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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迅速切断各个出口,占领弹药库,每个分队各守一个房间。当土围子那边一打响,枪声就是命令,所有分队同时踹门,进门没别的,机枪、大肚匣子管饱管够。所有的鬼子,基本没有还击就全部报销了,四十个鬼子一个不剩,少了处理俘虏的麻烦。留下看守弹药库的,折回来上了公路,配合三十八区队围歼残存的伪军去了。
正文 四十四回独流镇重操旧业;天津城四面楚歌四
天津城外打的这么热闹,由于封锁了交通切断了通讯,包括小鬼子,市里边竟然没人知道。大通车行大院里,蔡老板正擦拭着一辆锃亮的红帽衙门小卧车,小蔡坐在插有太阳旗的卡车驾驶搂里,试着喇叭踩着油门。
玛丽登上踏脚板,问小蔡:“有什么问题吗?”
小蔡子跳下车,“放心吧,油箱全都加满了,跑个几百里地保证没问题。”
蔡老板檫着手也过来了,“有我在你还不放心,还用得着亲自督办啊!”
玛丽认真的说:“这么大的事,一点闪失也不能有啊!”话音未落,“忽啦啦”闯进来十几个鬼子和一帮便衣,将蔡老板、小蔡、玛丽包围起来。
蔡老板举着两手忙问:“太君,有何指教啊,咱飞轮车行多年给各衙门、宪兵队修车,从来没干犯歹的事呀!”
一个便衣揪住蔡老板的前胸,“少废话,太君要用这两辆车。”
蔡老板急忙摆手,“这不行啊,这是红帽衙门的车,咱做不了主啊!”
此时,鬼子和汉奸已经登上了卡车,小蔡子也被塞进驾驶楼子,一个军曹用手枪顶住了蔡老板的太阳穴。小蔡子失声喊道:“爹!”
蔡老板无奈,被便衣塞进卧车当司机,只好按响喇叭,将车发动起来。
玛丽跑到车前扬开双臂,“这车不能开走!”
蔡老板一踩油门朝玛丽撞去,玛丽急忙躲闪,倒在墙根儿。
两辆汽车疯狂地开出院子,玛丽也发疯似的追了出去。
玛丽刚刚跑出大门,就被戴礼帽穿长衫的何太厚抓住,“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两条腿能追上汽车吗?”
玛丽挣扎着,“你!”
何太厚摘掉眼镜,“怎么跟你讲的,不要你露面,忘了?”说罢,一撩长衫朝汽车开走的方向追去。玛丽望着何太厚的背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载满鬼子汉奸的两辆汽车,直奔吴家大院,听见刹车声,枪托子捣门声,惊动了侦缉队的乌龟王八蛋,纷纷从屋里跑了出来。
张树桐跑去开门,门一开,一支手枪便顶住了他的脑门,鬼子便衣忽啦啦闯了进来。
张树桐故意嚷嚷,意思是报信:“自家人,自家人,大白天的这是怎么个意思?”话音未落,强子一枪把他的脑壳掀了。
此时,长枪短枪一起开火,个个弹无虚发,给前院子的汉奸全都点了名。
装成汉奸的德旺迅速来到厢房外,旋转身子飞起鸳鸯腿将门踢开,冲进门去四处踅摸赖五,“孩子,你在哪儿啦!”看样子赖五并无大碍,闻听枪声和喊声,早就爬将起来,看到德旺,喊了声“德旺爷!”便扑将过来,不知是伤痛还是兴奋过度,竟然倒在德旺怀里昏死过去。德旺从屋里抱出赖五,马上有人接过去迅速背走。
刘神钟带领他的县大队精英,冲到后院跟残留的侦缉队员展开了交手仗,这可投了德旺的脾气。他从后背抽出龙尾虎面鬼头刀,大吼一声,“老少爷们闪开场子,慰劳一下这把大刀吧!”
大刀被誉为百兵之帅,军中素有刀如猛虎枪似蛟龙之说,使用大刀以缠头裹脑为基本动作,加上劈、砍、挂、撩、扎、点、云、崩等刀法,组成套路耍弄起来,那是勇猛快速,激烈奔腾,紧密缠绕,雄健剽悍。能够上阵的大刀名目繁多,什么春秋刀、梅花刀、奋勇刀、纵扑刀、雪片刀、提炉大刀、抱月刀、劈山刀、少林一路大刀、二路大刀、六合单刀、座山刀、太祖卧龙刀、马门刀、燕尾刀、梅花刀、地堂刀、滚堂刀、长行刀、五虎少林追风刀等等。哎呀,真是数不胜数,唯独不见拿着鬼头大刀上阵的。为嘛呢?以前曾经介绍过,德旺的这把龙尾虎面鬼头刀背厚体重,这种刀是专门用来行刑的砍头刀,太重,战场上没法耍把。
别人没法耍把,德旺能耍把呀!刘神钟听到德旺吆喝,张开双臂让出场子,德旺耍着刀花居中站定。德旺的大刀寒气逼人,剩下的侦缉队残兵败将全都傻眼不动了,德旺挨个看眼前的这些汉奸,他不看脸专看脖颈子。
这里面也有个说法,民国初年,有位王姓刽子手,喜好杯中之物,却没有人愿和他一起喝酒,原来他喝着酒两眼总盯着别人的脖颈子,观察下刀的最佳位置,常令酒友背脊发凉头皮发麻,只疑鬼头大刀就要砍下来,德旺今天就犯了这个毛病。可惜,没等他研究仔细,剩余的汉奸乖乖扔下武器,谁也不乐意做他的刀下之鬼,结果这把大刀,今天没有派上用场。
院子里还有一位吃伪饭的没缴枪,不是他不缴,是因为他没配发枪。他,就是白蝴蝶的亲爹老白。这时,白老头浑身筛糠已经挪不动窝了,站在厨房门口不知如何是好。强子上前一把揪住他,“快走,不杀你!”老白跟着强子刚到前院,一颗子弹从卧室飞出,从背后打中老白。
白老头回身手指卧室,“李,李元文!”欲倒,也被人迅速背出院子。
德旺回到前院见此情景,“呀!”的一声,腾空而起,将整扇窗户撞飞。同时,强子也将房门踹开。待众人进入房间,室内却不见李元文踪影。强子拉开立柜门暗道洞开,这个狗日的顺地道跑了。
德旺一拍大腿,“好小子,还有这么一手!”强子心里有底,“放心,他跑不了!”
李元文从地道口钻出来,没等他看明白,赵老疙瘩、小四德子,还有几个壮汉,正在那儿等着呢!众人上前将他按倒,嘴堵严实,手脚绑个结实,装入麻袋才算塌实。战斗结束,强子站在大门口,像是搬家似的指挥着,武器弹药家具细软装上卡车。此时,装着李元文的麻袋已经牢牢扎紧,被扔进一口樟木箱子,也被抬上汽车,一条大绳将车上的物件绑牢。
何太厚如同老掌柜的验货一样,礼帽长衫戴着墨镜,故意姗姗来迟,“没出麻烦吧?”
强子报告:“掌柜的,表弟已经找到了,绑票的也收拾完了。”
何太厚问:“白老爷子呢?”
强子说:“挨了绑票的一枪,没中要害。”
何太厚:“先把东西拉走!”
强子说声“是!”登上卡车先行开走了。
四邻八家的老百姓出来看热闹,还有巡警杂于其间,据有人看见,英杰也在远处闪了一下,仔细再看不见了。
大通车行的蔡老板,将小卧车开到大门口,何太厚摘下眼镜,登上踏脚板,冲着人群大声喊道:“街坊邻居们,把腰杆挺起来吧,提心吊胆的日子就要过去了。今天早上,韩家墅的钉子拔掉了,打死四十个鬼子、六十个白脖,还俘虏二百多。大伙再仔细听听,攻打西车站的战斗也打响了,枪炮声多热闹哇!”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中,何太厚钻进汽车驶出人群,追赶队伍去了。
子牙河畔,小四德子跟强子指挥着,将汽车上的东西搬运到河面上泊靠的一艘艘小船上。李三亲自带来的几只小船,上面架着机关枪担任警戒。
蔡老板开着小卧车驶来,何太厚、德旺从车上下来站在大堤上,看战士们搬运战利品。
停好车子,小四德子主动过来担任警戒,蔡老板跟小蔡也上了大堤看热闹,蔡老板羡慕的说:“真恨不能跟着你们一道走哇,可惜我那里离不开,俺爷俩得回去了。”
何太厚握着蔡老板的手,“多保重吧,很快就会见面了。”
德旺也是抱着双拳,跟蔡老板依依不舍,“后会有期吧,到时候坐着你的车逛逛天津卫。”蔡老板与小蔡跑下大堤,发动车子调头开走了,强子前来报告:“全都装好了。”何太厚登上船去,命令道:“立即出发!”
赵老疙瘩跟着德旺回村,小四德子要回哨卡,从大堤下面跑上来,一起目送着长龙似的小船远去,德旺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去了一块心病!”小四德子心虚且得意地斜眼瞟了瞟德旺……
老军营驻地,乡亲们听说队伍打了胜仗,杀猪宰羊前来慰问。强子指挥两个战士,挤过人群将樟木箱子抬进院子。
何太厚一边朝屋内走一边命令:“箱子打开,把大汉奸李元文带进来!”
樟木箱子打开,麻袋从里边搭出来,麻袋在地上挣扎滚动。强子骂道:“还他妈的不老实,把绳子解开!”麻袋打开,人们全都傻眼了,从麻袋里倒出一条绑着四条腿的狗,这条狗正是黑豹。
何太厚听动静不对,驻足返身望去,那条狗挣扎了一会儿死了,估计是箱子太严实,在里面闷死的。何太厚检查了一下箱子,怒吼一声:“调包计!”抬起一脚“砰!”地合上箱子盖儿。
明明看见李元文装进麻袋,如何会变成一只狗,他哪里去了?莫急,马上就会揭晓。蔡老板开着卧车,小蔡驾驶着卡车,爷俩没费周折把车开回车行。爷俩下车刚松一口气,只听卧车后备箱“砰砰砰”地响。小蔡闻声从卡车驾驶楼子跳下来,疑惑地望着父亲。
蔡老板急忙打开后备箱大吃一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小蔡过来一看,里边一个麻袋,像是装着大活人,“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看见装进樟木箱子了。”
蔡老板制止小蔡,稍作沉思,“先弄到里边再说。”爷俩将麻袋抬入工棚,放下麻袋小蔡问:“怎么办?”那还有怎么办的,蔡老板说:“看来这小子阳寿未尽,打开吧!”
外面,宪兵队大概疯了,响着警笛,开车在马路上飞奔,不知道要干嘛。大概全天津卫的警察也都撒出来了,大街小巷的抓人,究竟抓嘛样的人,他们心里没谱,赶上谁倒霉抓谁。总之一句话,鬼子的末日来了,在做垂死的挣扎。
解开麻袋,李元文露出脑袋,跟个娘儿们似的,哼哼着倒进蔡老板怀里,“这儿……是哪儿呀!”
蔡老板给李元文灌了一口水,“李大队长,醒醒吧,这是大通车行。”
正文 四十五回心无挂牵亮身份;丧家之犬无处藏一
那天在吴家大院看热闹的,有位特殊看客一晃不见了,这位看客正是古典派去的眼线英杰,他当日返回独流镇向古典报告:“何太厚真叫厉害,就在日本人眼皮子底下,敢弄这么大的动静。不仅是智谋超群,胆量也是非同凡响啊!”
古典“嗯”了一声在屋里踱步,“二爷说了别的没有?”
英杰说:“二爷说,英豪还没有下落。何太厚这头儿又跟咱断了道儿,往后的生意不知该怎么办。另外,八爷们整得动静越来越大,海河以北简直就是他们的天下,想怎么溜达就怎么溜达。二爷问您,看这架势八爷们是不是要坐天下?”
古典笑了,“这不是说笑话吗?多晚听说过泥腿子坐天下的?这是杞人忧天。得机会告诉二爷,把心思搁在生意上,生意总会有的。至于英豪,我估摸不会有大事,出来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挂牵也没用。你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