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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林夕落看向吴夫人身后,淡言道:
“这位……邹夫人,您听到了吗?”
邹氏浑身一惊,吴夫人也将目光朝她投去,那一副阴狠威胁的目光吓的邹氏连忙点头哈腰的道:“知,知道,绝对……绝对不会多嘴,哪里敢多嘴。”
邹氏腿脚发软,瘫软如泥,芊氏的尸首就在地上瘫着,她怎能不怕?
虽说手上人命也不少,可都是拖出去打的,她是从未亲眼见过杖毙的过程。
吴夫人此时心力交瘁,频临爆发的边缘,她害怕惊动皇后,匆忙之间下令杖毙了芊氏,这个恶人她来当,可孰料还被林夕落逮住芊氏没有死契,时大人没有下令的把柄!
如今冷静下来再一想,林夕落肯定是故意唬她,此事惊动了皇后,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如今却好,若对外宣扬吴家大闹城衙,她干脆寻根草绳子上吊算了!
把柄握于林夕落之手,她现在无论做什么都要软上一分……吴夫人心中念叨着:“老爷,您可一定战胜归来!给我们出一口恶气啊!”
吴夫人还未等感慨完,就听林夕落对着李泊言道:
“李郎中,你觉得吴夫人这番做法可行?吴府的一个小丫头敢与你顶撞,但不代表吴府的人全都如此,如今吴夫人已经杖毙此女,也算为你出了口恶气,明日你可还要大婚,今日之事就不要再往心里去,以免添了晦气,也让刑部的唐大人跟着焦急,你的婚事可乃福陵王保的媒,也要顾忌王爷的颜面才好。”
林夕落这话虽是与李泊言在说,可也是在给吴夫人施压。
一个是兵部郎中、一个刑部侍郎、一个王爷,这三个人加一起,吴夫人脑中只蹦出一个念头:“道歉!”
吴夫人咬牙切齿,只痛恨林夕落没完没了,面子上则一副愧疚之色,行步到李泊言面前道:
“给李郎中赔罪了。”
“吴夫人多虑了,不过家中的奴才也都要好生管教管教,坏了府中规矩,也是给吴大人身上抹黑,治家不严何以治军?正是交战之时传出这等名声,对吴大将军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
李泊言这一句话可谓是直指吴棣的弱点和命脉,吴夫人惊愕道:“多亏李郎中提点,否则险些出了大错。”
“既然如此索性罢了,也劳烦吴夫人跑一趟了。”李泊言一张脸始终没有什么表情,此时说完也只得看向林夕落,示意她是否就这样算了?
林夕落嘴角连忙笑道:
“吴夫人贤良淑德,自不会给吴大人添这等乱的,不打不相识,虽说如今闹出了这等事,但也算与吴夫人亲近了,明日李郎中大喜的日子,吴夫人不妨也去沾一沾喜?”
看着林夕落像是拉拢关系,可李泊言却眼角抽搐,这丫头……还没完没了了?她不会是想借此机会讹诈吴家吧?
李泊言没等心思撂下,林夕落的下一句便接上道:
“不为了礼金,只为了亲近,吴夫人也不必筹备什么喜礼,李郎中也不会怪罪的……不过唐大人好像对此格外重视,算了,您还是当了婆家亲戚,这样就少送点儿也无妨……也不行,福陵王算是婆家朋友,今儿的事他定然知道了,吴夫人还要备一分礼平复下福陵王,也就是他不在我才敢放肆的说,他是个小肚鸡肠的,别对此事记恨上,对吴大人来说可不是个好事……”
林夕落喋喋不休,吴夫人的心里越发的沉,好似坠入冰窖一般的凉。
终归是答应了明日一定去参加喜礼,林夕落才又寒暄几句放她走,吴夫人匆匆忙忙的离去,险些连芊氏的尸首都忘在这里没吩咐人抬,而后还是衙役们上前提醒,才又重新回来搬。
邹氏在一旁意欲跟随,可脚步没等走,就觉得背后有一道冰冷目光在盯着她。
邹氏壮了胆子道:
“行衍公夫人,明日乃是李郎中的大喜日子,不知夫人可有人相陪?我倒是乐意做绿叶配红花,陪着夫人解闷共喜。”
这无非是有了投靠之意……
林夕落微微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很高兴,格外平淡的道:
“行了,先去吧,明儿再说。”
邹氏如蒙大赦,立即离去……
时康在一旁叹了气,看魏青岩一脸的笑意则是道:
“公爷,您这位夫人可着实让微臣开了眼界了,这……这哪里是一个女人啊!”
“恩?”魏青岩轻疑一声,时康连忙道:“不是,微臣之意乃是公爷夫人是个聪颖的女子,与寻常小门小户勾心斗角的夫人们不一样,有大智慧、大胸怀!”
魏青岩哈哈大笑,扯着时康往屋中走,“今儿算是劳烦时大人了,明儿不妨随我一同去喝喜酒,也与众位同僚聚一聚。”
“微臣一定到!”时康神色大喜,心惊胆战了一天,他也算因祸得福,刚刚调入幽州便攀上了魏青岩这一颗大树,他可算心中有底气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迎亲
林夕落这一番动作可谓是一箭多雕。
让芊氏丢了命、抓了吴府张扬跋扈的把柄让吴夫人哑口无言、而且还要敲诈吴夫人一笔。
此外邹氏有投靠之意,而魏青岩也将时康拉拢至麾下。
众人离开府衙上了马车,魏青岩则直接将她摁在软毯之上,狠狠的亲了几口:
“小丫头,这心眼子够多的了!”
林夕落被他摸到身上的痒处忍不住“咯咯”的笑,随即道:
“这也怪不得我,谁让他们上赶着找茬?我本以为此事是有人故意的想坏事,可孰料就是吴棣的一个妾,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也就那么回事了,本寻思你有意借机动一动,你却一声不吭,便只能如此了。”
林夕落叹了口气,则有些厌恶的道:
“一个窑姐也往家中带,这位吴大将军也真没品。”
“他在军事上很有天赋,只差在为人这一点,而这一点也是相当大的瑕疵,无人能容。”魏青岩看着她笑灿的胖脸,忍不住再亲一口,“我这刁媳妇儿越发的厉害了!”
林夕落看着他狭长眼眸中所透的诱色和那张微干的嘴唇,忍不住抬起头舔了一口,舌尖轻轻滑过,却让魏青岩欲火涌起,大手抚上她的翘臀,却让林夕落连忙扭身躲开:“这是马车上!”
“马车上又如何?”魏青岩不肯放,林夕落却坚决不从。二人挣扎嬉闹,未过多大一会儿却是到了“景苏苑”。
见到李泊言安稳归来,胡氏也算舒了一口气,而此时唐家也派了人在此候着等消息,魏青岩前去吩咐一番,唐家人便匆匆赶回,向唐永烈回禀消息去了。
林政孝有意慎重的谈一谈此事。魏青岩则摆手道:
“岳父大人不必多谈了,这事儿夕落一人摆平,如今还是要快筹备下泊言婚礼短缺的物件了。”
听到是林夕落出面。林政孝只是瞪了眼并没有多说,即刻派管家去筹备新礼,而林竖贤在一旁表情格外复杂。
林夕落的脾性他是最了解的。二人虽为师生,可不乏曾也有点点情愫,否则他当朝最厉的言官也不会每次说话都被这丫头给噎住。
她的改变,林竖贤全部看在眼中……
本以为她嫁人生子之后,锋芒会收敛许多,明白他曾经教习的道理,可如今来看,反倒是他这位先生越发的迷茫起来,如今变成了朝堂之上的一根刺,谁都不敢靠近。
难不成。她是自己的先生?
林竖贤心中苦笑,耳中听着李泊言讲起刚刚在府衙发生的事则越发的惊叹,魏青岩提起幽州城尹时康,林竖贤则插话道:
“……对此人我知晓些许,行衍公有意拉拢他?”
“多一人总好过少一人。”李泊言在旁接话。“明日我会特意关照他。”
魏青岩点了头,待林夕落这一方交待好琐事之后,便抱着小肉滚儿回了宣阳侯府。
这一路上,林夕落都在想着吴棣麾下参将邹佥的夫人,“……你觉得这个人有用么?她这个夫人的心眼儿可不少,用不用我先试探试探她?”
“你想怎么试探?”魏青岩没有否认邹佥的用处。而是逗弄一般的问着她。
林夕落撇嘴,“怎么试探我还要想想,姑且最好的一个方法就是不远不近的抻着,何时她自己忍不住了,自会挑拣个重要的消息来投靠,否则单凭那一张会说的嘴,我何必要接纳她?”
魏青岩捏了她的小鼻子,“聪明。”
“不要再捏我的鼻子。”林夕落看着怀里的小肉滚儿,“不然我给你儿子的鼻子也捏歪!”
林夕落手指轻碰了小肉滚儿鼻尖一下,这小子眼睛一瞪,硕大的眼睛格外有神,小嘴吧嗒吧嗒的舔着嘴唇,发出一股好奇的声音。
魏青岩忍不住笑,只抱着这母子二人于怀中,这或许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可如何让幸福的感觉延续下去,却是他的责任了。
***
纸包不住火,吴家与林夕落之间的纠葛没过了晚饭的功夫就被传入宫中。
周青扬听了身边人的回报,不免眉头大皱,而此时同在太子书房中听闻此事的太子少师梁志先冷哼一声道:
“吴棣也实在太过分了,家中不宁,乱七八糟,太子对此人可要多多戒备,他不可控。”
周青扬打发走回禀的人,随即道:
“如今也不得不用他。”
“武人就是这般粗俗!”梁志先想到魏青岩,目光中多了几分犹豫之色,当仍然出口道:
“那位行衍公如今丝毫无动静儿,不妨借着此事以他夫人做一做文章?”
周青扬似也有动心,最终却摇了摇头,“动不得。”
“为何?”梁志先乃是周青扬之师,他自当体会得到周青扬近几日对魏青岩的转变,不再似之前那般急躁的要夺军权,而是纵容不管了。
周青扬叹了口气,他哪里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起皇后的嘱咐才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可见梁志先盯着他不放,只得寻个借口道:
“如今父皇对他甚有不满,本宫若在此事踏上一脚,难免会被父皇埋怨,反倒是帮了他。”
这理由虽然不太充分,但肃文帝近些时日以来起伏不定的脾性也让梁志先心有感慨:
“既然如此,那就由着他们闹吧,早晚要闹出纰漏,那些帐都等着时机成熟再一笔一笔的与他清算!”
周青扬微微点头,也只能这么地了……
翌日一早,林夕落与魏青岩便带着肉滚儿又去了“景苏苑”。
而这一次出行的队伍则比较大,不仅有魏青羽与魏青山,连宣阳侯也在内。
唐永烈是刑部侍郎,官阶在,面子也在,而李泊言乃是林政孝之义子,不但是林家大族,而且也是亲家,宣阳侯思忖再三依然跟随前去,特别是昨日魏青羽与他说起吴棣家人闹事的细节,他则笃定了心中的想法。
无论如何,魏青岩都是他的儿子,他自当要圆这个脸面,也给亲家抬抬身价,其实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放在了唐永烈的身上。
刑部侍郎,可不是一个小官,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让宣阳侯不得不动了心……
有魏青岩与宣阳侯坐镇,还有福陵王主婚,幽州城内的大小官员几乎全都来卖这份颜面。
先是去唐府庆贺,随即再跟迎亲的队伍至“景苏苑”喝婆家喜酒,上午一顿,晚上一顿,这一天的饭局酒局是格外的丰盛。
唐永烈今日也格外兴奋,昨儿本是听说了李泊言出事,而且还是跟吴家不对付,他不免有些犹豫焦躁,而后得知行衍公夫人前去把事情解决了,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当他的丈人爹。
李泊言前来迎亲的队伍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