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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为什么。”
服务员给我换了。我拿着钥匙走出了宾馆。
来到了车里,我看着樊丹不知怎么开口。
樊丹说:“你跟我回家一趟呗!”
我发动汽车,开出了停车场。路上,我没问她为什么突然回家。樊丹也没解释。
我按下车窗,夜里的凉风吹进车里。我继续谈着让人向往的话题。我说:“亲爱的,我们今天就要在一起过夜了。”
樊丹说:“你高兴吗?”
我说:“高兴死了。”
我们来到了樊丹家住的小区门前,我说:“我陪你上去吧!”
樊丹说:“不用。”
我心里凉了。她没有马上下车,犹豫着。我没有催她。过了一会儿,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我温柔地说:“亲爱的,如果回家之后要是有事儿不能出来的话,你不用给我打电话,我就自己回去了。”
樊丹点了点头,她慢慢地向小区的大门走去。她的背影被门前的灯光渐渐拉长。
我认为,她不能再出来了。
我想立刻开车离去,但我想了想还是等她一会儿。我把椅子放平,躺在上面。我让自己的思维平静下来。
杜绝思想中的某个念头,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我想别的女人,想徐丽想我生命中曾经出现的女人。我还想到了朱慧。她那妖艳的举止在我的印象中十分鲜明。
我的脑海中出现刘长江和朱慧在床上翻滚在一起的画面……
我闭着眼睛浮想联篇时,樊丹忽然打开了车门。她拎着一个塑料方便袋,上车后,她把东西放在了后座上。她说:“睡衣。”
我问:“是那件黑色透明的吗?”樊丹说:“是。”
我心里的血被点燃了。我发动了汽车,驶向了黑夜里。
樊丹说:“我以为我回来后你的车已经走了。”我说:“我真想走来的。”樊丹说:“那你为什么不走?”我说:“你万一要是回来呢!”樊丹说:“那我真要是不回来呢?”我说:“那我就等着你!”樊丹问:“你能等多长时间?”我说:“直到你出现为止。”樊丹说:“你能吗?”
我说:“那有什么不能的。现在都已经半夜了,我顶多再等半宿呗。你明天还得上班,等你早晨出来时,你可能会顺道坐我的车到你们单位……”
樊丹把手放在了我的胳膊上。她说:“你别说了,好好开车吧!”
我把车开到了那个学校的操场里,樊丹说:“你怎么把车开到这儿了?”我说:“我不想去了。”樊丹说:“怎么了?”我说:“我怕进去之后咱俩再打起来。”樊丹说:“不能,快走吧。”我把车熄灭,搂着樊丹。她顺从地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用胡子轻轻地扎着她的脖子。她说:“苏岩,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说:“没有。”樊丹说:“走吧,苏岩,我不和你打仗。到时候,你……温柔点就行。”
我说:“怎么温柔啊!”樊丹不再说话,她紧紧地把头靠在我的身上。我说:“你说呀,怎么温柔啊?”樊丹说:“你知道。”我说:“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
“亲爱的,你现在还是处女吗?”
“我不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认为你是。”
“这个问题这么重要吗?”
《警察与流氓》第三章3(5)
“说它重要它就重要。”
“怎么重要了?”
“你要是处女的话,我们进到房间之后,可能就会……”
“就会什么?”
“一针见血。”
《警察与流氓》第三章4(1)
从我主持工作以来,刑警队的工作有了很大改观。刑警队的任务就是破案,不破案别的工作干得再多也没价值。我们不像派出所即使不抓人不破案只要群众来办户口时热情点儿加上没事儿的时候再到管区整点好人好事什么的就能得到群众和领导的满意。我们就不行了,一个大案子发了破不了,无论我们再苦再累,领导见到我们还是看不顺眼。可是,破案不像做好事儿,要是没线索谁都得瞅着。这很像命运,顺利时天天都是快乐人生,碰到倒霉柳岸也不花明。
赵民就够倒霉的,他一去学习,我们刑警队的点儿就起来了。案子是一个接一个地破,连去年的两起杀人案都嘁哩喀嚓地破了。下面的人都知道这是福星高照,上面的人却认为是我领导有方。这事儿也没法解释,说点儿好领导不高兴。陈凯鸣就说过:“什么点儿好?这他妈的也不是打麻将!破案是因为我们把工作干到了点子上。”还是领导会说呀,只是我心里多少有点歉意,现在的工作出现了轰轰烈烈的局面,赵民知道了心里一定挺难过的。
我问高军:“你说赵民心里能好受吗?”高军说:“你管他干什么?”他让我搬到赵民的办公室。我说:“那成什么了?”高军说:“你现在是队长了,你得单独一个办公室。这样你工作起来也方便。”我说:“我也不在办公室搞女人,整这么方便干什么。”
我们正说着,樊东敲门进来。高军逗他:“呦,小舅子来了。”樊东也屁了嘎几的:“姐夫,你好!”高军乐坏了,他站起来,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他,“来来来,小舅子,坐我这儿。”我也逗樊东,“你怎么管他叫姐夫呢,我不是你姐夫嘛!”
我还头一次和樊东开玩笑。
樊东说:“他是我表姐夫,你是我亲姐夫。”
我哈哈笑起来。高军不在乎,他义往深情地问樊东,“你表姐也像你姐那么漂亮吗?”
樊东说:“我表姐比我姐漂亮多了。”
高军说:“好了,你表姐夫,我当定了。”
我们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儿,高军才知趣地对我说:“苏队长,我有个线索出去查一下。”我说:“你去吧!”高军出去之后,我问樊东:“你真有表姐吗?”樊东说:“哪有啊,我逗他玩呢!”
我递给他一支烟,他接过之后麻溜地掏出打火机给我点燃了。我估计他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儿。我说:“找我有事儿?”樊东显得不太好意思。我说:“有什么事儿你就吱声。”
樊东告诉我一件很意外的事儿。
最近徐丽的丈夫李贝尔总是晚上回家很晚,他说是在单位值班,徐冰就让樊东回家问问他姐是不是这么回事。樊东一问才知道,李贝尔撒谎。樊东晚上就偷着跟着李贝尔,结果发现李贝尔去嫖娼。
我感到很震惊,我问:“他嫖娼的事儿,你有证据吗?”樊东说:“证据我没有,但那个小姐是谁我知道。”这个事儿有点大了,且不说这会影响到徐丽与他的夫妻感情,徐冰知道了也不会原谅李贝尔的。
樊东说:“我姐让我先别告诉徐冰,她说让我来找你商量商量,问问你怎么办?”我说:“这个事儿可得慎重。”我心里泛起了嘀咕,李贝尔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呢。我问樊东:“你姐呢?”樊东说:“她在单位上班呢。”我说:“这个事儿,你们最好别跟着搀和,李贝尔毕竟是你姐给介绍的,这要是让徐冰知道,该对你们姐俩有想法了。”樊东点着头,我问清了有关情况就让他回去了。我怕事情有出入,特意到医院把樊丹找出来,她穿着护士服鲜艳地来到了我的车里。
我还没开口问,樊丹就说了起来,“苏岩,我也没成想李贝尔会这样!”
我说:“他是不是一时糊涂啊?”
樊丹说:“可能不是。以前我不了解他,最近我才知道,他这个人挺色的。江辰告诉我,过去李贝尔老想占她便宜。江辰不理他,他就总和江辰过不去。前几天本来没手术,但他非让江辰给一个身上有牛皮癣的患者被皮!”我问:“什么叫被皮?”樊丹说:“就?刮毛,得把身上所有的毛全都刮净。你说他多恶心吧。其实,做护士干这些也都是正常。可李贝尔是特意的。”
樊丹感慨地说:“苏岩,你说男人怎么都这样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徐丽要是知道我给她介绍了这么一个老公,她会不会恨我呀?”
我安慰她说:“既然这样,李贝尔找小姐的事儿,你们就装糊涂吧。你回去嘱咐一下樊东,让他千万别告诉徐冰。”
樊丹担心地问:“那将来徐丽要是察觉怎么办?”
我说:“这个事儿,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来想想办法!”
当天夜里,我让高军带人突击检查了樊东说的那家洗浴中心,当场抓了三个现行,处罚了洗浴中心的老板。在获得了相关的证据之后,我把李贝尔秘密地请到了我的办公室。
记得第一次见到李贝尔时,我觉得,他比我强多了。可现在他在我眼里已经一文不值。他进屋之后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我跟他没客气,“你给我站起来,谁让你坐下的?”
李贝尔还跟我装糊涂,他说:“苏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火了,“李贝尔,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警察与流氓》第三章4(2)
我这一嗓子,他就没声了。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闲着没事儿找你聊天来了?”李贝尔低下头回避着我的目光,我问他:“你到帝豪去没去过?”李贝尔说:“去过。”
“都干什么了?”
“我就洗澡来的。”
“呸!你他妈的干完之后,还把电话留给了她。她前天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你开着徐冰给你买的奥迪拉她干什么去了?”
李贝尔还嘴硬,“苏队长,我……我不知道她是小姐。”
“你少跟我装糊涂?你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她是小姐,你怎么知道给她钱呢?你还和她讨价还价……这些我冤枉你了吗?”
李贝尔老实了,“苏队长,你……帮帮我。”我说:“我怎么帮你?你这是嫖娼啊,李贝尔。你他妈的还是党员,按照规定,应该把你‘两开’,你知不知道?”
李贝尔头上的汗落了下来。我说:“是徐丽对你不好,还是徐冰对你不够意思?”
我大声地喊道:“你他妈的给我回答?”李贝尔不吱声,我说:“你要是再不吱声,我现在就给徐冰打电话。”
李贝尔说:“我……我……错了。”
“你光错了就完了,你他妈的刚结婚几天就这么胡做非为?李贝尔,你说这个事儿怎么办?”
李贝尔说:“我不知道,苏队长,我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
我说:“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不珍惜,我也没办法。这么的吧,我不告诉徐丽,也不告诉徐冰,我就告诉你们单位纪检委怎么样?”
李贝尔浑身颤抖。我当着他的面就要打电话。
李贝尔扑通地给我跪下了:“苏队长,你饶了我吧。”我放下电话,“你起来。”李贝尔站了起来。
“李贝尔,你和我说句心里话,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娶徐丽觉得亏吗?”李贝尔小声地说:“最近挺闹心的,别人都说那个跳楼的是为了徐丽……”
我说:“你和徐丽认识这么长时间,她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吗?”
李贝尔说:“我……我对不起她。”
我觉得差不多了,就诚恳地说:“你如果能在心里真的觉得对不起她,这个事儿,我可以帮帮你。”李贝尔赶紧说:“我……谢谢谢谢你。”
“但你得向我保证,今后必须要好好地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