负责近前警戒。你那里的警戒线可以收缩一下,重点是子牙河边的土地庙,一公里内不准任何人靠近。”洪部长接到指示重新部署去了。路上,徐老爷子问:“老何同志你再仔细回忆一下,过江龙还交待了什么。我要他说的每一个字,因为那天在土地庙现场他是带班的,他不可能只是看着帮工把土地爷刷遍颜色就完了,问没问这么简单的事情为嘛派警察?”
老何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新的内容,“以前我把过江龙估计得太复杂,经过几次审讯发现,他是一个头脑极其简单的人物,他只喜欢干活不问为什么。那天肖四德给他的交代,一切听古典的,古典只告诉他不许任何人靠近土地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