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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们也都在纳闷,这位十三爷怎么着了?这么盯着轿子发愣?她们是走还是不走啊?
“十三老爷?”
终究有人沉不住,上前轻声探问一句,林政辛猛然缓过神来,却发现众人都在看他
心里觉出自己发呆孟浪了,只得板起了脸,“不走在这里等什么?往后再有各府的小姐来见五夫人,你们自当要在前有个引路的,这般孟浪的遇见,旁人还当你们的五夫人失了礼数。”
“十三老爷说的是,老奴知错了。”婆子挑眉应下,心里头却是格外的委屈。
五夫人从来都不寻思规矩的事,怎么这位向来也不遵规矩的十三老爷也忽然变了?
“别以为五夫人平时不恪守规矩就都惰懒无忧,那是五夫人良善不苛待你们,可不是她不知道规矩,让你们不懂规矩,下次再让我遇见,就都等着挨板子”林政辛说着,扭头便走,婆子们各个脸色如被炸糊了的土豆一般难看。
十三老爷这是抽什么疯?
乔锦娘在轿中听着此人一席话心里不免油生出敬畏之情,能如此为女眷着想之男子定会是一伟时间,十三老爷,年岁应该很大了吧?不过听声音倒还年轻……
不过,他怎么知道轿中之人会是位小姐呢?
这股子念头不过是一想而过,婆子们抬起轿子继续往前走,乔锦娘便收回了心,只思忖稍后与五夫人见面之事。
林夕落自当不知道二人在路上偶遇之事,乔锦娘进门请安,她便在这女子的身上来回来去的打量。
怪不得林政辛一眼就相中了,这乔锦娘可谓是一点儿都不像他的爹啊
琼眉凤眼,高挺的鼻梁,柔润的小嘴,这一张脸的五官单拿出来并非美的不可方物,可凑至一起却让人感觉格外舒服。
“起来吧,冬荷,给乔家小姐上茶。”林夕落吩咐了冬荷,这显然就是对此女甚是满意。
乔锦娘自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只在冬荷端茶上来的时候又起身谢过,随即便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一旁。
“不用这般的拘着,瞧你这规规矩矩的坐着,我这腰都跟着酸。”林夕落也并非寒暄,这乔锦娘屁股只占了三分之一的椅子,全都靠腰腿撑着,脊背挺的直直,看着她就累。
早先她嫁给魏青岩之前也学过这些个规矩,想起来她就觉得浑身酸软。
乔锦娘听了这话,不免又往后错了一点儿,仍然没有全都靠在椅子背上,“五夫人大度之名民女已经听说,如今亲眼相见,便知确实如此。”
“大度?”林夕落心中惊愕,脸上却打量了乔锦娘半晌,开口道:
“名声一事,你倒是看的很重……”
乔锦娘脸上赤红,“民女自幼习书学礼,从未有半点儿逾越之态,可……女子名节事大,何况还是被家人所污。”乔锦娘说到此可谓与乔高升划清界限,她如今听得母亲一一所言,也知道父亲的名声不佳。
“哀莫大于心死,其实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你这副心思恐怕也太偏激了一些,什么能比命重要?”林夕落看她这副状态心中实在不敢苟同,被人泼两句脏水就上吊?如若换做她,那岂不是早死个千八百回了……
乔锦娘摇了摇头,“民女并非迂腐之人,只是当时心哀了。”
林夕落听她这般说不免也感慨万分,被自己爹给卖了抵债,这事儿一般人恐怕还真过意不去。
“那你可知道你父亲执意让你来见我所为何事?”林夕落觉得这乔锦娘并非是个痴傻的,她也有心要调问一番,毕竟是林政辛看中的人,她自当要谨慎。
乔锦娘面露疑惑,随即摇头道:
“只听母亲说五夫人要见民女,而且往后五夫人是乔家的掌舵人,这是何意民女不懂,但也依照母亲的吩咐做。”
林夕落翻个白眼,“是你父亲有意将你嫁给本夫人的叔父,所以让你先来见一见我,看能否入得我的眼。”
乔锦娘面色瞬间苍白青紫,只觉得是受了侮辱,“民女……”
“行了,别这一副模样,告诉了你不是让你难堪,而是让你心中有数,该为你自己想一想了,你那个爹心眼儿太多,恐怕一分嫁妆都不会给你拿,只是拿你抵了欠我的债。”林夕落只见她快要哭出来,也没有缓言而是继续道:
“你即便再死一次也无济于事,不如好好的活着,想想未来的日子怎么为自己过才对。”
“民女怎能为自己的婚事做主……”乔锦娘喃喃自哀,林夕落则道:
“你父亲想让你嫁的人也足够配得上你,我的叔父,更是钱庄的大管事,如今也甚是年轻,虚十六岁,即便定了亲也要过上几年才正式成亲。”
叔父?乔锦娘豁然想起刚刚路上遇见的人,虽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但那仆妇的称呼不正是十三老爷?会是他吗?
乔锦娘略有心乱,脸上红白青紫之色来回的变化……
林夕落嘴上似随意的说,可目光一直盯着乔锦娘的脸,而这一会儿,送林政辛出门的侍卫前来回禀,“回五夫人,十三爷已经离开侯府了。”
“嗯,下去吧。”林夕落这一说,乔锦娘的心一颤,果然就是那个人
“想什么呢?叔父有意娶你,可也顾忌着你那位爹,这事儿还不好办呢”
林夕落缓缓的嘀咕着,乔锦娘的脸如桃一般润红无比,即刻起身行至林夕落跟前,跪在地上道:
“父亲既然让民女来见五夫人,想必定会遵五夫人之意,民女只求此事由五夫人做主……”
第二百六十八章出事
乔高升这两天可谓是心急火燎,满嘴起泡。
从前日乔锦娘见完五夫人归来之后依旧闷在屋中一句话都不说,这一次却是连她的娘上前,她都依旧一句不说,这可是让夫妻二人急了火。
乔高升的媳妇儿整日里与他吵架,吵的乔高升耳朵都起了茧子,这方一句不说,他更不敢去侯府问五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林夕落只嘱咐乔锦娘回到家中不要将今日所见所闻说与乔高升听,而乔锦娘又听五夫人说起乔高升让她来见五夫人,是看她可否配得上那位十三爷。
虽说父母之命定要遵从,可乔锦娘柔顺的外表下不免有一颗刚烈的心,对此她实在心中哀伤,索性回来一句不说。
一句不说,怎么问都不说,打死也不说
乔高升软硬兼施,乔锦娘就是不开口,好似当这位父亲是个隐形人一般对待,而乔高升有心出口斥骂她两句不孝不敬,可一寻思自己做的这些事,他也实在骂不出口。
家里头乱了两天,他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有意去找五夫人问上一问了。
可林夕落这时候却无心思搭理乔高升,正在忙碌着侯府之中的差事。
方太姨娘依旧是给她派了活计,府中差不用她管,而是将侍卫营的进出花销交由林夕落来责管。
侍卫营的府邸就在侯府的东南角,其管事的则是魏海的父亲……即便是换了别人管,这事儿也终究绕不过林夕落的眼睛,索性把此事交由她,貌似大度其实也乃不得以罢了。
林夕落听了方太姨娘天花乱坠的说辞没有半分表情,即刻答应下来,而后便让魏海的父亲取来侍卫营历来的花销,而后朝着方太姨娘要银子。
掌管侯府内宅银钱的人本是侯夫人,而侯夫人被侯爷给驳了权,方太姨娘说出的话那几个管银钱的妈妈也都没辙。
“府中物品库的大钥匙在我们手中,可银库的钥匙在侯夫人的手里,太姨娘与我们说,可我们也没银子拿出来啊”
“这事儿还得去求侯夫人。”
两个管账的妈妈满脸哀苦,这事儿可是主子们之间的事,别落了她们头上……
方太姨娘满脸的惊诧吃惊,好似对此事太过忽略。
侯夫人给了大库的钥匙却没将钱库的钥匙交出来,那这事儿岂不是仍绕不过侯夫人?
林夕落在一旁闷声等着,也不开口,这两个管账妈妈所言她自当听了心中,而瞧着方太姨娘那副模样恐怕她也没辙吧?
侯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上吊已经不管用了,孰料她还留了一手。
这老婆子恐怕是想等着看笑话吧?
方太姨娘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办法来,只得先让两位账房妈妈离去,随即沉片刻与林夕落笑言道:
“五夫人,这事儿都是我忽略了,我却是初次知道的,没想到是这样,不过侍卫营用银钱急,不妨你去寻侯夫人那里回一声?”
这是想把烫手山芋扔过来?
林夕落嘴角轻撇,“方太姨娘说笑了,我又不是这侯府的掌家人,怎能轮到我去找侯夫人要银子?”
“事有情急……”方太姨娘也不隐瞒,“也是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侯夫人才好了。”
“太姨娘,您别嫌我这话说的难听,侯爷可吩咐的您来掌家,我去要银子?这不是抽侯爷的脸么?何况您曾是侯夫人的贴身丫鬟出身,这关系可比任何人都近,侯夫人的脾气再大,也会体恤您的,您至于如此么?”林夕落笑着道:
“何况侍卫营的这份银子也不算急,但终归是护着侯府的人,这天也越发的冷了,冬装补不全,自当有生病的,生了病那药费可不便宜,何况侯府总不能欠外面的帐,侯爷可一向有体恤手下官兵的美名,这事儿您斟酌。”
林夕落说完便起了身,“事情已经与您这儿说了,如若银钱拨下了,您再派人来传我。”
“五夫人”
“太姨娘还有何事?”林夕落脸上虽然客套,可这笑容之间所保持的距离格外疏远……
“您真的不肯去见侯夫人?”方太姨娘面露乞求,可这话却是个坑。
什么叫不肯去见?若被有心人听见,这就又成了林夕落捣乱了。
之前在这上吃过太多的亏,林夕落心里重复一遍就觉得好笑,“太姨娘说笑话了,我怎能不肯呢?这事儿轮不到我出头,我总不能逾越了,何况若是我出头,侯夫人恐会怪罪我不敬长辈。”
说罢,林夕落行了福礼,转身就往外走,方太姨娘再次轻唤,林夕落却没有留下……
齐氏即刻从后方出来,凑上前道:
“没想到她居然不肯,按说不应该啊?那侍卫营可一直都在五爷的手中,出了事她能负担得起吗?”
“即便这府里吃不饱饭,侯爷也绝不会容忍侍卫营饿肚子,她不答应并非是她的错儿,而是咱们想错了。”方太姨娘坐在一旁,“这女人可不简单,瞧着撒泼卖傻,可这心眼儿比任何人都多。”
“她好歹也是林家出来的人。”齐氏叹了口气,“如今怎么办?您去找侯夫人要?要不然让三嫂去?她能不能答应?”
方太姨娘微微摇头,感叹一句道:
“除了五夫人之外换成其他人都要不来银库的钥匙……去请齐呈齐大管事吧”
林夕落往“郁林阁”行去,这一路上都在琢磨着方太姨娘。
这一柄软刀子恐怕是不好答对的人,不过她终归是身份不够,故而没有强迫林夕落去做什么,但率先就拿侍卫营的银钱开销说事,想让她去寻侯夫人要银库的钥匙?这事儿岂不是好笑。
林夕落可不信是她刚刚想起来银库的要是在侯夫人那里,恐怕是早就知道